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銳地打老了企盼着紅海軍塘沽閱兵的布魯斯,林海。訃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要去忙乎近在眼前的大閱兵事宜,而是離開國防軍事委員會的辦公地,直奔楊秀清的主席官邸。
其實,有關閱兵的一切事情,早就都安排給了李秀成和黃再興倆人,根本就不需要他更多地去操心什麼。而眼下他所操心的,卻是另外的一些問題。
當林海豐的臉上洋溢着一種壓抑不住的喜悅,腳下急急地走進楊秀清的官邸,還沒靠近官邸會客室的門口,一陣陣的暢笑聲,就從裡面飄了出來。
會客室內,早就聚在了一起,正談得火熱的幾個人當中,除去楊秀清、石達開、鄭南和洪仁開這四個人之外,還坐着另外的五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看到滿臉燦爛的笑,連達躬帶道歉地走進門來的林海豐,會議室內那另外的五個人當中穿着紅軍軍裝的兩個人,忽地同時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快步迎上前,然後又同時站直身軀,擡起各自的右手,“林委員長好!”
“好,好,好!”
在說着這三個“好”字的時候,林海豐似乎是忘記了還禮,也忘記了叫挺立在自己面前的這兩位還在保持着標準的敬禮姿勢的軍人。應該趕緊免禮,而是一面不住地抖動着身子兩邊的那兩隻半擡半舉的手,一面將充滿興奮目光的一對兒眼睛,從面前的這個人的臉上移到那個人的臉上,再從那個人的臉上,移到這個人的臉上。
就這樣持續了好一會兒。他纔像是剛剛醒過來了似的,忽然上前一步,同時伸出雙臂,將面前的這兩位一邊一個地緊緊地摟住,“老左,看來這大西北的確也是個養人的好地方唷,真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居然會變得又白又胖了。還有老林。瞧瞧你這身子骨,哪裡像是年過花甲之人,擺明了比我這個三十多的人還要硬朗十分吶!”
原來這兩位紅軍裝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西出陽關”之後,就是十年未歸的林鳳翔和左宗棠。
而今天被請來的另外三位,則是太平天國政府的副主席,兼國家建設委員會主任奕,還有國家建設委員會副主任載垣,及國家教育委員會的參議曾國藩。
如今的這十個人忽然能湊在了一起,說起來倒是個巧合。
本來按照事先的安排,前兩天已經當面聽取了來自西南軍政公署的曾水源彙報之後的楊秀清和石達開等五大“巨頭”先聽取今天一大清早剛剛抵達北京的“西北諸侯”林鳳翔和左宗棠的工作彙報,爲決定下一步即將在西部所展開的大動作做好最後的功課。
但偏巧的是,在由新疆趕回北京的途中,林鳳翔和左宗棠居然與同樣是往北京返的載垣和曾國藩,在同一列的火車上偶遇。
儘管列車抵達北京站的時候。林鳳翔、左宗棠和載垣、曾國藩暫時做了道別,但很快,他們卻又在楊秀清官邸的會客室內相聚了。
說起來,載垣和曾國藩此次出京的時間可也不短了。他們是去年六月就離京先去了新疆,跟着又到了甘肅。算起來,也已經是有一年零兩個月之久。
當然,他們此去甘肅的目的,絕非是帶薪休假似的遊山玩水,而是因爲在新疆和甘肅再地,出現了兩檔子大事。
一八六六年秋,西北軍區的一支紅軍的測繪隊伍。訌右洛裡木河向東。抵達了孔雀河下游的樓蘭的時候。京。心四瀚的沙漠中,無意間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展現在他們面前的,不僅有被殘缺的城牆、輪廓齊整的街道和房屋,甚至還有一座座高聳的烽火臺。
這似乎是一座很有規模的古城的遺蹟。
而與此重大現的時間相距沒多久,甘肅爲甘肅李文學的農十八卓,在位於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地處甘肅和新疆兩省的交匯處古城敦煌。又現了衆多的石窟。
這兩個重大現被上報到北京後,林海豐和鄭南先爲之一振,敦煌有藝術瑰寶莫高窟,林海豐和鄭南自然知道,而對於樓蘭的古城,他們卻是還很陌生。
應該立即派出一支專門的隊伍,對樓蘭和敦煌進行周密而科學的考察和切實的保接
對於林海豐和鄭南的建議,主管國家的各種基礎建設,並同時對文物保護具有重大責任的奕,自然不會怠慢。於是,由洪仁耳和奕牽頭,在國家教育委員會與國家建設委員會的密切合作下,不僅是太平天國的第一支,同時也是中國有史以來的第一支肩負着文物保護任務的考古隊伍,於一八六七年三月開赴樓蘭和敦煌。
載坦和曾國藩,正是這支考古隊的帶隊者。
經過一年多的艱苦工作,曾經在歷史上燦爛一時的樓蘭古城,以及擁有着諸多藝術瑰寶的敦煌莫高窟,已經完全展露於世。
載垣、曾國藩以及所有考古隊的成員們,都被出現在眼前的這一幕所震撼了。不過,在震撼的同時,考古隊中一些眼光獨到的人們 難免又會有一種隱隱的擔心在產生。
按照西北軍政委員會的規劃,堪稱是大西北的風水寶地的河西走廊,將被建成西北的“魚米之鄉”爲了這個目的,由李文學所主持的甘肅,正在加大對河西走廊的農墾力度,就像陳玉成、陳廷香在東北一樣,大批內地的善於農耕者,也被農十八軍招在了麾下,大舉開進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是應該得到充分的利用,但是,在利用的同時,也必須要考慮到這裡的真正承載能力。
這些眼光獨到之人之所以能看到這一點,絕不是他們有着比後來的那些所謂專家們還要高的學識,從實際上講,他們的學識要是後世,必定很爲專家們所不齒。可他們再沒有現代的環保意識,卻都能站在敦煌,清楚地看到這樣的一點,這裡的水源是豐富,是養人,但絕對不會是永遠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所以,它養不了更多的人。
可實際的情況是,敦煌一地,除去原有的數千居民,作爲農十八軍的一個團場的所在地,不僅眼下就已經涌入了數千的農墾官兵,使得敦煌人口已然破萬,而且,這種人口的增長趨勢還在加劇。
“李總督,你要對子孫萬代負責,敦爆的人口不能再繼續地增長下去!”
當載垣和曾國藩找上甘肅總督李文學大門,衷心地說出來這樣一番話的時候,李文學卻哈哈地一笑,“可是我還得對甘肅的十幾萬農墾將上及千百萬的百姓負責,他們需要吃穿。”
正因爲如此,載垣和曾國藩這次一回到北京,馬上就腳不沾地地先跑去見了奕,而後在奕帶領下,又一同趕赴楊秀清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