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生知道,眼前這叫端木史良的劇毒卻是被自己的神命格之血解了。原來這神命格之血還可以如此用啊。是的,這神命格之血對於這下界之毒具有化解的功能,但對於神界之毒卻是不行的。
冰兒又適時地將情況向那端木史良說了一下,氣得他哇哇大叫起來,痛罵着令狐家族。
接下來,憐生就像醫生一樣將排隊上來的那些被令狐家族下了迷魂劇毒變得喪心病狂的修士逐個療毒,憐生的身後已經有了數十個清除了迷魂劇毒的修士。這些人神志清醒後個個義憤填膺,痛罵着令狐家族,誓要與令狐家族清算報仇。
“曹總管,情況好像又不對勁呀?”令狐老祖通過透視寶鏡,看着土牢內發生的變化,驚詫不異。
“啊,那小子居然能解家族迷魂劇毒?”曹總管驚訝地看着透視寶鏡中的一切,他知道這迷魂劇毒向來無解藥,一旦中毒只有死路一條,不是自相殘殺致死,就是最後力竭而亡。這小子何許人也,不但能解除家族禁錮,竟然還能化解這迷魂劇毒。
“照這樣下去,這土牢‘暴動’將變成輸送有生力量了。”令狐老祖憤憤地說道,“快想想有什麼辦法阻止他。這些人對我們家族恨之入骨,一旦衝出土牢,整個家族將要毀於一旦。”
“老祖,爲今之計唯有如此。”曹總管陰險地說道。
“快說,什麼計策?”
“將始祖收集的‘七絕散’灌入土牢將他們全部滅殺。”曹總管狠毒地說道。
“‘七絕散’乃此界頂級劇毒,一旦用之方圓數裡千年死寂。”樊副總管接口說道。
“使用後老祖運無上法力將家族後山移來將此土牢填了,讓其深埋地下,然後將此劃成禁區,成爲無人區。”曹總管狠狠地說道。
“想不到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曹總管也如此陰險毒辣啊。”令狐老祖感慨地說道。
“老祖,爲了我們令狐家族的基業,就該痛下殺手。而且這些人等不是家族叛徒就是與家族作對的外族。至於那小子更要將他滅了,不然家族禁錮都被他解了,這令狐家族也就散了。”曹總管說道。
“是的,我們令狐家族本來就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無毒不丈夫,令狐單,你去密室取‘七絕散’,然後按玉瓶上始祖告誡的使用方法,傾入土牢之內。”令狐老祖將一枚玉籤交給身邊的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
“是,父親。”令狐單接過玉籤飛馳而去。
“只是如此將他們都毒殺填埋了,那洪荒金獸就不知所蹤了。”令兒老祖不捨地說道。
“老祖,爲了家族只能有所舍取了。”曹總管勸解道,“將那小子滅殺了也是永絕後患呀。”
“看來也是天意,這洪荒金獸數千年過來也已啓智,不然它也不會長年累月對着一個地方撒尿,來個‘水滴石穿’的。逃跑也是早晚的事。”令狐老祖傷感地說道。
土牢內,憐生終於將所有人解除了迷魂劇毒。所不同的是,隨着解除劇毒的人增多,憐生再也不用通過挨掌這種笨辦法來幫對方解毒了,而是有其他人將中毒之人制住,他再運陰陽輪迴法則進行化解。如此一來,解毒速度就快得多了。至於神命格之血卻是不再使用的,這是絕密,只有冰兒清楚。
“恩公,我們衝出去,將這惡毒的家族滅了。”端木史良帶頭怒吼起來。
“將我們關在這土牢內不算,還給我們下這種無解藥的迷魂劇毒。不是恩公救我們,我們早晚得死。我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將這令狐家族給滅了。”衆人羣情激憤,恨不得將那令狐老祖啖之而後快。
“諸位劇毒才除,還請儘快恢復精氣神,到時免不得要激戰的。”憐生提醒道。
“是的,恩公說得對,我們儘快恢復精氣神,等會衝出去殺它個人仰馬翻。”衆人齊聲說道,並就地盤坐修煉起來。土牢通道內頓時安靜下來。
突然,從通道的南端響起一聲悽慘的嚎叫,隨之“砰”的一聲一個化神期修士倒地而亡。在這寂靜的通道內,這慘嚎聲顯得格外的悽慘。衆人都不禁轉頭看向通道南端。緊接着,又是一聲慘嚎,又一個修士倒地而亡。並隨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從南端開始向通道北面不斷漫延過來,慘嚎之後倒地便亡。
“七絕散——”一個大乘期高手臨死終於來得及驚叫了一句。
“啊,七絕散!”衆人聽後頓時慌亂起來,紛紛向通道北面逃竄。然而那倒地之人卻是接踵而來。
“冰兒,快回家!”憐生聽得七絕散,自然知道此毒的厲害。七絕散即七絕毒也,這是此界最厲害的劇毒,中者即亡。而且此毒一經釋放,方圓數裡將成爲無人區,千年寸草不生。在這區區裡許長的土牢通道內,這七絕散從土牢南端入口投入,一路過來所向披靡,那些修士一個個倒地即亡。
冰兒知道厲害,化爲一縷寒氣瞬間鑽入憐生的頭頂。她知道憐生已是七彩毒靈之體,這七絕毒對他來說自是沒用,相反還是極大的補品呢。
大殿內,令狐老祖等人通過透視寶鏡看着土牢通道內在七絕散下,那些修士一個個倒地而亡,不時響起一陣陣狂笑聲。
“此界的頂級七絕劇毒太恐怖啦!”令狐單看着那些包括大乘期境界在內的修士們一個個倒地身亡,不禁心裡發寒。
“可惜了,始祖好不容易收集到的這瓶七絕散,爲了對付那小子就此沒了。”令狐老祖心疼地說道。
“老祖,快施展無上法訣將那土牢填了吧,不然那毒瀰漫開來就糟啦。”樊副總管看着那些慘嚎着而死的修士,怕怕地說道。
“別急,還有那小子沒死呢?”曹總管輕喝道。
“連大乘期高手都遇之即亡,他一介凡人焉能存活?”樊副總管眼望着天花板說道。
“快看,那小子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