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了夢生的話,媚娘卻是一怔。能將魔教種入元神的魔蠱煉化,此界還找不出一人呢。這小子看上去一介凡人,居然能煉化元神中的魔蠱,這就是說魔教的控制之法在他手裡豈不成爲一紙空文了。這怎不令她抓狂啊?
“小子,你竟然能煉化我聖教種入元神的魔蠱,即使你是我的鐵桿粉絲也饒不了你了。”媚娘兇惡地叫道,“快報上你的姓名來,我媚娘從不殺無名之輩。”
“你回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周扒皮就知道我是誰了?”夢生說。
“啊,你不會是崑山楊家莊的夢生吧?”媚娘驚訝地說。
“正是在下。”
“是楊小瓊那石女的兒子?我一直想不通的就是這件事,明明是連縫都沒有的石女,怎麼會生有兒子的呢?”媚娘yin蕩地說道。
“你們把我孃親怎麼樣啦?”
“別急,她還好着呢。”媚娘說,“她全身硬似金石,下身渾然一體,我們將她投入聖教化魂池中進行化魂軟體呢。”
“啊,魔教化魂池?!”五行真人驚恐道,“那是一個比北海冰宮煉獄更歹毒的毒池。凡人進入池中瞬間即化成氣泡,修真之人被投入池中,靈魂即被煉化,全身軟如無骨之物。”
“老東西知道得還不少呀。”媚娘陰笑着說,“那無骨之物乃是我聖蠱的優質飼料,最主要的是能吸取死者的境界修爲。可是那石女正如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麼些日子過去了居然不爲所動,相信過得一年半載定能將她軟化,然後我再喂其yin心丹,定讓她成爲全球最著名的yin星。到時其粉絲肯定比我還要多的啦。”
“邪惡歹毒的魔教,我一定要將它剷除!”夢生憤怒地吼叫道,“你們都去死吧。”
隨着他的吼叫,冰兒等五娃迅速形成乾坤五行大陣將媚娘等一干人等圍住,金娃祭出金蛟剪、木娃祭出乾坤尺、火娃興奮地祭出乾坤鍾,只有冰兒和土娃兩手空空的。
“殺!”夢生大聲喝道。
乾坤五行大陣迅即運轉起來,冰兒等五娃瞬間消失了蹤影,五行大陣內金龍飛舞、長尺橫掠、烈火滾滾,魔教衆人頓時抱頭鼠竄、慘嚎不斷。
“快護着七夫人從水、土兩位置逃跑。”那鷹鉤鼻子的魔教弟子大聲叫道。
“冰封法則!”見媚娘等人逃竄過來,冰兒急忙打出冰封法則。
“哼,赤手空拳也想困住我。”媚娘冷笑道,“藍色妖姬!”一朵碩大的藍色玫瑰花盛開在冰兒面前,色彩妖冶動人,讓人着迷,在那藍色妖姬的盛開過程中,一股巨大的束縛之力將冰兒困住。冰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媚娘化掉冰封從她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小子,我真小看了你,咱們後會有期。”媚娘恨恨地說着逃向了天際。而其他魔教弟子在金娃的金蛟剪、木娃的乾坤尺和火娃的乾坤鐘下全部被擊斃。
“主人——”冰兒和土娃齊聲說。
“我知道你倆的想法,急是急不來的,該你的逃不了,機緣巧合自會出現的。”夢生說道。
“尊主,如果你的五行之娃都擁有他們匹配的上古靈寶,組成乾坤五行大陣,這威力可以說是無人可擋了。”五行真人說道。
“老小子,上次你說的乾坤五行杯在哪兒?”冰兒問道,“如果剛纔我有那乾坤杯,定叫那妖女覆水難收。”
“冰兒前輩,是天地五行杯。”五行真人叫。
“不是天地五行杯,應該是乾坤五行杯,簡稱乾坤杯,是後世人誤傳成天地五行杯的。我們五行上古靈寶應該都是以乾坤命名的。”冰兒等五娃說道。
“原來如此呀。”五行真人說。
“老小子,你把乾坤杯遺失在哪兒了?”冰兒說。
“在湘水之濱、橘子洲頭。”五行真人說道,“要不我帶你們過去一起找找看。”
“前輩,你剛回到道觀,這道觀的一切還需要你主持。更要防範魔教來襲,所以你就不要去了。”夢生說道,然後和冰兒等五娃道,“既然冰兒如此希望得到乾坤杯,那我們就先到湘水之濱走一遭吧。”
“謝謝主人。”冰兒欣喜地說道。
年年柳色,霸陵傷別。夢生和五行真人站在灞橋上,望着盛夏綠菌如海的柳林依依惜別。此時,從柳林中飄出一陣歌聲,卻正是兩人心情的真實寫照:灞橋柳,灞橋柳,拂不去煙塵系不住愁,我人在陽春,心在那深秋。
你可知無奈的風霜,它怎樣在我臉上留。
灞橋柳,灞橋柳,遮得住淚眼,牽不住手,我人在夢中,心在那別後。
你可知古老的秦腔,它並非只是一杯酒。
離開灞上,夢生收拾心情一路向南行去。數月後,終於來到了兩岸赤壁如霞、白沙如雪、垂柳如絲、檣帆如雲的湘水之濱。
一入湘水之濱,冰兒就有所感應,一路興奮地指引着:“主人,我感應那乾坤杯就在那江中小島之上。”
“那便是橘子洲頭吧?”夢生說,“冰兒,你帶路,我們找渡船上去。”
“公子,你是要上橘子洲嗎?”夢生的話剛落,一條小船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面前。
“正是,謝謝了。”夢生跳上船說道。
“公子也是去尋寶的吧。”那船公撐着竹篙說道,“這些天上洲尋寶的人絡繹不絕,我每天都要渡數十次呢。”
“上洲尋寶,是什麼寶呀?”夢生聽後心中一驚。
“聽說是楚威王當年遊湘江時掉落的一隻金飯碗。”船公說道,並指着前面說,“你看都深秋了,這些人都鑽入江中打撈呢。”
不是那乾坤杯,夢生心中一鬆。不然又將引發一場什麼樣的爭奪戰啊。
但見橘子洲邊,江水之中無數人在打撈着,置這凜冽的寒風於不顧。當然夢生知道,這些都是修真之人,自也不怕這凡世間的寒冷。
站在橘子洲頭,放眼望去萬山紅遍,層林盡染。聽着冰兒的指引,夢生竟然來到了人聲嘈雜的打撈現場。只見洲邊江中服飾各異、聲音迥然的人羣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