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流炎輕拍着一雙手,從一棵大樹的枝丫上跳了下來,臉上帶着笑意。
剛纔他一直站在樹上,將流塵智鬥聖階木偶的全過程都盡收眼底,心裡很欣慰,流塵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嘿嘿。這一關算是過了吧!”流塵揚了揚手中的紫笛,眉毛隨着也是上揚。
“嗯嗯!”流炎隨手收回了正生着悶氣的聖階木偶,對着流塵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這管紫笛握在手怎麼和以前感覺不一樣了,而且還多出了一龍一鳳兩種圖案。”將紫笛舉到眼前,流塵一臉的困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流炎。
“這是我幫你稍微改造了一下!”流炎倒是沒有隱瞞,將實話說了出來,但是這是不是實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你改造它幹什麼?這可是紫兒送給我的唯一的念想啊。”流塵強忍住心中的怒氣,緊緊握了握手中的紫笛。
這管笛不僅是蕭紫兒送給他的禮物,而且也是蕭紫兒給他的唯一念想。每當自己想念她的時候,總會拿出來吹上一曲。
當初在天香樓的時候,流塵是夜夜讓它做伴,有多少次他想離開那裡,都是這管紫笛給了他繼續下去的勇氣,要是沒有這管紫笛做伴,流塵早就捲鋪蓋滾蛋了。
所謂日久生情,對人如此,對物也是如此。流塵怎能忍受別人隨便改造他的紫笛呢?
“傻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對這管紫笛的看中麼?”眼看着流塵就要爆發了,流炎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始解釋。
“不過你可知道?這紫笛是術心化器而來,當初蕭紫兒送給你的,是她的術心,而不是一管真正的紫笛?”流炎望着流塵手中的紫笛,出口問到。
“知道啊!”流塵用力地點點頭,當初蕭紫兒祭出這管紫笛,流塵就在她身旁,然後又是她親手交給流塵的,流塵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那不得了。”流炎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古書有言,術心化器以後,如果祭出者在三年內沒有主動收回或是找到實體的宿主,那麼這把武器就會隨風而逝。這一點想必你不知道。”
“嗯嗯。”流塵搖了搖頭,這個說法他還真從未聽過。
畢竟術心化器之後,祭出者都會在第一時間將它收回,這可是自己的命啊,誰捨得送給別人,就是多暴露在空氣一息,也讓他們心疼的要命!
所以這種說法,不要說流塵,就算是天宇樓的樓主玄囂也是聞所未聞。
“你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替你爲這管紫笛找了一個宿主。喏!入體之後就變成這樣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流炎老臉一紅,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流塵也沒有注意到。
“真的?”流塵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流炎,見他那眸子中一片清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看來剛剛是誤會他了,“侄兒多謝叔叔了。”
現在的流塵可以說是老油條了,明白了流炎是一片好心之後,立馬一臉地歉意,對着流炎一欠身,拱手稱謝。
“沒事!”流炎隨意地擺了擺手,臉上依舊掛着笑意,流塵的應變能力令他非常滿意。
“你選的是什麼宿主?不可能是普通的竹子吧?”流塵有些好奇地對着陽光晃了晃手中的紫笛,一龍一鳳好不威武。
“當然不是,是竹子中的皇者紫竹,紫竹中的皇者――紫竹皇!”流炎看似平淡地瞥了一眼流塵手中的紫竹笛,呼吸卻變得急促了。
“紫竹皇?”流塵呆呆地念了一遍,眼神迷茫,心中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紫竹他倒是知道,可是卻沒聽說過這紫竹皇的名號。
“沒錯,那一龍一鳳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有真正的紫竹皇身上才能浮現真龍真鳳。”流炎認真地說。
“嗯嗯,叔叔,這紫竹皇的名號我還真沒聽過,也是術妖麼?”伸手溫柔地摸了摸紫竹皇笛,流塵有些好奇地問到。
“這個,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被他這麼一問,流炎也不知說什麼好,罕見地尷尬地直撓頭。
“不過,我猜應該是術妖吧!”流炎也不好道出心中的秘密,只能這樣敷衍了事。
“噢!我知道了。”流炎的尷尬和欲言又止的樣子全部被流塵收入眼底,不過他也不說破,既然叔叔不想說,肯定有不想說的理由,自己何必要強求呢?
“這一節紫竹皇,想必叔叔費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吧?”流塵右手在紫竹皇笛上摩挲着,似是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這倒沒什麼費勁的,是一個人送我的。呵呵。這個人你認識!”
“我父親吧。”流炎的話剛剛落地,流塵張嘴就接上了。
“額……”
“是的。”
流炎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流塵,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秘密泄露了?
“在這個世上既和你相識,我又認識的人不多。這節紫竹皇不可能是雪山的人送你的,因爲他們要有,早就給我了,所以除了我父親再沒有別人了。”
在流炎困惑繼而懷疑自己是不是說漏嘴時,流塵卻給了一個自己的推斷。
“嗯!”流炎有些訝然,看來流塵從錢萬貫身上學到不少東西,不說學了九分,恐怕也有七八分了。這推斷,的確有點神。
“這的確是你父親當年送我的,這下算是物歸原主了。”流炎隱去眼神中的躲閃,一臉追憶的笑到。
“謝謝!我會珍惜的!”隨意地瞥了一眼流炎,流塵也沒有將心裡地話說出來。
“當初蕭紫兒教你的那幾招,你可曾記得?”見到氣氛有些不對,流炎立馬調轉了話頭,關切地問到。
“記得,不過只有兩招!”流塵肯定地點了點頭,蕭紫兒教授他的,怎麼可能忘記呢?雖然記得,不過卻有些遺憾,那麼強的招式卻只有兩招。
“好!”流炎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收斂,全身氣勢猛然爆發出來,猶如火山爆發,然後吐氣開聲,“吼!”仰天長嘯一聲。
“不就是記得兩招麼?至於這麼興奮?”流塵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過很快流塵就不再說話了,望着遠方的森林,臉都綠成一根黃瓜了。
目光企及視野的盡頭,正是一陣塵煙伴隨着低低的獸吼聲。術妖,全是術妖,一大波術妖正在靠近。
沒想到流炎這一吼,竟然引來了這麼多的術妖,流塵也是醉了,自己這個叔叔是人,還是術妖王啊?人家坑爹,他倒好直接是坑侄啊!
“好了,搞定了!”流炎滿意地拍了拍手,對於自己的這一吼,還是挺滿意的,“就是有點可惜了,沒有招到玄階術妖!”
“去吧,就用蕭紫兒教你的招式,搞定它們,速戰速決哈!”流炎不管流塵同不同意,直接一提手,將他掄了出去。
“靠!”已經飛向半空的流塵,低低罵了一句。不過罵的時候,也是努力的控制身體,然後穩穩地落在一棵樹上。說是穩穩地,其實是整個人掛在了樹上。
“媽的,真是醉給他了!”流塵從樹杈傷艱難地爬了起來,然後斜靠着樹幹,目光伸向遠方。
“嘶……這麼多,能殺的完麼?就憑我手中的紫竹皇笛?”流塵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他知道流炎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但是他可不相信,就他一人一笛就能滅了這麼多的術妖。
就算是面對一羣普通武夫,光靠一把笛子也不行啊。再說了當初蕭紫兒施展時,是用術息作爲支撐的,可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啊。
流塵望了一眼前方,然**了握手中的紫竹皇笛。
“嗚……”手中的紫竹皇笛突然鳴叫起來,身體顫抖着,一股暖意自它身上瀰漫出來,源源不斷地輸入流塵的體內。
這一股暖意一入體,流塵就感覺精神一陣,一股紅暈飛向他的臉上,整個人都容光煥發。這一刻,流塵覺得他能行。
“來吧!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流塵站在樹上對着遠處飛奔而來的術妖流,大吼一聲。
緊接着就準備跳下樹去,不過一低頭髮現自已,站在足有五層樓那麼高的樹上時,整個人都愣了。
“還是就站在這吧,這要是跳下去,準沒命了!”流塵有些恐高,忍不住哆嗦了幾下,小腿也在打顫,最後只好斜靠着樹幹。
“奶奶的,正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當年縱橫天下多年,沒有敵手,如今這麼一棵小樹,就難倒了我這麼一位高手,我趙日天不服啊!”
在流塵一個人靠自吹自擂穩定情緒的時候,那一大波術妖已經衝到了,流塵所在大樹的前方。
“奶奶的,還有黃階巔峰的術妖,真是日了狗了,咋不來個天階術妖?”
流塵隨意地瞥了一眼術妖羣,憑藉強大的神識,探測到了領頭的正是一名黃階巔峰術妖。
“他媽的,老子幹了。大不了一死!十七年後還是好漢一條!”
(第二更都比較晚,大家第二天早上再看,注意休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