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楊柳兒一直都以爲這封信是仇千劍給她寫的情書,可打開了這後才發現這信裡面寫的並不是所謂的甜言蜜語,而是仇狂雲寫來要她給段玲瓏準備嫁衣的事情。
陸曉歌坐在一旁看着楊柳兒的表情從興奮嬌羞到憤怒,到最後寫滿了悲傷。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陸曉歌擔心地問。
“你自己。”
當陸曉歌看完這封信之後氣得想要掀桌,這師父實在太欺負人了,要楊柳兒回去自己帶孩子,然厲夫人去照顧段玲瓏已經有點過分了。更過分的是竟然還要楊柳兒給段玲瓏做嫁衣,這樣的要求都能夠提出來,這擺明就是要楊柳兒難堪嘛。
“柳兒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回去就挑幾個奶孃到山莊去把大寶小寶給接過來,讓他們也來皇宮陪陪我。至於……玲瓏的嫁衣也交給我,既然她那麼想要我隨便讓人給她送一套去。”
“好呀。”楊柳兒點點頭,現在楊柳兒什麼都不去做,只想靜一靜,現在她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往後的日子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過。
既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倒不如交給陸曉歌去做,反正估計已經不會有更差的結果了。
三天後,陸曉歌派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去尚鋒山莊,馬車裡面放滿了禮物。
馬車到了之後,兩個一個名叫娉婷的宮女端着段玲瓏的嫁衣出來,她是侍候陸曉歌的一等宮女,隨行的還有兩位奶孃和一個太監。
“我是奉麗妃娘娘之命來給段玲瓏送嫁衣的,楊夫人正在皇宮裡面做客,娘娘有重要的事情讓她處理,所以不便回來。”
“民女謝過麗妃娘娘。”段玲瓏高興地跑過去,接過嫁衣,“這是柳兒給我準備的嫁衣嗎?”
“難不成你還想娘娘給你準備嫁衣?”娉婷不滿地反問。
“沒有,沒有。”
“找人把東西都搬下來吧。”娉婷淡淡地說。
段玲瓏看到車內的禮物很是高興,嫁衣是她的,所以她很理想當然地認爲這些禮物也是她的。特備是看到一串珍珠項鍊,一顆拇指大的珍珠已經非常罕見,而這一整串都是拇指大的珍珠,這簡直是稀世珍寶!
她忍不住地走過去拿起這串項鍊,細看之後更加愛不釋手,她索性拿起來想要試戴。
“哎,段玲瓏你這是做什麼?”娉婷用力地拍了段玲瓏的手背,順勢把珍珠項鍊拿回來。
“這麼寶貴的東西你弄壞了怎麼賠?這串項鍊是南海的貢品,就只有這麼一條,皇上賞賜給麗妃娘娘,麗妃娘娘轉送給楊夫人的。”娉婷的意思很簡單,這項鍊是全國就只有一條,而且是皇家御賜給楊柳兒的,其他人別想覬覦。“東西都送到楊夫人房間。”
段玲瓏跟陸曉歌從小就認識,雖然兩人的感情不算特別好,可是她跟仇千劍情同兄妹,所以便認爲是陸曉歌知道她跟仇千劍成親,所以送來這麼一車賀禮,結果這些禮物都是送給楊柳兒的,陸曉歌什麼時候跟楊柳兒那麼熟了?
“娉婷你怎麼會來了?”仇千劍辦完事剛回來,就看到了皇家御用的馬車,他開始還以爲是陸曉歌回來了呢。
“是這樣的少莊主,因爲莊主讓楊夫人回來奶孩子,好讓厲夫人去照顧懷孕的段玲瓏,可是娘娘有事情需要楊夫人處理,所以便讓奴婢帶着奶孃前來把兩位小少爺帶回宮去,免得厲夫人又要照顧小孩,又要照顧孕婦的太過勞累。”看仇千劍的反應,娉婷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這麼一回事。
“不需要,不需要,我們山莊多的是人,玲瓏會有人照顧的。”厲夫人一邊說,一邊給了仇狂雲一個白眼,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跟她商量一下。
“對呀,孩子現在已經會坐了,他們看到陌生人會害怕,所以真的不需要勞煩兩位了。”仇千劍也滿肚子疑問,可是現在最需要的是不讓她們把孩子帶走。
這一次陸曉歌會派人來接孩子回宮,說明她已經知道仇千劍要娶段玲瓏了,以她跟楊柳兒之間的感情很有可能直接把他們都留在宮裡面,那麼山莊的人想要見這兩個孩子就困難了。
“對了娉婷,既然柳兒在皇宮,她有沒有信給我?”仇千劍把娉婷拉到一邊問。
“少莊主據我所知你也沒有給楊夫人寫信呀,爲什麼就想着她會給你寫信?”
“不對呀,我每天都給她寫一封信,有時候甚至兩封,可是她從來都沒有給我回信。”
“這個嘛……”娉婷看了一旁的仇狂雲跟段玲瓏一眼,“奴婢就不知道了,據我所知楊夫人從來都沒有收到少莊主的信,只收到過令堂的。”
“我爹給柳兒寫信?寫了什麼內容?”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那一天娘娘從宮外回來就讓奴婢帶兩位小少爺進宮,好讓厲夫人專心照顧懷孕的段玲瓏,另外還讓奴婢送了一套嫁衣過來給她。”娉婷小聲地告訴仇千劍,“這嫁衣是娘娘準備的,只是娘娘特意吩咐過要說是楊夫人準備的。”娉婷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然後就跟大夥行了個禮,“奴婢的任務已經完成,就先行回宮了。”
娉婷領着奶孃和太監上了馬車離開尚鋒山莊,他們那一行人離開之後仇千劍跟厲夫人就把仇狂雲叫到書房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爹,你這是做什麼?現在柳兒都躲在京城不敢回來了,你怎麼還要讓她回來,而且非要她給玲瓏做嫁衣,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令你要這樣折磨她?還是你覺得她好欺負,所以就任由玲瓏多無理的要求都滿足?”不用問,這個鬼主意肯定是段玲瓏提出來的。
“好欺負?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好欺負了?我只不過讓不想讓她一個女子拋頭露面而已,結果你看到啦,還直接讓皇宮的人出面。”反正這件事在仇狂雲看來,依舊是楊柳兒的不對。
“你又不是不知道曉歌的性格,柳兒纔不會做這種事情,肯定是曉歌氣不過纔會替她出頭的。”
“如果柳兒不說,曉歌會知道嗎?肯定是柳兒收到我的信之後跑去跟曉歌告狀的。”
“對了信,爲什麼我給柳兒寄的信她一封都沒有收到?是不是爹讓人把信都攔了下來?”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她爲什麼收不到你的信我怎麼知道!”仇狂雲看似生氣地轉過身背對着仇千劍,實際是他猜到這件事應該又是段玲瓏的所謂所謂,怕仇千劍看到端倪所以纔不去看他。
“爹,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滿意?現在我都已經答應了要跟玲瓏成親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非得要把我逼瘋才肯罷休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仇狂雲錯愕地轉過身來看着仇千劍,“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現在卻爲了一個女人這樣頂撞我?你的眼裡面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好啦,你們父子一人少一句!”厲夫人忍不住大吼。
“你,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不要插手他們年輕人的事嗎?要不是你非得這麼寵着琉璃,今天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厲夫人指着仇狂雲說。
“還有你!”厲夫人一個轉身便指着仇千劍,“當初要不是你弄出這個糊塗事,會有今天嗎?現在需要的是把事情解決,而不是計較誰對誰錯。現在玲瓏已經跟我們是一家人了,就算你不能夠做到跟她相親相愛最起碼也把她當成家人而不是仇人,儘管沒有愛情就培養一份親情出來。”
“知道了。”仇千劍低着頭,母親的話很有道理,他向來都是受軟不受硬。
“還有你!”厲夫人教訓完仇千劍就轉過身去教訓仇狂雲,“以後玲瓏有任何任性的行爲你不能寵着她,要及時指出她的錯誤,她都快要當孃親的人了,你還想跟她擦屁股擦到什麼時候?”
“哎呀,什麼屁股不屁股的,就不能換個形容詞嗎?”
“我跟你說正經話呢,聽到沒有!”
“聽到了。”
厲夫人很少發飆,可是每次只要她一發飆就絕對能夠把這事情給處理好。正是因爲她化身母老虎怒吼了一下就平息了兩父子間的戰爭,所以說這尚鋒山莊地位最高的還是厲夫人。
段玲瓏拿着嫁衣回到房間,捧在手中細細端詳,這果然是夠精緻,無論是針工還是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她穿上這套火紅的嫁衣站在銅鏡前看了好久好久,這麼漂亮的嫁衣她還真有點捨不得。
當然只是有點而已。
段玲瓏從梳妝盒的隔層裡拿出一個裝着麝香的盒子,在拿起來打算要撒到這身嫁衣的時間,忽然她覺得胸口處有點癢,接着連手臂也癢,然後背部、腹部、腋窩……總之全身都感覺到奇癢無比!
段玲瓏一個不小心把盒子給打翻了,不過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麝香粉末,因爲她滿腦子都是癢!
“哎呀怎麼會這樣?哎呀,癢死我了。”段玲瓏當然知道是這件嫁衣有問題,可是現在又不能直接把嫁衣給脫下來,要是脫下來了誰會知道這嫁衣有問題呢?
所以她直接穿着火紅的嫁衣往李大夫那邊跑去。
“李大夫,李大夫,李大夫在哪裡?李大夫在哪裡?”段玲瓏去到卻怎麼也找不到李大夫。
“段姑娘,李大夫他上山採藥去了。”一個丫鬟告訴她。
“快,快去把李大夫給叫回來,我渾身都很癢。”
“好好。”丫鬟連忙往後山跑去。
“玲瓏你怎麼了?”仇狂雲聽到段玲瓏的呼喊遍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一直都跟你說不能亂跑嗎?還穿成這樣到處跑,等下把嫁衣給弄髒了就不好啦。”
“爹,我癢,我渾身都癢。”段玲瓏一邊撓一邊說。
“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穿上這嫁衣之後沒多久就覺得癢了。”
“哎呀這是又怎麼了?能不能讓這個家稍微安靜一下?”厲夫人跟仇千劍也跟着過來。
“娘……”段玲瓏可憐兮兮地看着厲夫人,想要告狀卻被她給打斷。
“玲瓏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試一下這嫁衣合不合身,結果一穿上就渾身都癢了。”
“哎呀,快去快去把嫁衣給換下來,洗個澡。”厲夫人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這件事又要鬧起來了。
段玲瓏洗完澡之後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之前撓癢的時候不少地方被抓破了皮。
“李大夫問題是不是出在這身嫁衣上?”仇狂雲問。
仇千劍跟厲夫人都認爲楊柳兒絕對不會那麼笨在她準備的嫁衣上做手腳,今天的鬧劇恐怕是段玲瓏一手策劃的。
李大夫一臉凝重,“這嫁衣上面有癢粉沒錯,可是它上面還有其他東西。”
“其他東西?什麼東西?”厲夫人問。
“你們聞一聞。”李大夫用棍子挑起衣服,把它伸到其他人面前,讓大家都聞一聞。
“有一股特別的香氣。”仇千劍說,厲夫人跟仇狂雲也點點頭。
“問題就在於這股香氣,夫人你再細心地聞一聞,看能不能聞出這衣服上面有什麼。”李大夫再次把衣服遞到厲夫人面前。
“對,雖然有濃烈的花香做掩蓋,可是還有另外一種熟悉的味道。”厲夫人對醫術也有些瞭解,她再湊近一點細細地聞了幾次,得出答案的時候一臉的錯愕!“是麝香?”
李大夫點點頭,“的確是麝香。”
“麝香有什麼問題?”仇千劍再次聞了聞,除了香味濃烈了一點之外,他覺得這種香味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麝香雖然是一種極其珍貴的藥材,到時它卻會讓胎兒流產。還好發現得早,要不然玲瓏姑娘這肚子裡面的孩子就有危險了。不過你們放心,剛纔已經給她做過檢查了,腹中的孩子沒事。”
“楊柳兒!”仇狂雲用力一扯,這件漂亮的嫁衣便一分爲二,“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那個女人多惡毒!”
“爹,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推到柳兒頭上行不行?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就不能先別下定論嗎?”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着她?這嫁衣是她準備的,難不成是玲瓏自己放過的麝香來害自己的孩子?”
這時候大家都沉默了,孩子對段玲瓏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她的確不可能拿這個孩子來開玩笑。
“如果麝香是柳兒放的,她不會那麼傻吧?”仇千劍繼續替仇千劍開脫,因爲娉婷剛纔就說了,嫁衣是陸曉歌準備的。
“她傻?她一點都不傻!剛纔不是已經讓人把孩子都接走嗎?只是她並沒有想到我們不讓孩子離開而已。千劍你立刻把楊柳兒給休掉!”
“不!這件事沒有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給柳兒定罪!”
“不行,今天你必須把這個女人給休掉!”
“娘,你也知道柳兒不是這種人的對不對,你開口說話呀。”面前強勢的父親,仇千劍只好求厲夫人幫忙求情。
“我……”只是將厲夫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同樣身爲女人她清楚知道腹中的孩子有多重要,特別是段玲瓏是仗着這個孩子才能順利嫁給仇千劍,她會那麼傻爲了陷害楊柳兒而賠掉自己的孩子嗎?
不是他們現在說,段玲瓏還真的忘記了麝香這一回事,想不到誤打誤撞便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千劍難道這個時候你還要幫着楊柳兒說話嗎?雖然在你們眼中我是個可惡的第三者,可是我府中的胎兒是無辜的,他不應該遭受這樣的罪呀。”
段玲瓏哭得撕心裂肺,她忽然一下子跪到厲夫人面前,伸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裙襬。“娘,你同樣身爲母親應該很清楚知道孩子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對不對?”
“玲瓏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起來。”
厲夫人跟仇狂雲兩個人一起去要把段玲瓏扶起來,可是她就是倔強地不肯起來,“爹、娘,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給我跟孩子一個公道。”
“這件嫁衣根本就不是柳兒準備的,是曉歌讓娉婷準備的,他們才離開沒多久,我這就去把她給找回來,讓娉婷跟你們說清楚。”
仇千劍說罷便往門口走去,還沒有邁出門檻便被仇狂雲抓住,“你給我回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眼睜睜地替楊柳兒說瞎話?今天你哪裡都休想去,把休書給寫了!”
“我說了我是不會休柳兒的,爹你就讓我去把事情調查清楚吧。”爲了鬆開仇狂雲的鉗制,無奈之下他竟然對仇狂雲出手了。
正是因爲仇千劍的出手令仇狂雲更加憤怒,他直接來真格把仇千劍重重地打到在地上,還順勢點了仇千劍的穴道。
“這休息你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拿紙筆墨過來,我來寫!”
“老爺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而且現在玲瓏也大小平安……”
厲夫人還沒有說完,就被仇狂雲打斷了。
“這一次是祖先庇佑,難道你還想把楊柳兒給留着,好讓她再次下手?是不是非得要弄出人命你才滿意?不行,這麼惡毒的女人不能留在尚鋒山莊,更加不能留在我們仇家!”
仇狂雲今天是鐵了心要把楊柳兒給趕出去。
“爹,我都說了衣服是曉歌送的,柳兒根本不知情,你要怪就怪曉歌吧。”
“曉歌現在是麗妃娘娘,再過幾天她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料定我不敢對曉歌怎麼樣,就算真的是她做的我也奈何不了就把她給搬出來做替死鬼嗎?沒門!”
“對呀,這衣服上不但又麝香還有癢粉,如果柳兒真的想要弄掉這個孩子的話,這癢粉又是怎麼解釋?”厲夫人也發現這件事疑點重重。
“今天你們誰也不阻止不了我!”仇狂雲接過下人拿來的筆,拿出紙便以仇千劍的名義寫了一封休書,等墨水乾透了之後他便拿過去抓起仇千劍的手要在上面蓋指印。
“爹不要……不要……不……”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儘管仇千劍歇斯底里地大喊,儘管仇千劍已經淚流滿面,可是這都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
現在的仇千劍被點了穴道不能動,仇狂雲抓起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在落款處按下了指印。
“既然楊柳兒在皇宮內,那麼就把這份休書送到皇宮去給她。”仇狂雲把休書交給一個下人。
“是!”
“帶少爺回房間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房間半步。”
“是。”兩個下人過來將仇千劍扶起來往他的房間走去。
“等一下!”仇狂雲擔心這些下人根本就困不住仇千劍,所以他還從腰間掏出了軟筋散。
仇千劍知道仇狂雲想要做什麼,因爲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拼命地要緊牙關。
“把少爺的嘴給撬開!”仇狂雲淡淡地說。
一張嘴又怎麼敵得過三雙手?沒多久仇千劍還是被喂下了軟筋散。
“娘……你怎麼這麼狠心……”
仇狂雲一直都站在段玲瓏那邊,現在仇千劍只能指望厲夫人會在幫他跟柳兒。厲夫人之前已經誤會過楊柳兒一次,後來她也算是比較清楚楊柳兒的爲人,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卻又再次懷疑楊柳兒呢?
無論仇千劍的內心怎麼掙扎,可是他還是無能爲力,被下人扶回去之後,仇狂雲跟厲夫人也離開了。
這一下房間只剩下段玲瓏一個人,她默默地走到牀上躺下來,雖然她想要得到的結果已經有了,可是她的心還是放不下來。畢竟肚子裡面這個孩子並不是仇千劍的,如果孩子沒了就沒有後顧之憂,可是現在他還在,楊柳兒生的兩個孩子跟仇千劍幾乎一模一樣,而她生的孩子卻一點都不像仇千劍怎麼辦?這孩子根本不是仇千劍,又在怎麼可能會像他呢?
都怪那些癢粉,要不然她現在就不會這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