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佇立在虛空當中的戒律院長老白鬚黑,突然冷哼,猶如一座大山來臨,降臨下無上神威。
“敢於挑戰戒律院的權威,你們真是膽大包天!”
他從虛空漫步而來,緩緩降落,渾身光芒消散,只有手中那把半丈長的戒尺還在散發光芒,有氤氳氣息在圍繞,十分不凡。
“長老,是他,是這個小子首先動手,請長老快快把他們帶到戒律院,進行禁閉!”
那牧哥急迫,在看到白鬚黑長老降落,立刻高聲叫道,口說杜命的諸多罪行,想要戒律院立刻把杜命帶走,加以懲罰。
“嗯!”白鬚黑長老皺眉,十分不喜,臉上的表情更加冷冽,不怒自威呵斥道:“我要怎麼做,還要你教!”
“不敢,不敢!”那牧哥臉色立刻蒼白,面無血色,渾身顫抖,十分驚懼,聲音細弱蚊繩。
“長老,這件事情根本不關杜大哥的事情,是百龍閣有錯在先,屢次挑釁,想要給杜大哥一個教訓,請長老饒了了杜大哥,免去禁閉之刑。”
靈兒焦急擔憂,立刻擋在了杜命的面前,爲杜命申辯。
杜命一把拉過靈兒,擋在前面,對其搖搖頭:“不用解釋!”
“是非曲直,我自會判斷,你不用說了!”白鬚黑長老淡淡道,充滿威壓。
“我只想說一句,確實是我先動的手,但我並沒有錯,難道自身受到威脅,就不應該反抗!”杜命突然開口。
“哦.是嗎?”
白鬚黑長老詫異,沒有想到杜命會突然這樣說。
“是不是,你們和我一起回戒律院就知道了!”
看到白鬚黑長老突然這樣發話,那牧哥卻是瞳孔一縮,焦急不安,立刻開口道:“長老,是這小子先動的手,爲什麼要我們也跟去。”
“哼!如果不是你惡意挑釁在先,能發生這種事情嗎?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們,跟我走!”
白鬚黑長老絲毫不理會牧哥的哭訴,大手突然虛空一握,那虛空中頓時凝聚而出一隻巨大的手掌,直接便是抓住了十幾個隨從。
杜命心中一震,這白鬚黑長老的修爲不知道到達了什麼地步,擁有這麼大的威能,實在恐怖。
白鬚黑長老隨即看向杜命。
杜命頓時頭皮一麻:“我自己走!”
杜命轉身對靈兒道:“你自己先回去,我沒事的!”
靈兒眼眸中充斥着擔憂,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以免杜命擔心。
隨後,杜命那些隨從和戒律院長老一起架空而去。
靈兒怔怔的看着虛空中逐漸遠去的光芒,心中祈禱,希望杜命相安無事,可以平安歸來。
“我看,這下子他們完了,讓戒律院的長老抓到,免不了要受戒律之刑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看被百龍閣逼迫的那小子有些倒黴,明明不是他的錯,但確是他先動的手,這下子恐怕要完了!”
衆人看到戒律院長老帶着杜命和百龍閣的那些隨從一起離去,頓時紛紛議論道。
戒律院位於北冥院一座大山之中,十分隱蔽,且周圍環境清幽,罕有人際,當然也沒有多少人會願意來到這裡,畢竟這裡乃是北冥院最爲嚴格的地方。
那大山之中,有一座高大空闊的建築,渾身皆是青銅打造,猶如銅水澆鑄,在此刻的月光之下,綻放着湛湛光輝。
正如戒律院森嚴公正的名聲一般,代表着嚴謹與無私。
此刻這所建築之內。
一間極爲空闊的大殿之中,其中十分幽暗,唯有一些稀疏而淡薄的光芒從牆壁上散發而出,照耀大殿,冰涼而古樸的石板作爲地面。
大殿前方放着不少的座椅,此刻座椅之上,坐着一位老者,鬚髮皆白,同樣面色嚴肅,在其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杯靈茶。
轟!
砰然一聲巨響,那大殿之門突然打開而來,數道身影猶如流星一般射進這大殿之中,降落在地面之上。
“哎呦!”
白鬚黑長老突然降落在地面,頓時收回那虛空大手,把牧哥等一行人淬不及防止下摔在了地上,頓時慘叫連連。
杜命環視四周,那森嚴而略微有些陰暗的環境,讓他想起了當日在骨庭中的環境,略微有些相像,他沒有想到這北冥院作爲一個開放式學府,居然還有這等地方,難道他們這裡的懲罰戒律很重嗎?
那端坐在前方椅子之上的老者,看到他們到來,詫異的看了一眼,又端起桌子上的靈茶喝了起來。
“哼!一會你們交代清楚,實在氣死我了!”白鬚黑長老冷哼道,撇開杜命等人,坐在了那年老着的身旁。
年老者緩緩的喝了一口靈茶,笑着道:“怎麼回事,記得我們北冥院是很久沒有處理過學員觸犯紀律的事情了,居然如今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倒真是奇怪。”
“我倒是也這麼想,在多年前經過我們倆之手,這北冥院便從未有人敢違反這種事情,我都是忘了,自己還有戒律院長老一職位,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敢犯錯,打擾了我的修行!”白鬚黑有些不滿,狠狠的瞪了杜命和那些隨從一眼。
杜命卻是心中無語,原來北冥院已經很多年沒有觸犯過戒律的事情了,現在居然被他命中,而且還是進入北冥院不久。
“兩位長老,不是我觸犯的,而是這小子動手在先,全部是這小子的錯,長老若怪,請懲罰這小子一人,完全和我們無關。”
那牧哥卻是急忙說道,趕緊撇清自己的關係。
“哦....是嗎?”年老者看了牧哥一眼:“那他爲什麼先動手呢!”
“這....”牧哥遲疑,支支吾吾終究沒有說出口。
“呵呵,我看你也有錯在先!”年老者笑道,看起來並不生氣。
“長老,無論我是不是有錯再先,但確是他動手在先,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請長老進行責罰。”牧哥道。
“閉嘴!”那白鬚黑長老卻是冷喝,隨後寒聲對杜命道:“我問你一句,可有什麼話可說。”
杜命身軀挺直,不動如山,沉聲道:“我承認,是我動的手,我不會承認自己有錯,如果是這樣,我還會這樣做,而且不會輕易放過他。”
杜命眼睛一寒,看向那牧哥,後者渾身一顫,不敢直視。
“嗯!難道你不怕戒律院的懲罰嗎?”白鬚黑長老寒聲道。
“怕!可怕又怎麼樣!”杜命聲音如雷,在大殿響徹,鐵骨錚錚:“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就要敢作敢當,而且是他屢次小心在先,我還不還手,豈不是表明我好欺負,如果他在這樣,我依然會這樣做,並且給他一個真正的反擊,讓他看清楚事實!”
牧哥心顫,但內心高興,說吧說吧,你說的越多,戒律院的長老越生氣,你越會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