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着兩個字絕對足夠的沉重,其真正所代表的含義也沒有任何人敢於輕視。
普通江湖人所說的邪魔妖道和真正的魔道弟子相比截然不同,和一幫子魔頭匯聚在一塊兒暗中籌劃着什麼陰謀相比,更是天差地別。
後者是無論什麼人聽了心裡都要發毛。
要知道可並不是什麼勢力都敢稱作是魔道的,也不是什麼人都配稱作魔頭的。
魔道也是道,也自有道理,修的也是大道……和正道相比,無非也就是其所修的道理表現出來更加的陰穢詭秘,更加的不容於人。
要是敢說他們的道理是錯的,那也是胡說八道。
堅實的道理自然是能夠更加的“蠱惑人心”,能夠引得更多人相隨,自然也會有更多有天分的同道填補着自家的道理,再加上魔道衆多門派大多都是較爲殘酷的手段,單論實力絕對不比哪一家哪一派差上分毫,甚至還有所超出!
任義所說的消息讓人心裡擔憂的同時,也忍不住在思考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們的陰謀會不會和就在此地的年輕一代…和自己有關?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暗中謀劃着。
同時,任義兩人所發現的地方到底有多少人…魔門十道去了幾家。
現場知道一切事情的只有一個人!
陰沉的衆人彼此交視了一下,然後就把目光投向了渾身油亮通體黑褐色的‘朱未’身上。
‘萬寶樓’大師兄輕擡手,‘朱未’身上銀色的細索就如同長蛇一般遊走,自動地收了回來,而因爲少了束縛舒展開來的‘朱未’,沒多長時間就地活了過來。
先是皺着眉頭下意識的擡手遮住照在臉上的陽光,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接着猛然一顫,體內的法力瞬間繃緊,可馬上就重新舒緩了下來。
心不是放下,而是沉到了谷底,沒有動手或者逃跑的原因是因爲他知道沒用。
見他已經醒了,‘萬寶樓’大師兄就直接的開口問道,“‘朱未’,你們這些魔道…弟子們聚集在一起是爲了什麼?”
灰暗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的晦澀,‘朱未’雖然沒有做出什麼不好的反應,卻也是沉默不語,一句話都不打算說。
“你是知道的,死扛到底沒有任何的用處,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嘴硬這麼一說,只要我們想,任何東西都可以挖出來…”‘萬寶樓’大師兄停頓了片刻後,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我們是不可能平白的養着一個敵人的,特別是這個人還是魔道的人。”
說完之後就轉過頭不再多言,其他人更是如此,現場具時一陣死寂…
這個問話沒有任何高明之處,事實上也不需要那些手段。
沒有任何的鋪墊,因爲沒有必要;也沒有任何的套路鋪墊,因爲沒有任何的用處;只需要威脅,只需要直接了斷的問他想死還是想活就行了…
而醒過來之後沒有嘗試逃走的‘朱未’,已經告訴了他的答案。
沒有沉默多長時間,‘朱未’撐着身子坐起來,掃視了周圍的一圈人,最後落到了任義和張楊身上,“我和那個老東西兩個人,追殺你們兩個,最後還能落到這幅田地,真是…”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這時候纔看向了‘萬寶樓’大師兄說道,“你們不可能從我的腦子裡得到任何的情報,因爲有關那件事情的所有信息全都被封印了。”
這個世界的神功秘法這麼的多,爲了防止自家的功法點擊變得爛大街,自然就開發出了這種封印腦海中的某種信息使其不會被搜魂秘法或者是本人所泄露出去。
而現場的這麼多人裡面,只有張青魚大腦裡面沒有那種封印,不過其中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的。
現在每一個人都沒什麼好心情,能夠對‘朱未’這種‘玄天館’的核心弟子都用成了這種嚴密的手段,哪怕是在較爲漠視人權的魔道,也足以說明這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情。
“那你說該怎麼辦…?”
‘萬寶樓’大師兄平淡的問道,就像是喝水吃飯一般輕鬆,絲毫沒有一點因爲‘朱未’的話而着急的感覺。
因爲他知道,‘朱未’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會有辦法讓自己有用,不然…就算是‘玄天館’的人又如何,還真以爲他不敢殺人嗎!
‘朱未’也聽出了這句問候背後的寒意,心中一凝,雖然有些惱怒,可也不再想着玩什麼花樣了,乾脆的說道,“我就直說吧,那邊的事情牽扯的非常廣,我腦海中的情報也非常的重要,而我有辦法繞開封印說出來…”
嗯…
繞開封印?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所有人都用冰冷至極的眼光看向了‘朱未’,雖然大家對自家的手段都自信至極,可對這麼一個可能捅破天的事情卻是連萬一都不想有。
‘朱未’感受着衆人越來越讓人發毛的眼神,趕忙的補充道,“當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
那件事情並不是由我們‘玄天館’所主導,我來此地的目的也是和諸位相同,這次是因爲其它同道因爲太過着急,所以召集我們這些人幫點忙。
因爲我的身份,而且也只是短暫的幫忙,同時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小手段,所以就導致了我的腦海中關於那道信息的封印並不太完整。”
‘朱未’說完之後,有些緊張的看着衆人,實在是生死攸關不得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