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魂?就算是神通巔峰,按照這個殤舞的實力,之多也就一千星空巨龍的模樣,算不了什麼。”此時的易流雲實力雄渾,又有一幫得力的手下幫忙,基本上對於這些所謂四大玄府的精英玄修並不如何懼怕了。
唯一需要擔憂的則是信仰之力的積蓄,日後燃魂一擊必須省着點用,不能再肆意無度的使用了。
這神墓中的魔神墓冢大多是古神一類,已然失去了信仰的信徒,很難在此尋覓到濃郁的信仰之力。
“一千星空巨龍?”血女王苦笑一聲:“主上,您說錯了,殤魄乃是東海玄靈府十大年輕高手之一,他的實力足足擁有一千五百頭玄靈巨龍之力。”
“什麼?一千五百頭?”聽聞血女王的回答,陰儡也是大吃一驚,在她的認知中,一千巨龍之力是神通玄修衝擊向羽化仙境的極限,也便是說,往往達到一千巨龍之力後,很難再有所寸進,要麼成爲大地遊仙,要麼便會在衝擊過程中化爲灰燼。
這是修玄界的真理,即便在遮天城,也很少出現特別的例子。
“不錯。”血女王苦笑着點頭:“所爲一千五百玄靈巨龍之力是我親眼所見,四大玄府之所以強大便在於能夠將真龍之影燒成灰燼,爾後,成爲巨龍之力,這是極爲恐怖的。”
“而且,殤魄身爲東海玄靈府十大年輕高手之一,的確有傲人的資本,他擁有的是玄靈巨龍,東海玄靈府的本命巨龍之力,威力絕對是羽化之下,最爲強大的玄氣之力,無可比擬,殤魄不同於殤舞,殤舞是他的親妹妹,卻因爲一次爭鬥差點魂飛魄散,因此,殤魄不惜將本命精元渡給她一半,最終無緣衝上大地遊仙之境。”血女王出身於東海玄靈府,自然對這些典故與人情極爲熟悉。
陰儡心頭一動,說道:“如此一來,那麼這裡兇險異常嘍,小老闆,不若你退出吧,反正也有了第二十的符牌,能夠問鼎天梯之爭的前二十,以你的歲數已然是開啓修玄史之先河了,不若就此退出吧。”
“退出,這是個好主意。”易流雲苦笑着看向陰儡,問道:“可是,如何出這個神墓秘境了?”
陰儡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進入這個神墓空間是通過時空漩渦的,但一個時空漩渦,至少以陰儡的力量製造不出,也便是說,進入這其中其實便是一個死局,除非是四大玄府的人讓你出去,否則,誰也沒有出去的能力。
“也不知四大玄府搞什麼名堂?竟然讓在他們看來卑微如螻蟻的草芻玄修進入神墓之中,以他們的實力,足以橫掃一切的本該。”陷入如此死局,易流雲再次糾結於四大玄府的陰謀中。
“是不滅神子,四大玄府的目地是不滅神子。”血女王忽然淡淡的說道。
“不滅神子?什麼意思?”易流雲與陰儡對視一眼,同時感到奇怪。
“不滅神子是傳聞中神祗之子,且是諸天神王之一的不滅金皇,不滅神子近乎擁有不滅金皇五成的血脈,強大至無可匹敵,一旦擁有其血脈或是肉身,足以讓東海玄靈府這數十萬年來鑽研的完美身軀達到大成的境界,一旦大成,便意味着坐地飛昇,擁有能夠比擬大仙將的力量,所以,不滅神子的墓冢對於東海玄靈府極爲重要。”血女王此時說話的表情略帶一絲驚恐,彷彿這一番話說出來需要莫大的勇氣似的。
易流雲疑惑不解,倒是陰儡若有所悟的說道:“傳聞四大玄府都具有仙神血脈,而東海玄靈府向來是以神祗之脈最爲純淨而自居的,而且,向來習慣以尋找神祗的遺體而轉爲自身使用。”
“但即便如此,需要我們這些他們口中的草芻玄修幹嘛了?”易流雲還是很疑惑。
“因爲血統,不滅神子是傳聞中軀體之力最爲強大的,但他死後卻只剩下一團精元,這精元必須具有人類的血脈軀體才能夠接受,相反,他雖然是神子,但精元卻極爲排斥神祗血脈,哪怕一絲也不行。一旦人類軀體獲得了不滅神子的精元后,精元會自動擴散,從而成爲一具不死不滅的軀體,強悍無匹。”血女王擔憂的說道。
易流雲心頭一動,接着說道:“這樣說來,那東海玄靈府是想借助我們這些草芻玄修獲取那不滅神子的精元,爾後,再乘機誅殺?不滅神子的軀體既然已經如此強大了,他們又怎麼誅殺?”
“東海玄靈府研究不滅神子軀體已然很久了,他們自然有辦法,奴婢很肯定。”血女王很是堅持的說道。
“這樣就麻煩了,看來我們是被人當作棋子來犧牲的,不錯,四方修玄界的高明之輩盡聚於此,肯定有人的軀體適合被不滅神子的精元,四大玄府,好歹毒的心腸。”易流雲一拍手掌,心中疑惑盡皆貫通。
陰儡卻在一旁問道:“可是,不滅神子只要一個,四大玄府如何分贓?”
“這個簡單。”易流雲擺擺手說道:“他們極有可能平分,抑或是不滅神子的軀體歸東海玄靈府,讓後者付出與不滅神子精元價值相當的寶貝,這些都不是重點。”
“現今要做的就是搶在四大玄府的人發現不滅神子的精元之前將那團精元奪走!”易流雲猛一揮拳頭。
而與此同時,數萬裡之外,一處巨大的宮殿內,一個面色剛毅的男子忽然低下頭來,神色極爲痛苦。
“怎麼了?殤魄?”青瞳少君絕在一旁負手冷冷的問道。
男子沒有回話,而是猛然雙膝跪地,發出嗚呼如狼嚎一般的淒厲聲響,似乎在痛苦的抽泣。
而在男子的腳下,一滴滴鮮血正墜落於地,觸目驚心。
“怎麼了,殤魄?”青瞳少君微微變色,他是極爲看重自己這個頭號手下的,如此傷心甚至泣血由此可見必然發生了特別痛苦的事。
“殤舞死了,我妹妹被人殺了。”殤魄捂着臉龐的手掌拿下,雙目冉冉留着血水,眼神猙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