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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瞬間的猶豫之後,只得假裝鎮定的道:“若惜見過太子殿下的這披風,故此認得。
“原來是這樣,行了,你下去吃點東西吧,時候也不早了,本宮同太子說說話,下次讓你去御花園照顧蘭花,你可別再不小心睡着了。”聽到花若惜這麼一說,皇后也不打算深究,在她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並不重要,她只是故意這麼一問,想讓花若惜內心產生一點點壓力。
花若惜聞言,如獲大赦,但表情卻不敢有半點放鬆,她怕被他們看出來她的心虛,於是只默默的點了點頭,道了句“若惜告退”,便轉身離開了。
花若惜走後,皇后看着太子手中接過的披風,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道:“太子果然是憐香惜玉,連已爲人婦之人在花園中睡着了都願解下自己的披風給她蓋上。
“母后如此諷刺兒臣,有意思麼?”劉沁聞言,冷哼一聲,臉上不自覺的變得陰霾起來。
皇后大概沒有料到太子的反應竟然會如此過激,在她的印象中,她的這個兒子便是她的命,她這一生,傾盡所有,犯下的罪孽全是因爲他,而他更是自幼乖巧聽話,從未反駁過她的任何意見,可如今,這一切竟悄悄的發生了變化,他,似乎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乖兒子了。
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太子,皇后突然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有些刺痛皇后的心,太子斂了斂臉上的陰霾,恢復了最初的溫潤如玉,淡聲道:“近日兒臣需要處理的事物繁多,故不能時常來德懿宮探望母后,還望母后莫要見怪,兒臣先行告退了。”
說完,他便起身,準備離開。
皇后聞言,隨口道:“去吧,母后又豈會怪你。”
太子默默點頭,便往大廳門口走去。
……
三天後。
花若惜從宮裡出來,坐着馬車準備回府,在經過京都大街的時候,她看到路邊有賣小糖人的,她一時貪玩,便讓車伕停車,跳下馬車之後,便往那賣糖人的老頭身邊走去。
“老大爺,這個怎麼賣的啊?”蹲在攤前圍觀了一陣,花若惜選了一個圖案最複雜的鳳凰,問道。
“喏,姑娘,你想要這個東西,得先轉轉盤,轉對了,老頭子才能幫你做。”老大爺一邊忙活着爐子上熬着的糖,一邊朝手邊的一個木頭轉盤努了努嘴道。
“啊,居然跟我小時候玩的一樣,那好,我要轉一個龍,再轉一個鳳凰。”花若惜看着那轉盤上圖形最複雜的兩個圖案,開心的道。
跟着,就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小定銀子,遞給老頭,然後開始轉。
不知道是她運氣差還是這轉盤有機關,每次她轉的不是兔子,就是豬,沒有一次中了龍鳳的,心灰意冷之際,她便只好拿着老頭遞給她的兩隻小糖豬離開。
爲了體現出兩隻小糖豬的性別特徵,她刻意讓老頭在其中一隻豬的頭上畫了個蝴蝶結。
舉着兩隻小豬,她屁顛屁顛的準備往馬車方向走去,還沒上車,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羣之中一閃而過,轉身進了一條小巷子。
趙逸霖?
他怎麼會在這裡?
心下好奇,她的腳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車伕見狀,立刻喊道:“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啊?”
“我有點事情要去辦,你先回府吧,放心,我一個人沒問題的。”花若惜一邊說着,一邊往人潮中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車伕的視線內。
循着趙逸霖的身影,花若惜也拐進了一條小巷子,可是,進去之後,她並沒有發現趙逸霖的身影。
心下疑惑之際,她腳步繼續往前,這是一條很普通的民宅巷子,好幾家的後門都朝這邊開着,她一路往前走去,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看到有一家後院的門是虛掩着的,心下好奇之際,她擡腳走了上去,一把輕輕推開了那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