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英?白辰?瑾璃?你自己選一個吧,然後把我放了。”面對女子的連番挑逗,石元吉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急忙過濾着存在腦子裡的讀過的書,想起了幾個古代女子的名字。
女子聽完,開心着笑着:“都很好聽啊,該選哪個名字呢?那就叫女英吧,畢竟是你第一個想到的名字,你一定很喜歡這個名字。”
“好了,夫君,等到我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去找你,等着我啊。”女英在石元吉的臉頰上重重一吻,留下了深深地紅色吻痕。
石元吉猛然驚醒,差點跌下牀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我怎麼會做這種夢?夢裡那個和玄冥長得很像的女子,是我的慾望麼?太可怕了。”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昭示着新一天的開始。他走下牀打開窗戶,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卻望見銅鏡裡面自己的臉以及那深深地紅色吻痕。
……
“曦和大神,晚輩丹棱此次前來,是爲了玄冥一事而來。”丹棱尊者恭敬地站在玉璽宮外,莊重地說。
他等待良久,玉璽宮中竟沒有回信,只好繼續鄭重說道:“曦和大神,破軍天中共計三萬六千名光明神和不明神在等待着我的消息,你不能不回話!”
“您的分身——扶桑,一直都負責玄冥的看守,可此次玄冥出逃,竟無一點消息。箇中緣由,還請曦和大神明示。聽說扶桑也已經歸位,不知這是曦和大神對他的懲罰,還是籍此封其口舌?”
丹棱尊者越來越激動,誅心之論層出不窮:“曦和大神,恕我直言,玄冥大神的出逃不會是您的旨意吧?如果不是,我會將消息帶回破軍天,讓聚集在那裡的三萬六千名諸神安心。可如果這是您的意思……”
玉璽宮中,女英站在橫欄前,遙望着盤古天,而曦和蜷坐在須彌座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地模樣。
“你聽,他在威脅你呢。”女英撲哧一笑,戲謔地說。“這個丹棱尊者還真是天狼的心腹之人,語氣如此咄咄逼人,簡直不把你這個主神放在眼裡。”
“主神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名號,我並不在意。”曦和有氣無力地說道。
“可是聽他的意思,天狼可是要以此爲藉口發動戰爭的,難道你就毫不在乎?”女英回過頭來,疑惑地看着須彌座上對什麼事都莫不關心的曦和。“當然了,以你的手段,確實不會害怕天狼,他的實力遠不及你。”
“可是金烏天有着這麼多的智慧造物啊。盤古天的凡人和妖精,天理天的天仙,還有散佈在金烏天各處小世界開了靈智的異獸,你捨得他們因戰而死麼?”
曦和聽完,將埋在翅膀裡的頭擡了起來,問道:“想不到在玄冥的內心深處,竟還有憐憫二字,我還以爲她從不在乎凡物的死活呢?”
被曦和這麼一說,女英不由得臉一紅,默默地轉過身去,繼續看着掛在虛空之中的蔚藍色的盤古天。
“你是她的分身,自然是繼承了她的一部分的心智和力量。我很想知道她傳給你的是什麼?是仁慈,是憐憫,是心機,還是其他什麼?”曦和扇動翅膀,飛下須彌座,來到她的面前。
女英不理他,只是含情脈脈地看着盤古天。
雖然被女英無視掉,曦和還是不喜不憂,他飛回須彌座上,平靜地說:“你還是躲到後面去吧,我把丹棱拖了那麼久,總算是把你盼來了。要是讓丹棱看到你,他肯定是要拔腿走人,回去向天狼報告,勸其發兵的。”
“我還以爲你真的不在乎呢。”女英冷哼一聲,冰冷地說。“另外,我沒有繼承什麼憐憫仁慈之類的,只是不忍心看到這些智慧造物白白死去,那一點意義也沒有。我更喜歡看着他們的生老病死喜怒哀愁,而不是刀光劍影。”
“對了,我的名字是女英,女子的女,落英的英,你記住了。”女英堅定地在橫欄邊,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女英?你給自己取這個凡人的古代名字嗎?我明白你的真實想法了。”曦和猶豫片刻說道。“遠道而來的丹棱,進來吧。”
宮門外焦急的丹棱尊者一聽到這聲呼喊,急不可耐地走進玉璽宮,向曦和施禮:“參見曦和大神。”
丹棱正想闡述自己的立場,卻突然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定睛一看,一個長相酷似玄冥的凡人女子正朝他投以凌厲地眼神。這股氣息讓他想起當初上古大戰之時,面對玄冥的危險情景,他急忙後退一步尖叫道:“你是誰?”
女英嫵媚地笑道:“你是說我麼?那你看看我是誰。”
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在害怕,丹棱尊者的鬍鬚一直在發抖,他轉過頭去向曦和問道:“曦和大神,這凡人女子爲何會在玉璽宮中?她的氣息爲何會與玄冥如此之像?您一定要有個合理的說法!”
“她是玄冥的分身。”曦和說道。
丹棱尊者差點跳起來,他喃喃自語道:“天狼將軍計劃在勾陳天圍捕玄冥,現在應該已經交手了。可是這個女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失手了?不對,玄冥肯定被捕獲了,這個女子是她的後手!”
他鄭重地站在曦和麪前,義正言辭地說道:“曦和大神,請將此女子交給我,或者,由我擊殺。此女子乃玄冥的分身,絕不可留!”
丹棱剛剛說完,就覺得面前熱浪奔涌,他擡頭一看,原本慵懶的曦和霎時間變成了渾身烈火的樣子。那熊熊火焰凝聚在曦和的周圍,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火球一般,散發着耀眼的光芒,這便是三足金烏的法相。
“曦和大神,你什麼意思?”丹棱尊者急忙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可還是抵擋不住曦和的威能。他不停向後退,急切地說。
“我,曦和,金烏天之主,在此宣佈,此女名叫女英,受我庇護,凡金烏天之內,傷此女者,視爲我之敵也。”曦和那莊嚴的意志響徹玉璽宮,令丹棱尊者心神大震。
丹棱尊者恍然大悟,憤怒地說:“我明白了,看來玄冥的出逃是您的旨意,而不是扶桑的自作主張。您既要包庇這女子,那也別怪我們行非常之事了。”說罷,丹棱尊者化作一道紅光,逃出玉璽宮,向破軍天飛去。
曦和散掉了三足金烏的法相,恢復了懶散的樣子,將腦袋蜷回翅膀中,再次沉睡起來。
女英冰冷但誠懇地說:“多謝了。”說罷,做勢也要離開玉璽宮。
“你要去哪兒?”曦和問道。
“去盤古天,那裡也是金烏天的範圍麼,對吧。”女英頭也不回地就要走出去。
“你想要阻止戰爭麼?那很難的,天狼佈置的摯爪越來越隱秘,金烏天中還有一些神明背叛了我,成爲了他的幫手。”
女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慵懶的曦和:“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想放棄了金烏天?”
“不,我只是選擇了自己的命運。”曦和的頭依舊埋在翅膀裡,不以爲意地說。
莫名其妙,女英嘟囔一句,不再搭理曦和,自顧自地向盤古天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