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天國紅海軍“雄風”級別的護衛艦之中,以“寧古塔號”爲代表的“寧古塔”級護衛艦,是個十足的小弟的角色,要是單論起個頭來,也真就沒比松岡盤吉的“高雄號”坐艦大出多少。
“寧古塔級”戰艦的艦身長五十一米多,寬接近八米,吃水深度兩米一,排水量僅有四百六十多噸。
可它上面的裝備,卻是松岡盤吉的“高雄號”絕對無法比擬的。
在“寧古塔級”的前後甲板上,分別裝有采用了制退復進機的一百毫米和五十七毫米管退式主炮各1門,另外還有40毫米速射炮6門。
而要是再相對於吳佩的“寧古塔號”戰艦那十四節的最高航速,連吃奶的勁頭都已經使出來的松岡盤吉那每小時僅能跑出七海里的“高雄號”,簡直就像是烏龜爬。
所以,甭管被嚇毛了的松岡盤吉是多麼的歇斯底里,多麼的焦急萬分,可他的“高雄號”玩了命的越能跑,後面緊追而來的太平天國紅海軍的戰艦,也就離着他越近。
松岡盤吉傻眼了。因爲他很清楚這緊緊追來的太平天國戰艦到底會對他做些什麼。
如果這要是在陸地,松岡盤吉真有心趕緊停下急竄的兩腳,趕緊轉回身衝着追上來的太平天國人是連打躬帶作揖,掏心掏肺地向對方好好解釋解釋這出誤會的由來。
可現在,他除去順着脊樑骨嘩嘩地暢流冷汗之外,根本再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
正如松岡盤吉所極度恐懼的那樣,吳佩所帥的這四艘炮艦一衝上來,立即就把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了松岡盤吉所乘坐的這艘最大的日艦——“高雄號”之上。
打蛇先打頭,而對於其他那些不值得一提的小螞蚱們,吳佩和他的戰友們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的。
“把它打成碎片”
吳佩指着還在前面瘋跑的“高雄號”,大吼着。
呈一列橫隊展開全速追擊的四艘紅海軍炮艦,把各自的炮口,都同時指向了“高雄號”。
“轟……”一排排挾着憤怒之火的炮彈,劈頭蓋臉地砸向了“高雄號”。
松岡盤吉應該感到萬幸,因爲僅僅還在第一排呼嘯着而來的炮火臨頭的時候,他就連同“高雄號”艦艉上的指揮台一起,被炸得飛上了天,也就免去了要親眼看着他的“高雄號”是如何變成碎片的悲慘場景。
在濃濃的硝煙和衝騰的烈火之中,“高雄號”很快就變成了碎片。
接下來,吳佩就帶着他的四艘戰艦,又轉頭對着日本艦隊剩餘那些不入眼的“小螞蚱”們,開始一通的狂打猛揍。
松岡盤吉編隊犯下的這一個錯誤,所帶給他們自己的後果是極其悲慘的。在吳佩的無情圍剿下,松岡盤吉編隊的七艘戰艦中,包括“高雄號”在內的五艘戰艦,都被打成了一片片漂浮着的碎木片,另外還有一艘被打成了無帆的半殘,隨着涌動的海浪在原地滴溜溜亂轉。僅有一艘叫做“神速丸”的小船,就像它的名字那樣,極其神速、又是相當幸運地地逃出了太平天國紅海軍的“魔爪”。
當然,劫後餘生的日本人或許還不知道,他們之所以會有如此的幸運,那可真得感謝吳佩對他們的網開一面。
因爲爲了能叫那位還在箱館的甲賀源吾中將及時地得知,就在離着他不遠的這片海域,他的巡邏編隊居然與太平天國的巡航編隊發生了一場遭遇戰的不幸消息,同時也爲了能夠有人去打撈那些還在冰冷的海水裡撲騰着的可憐的日本水兵們,吳佩可是有意地放了日本人一馬。
受了傷的“012”艦在“013”艦的伴隨下,已經踏上了回程。
吳佩和他的四艘炮艦卻沒有往回走,而僅僅是以不足四節的航速,向着東南的日本本島方向,開始了不慌不忙的運動。
在他得到他的“012”艦遭到日艦攻擊消息的同時,他就把這個消息不僅傳回了基地的總部,還發給了另外幾支跟他一樣遊曳在李玄益艦隊的周圍海域的紅海軍編隊。按照預先的籌劃,不久之後,他將與其他各個編隊會合一處,共同去跟日本人討個說法。
而在日本人沒有給出一個滿意的說法的之前,他們的任務就是,只要見到一艘日本人的軍艦,那就堅決徹底地滅掉它一艘。
中午,當明晃晃的日頭在湛藍的天空上,把一片暖洋洋的光芒投撒到甲賀源吾中將的頭頂的時候,一馬當先引領着箱館艦隊主力浩浩蕩蕩西進的“富士山丸”,正好跟逃得快要吐血的“神速丸”在津輕海峽的西口差點兒沒撞個滿懷。
一聽說自己的巡邏船隊竟然招惹上了太平天國紅海軍,甲賀源吾不由得破口大罵那個松岡盤吉是死不長眼。
但罵過了之後,甲賀源吾又開始犯了難,因爲現在的他已經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繼續西進呢,還是乾脆直接掉頭回家了事。
他不想西進,是因爲他很清楚太平天國人的脾氣。
想當初,只是由於他們日本人一時欠手欠腳,結果導致一怒之下的太平天國的紅海軍闖進了箱館港,硬是不管不顧地將駐屯在箱館港內的他們的大英帝國盟友的遠東艦隊,都打了個稀里譁慘不忍睹。
而現在,居然又發生瞭如此的情況,他若是貿然出去,搞不好就會一頭撞上一定不會幹休的太平天國人。
可要是就此乾脆迴轉呢?甲賀源吾想了半天,覺得也不是個上策。
因爲照他想法,上了火的太平天國人之所以還沒有立即一鼓作氣地就痛殺進來,顯然是受制於他們的力量暫時有限。用不了多久,等到太平天國人的大隊人馬聚齊了,自然馬上就會上門來找他算賬。
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還繼續地返頭窩回到箱館港內的話,盟友大英帝國遠東艦隊的那個悲慘命運,恐怕就會降臨在他的頭上了。
進退兩難的甲賀源吾,就這樣地在津輕海峽的西口白白地耗去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直到又從箱館方向“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地跑來跑來了一艘報喪的戰艦的時候,甲賀源吾才終於如夢初醒似的,氣急敗壞地帶上他的艦隊主力,一窩蜂地往他的老巢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