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燦的屋子裡。
一片璀璨的寶光,一堆下品靈石,錯落有致,形成一個簡單的聚靈陣法。
聚靈珠就懸在楊燦的頭頂,以他的身子爲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
這是洞天福地中才有的精純能量,別說是吞天魔功,就算是普通的功法,進展都是特別地迅速。
在楊燦的吞天魔功催動下,能量更是如同清泉,源源不斷地流入他的口中。
這是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楊燦能夠感覺到,勁力如泉,在他的體內不斷地衝刷,發出嘩嘩的水流聲。
本來想要晉級靈泉境,還有點操之過急,可楊燦等不得了,年終比武,即將開始,他決不能輸給冷桐。
啪!啪!
一顆顆靈石,不斷地碎裂,這是因爲吞天魔功,在聚靈陣的幫助下,將靈石中的靈氣,吸收殆盡的緣故。
楊燦算是徹底感受到了,吞天魔功的兇殘,果然不愧在魔功中,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靈氣如泉。
隨着楊燦的呼吸,進入到他的脈絡之中,隨着他的氣血流動,送往全身各處。
楊燦的氣海之中,靈氣太多了,不斷地翻騰,真的如同大海一般。
陡然間,楊燦覺得氣海中的靈氣,都變得溼答答的,有着一種極其粘稠的感覺。
瞧着凝結成的那一滴液體,楊燦心中充滿感慨,爲了邁出這一步,他這些日子以來,可是沒少經過辛苦。
凝聚成的液體,顯得很是沉重,充滿靈性,在氣海中不斷地竄動。
楊燦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知道,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打破壁壘,成功晉級宗師第五重靈泉境。
隨着能量的越吸越多,楊燦氣海內的靈液越來越多,如一條條的靈蛇,在氣海中不停地竄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楊燦氣海內的靈泉,漸漸地滿了,就開始隨着氣血循環,在體內不停地流動。
每一次流動,都帶給楊燦巨大的力量,讓他的心中,充滿強大的自信。
七天七夜的時間。
就這樣在修煉中漸漸地過去,楊燦的體內,充滿靈液,如一條充滿靈性的長龍,讓他的身子充滿勁力。
楊燦緩緩地站起身來,只覺身子一陣輕飄飄的,他試着縱躍一下,居然差點沒撞到屋頂。
這一番,功力進展實在太大了,大到楊燦的太極功夫,都無法對勁力進行準確控制。
連楊燦都搞不太清楚,他這次功力進展,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只覺得渾身上下充滿力量。
楊燦在院子裡,打了一陣太極拳,這才覺得多餘的外在勁力,都漸漸地被他散盡。
如果不是特別地高手,看到楊燦,只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看不出來,一點宗師境的樣子。
楊燦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衫,喝着小紅給他精心熬製的米粥,心裡感覺到很是愜意。
葉辰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他愁眉緊鎖,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在困擾着他。
“楊燦,這一次的年終比武,你最好不要參加。聽我的沒錯,千萬不要冒險。”葉辰剛坐下來,就迫不及待地道。
楊燦笑道:“年終比武,是明天吧?如果我避而不戰,會不會遭人恥笑?”
葉辰一本正經地道:“一時的榮辱,能忍就忍了。大不了以後功夫強了,再找回場子就是。一個人,不可能總是能贏。萬一輸了,後果你想到沒有?”
楊燦正視着葉辰:“也許我將來會輸,可請你相信我,絕不是這一次。連陰無涯那樣的人,我都讓他鎩羽而歸,還怕這些小魚小蝦。”
葉辰不斷地搖頭:“我就是怕你有這樣的想法,你能贏陰無涯,靠的是陣法。可這次不同,純武力的較量,你總不能,事先去布個大陣。誰還和你玩?”
任葉辰勸了半天,楊燦只是不聽,他憋了許久的火,閉了七天的關,如果不去爭個高低成敗,那將是終生的遺憾。
葉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肯罷休,那我作爲朋友,就給你最後一句勸,碰到冷家、陰家和虞家的高手,最好提前認輸。”
楊燦笑了笑,無置可否,如果不斷地退縮,他還參加個什麼勁。
葉辰道:“我知道你不服氣,可是,你的底子薄,比不上人家的底蘊,如果萬一受點傷,豈不可惜你上好的符道天賦?”
楊虎在一旁插嘴道:“葉公子,你不必擔憂,依我看啊,燦哥這次出場,定然又是第一。”
葉辰知道楊虎就是個莽夫,說出話來,不知天高地厚,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等到葉辰走後,樑庸走了過來,他們就象事先約好的一般,輪流出現。
楊燦笑道:“如果你是勸我,不要參加年終武會,那就不要說了,因爲葉辰,剛纔已經試過了。”
樑庸撇了撇嘴:“別把我看成跟葉辰一個檔次,好不好?他的眼光,也就那樣。”
楊燦這次,倒是不由地對樑庸刮目相看了,他這一次,哪裡來的勇氣吹噓。
樑庸道:“我聽說這一次,有幾個世家的人,都聯起手來,準備暗中對付你。你所需要做的事,就是狠狠地打他們,替我出口氣。”
“替你出口氣?”楊燦感覺到一臉的詫異,他這七天閉關,肯定不瞭解外界的形勢。
樑庸搖了搖頭,臉上仍是難掩氣憤:“楊燦,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在外邊散佈你的謠言,說你這次,絕對會當縮頭烏龜。我自然看不慣,就與他們辯論,可是他們人太多了,我根本辯不過他們……”
說到這裡,樑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中如同,有着火花在閃動。
楊燦的心中,微微地有些氣憤,很顯然,這一次,有人在暗中針對他。
既然如此,楊燦更是橫下心來,這次一定要好好地攪和攪和,讓那些暗中算計他的人,都得到報應。
兩人正說着話,一個矮胖子走了進來,他的臉上,還帶着隱隱地冷笑。
楊燦倒是記得,這矮胖子的名字,叫做何守中,與楊燦同時進入的武院。
只是,兩人自從進入武院之後,就沒有什麼交集,楊燦想不到,他會來這裡做什麼?
“楊燦,我這次受人之託,來向你下挑戰書?問你,可敢戰嗎?”何守中來到楊燦面前,開門見山地喝道。
縱然明知道論武力,遠遠不是楊燦的對手,何守中的神情,卻顯得相當地傲慢。
這當然是因爲,在何守中的背後,有人給他撐腰,所以他就算硬挺,都要挺下去。
楊燦看了何守中一眼,心中奇怪,這傢伙哪裡來的勇氣,在這種情況下,還敢當露頭鳥。
要知道,當使者本來就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特別是送挑戰書的使者,很容易先被人揍一頓。
“好吧,回去告訴委託你的人,就說這個挑戰,我接下來,不管他是誰。”楊燦很隨意地揮了揮手,就想要把他打發走。
可是何守中卻並不離開,他大聲地道:“我的委託人,還有幾句話,想要告訴你。”
楊燦的臉色,慢慢地冰冷下來,他豈能容忍,有人上門來,對他指手畫腳。
何守中喋喋不休地道:“楊燦,若論起詩詞,你或許並不差,若論起陣法來,你更是勝人一籌,可這是武院,比的是真功夫,你沒實力,就要夾着尾巴做人。否則,一定沒有好下場。”
楊燦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神情,變得更加冰冷,站在哪裡,如一尊亙古不化的冰山。
何守中唾沫亂飛,心中更是痛快至極,心道誰說楊燦可怕,原來也是個軟柿子,看我後臺硬,底氣足,就不敢對我無禮。
“說完了嗎?”楊燦終於開口了,他的神色,顯得相當地平靜,平靜地可怕。
“大概就是這些。我走了,不必送我。”何守中一甩袖子,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是他隨即感覺到不對,剛邁開步,就覺得一股大力推來,身子不由自主地飛出門外。
這實在太詭異了,何守中就在楊燦門口,連翻了幾個滾地葫蘆,一臉驚魂未定。
院子中,傳來楊燦平和的話語:“你以爲你是誰?”
何守中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他的心中,不由浮現出那一句話,楊燦真的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