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得太快太快了！
厲如龍幾乎還沒有感覺到痛苦就直接灰飛煙滅了。
綠色地獄火焰爆開的瞬間，直徑一百米半球內的一切，全部都化爲齏粉。
跟着厲如龍一同毀滅的，還有近千名厲氏的士兵。
“噗……”一聲就徹底人間蒸發了。
這一幕，徹底震驚了所有人！
包括杜變的大軍。
事實上，當杜變下令包圍整座富州城的時候，他麾下的許多士兵都在心中質疑，其中就包括了已經成爲小軍官的李思潮。
他雖然不懂得兵法，但是也知道這樣稀薄的包圍圈完全沒用。
他一絲不苟地執行了命令，但是內心卻在吐槽：“這杜變大人該不會是個草包吧，竟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他不會連我都不如吧，一將無能害死千軍，他可千萬別驢屎蛋子表面光，那可把老子坑死啊。”
但是杜變射出驚天一箭。
然後爆出了驚天的綠色火焰，成片成片的敵人，包括敵軍主角直接灰飛煙滅。
這一瞬間。
李思潮雙腿一軟，幾乎要跪下來。
不僅僅是李思潮，還有杜變陣營內的所有大軍，真的有一種跪下來的衝動。
“天哪？我老大這麼屌？”
“我日，我老大逆天到這個地步，我感覺到自己好光榮，好牛逼啊。”
尤其三千多原聖火教軍，目光的狂熱和崇拜，幾乎要從眼球迸出來。然後狠狠瞪了剩下的一萬五千名聖火新軍，也就是被抓來的那一萬五千名武者新兵。
“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的主君，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火神下凡！”
這段時間三千原聖火教軍一直瘋狂地對一萬五千名武者士兵進行洗腦，瘋狂灌輸對杜變的個人崇拜，堅決地稱他是上天派下來拯救天下衆生的神靈。
一些意志力不堅決的武者新兵，已經有點被忽悠瘸了，但是還有更多的人是不信的。
而且杜變竟然率領五萬軍隊主動出擊，去攻打擁有幾十萬大軍的厲氏大炎王國。
雖然這一萬五千名武者新兵都服從了命令，但是內心卻充滿了質疑，充滿了絕對的悲觀，覺得主君杜變這是瘋了，這是帶着他們去送死。
而此時這些悲觀，全部變成了瘋狂的崇拜，無比高漲的士氣。
杜變這驚天一箭威力遠遠顛覆了所有人的三觀，真的不像是凡人射出來的。
而富州城牆上的厲氏軍隊，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猛地一陣哆嗦！
很多人覺得自己肯定是要萎了。
剛剛開打，敵人主帥杜變的一箭就秒殺了我們的主帥厲如龍？而且還直接秒殺了上千人？
而且詭異的是，那一段城牆基本上安然無恙。
事實上也是如此。
這逆天大殺器，殺傷力就是直徑一百米的半球面積，橫截面以下的部位，並不會損害。
所以杜變剛纔那逆天一箭，只是將一百米城牆削薄了幾寸，剩下依舊是完整的。
富州城上厲氏所有士兵，望向杜變的目光，頓時充滿了無限的敬畏和恐懼。
……
杜變騎在野馬王上，冷冷地盯着城牆之上，道：“五千聖火軍，一萬絕世地下城軍團，攻城！”
頓時，五千聖火軍，一萬絕世地下城軍開始集結。
“砰砰砰砰……”
杜變這一方的戰鼓敲響。
一萬五千大軍開始整齊列隊，然後朝着富州城衝鋒，朝着被杜變一箭清空的那段城牆衝鋒。
剩下的三萬五千名士兵，繼續包圍富州城，只不過這個包圍圈更加顯得脆弱單薄了。
“砰砰砰砰……”
一萬五千大軍，哪怕攻城的時候，也是整齊如一的。
哪怕在奔跑的時候，也保持着陣列。
富州城牆上的士兵們面面相窺，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主角厲如龍死了，沒有人發號施令了。
此時那一百多米的城牆徹底空了，是不是該派人去佈防啊？
“發什麼呆啊？立刻馳援那片城牆，放箭，放箭，阻擋敵人攻城！”一道年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吼起。
一名雄壯的老將軍衝了出來，他就是厲如海的堂叔厲洪。
厲如龍沒有被貶的時候，這位厲洪便是富州城的主帥。
接着，他立刻率領兩千名武士衝向了那段空缺的城牆。
“杜變小閹狗那可怕武器，僅僅只有一支，又怕他什麼？”富州守軍副帥厲洪大吼道。
“嗖嗖嗖嗖……”
頓時，城牆之上厲氏守軍箭如雨下，對着杜變攻城的一萬五千大軍狂射。
而且幾乎不需要瞄準，因爲杜變攻城大軍排列得整整齊齊，密密麻麻，怎麼都能夠射準。
然而，這些箭雨完全無濟於事。
杜變的軍隊鎧甲包括全身，連脖子都不例外。
這些箭雨射在鎧甲之上，充其量只是撓癢癢而已。
厲洪率領着兩千人，很快就填補了那一百多米城牆的空缺。
一百多米城牆，寬不足十米，足足擁擠了兩千人，這老爺子也真是拼了。
“準備滾木，準備條石，準備滾油！”厲洪大吼道。
剛纔這段城牆上所有的戰鬥物資也全部被灰飛煙滅了，隨着副帥厲洪的一聲令下，這些物資又源源不斷地運上了城牆。
一根又一根的滾木，無數的條石，燒滾的油，全部放置在城頭之上。
只要杜變的軍隊開始攀爬城牆，這些東西將給他們帶來致命的損傷。
厲洪望着杜變，冷笑道：“杜變小閹狗，我就知道你那可怕的武器僅僅只有一支。你軍隊的鎧甲再精銳，在兼任能擋得住滾木？能擋得住滾油嗎？這些東西老子應有盡有，足夠將你攻城的軍隊殺得乾乾淨淨。”
“砰砰砰砰……”
杜變的一萬五千大軍，繼續盯着箭雨，整齊地衝鋒。
這可怕整齊的陣列，給人巨大的壓迫力。
“來啊，來啦……”厲洪大吼道：“條石準備，滾木準備，滾油準備，殺光杜變閹狗的軍隊！”
杜變軍隊距離城牆越來越近。
城牆上已經準備完畢，只要一聲令下，無數滾木，滾油，巨石就會傾瀉而下，給杜變軍隊帶來巨大的傷亡。
然而，距離城牆還有一百五十米的時候。
傅紅冰忽然手高高舉起。
瞬間，一萬五千攻城大軍，直接止步，一動不動。
緊接着，杜變彎弓搭箭。
手心凝聚出地獄火點燃黑暗物質引線。
幾秒鐘後，黑暗物質變成了紅色，又變成了白色。
“嗖……”杜變又猛地一箭射出。
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跨過四百多米，朝着富州城牆上落下。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厲洪心中狂吼。
而他身邊的所有士兵，渾身都僵硬了，一些人直接尿出來，儘管已經尿過了一次。
“啊……”
老將厲洪猛地拔出長槍，對着杜變射來的毀滅之箭，猛地便要砸飛。
然而這一次！
毀滅之箭還沒有墜落的時候，直接爆開。
“轟……”
驚天的綠色火焰！
豔麗絕倫，詭異恐怖。
再一次爆開！
毀滅性一幕，殘忍美麗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啊……”
老將厲洪發出了不甘的怒吼。
然後，瞬間整個身體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一千多擁擠的軍隊，全部化爲齏粉，灰飛煙滅。
城牆上所有的物資，所有的條石，滾木，滾油，全部化爲熊熊烈焰，化爲灰燼。
幾秒鐘後！
直徑一百多米內的一切，全部化爲烏有。
這片城牆再一次恢復了安靜。
而見鬼的是，城牆雖然被削薄了好幾寸，但依舊是冰冷的。
傅紅冰冷聲喝道：“衝鋒！”
頓時，一萬五千大軍，再一次衝鋒！
厲如龍死了，副帥厲洪也死了。
富州城內徹底羣龍無首了！
三個萬戶將領也面面相窺，一聲不發。
現在這個局面已經很明顯了，那一百多米的城牆，誰要敢守就必死無疑。
任由你是一千人，還是兩千人，都敵不過杜變毀滅一箭。
死了兩個巨頭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用生命去守那片空白的城牆。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富州城牆上其他段密密麻麻，站滿了士兵。
而唯獨有一段一百多米的城牆空空如也，一個士兵都沒有。
而無數的厲氏士兵，只能瘋狂地射箭，他們又明明知道箭雨對杜變的攻城軍隊毫無作用。可如果不射箭的話，就顯得尤其心虛和尷尬。
“嗖嗖嗖嗖……”
杜變軍隊攻城，同樣是不需要攻城梯的。
無數的繩鉤扔了上去，然後無數精銳的武士抓住身體，腳踩着城牆飛快地彈跳了上去。
僅僅片刻間。
涌上城牆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等攀上城牆的杜變武士超過千人的時候，開始列陣，構建城牆陣地。
然後，朝着兩邊突擊！
“刷刷刷刷刷……”
然後，便是短兵相接，瘋狂地屠殺！
老實講，厲氏富州城的守軍戰鬥力是不錯的。
但是，他們面對的是最精銳的絕世地下城武士和原聖火教軍，不管是鬥志，戰鬥力，裝備都不在一個層面上。
加上，富州城的兩個主帥都死了，羣龍無首。剩下的士兵也徹底被杜變那毀滅之箭嚇破了膽子，更是鬥志全無了。
所謂的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
杜變的一萬五大軍，全部衝上了城牆，十幾裡的城牆被佔領了一般。
之後，便是徹底一邊倒的屠殺。
“唰唰唰唰……”
手起刀落，瘋狂地屠殺。
富州城厲氏守軍徹底崩潰。
無數守軍跪在地上，拋下武器，嚎啕大哭。
無數守軍離開城牆，想要打開城門逃出去。
但是驚恐地發現，杜變大軍已經把城門都守住了，城門緊閉不許任何人出去。
“我艹你大爺，你們攻城的竟然把城門給封閉了，還有天理嗎？這不是守軍應該做的事情嗎？”
走投無路的厲氏守軍，紛紛從城牆上跳下來。
富州城牆雖然不高，但也左右足足九米。
不是高手的話，這跳下來不是死，就是筋骨斷折。
只要有一個人跳下來，立刻就有一隊巨狼騎兵飛快衝上，將他殺死。
這一戰杜變要的，可不僅僅是贏！
而且是不放走任何一個人，任何一隻鳥。
“嘎嘎嘎嘎……”
就在此時，忽然從城中飛出了幾十只信鴉，朝着大炎王城飛去。
毫無疑問是要將富州的戰況告訴給厲如海，尤其是杜變那逆天的毀滅之箭。
但是……
這些信鴉剛剛飛上天空，忽然從高空俯衝下來十幾只鷹隼，速度無比之快，抓住了這些信鴉之後，瘋狂地啄爛，撕碎。
這是司空葉圈養的鷹隼，來自絕世地下城的鷹隼，每一隻都無比兇猛強大，提醒巨大，飛行速度極快。
天上一陣陣慘叫。
片刻之間，天上所有的信鴉被屠殺得乾乾淨淨。
……
一個多時辰後，戰鬥結束！
富州城三萬厲氏守軍，被殺了一半，剩下一半整整齊齊跪在地上投降！
城門打開，杜變大軍入城！
杜變換上了一頭巨狼，緩緩進入城內。
頓時所有窗戶，房門緊閉，但是有無數目光偷偷射來。
望向杜變的目光充滿了畏懼，敵意。
這不奇怪，因爲富州城在厲氏統治下近十年了，杜變攻破了他們的城市，那就是敵人。
富州府衙前的巨大空地上。
一萬五千名厲氏俘虜，整整齊齊跪在地上。
爲首的是一個年輕人，大約十幾歲，他的名字叫厲晉，厲如龍之子。
“寫一封信，告訴厲如海，杜變率軍攻打富州城，血戰激烈，雙方傷亡慘重，讓他派兵相救。”杜變道。
重點是，不要提到半句毀滅之箭。
“我寫，我立刻寫。”厲如龍之子趕緊跪地叩首，然後他就這樣跪在地上，寫了一封求援信。
杜變來到厲洪的兒子厲如堅的面前道：“你也寫一封求援信。”
這個中年紈絝拼命點頭道：“是，我立刻寫。”
然後，他也寫了一封求援信。
同樣隻字不提杜變的毀滅之箭，只提血戰激烈，雙方傷亡慘重，讓厲如海趕緊出兵援助。
杜變望着跪在地上一萬五千名俘虜，道：“所有俘虜，放下兵器。”
兵器已經放下了，而且已經被收繳了。
杜變又道：“所有俘虜，脫掉鎧甲。”
一萬五千名厲氏俘虜，全部脫掉了身上的鎧甲，整整齊齊放在地上。
杜變又道：“所有俘虜，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這話一出，一萬多俘虜一驚，這……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羞辱人格嗎？
杜變道：“我沒有要羞辱你們的意思，大戰很快來臨了。我又擔心你們在我背後反戈一擊，但是又不忍心將你們全部殺死，所以就讓你們扒光衣服。一般光屁股的人，內心會充滿羞恥和自卑感，戰鬥欲就不強了。”
頓時，一名軍官道：“杜變大人，我們已經投降了，何必再羞辱我們？”
“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一箭射來，將他的腦袋射穿。
“殺……”
杜變道：“我倒數三個數，全部扒光自己，然後跪在地上。否則，格殺勿論！”
“三，二，一……”
頓時，一萬五千名俘虜無比羞恥地脫下了自己的衣衫。
尊嚴？
戰場上就沒有尊嚴。
片刻之後，廣場上一萬多名俘虜全部光溜溜，內心充滿了仇恨。
杜變下令把所有的衣衫全部集中起來運走。
“願意效忠我的，站出來。”杜變道。
沒有人站出來。
儘管杜變上演了奇蹟，射出了毀滅之箭。
但是在這些俘虜心中，杜變的毀滅之箭數量應該確實有限，而厲如海大王有幾十萬大軍，幾個行省的領地，杜變只是暫時贏了一場，接下來還是必死無疑的。
所以，他們當然不願意投降，他們本就是厲氏的兵，覺得厲氏會成爲最後的勝利者。
他們當然不願意站在失敗者的一方。更何況，杜變讓他們扒光衣衫羞辱了他們，這些人心中更加充滿了怨恨。
杜變道：“很快我就要橫掃整個西南，滅掉了厲如海。你們早晚都是要效忠我的，還有城內的子民，我知道你們做厲氏的子民已經好幾年了，但你們註定也是我杜變未來的子民，厲氏註定要滅亡，但現在我對你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全城的百姓不要干擾我軍作戰，我們不會奪你們的糧食物資，也不會逼迫你們參戰，我希望這段時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周圍房屋裡面的富州城百姓安安靜靜，呆在自己的屋子裡面，隔着牆壁和木板聽着杜變說話。
杜變繼續大聲道：“諸位富州城的百姓，對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這幾天不要走出家門一步，我會派兵每天打一大桶水放在你們的家門口，如果徹底斷糧了，可以在門外掛一個牌子，上面畫一個圓圈。我會派人進入你們家中檢查，如果確定斷糧了，我會派人給你們送糧食。”
“我軍入城，我不要求你們歡聲鑼鼓，夾道相迎。但我也希望你們務必不要干擾我軍的工作，任何人絕對不要出門半步。厲氏註定滅亡，你們註定會成爲的子民，我希望我們平穩渡過這段時間。”
“呸……”
忽然，傳來一陣唾棄聲。
從一間民房內傳出來的，一個年輕的聲音。
雖然聲音不響，但是在場有一些武功不低之人，聽得尤其明顯。
杜變一愕，自己要求高嗎？
不搶糧食，不搶女人，秋毫無犯，每天給打水，斷糧者給送糧，對他們只有一個要求，暫時不要走出家門。
這要求高嗎？
爲何還要呸？
杜變望着跪在地上一萬五千名厲氏士兵俘虜，道：“你們呢？願意投降的站出來，我會變成一支治安隊，維持城內的治安，尤其是俘虜的治安，會有軍餉的。”
一萬五千名俘虜一動不動，低着頭望着地面。
杜變感受到了一股恨意，清晰的恨意。充滿不甘的恨意，那種等我厲如海大王大軍來了，將你杜變斬盡殺絕的恨意。
杜變舔了舔嘴脣道：“好吧，我盡力了！”
接着，他指着那棟民房道：“把那個呸的人抓出來。”
頓時，幾個武士如狼似虎衝進去，把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抓了出來。
跟着一起衝出來的還有他的家人，嚎啕大哭道：“放過他吧，他才十七歲啊。”
幾個武士將那個少年按在地上，他依舊桀驁不馴地咬牙。
杜變道：“你爲什麼呸我？”
那個少年道：“你別得意，大王總有一天會打過來，將你殺得乾乾淨淨，我也會加入軍隊，將你們大寧狗賊全部殺光。”
“唰……”
杜變一刀斬下，將那個少年腦袋砍下。
“把他全家都殺了。”杜變一聲令下。
“唰唰唰唰……”
這一家人幾口，全部被斬首。
杜變望着這一萬多名俘虜道：“我最後問你們一次，有人願意效忠我嗎？成爲治安隊的一員，維持城內只需，管理這一萬多俘虜嗎？因爲我的軍隊有限，無法管理你們這一萬多人的俘虜。”
場內一萬多俘虜，依舊低着頭，一聲不吭。
望着地面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杜變道：“不願意？而且心中充滿恨意，心中期盼着厲如海的幾十萬大軍將我千刀萬剮，將我的軍隊斬盡殺絕？”
一萬多名俘虜依舊低頭望着地面，一聲不吭，差不多算是冷淡默認了。
杜變道：“甚至你們還想着，當厲如海幾十萬大軍和我決戰的時候，從背後給我致命一擊，以抱今日羞辱你們之仇？”
一萬多名俘虜依舊望着地面，冷漠對抗。
沒錯，這還真就是他們的想法。跪地投降求生之後，劫後餘生的慶幸已經過去了，接下來涌上來的是羞恥和恨意。
杜變望着一萬五千名俘虜，道：“你們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恨意？那你們爲什麼要投降？我想要保護你們，但我更需要保護我的軍隊。我即將和厲氏幾十萬大軍決戰，我擔心你們這一萬多人會在大戰的時候暴亂，在背後給我的軍隊致命一擊。”
“所以，抱歉了，我真盡力了，我真的想要保住你們的性命，但仍舊沒有成功！”杜變聲音溫和。
頓時，這一萬五千名俘虜面色蒼白，渾身顫慄。
杜變道：“所有厲氏軍隊俘虜，全部殺光……”
說完後，他直接騎着巨狼離開！
頓時，後面傳來嚎啕大哭。
所有俘虜痛哭流涕，拼命叩首。
“杜變大人，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我們願意投降。”
“我們願意效忠大人，我們願意啊……”
杜變遠離之後。
背後血光沖天！
絕世地下城軍團，聖火軍團，大開殺戒，斬盡殺絕！
夕陽西下，天地變色。
這就是戰爭，有些時候你連仁慈的權力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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