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查漏補缺(五)

自從有了赤玉須彌座,石元吉的修煉速度就提升了許多。按照米四達的說法,現在他已經修煉到悟真龍機術的第三層。

“自從修煉到第三層,就已經可以辟穀了。現在的我雖然可以更好的感知和使用法力,但食慾卻降低了,真是不甘心。”

由於食慾降低,諸多美食對他再無吸引力,現在的他辟穀一個月才需要補充些許食物和飲水。平時和師兄弟們吃飯都成了一種折磨,但爲了不顯得特立獨行又不得不吃。

“看看這個銅鏡有什麼奇特之處吧,或許能讓我忘掉吃飯的痛苦。”

看過之後,石元吉確信自己對此物不感興趣,因爲他沒從此銅鏡上感受任何神力殘留和奇特的法力流動。

胡旦被唐萬元的情緒所影響,也有些觸物生情。他看着銅鏡,嚴肅地對石元吉說:“這只是個信物,陛下讓我用它來證明你的身份。”

“一切從簡,記住,一切從簡。宗人府每年都會記下一些遺失在外的皇族成員,填補爵位,發放俸祿。”

“陛下特地給你重合侯的爵位,有他的深意。但你要明白,雖然重合侯曾是重號,但已經沒落,所以別指望宗人府給你一大筆錢。最多給你一筆數量不多的銀子,一枚重合侯的印綬,別的不會有。”

別這樣,我最缺錢了,石元吉心裡哀求道。

當然,他只是心裡想一想,哪敢說出口?只得深吸一口氣,默默地表達着自己的反對意見。

聽完胡旦的話,石元吉從人種袋裡掏出一枚金印龜鈕紫綬,小聲地說道:“是這個麼?”

胡旦一點都不意外,看着那枚印綬,呵呵直笑。唐萬元睜大了眼睛,看看印綬又看石元吉,對胡旦抱怨起來:“你也不管管陛下,這也太心急了。”

胡旦止住笑聲,鄭重地說:“唐太常,陛下已經十六歲了。”

唐萬元聽罷,不禁頹然,不再言語。

“走吧,咱們三人去宗人府,找秦王,讓他做些事吧。”

……

“陛下前段時間要了重合侯的印綬,這我是知道的。”秦王看着面前兩位老者,笑呵呵地說道。

秦王掌管宗人府多年,也是見多識廣。天命帝親自要去印綬,而且又有胡旦和唐萬元做保人,他自然會買這個人情。

宗人府掌管天下啓家的名冊,而掌管宗人府的秦王自然是皇族內部的二號家長。雖然這個二號家長不過是虛頭擺設,但在諸多外放的底層皇室眼中,秦王依舊是頗具威嚴之人。

啓家自從啓天魁做了皇上,大擴後宮,便開枝散葉。如今兩百多年過去,啓家在九族之中的族人已有上萬,出了五服的啓家人就更多了。

每年認祖歸宗的外放皇族有十幾個,查明正身之後,給點小錢,塞個無關緊要的爵位和侯號,用來顯示朝廷的恩賜。

就是這些小恩小惠,已經讓那些底層皇室恨不得跪在秦王面前,高呼朝廷的恩德。秦王每每面對此景,都十分得意。

不過他今天可不敢得意,反而向兩位老者露出和善的笑臉:“這鏡子麼,也是真的。不過,我覺得這個侯號可以在考慮考慮。胡丞相,您也是知道的,重合侯這個名號,不好聽。”

胡旦禮貌地笑了笑:“這是陛下的意思,我們只是照做。”

“這個……好吧。”秦王無奈地點點頭,顯得很勉爲其難。“不過得先說好了,重合侯雖然以前是重號,但因爲謀逆大罪,已被除號。”

“現在就算恢復名號,也只是徹侯,只給十吊錢做俸銀,沒有食邑和俸祿。”

十吊錢,你怎麼不去打發要飯的?石元吉在心裡怒吼道。

唐萬元一直悶悶不樂,可聽完秦王的話,頓時高興了起來:“對對對,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見二位老者都不表示反對,秦王終於笑出了真正的和善,而且他的目光終於肯移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石元吉了。

“好說好說,這個前重合侯啓犯武昭,在謀逆期間生的那個小孩子,名爲詢邦。你是要這個名字,還是自己起一個?”

“就叫……啓詢吉吧。”石元吉敷衍着說道。

於是,秦王將石元吉的新名字寫在宗人府的案卷上,記錄在案。現在,石元吉如天命帝所願的成爲皇室的一員,還有了一個新名字:啓詢吉。

馬車上,三人默契地沒有說話,似乎都有着心事。

石元吉看着手裡的十吊錢,頗爲悶悶不樂。

他並不看重名號,那只是天命帝讓他所做的事情,完成就好了。可給的銅錢卻是實打實的,他不得不看重了。

十吊錢,要是放在小鬱村金烏觀這種地方,也能買好多東西了。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一個侯位只值這些錢,在他看來朝廷還是小氣。

“徹侯雖然是最輕的名號,不過這不算什麼。”唐萬元見到石元吉的苦悶錶情,自以爲是地寬慰起來。“你是陛下看重的人,又是神明眷顧的人,早晚要飛黃騰達。區區徹侯,還可以升號麼。”

我在乎的是爵位麼,我在乎的是錢,石元吉腹誹道。

“多謝太常大人開導。”石元吉像模像樣地拱了拱手。

唐萬元覺得自己看透了石元吉的心思,才說了這番話,誰知石元吉那沉悶的表情仍未散去。

“你還擔心什麼?”唐萬元問道。

“我想知道,陛下,胡丞相,太常大人,三位如此盡心竭力地幫助我,是爲了什麼?”

石元吉略微思忖,便將這個長久以來壓在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

胡旦與唐萬元相視一眼,似乎是等待對方先行說話。過了一會兒,胡旦神情凝重,坦言道:“元吉,實話實說,我最開始與你接觸,只是因爲月嵐鎮的事情,張東樓推薦了你而已。”

“但後來結合陛下的一些情況,我才下定決心,要大力扶植你。”

“那您知不知道,當初陛下派人來殺我。而且,那兩個人還是陛下按在桂翼虎身邊的棋子?”石元吉毫不客氣,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要和他們撕破臉。

唐萬元大爲吃驚,他還不知道此事。在他心裡,天命帝和石元吉並無太大的矛盾,二人便有合作的基礎。可現在看來,天命帝扶植石元吉,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知道。”胡旦並沒有驚慌,反而大方地承認了。“你也清楚,熙枰石很不可靠。於是我和陛下都在想,熙枰石讓我們尋找的摯爪,到底是不是天狼所爲?”

石元吉思忖片刻說道:“你懷疑摯爪是熙枰石的人?”

“是的,由於熙枰石時靈時不靈的表現,導致這種懷疑十分可信。”胡旦無奈地說。“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成勻館守藏閣的五樓看看,那裡有歷代天啓的生平和他們接到的神諭。我相信,你也會有這樣的判斷。”

“陛下一直認爲,摯爪只是不聽從於熙枰石的人。熙枰石無法去管或者不想去管,於是借凡人的手除掉摯爪。”

“當熙枰石說,要格外關照你時,陛下就已經動了殺機。實話實說,雖然當時陛下並沒有與我商量此事,但換作是我也會這麼做。”

話說到這個份上,石元吉哪能不明白天命帝的想法?一個不可靠的神和祂要關照的人,都是可怕的、致命的。

不管摯爪是天狼的先鋒,還是熙枰石的不聽話的手下,都會對大虞的延續,乃至整個凡人種羣的生存產生莫大的威脅。

這種威脅防不勝防,早除早好。

石元吉回過神來,佩服地說道:“是啊,要我是陛下,也會這麼幹。”

“現在,陛下和我都可以確定,你不是熙枰石的人,摯爪也不是。那麼,對付摯爪也就是件不得不考慮的事了。”胡旦瞥了一眼唐萬元,繼續說道。

“既然熙枰石應曦和大神的要求關照你,那麼我們也可以試試拉攏你,不是麼?更何況在陛下給你的兩個任務中的表現來看,你仍然以凡人的立場自居,這說明我們可以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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