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習慣被人抱抱、親親,可那都是長輩式的呵護,跟師兄這次親吻卻不同於以前的任何一次,長寧身體下意識想蜷曲起來,但因師兄緊緊的摟着自己,兩人的身體卻依然嚴絲合縫的貼着,她不由伸出手要推開師兄,卻被慕臨淵抓住了手,他低頭戀戀不捨的又親了親小姑娘潤澤的脣瓣,才起身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再溫柔吻了下寶貝額頭,“不喜歡?”
長寧想了想,搖了搖頭,她紅着臉小聲說:“就是有點不習慣。”
慕臨淵柔聲哄她道:“那以後我們慢慢習慣。”
長寧紅着臉沒回應,可身體還是依賴的靠着師兄,慕臨淵摟着她低頭靜靜的看着她,視線專注得似要將長寧看到心底去。
長寧被師兄看的有些害羞,可又捨不得離開師兄,只能把臉靠在慕臨淵懷裡,小手去勾慕臨淵的手指,兩人雙手皆瑩潔如玉,只是長寧的手指猶如寶石蓮花瓣,柔若無骨,不見一點骨節;而慕臨淵的手指如玉竹,俊秀挺拔。兩雙手擺放在一起,極是賞心悅目,長寧忍不住手指輕動,像小貓般撓着慕臨淵的掌心。
慕臨淵反手扣住她小手,低頭幾乎將臉貼在長寧小臉上,“鶴兒你是不是現在就想再習慣一次?”千年過去,慕臨淵容貌依然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黑眸的眸色似乎變淺了,瞳色中似帶了淺淺的銀色,但轉眼又如黑洞般深不可測,卻又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彷彿稍一疏忽就要將人徹底吸了進去。
長寧呆呆看着師兄,感覺師兄比以前跟帥了,她小臉忍不住依賴的磨蹭着師兄的臉,“師兄,我想你——”長寧心裡委屈,她以前也會對師兄做這種事,師兄從來不會阻止,爲什麼這次師兄就變了呢?她也變得更漂亮了啊!
聽着小姑娘嬌嬌帶着委屈的聲音,慕臨淵滿心的無奈如輕煙般散去,他苦笑了一聲,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他調整了下小姑娘坐姿,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我也想你,所以我只想好好看看你。”
聽着師兄溫柔到讓耳朵懷孕的聲音,長寧伸手環住師兄的腰,“師兄,對不起,我不該這麼久不聯繫你。”
“傻丫頭。”慕臨淵雙掌合攏,將長寧雙手包住,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柔軟的指尖,“不用跟我道歉,而且我知道你會離開千年。”
“嗄?”長寧困惑的仰頭,師兄怎麼會知道?
慕臨淵微微一笑,“你爹孃讓你在下界待了這麼多年才接你回去,顯然遇到的事麻煩不小,好容易將你接到了身邊,不養你到成年哪裡捨得讓你離開?”他摸着她柔軟的臉頰,“我還以爲要再多等幾千年。”
慕臨淵沒說的是,在她離開之前,他就已見過她的阿圖叔叔太極神君了,當然太極神君不會親自露面,他只在自己房裡放了一塊玉簡,玉簡上告知了他鶴兒的真正身世、一道劍之本源以及領悟這道本源可能會遇到的危險。是以有恨天承傳的慕臨淵比任何人都清楚鶴兒的身世,她爹孃絕非太古神靈、上界帝君那麼簡單的身份。
而太極的目的完全沒有任何掩飾,就是要他知難而退,而那道劍之本源更是一把雙刃劍,能熬過數千萬次的神識被劈毀的痛苦,他就有領悟本源的可能,熬不過他能再次轉世都是幸運。慕臨淵看完了玉簡三天後,就毫不猶豫的開始領悟劍之本源,一天天的感受神識被劍劈過的感覺,二百年時間,他從一開始的痛苦到最後的麻木,他只堅定一個信念,他一定會熬過來的,他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鶴兒身邊。
慕臨淵輕順着長寧的長髮,只要鶴兒不放棄他們的感情,他就不會離開,旁人怎麼看自己他不在乎,只要鶴兒理解自己就好了。將心比心,他要是自己有女兒,發現有臭男人趁着她還沒長大就把她騙走,他早殺了那男人了,太極神君能如此這麼客氣的對自己,已是沾了鶴兒的光了。
“我纔不要幾千年才見師兄。”長寧撒嬌說,這次就算爸媽不閉關,她也要回來一趟,“師兄,我也有元嬰修爲了,我們以後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慕臨淵早發現鶴兒修爲才元嬰,只是剛纔沒機會問,“爲什麼你才晉階元嬰?是修煉功法的緣故嗎?”
提及自己功法,長寧立刻精神抖擻,“師兄,我現在有十個法相了!”說着她一個個召喚出自己的法相,每個法相都只有巴掌大小,排列整齊的仰着小腦袋驕傲的看着師兄,“師兄是不是很漂亮?”十個法相中九個並列成一排,一隻赤羽金芒的朱雀站在最前端,金紅的光芒如烈火般,將身後九雛光彩完全壓制。
璀璨華美的七彩流光照地得見慣了黑白灰三色的慕真君眼暈了好一會,九個法相中孔雀、百鳴是他見過的,餘下的法相慕臨淵只在恨天記憶見過,只是恨天也是五感全失的人,見過的鳳凰族都是黑白灰三色的,慕臨淵擡手讓站在最前方的朱雀站在掌心,仔細打量了片刻,“這是朱雀?”
“對,我以後每進階一次,就有多出一個法相,元嬰是朱雀,陽神是鵷鶵,人仙是青鸞、金仙是鸑鷟、天仙是白鵠、玄仙是金鳳!” 長寧開心笑道:“師兄,我每次晉階時都要讓所有法相都一起進階,我金丹過了九次雷劫呢,是不是很厲害?”
“九次雷劫?”慕臨淵一愣,心疼的問:“那是不是很疼?元嬰的贔風也要經歷十次?”
“是十一次。我本身的金丹雷劫在出生時就經歷過了。一開始渡劫有點疼,不過後來習慣就不疼了。”長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噘起小嘴問,“師兄,你那隻傳音玉符是不是照着紅纓的模樣來的?”
“是。”慕臨淵點頭,除了鶴兒和她的法相外,紅纓是他唯一認真觀察過的小鳥了,它跟鶴兒本體還有點像,慕臨淵這些年煉製物品時總喜歡用鳥形,他就選了紅纓爲原形。
長寧見師兄點頭了,頓時眼眶紅了,“紅纓有什麼很好看的?你爲什麼拿紅纓做原型!”她有那麼多法相師兄爲什麼不用?長寧跟自家靈寵吃醋了,“我比紅纓好看多了!”她再也不是胖糰子了!她現在可美可美了!
慕臨淵聞言低低的笑了,見小姑娘一臉難過,他抱着她直接起身往內房走去,長寧一進入內房就驚呆了,房中擺放滿了用藍田靈玉雕琢的玉像,有長寧幼崽時的本體,有她睡覺時、仰頭偏頭時、讓人順毛時……各種各樣的姿態,長寧都不知道自己本體時居然能做出這麼多動作……當然更多的還是長寧人形時的玉像,她從小到大、各種形態的玉像。
慕臨淵抱着長寧坐在玉雕中間,順手拿起一隻玉雕放在長寧手中,“我每一次想你了就雕一個,這些是我近階段最好的作品,喜歡嗎?”長寧怔怔的望着手中的玉雕,慕臨淵含笑道:“用紅纓的模樣是我的私心,我不想讓你的樣子被別人看見。”要是有可能,他連小姑娘一根頭髮絲都不想讓人看到,又怎麼可能把長寧本體公開給所有人看?
長寧看着掌心的玉雕,掌心的小胖鳥正趴着睡覺,身上每根柔順羽毛都被精細的雕琢出來,小毛臉上全是滿足的表情,長寧從來不知道自己本體時還能表達出這麼多表情,她視線漸漸模糊了,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了玉雕上。
慕臨淵看到她的淚水,笑容一下收斂,“鶴兒怎麼了?”他擡手給她拭淚,“出了什麼事情了?”
“師兄,對不起——”長寧抱着慕臨淵大哭起來,“我太自私了——”她跟師兄在一起,是因爲師兄完全符合了自己少女時代的夢想,溫柔帥氣又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呵護,她想要這麼一個白馬王子,所以拉着師兄一起陪自己做這個愛情夢。
等爸媽帶走自己時,她雖然捨不得師兄,可毫無疑問爸媽肯定比師兄更重要,所以她一走就是千年,把師兄丟到了腦後,自以爲偶爾能想起師兄就對得起他了,她完全沒想過師兄的感受。她自私的把師兄拖到了愛情遊戲裡,卻只一味享受着師兄的呵護,完全沒有付出跟師兄一樣的感情。她有爸媽有叔叔姨姨,可師兄只有自己。
明明是她主動要跟師兄在一起的,可所有人都認爲是師兄勾引了年幼無知的自己,而師兄從來不曾辯解過,他甚至連跟自己親近都那麼的小心翼翼,就怕傷了自己。長寧哭得不能自已,她不敢想象師兄是懷着什麼心情在這屋中下一隻只的雕刻出自己玉像。
慕臨淵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哭弄得滿頭霧水,又聽她含含糊糊的給自己道歉,慕臨淵空了千年的心被頃刻填滿了,他甚至覺得千年的分別不算什麼,他擡起長寧的下顎,輕柔的吻了吻她溼潤雙眸,“傻丫頭,感情又不是買賣,哪有什麼公平可言?無論我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長寧搖頭,沒人需要爲別人無條件付出。慕臨淵笑着吻了吻她脣,阻止了她的話,“我本來就不應該在你這麼小的時候跟你定下關係,你將來有無限的可能。而且誰說我們付出不平等?我什麼都沒給你,你卻連尾羽都給我了。”慕臨淵想起這件時時刻刻被自己帶在身邊的法寶,語氣更溫柔了,拇指拂過她雙頰,替她拭去淚痕,“鶴兒值得一切最好的。”
慕臨淵不否認自己在同輩人中是出類拔萃的,可整個宇宙有太多的天驕,他只在廣成星域這麼一個偏遠地方優秀又算什麼?換了他是鶴兒的父母長輩他也看不上自己,他的確是趁人之危,在鶴兒年紀小不懂事的時將她哄了過來。
“纔不是!”長寧喃喃道,“我除了身世哪裡都比不上師兄。”
“誰說的。”慕臨淵輕笑,“我在不知道鶴兒身世的時候就覺得寶貝配得上天下最好的。”
“所以師兄就是天下最好的。”長寧趴在師兄懷裡堅定的說。
慕臨淵的笑意從眼底散開至心底,“我會做到天下最好的。”這樣才能配得上你。
長寧這一哭,將兩人千年未見帶來的些許生疏哭得一乾二淨,她本來就是心思單純的人,在師兄溫柔誘哄下,很快就忘了傷心事,腦袋在師兄懷裡蹭了蹭,變回了自己的本體,她在第一眼看到自己成年本體時,就想給師兄看了!
她幼崽時紅紅的絨毛已徹底蛻變成了瑰麗純粹的不帶半點雜色的金羽,九條長長的尾羽柔順的散至了地上,連那雙清澈見底的黑眸都變成了至純的金眸,比起太易的本體,長寧的本體十分嬌小玲瓏,不過五尺左右的身高,可她就這麼靜靜的站着,就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只願永遠陪伴在她身邊,只求那雙金眸淡淡的一瞥。
慕臨淵緩緩走到小金鳳面前,近乎虔誠的望着她,這一刻他深深感謝着老天,他何德何能,能得到生而尊貴的神鳳青睞。
小金鳳小腦袋湊了過來,聲音輕快的說:“師兄,我現在是不是很漂亮?”她小腦袋高高的仰着,一副快來誇獎我的表情。
慕臨淵莞爾,“對,鶴兒現在美極了,天下沒有任何生靈比鶴兒更美。”他目光掃過小金鳳,心中有點憂慮,作爲一頭金鳳,她是不是太小了點?人家未成年的鳳凰都比她大吧?鶴兒爹孃應該都見過她這模樣的,他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鶴兒,你是不是——”慕臨淵斟酌想着,該用什麼詞表達纔不傷小姑娘的自尊。
“是我太小了嗎?”長寧說,“我爸爸說濃縮纔是精華,我這樣才漂亮。”長寧自己照鏡子也覺得她這樣最美,她現在本體只有爸爸一根爪子那麼大,可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她纔不要變得跟爸爸那樣大呢!這樣怎麼讓師兄抱自己?
慕臨淵聽說太易神君都說沒關係了,也放心了,他見小姑娘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他善解人意的將小金鳳攬入懷中,輕柔的給她梳毛,“等回去就給你編裙子好不好?”
“好!”金眸完成了一對金月牙,她最愛師兄給她編裙子了!
兩人許久未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長寧趴在師兄懷裡,讓他順順毛,就開心的不亦樂乎,完全忘了時間,慕臨淵也完全不去想外面的事。人,他都救回來了,橫豎秦以清、陳真言都來了,他們可以處理一切。
將兩人從甜蜜中打破的是小胖魚,小阿魚把人安全護送了出去,得意洋洋的回來要求姐姐誇獎的抱抱親親,結果發現姐姐不見了!她是長寧的伴生法寶,按理無論長寧到哪裡她都能感應到長寧,可是這一次長寧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急得阿魚到處亂竄的找姐姐。她本就是急性子,找不到姐姐後越發暴躁,她破壞力又強,一路過去所有遇到她的生靈,只要是她覺得有可能對姐姐有危險的,不是被她用陽輪氣化了,就是被陰輪吸入了黑洞。
直到秦以清察覺出動靜不對,看到一邊哭一邊殘暴的將圍上噬金蟲全部氣化的小阿魚才阻止了她無頭蒼蠅般的亂找,“阿魚,你怎麼了?”
“姐姐不見了!”阿魚看到秦以清不由放聲大哭,“我把姐姐弄丟了!”
阿魚就是長寧幼時的翻版,秦以清對她有天然的親近,她上前抱住小胖妞,“阿魚別哭,你姐姐沒有不見。”
阿魚止住了哭聲,溼漉漉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秦以清,“大師姐,姐姐在哪裡?”
秦以清給她擦乾了眼淚,“你姐姐去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一會就出來了。”她給陳真言使眼色,陳真言苦笑了一聲,給慕師兄發了一道特製的傳音符。
慕臨淵這時摟着長寧在自己領域裡看星星,他的領域早已進化成一個完整的世界,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無一不齊全,只是慕臨淵一向好靜,只在裡面移植了靈智,並未放入動物。長寧好奇的看着師兄的世界,“師兄,阿赤呢?它是不是長大了?”
“我讓她去做點事了,她現在不在這裡。”慕臨淵說,千年過去,阿赤早已經長大了。
長寧惋惜道:“長大了好可惜,本來我還想揉揉它的毛團團呢。”
重色輕寵的無良主人毫不猶豫的附議寶貝小美人:“這還不容易,等她回來我把她變小了,你想怎麼揉就怎麼揉。”
“不要,這樣太不尊重阿赤了。”長寧連忙搖頭,她雖然受盡了寵愛,可從本質來說她還是一個乖孩子。
慕臨淵瞥了一眼陳真言傳來的消息,“鶴兒,你器靈甦醒了?”
長寧頓時想起被自己派遣了任務的阿魚,壞了!她在師兄的領域裡,阿魚肯定找不到自己,“師兄,快!我要出去!阿魚肯定急壞了!”
慕臨淵安撫她道:“不急,她就在外面。”慕臨淵看着長寧一身白衣,眉頭微皺,“我這些年也給你準備了些衣服,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長寧穿白衣其實很美,尤其是她在神殿待了那麼多年,身邊出入的皆是修爲至頂端的神人,她耳濡目染也蘊養出了一份不沾煙火的聖潔,白衣對她來說再合適不過了。可慕臨淵卻喜歡小姑娘穿的五光十色、漂漂亮亮的,純素的白衣有什麼好看的?
“好啊。”長寧哪裡會缺衣服?不過師兄的好意她肯定不會拒絕。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是神殿侍從照着媽媽的吩咐給她精心準備的,重華、太易也不喜歡女兒穿白衣,是長寧自覺自己穿白衣仙氣十足才穿的,“我先去看了阿魚再換衣服?”長寧還是擔心自己法寶。
“不用這麼麻煩。”慕臨淵話音一落,哭得滿臉淚痕的小胖魚就出現在他的領域中了,慕臨淵看到那小胖妞,長眉微挑,又是一個沈寶寶?
長寧看到阿魚哭成這樣,慌忙抱住了她,“阿魚不哭,姐姐在呢。”
阿魚看到姐姐出現很是驚喜,但隨即看到姐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裡,她瞬間炸毛,“壞人!放開姐姐!”她頭頂陰陽雙輪浮起,陽輪炙熱如火、陰輪冷寒刺骨。
長寧嚇了一跳,正要阻止,阿魚頭頂雙輪就被某個看不見的東西拍回了體內,慕臨淵還算滿意的對長寧說:“這小東西實力不錯,比沈寶寶有用多了。”
阿魚小手一伸,正要發大招,卻不想自己引以爲豪的絕招被人一招滅殺,她呆滯了半天,“哇——”再次哭得撕心裂肺,長寧抱小胖妞抱在懷裡安慰,她埋怨的看着師兄,“師兄你怎麼老欺負小孩子?”以前欺負小胖,現在又欺負阿魚。
慕臨淵見她美目含嗔,轉眄流精,心中一動,湊近戲謔低語,“我不欺負她,欺負你好不好?”
阿魚聽到這話,不假思索的挺身而出,“不許欺負我姐姐,有什麼事衝着我來!”
“轟——”長寧臉一下紅透了,她沒想素來穩重的師兄會說這話,在聽到阿魚這話,她又羞又惱,轉身去屋裡換衣服了,留下阿魚戒備的瞪着慕臨淵,小胖手舉着一杆變化出來的長槍。
慕臨淵擡手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將小胖妞釘回了地上,在悠然盤膝坐在溪邊石盤上等着長寧。
長寧換了一身衣服,腳步遲疑的靠過來,慕臨淵頭也不回的招了招手,就把小美人抱在了懷裡,看她換了一身自己最愛的紅衣,他嘴角輕揚,擡手給她簪了一根珠釵,長寧擡頭看着師兄,“師兄好看嗎?”
慕臨淵溫聲道,“好看,鶴兒怎麼樣都好看。”
長寧回頭把一動不動坐着的小胖妞抱在懷裡,“師兄,阿魚是我妹妹,你以後不可以再欺負她了。”她一看就知阿魚被師兄動了手腳。
慕臨淵笑道:“她長得那麼像你小時候,我哪裡下的了手?我跟她鬧着玩而已。”
長寧臉又紅了,怎麼感覺師兄比以前油嘴滑舌多了?她哪裡知道,以前知道長寧真實身份後,慕臨淵想到她真實年紀,就約束着自己不敢逾越半步,小姑娘要跟他談戀愛,他真只照着長寧所想的一步步慢慢陪她玩、陪她圓夢。現在她都成年了,長成大姑娘了,慕臨淵少了年齡的約束,又聽她敞開了心扉,舉止自是比以前要輕鬆許多。
出了自己的領域,慕臨淵對長寧就沒有絲毫親暱的舉動了,兩人私下怎麼親暱都行,對外他不允許任何人對小姑娘有不尊敬的舉動,其中也包括他自己。阿魚受了大打擊,懨懨的趴在姐姐懷裡求安慰,大眼裡盡是對大壞蛋的怒氣,小肉拳捏的緊緊的!總有一天她要打倒大壞蛋!
慕臨淵、長寧、阿魚都不知道,有兩雙眼睛一直注視着他們,虛空中一名身長玉立的女子偏頭對身側青發黑眸的男子道:“你覺得如何?”
“還過得去。”太初淡淡道。
“居然兩百年就領悟了寂無的劍之本源,此子悟性不低。”混沌客觀評價,忍耐裡也夠,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被寂無一次次的劈碎識海的,即便那只是幻境,可所有感覺都是真實的,一旦心神失守,他的識海就真碎了。
“這點都做不到,有何資格站在寶寶身邊?”太初道,望着長寧時候滿是溫柔的黑眸如今盡是淡漠,那種視衆生若螻蟻的淡漠,無論他們在長寧面前如何的慈愛,太易、重華等人本質還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他們只有對着寶寶時纔有專屬於她的感情。
“你們行事就是麻煩。”混沌抱怨了一句,“寶寶這麼喜歡,讓他跟着又如何?要是假戲真做,他真斷了心思,不是讓寶寶傷心嗎?”
“那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太初語氣平靜的說出慕臨淵如果通不過這考驗的下場,他們捧在手心呵護的寶貝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東挑西撿了,她看上的東西只能是她的,一旦跟她離心那件東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份玉簡從一開始就是個考驗,考驗慕臨淵是否能堅定跟長寧走下去的心思,更考驗他的實力,看他是否有資格一直陪着長寧。這兩關無論那一關通不過,等待慕臨淵的就只有一個下場。
混沌:“……”說的那麼光明正大,講到底還不是吃醋?這些男人!
“走吧。”太初轉身劃開虛空,“該回去了。”
混沌再次戀戀不捨的看了寶寶一眼,同太初一起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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