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
儘管在紅海軍艦炮的遠程打擊下,也有幾艘戰艦遭受到了一定的損傷,但已經抱定了要決死一戰之心的日艦羣,依舊可以咬緊牙關頑強地堅持下去,等待着同樣也能向太平天國人還以顏è的決戰時機的到來。
可面對着本方的“金剛號”和“高千穗號”所掀起的這場“誤撞誤打”,日艦羣卻開始了。
由於生怕剛剛把“秋津洲”搞進了冰冷的大海里,雖然已經衝出了主力艦隊東西一字擺開的戰陣,現在卻又接着掉頭而回,猶如醉漢一般東倒西歪、左搖右晃地直往友艦身邊貼的“金剛號”,也會把自己搞出“秋津洲”那種悲慘的下場,處在整個艦隊陣列後腰部,本是處在一前一後地把“秋津洲”夾在它們中間的“扶桑丸”和“三景丸”,不得不火速脫離陣列,就像是躲避瘟神似的,緊忙着躲閃“金剛號”。
而本就是處在整個艦隊陣列的最後部,又眼睜睜地親眼看到了他們的友艦“千代田”,居然活生生被來自他們的友艦“高千穗”上的一通猛烈炮火眨眼間就砸進了海水中那一幕的“明石丸”等四艦,在經過了最初一陣的目瞪口呆之後,接着又是頓感手足無措。 ~
他們真的寧願相信“千代田”的沉沒,純屬是因爲心理極度脆弱的“高千穗”艦上的官兵的誤傷。可他們卻又一時真的是鬧不明白,不過就是聽到了幾聲太平天國人的炮響,根本還沒捱上一顆太平天國人的炮彈,更沒有什麼衝到身邊去的太平天國戰艦的苦苦地糾纏,怎麼說也都應該是訓練相當有素的“高千穗”艦上的官兵們,咋就會出現如此低級的錯誤?
既然搞不明白眼前發生的這種奇異狀況,那麼,最佳的策略,自然就是趕緊閃人。
一直緊緊地緊跟隨在“千代田”身後的“明石丸”首先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立即以一個右滿舵脫離了陣列火速向南猛竄,唯恐那個“高千穗”艦上的官兵腦瓜子繼續昏暈下去,再把自己打殘廢。
於是,在“明石丸”的榜樣作用下,“須磨速”及“和泉”三艦也宛如恍然大悟一般,都火燒火燎地尾隨在“明石丸”的屁股後面,呼啦啦地也一起開始朝南轉舵急竄。
與處在整個艦隊尾部的“明石丸”等艦不一樣,立馬跑在艦隊前部的“甲鐵號”之上的前原一誠,雖然對自己的後面居然能所發生的“金剛號”和“秋津洲”相撞這樣的惡劣事件感到無比的痛恨,卻無論如何還都可以勉強忍受下來。
尤其是當他再看到搖搖晃晃的“金剛號”正在掉頭準備着要重新往艦隊的戰列裡扎的時候,他還使勁地說服自己,“金剛號”的失誤,或許真是那個不僅受到鮑林總顧問和德川大將軍閣下所青睞,也的確很爲他所賞識的煞是機敏幹練的“金剛號”艦長范增中佐的一時情急之下的無意識失誤。他甚至情願相信,“金剛號”的“迴歸”,正是范增和他手下的官兵們要洗刷這個剛剛染在他們身上的污點的實際行動。
與像是炸了廟似的“扶桑丸”和“三景丸”不一樣,那時的前原一誠根本就沒有考慮“金剛號”的這次“迴歸”對於他的艦隊來說,是不是還有着更爲巨大的危害。
而對於身後隨即又發生了的那個“千代田”事件,不管是前原一誠還是阪本龍馬,由於他們的全部注意力始終都集中在了對面疾速bī近的太平天國艦隊之上,根本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看到這個更惡劣的事件的真實情況。所以,對於“千代田”到底是被誰打進海里的這個問題,他們是一無所知。
儘管他們的“甲鐵號”還沒有被呼嘯而來的來自太平天國艦隊的炮火所擊中,可前原一誠和阪本龍馬畢竟親眼看到了在他們的前後,好幾艘本方的戰艦都已經是連掛uā再帶彩的。因此,在他們最初想象當中,“千代田”的沉沒,不過就是相比起那些艘掛uā帶彩的本方戰艦來,命運實在是太不幸了而已。
但是,“明石丸”及“須磨丸”等四艦擅自脫離本隊,倉皇南奔的那種極其違背武士道jīng神的醜惡行爲,卻引起了前原一誠和阪本龍馬的極大憤怒。當然,同時引起他們的極大憤怒的,還有那個猶如是鶴立jī羣一般地不好好呆在艦隊的陣列中“高千穗號”。
“八嘎,發令‘高千穗號’,與本隊保持一致,叫‘明石丸’他們都給我滾回來,立即向‘高千穗號’靠攏”
當阪本龍馬的命令通過“甲鐵號”艦上的傳令兵用旗語發出之後,前原一誠和阪本龍馬暫時就再也沒有jīng力,去顧及他們這道命令的最後執行情況了。因爲他們在痛苦的煎熬中所一直期待着的那一刻,終於來臨了。
已經轉換成了以兩列縱隊全速向他們駛來的太平天國艦列,終於進入了日艦炮火的程。
炮聲隆隆,硝煙漫漫,海翻騰。
吳佩所率的這兩隊鋼鐵的長龍,就如同是兩隊與敵短兵相接的勇士,頂着炮火和海所組成的那劈頭蓋腦的暴風驟雨,撲進了前原一誠和阪本龍馬的艦隊之中。
熬過了那段只能捱打卻無法還手的艱難時期,的前原一誠和阪本龍馬,現在總算是有了可以揚眉吐氣的大好機會。
阪本龍馬更是親自指揮着他們坐下的“甲鐵號”,將他們曾經的那一肚子的憤懣,都寄託在了一顆顆脫膛而出的炮彈之上,毫無保留地朝着對手傾瀉過去。儘管“甲鐵號”已經連中兩彈,儘管也有不少的官兵血橫飛,但前原一誠和阪本龍馬同時也欣慰地看到了,在一馬當先的那艘太平天國紅海軍的“寧古塔號”之上,也有他們的炮彈所引發的滾滾濃煙。
“寧古塔號”的前甲板的確中了彈,在半封閉的前主炮的炮位上,瀰漫的硝煙之中,幾個炮手在血泊中倒下。然而,主炮的怒吼,卻一刻都沒有停止。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