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白髮燦如雪 劍芒冷如霜
祝諸位書友大吉大利,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烏鴉嘴慣了,說祝福的話,想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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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兒和枯草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又一次的擠回驛站,直到樓蘭驛站,發覺這裡的人更多。樓蘭比之枯草之前來,最起碼有點城市的樣子了,因爲一個謠言竟然使這裡也慢慢變的繁榮起來,最起碼路邊有了攤販,茶攤,兵器攤應有盡有。
“這一包毒粉下去會毒翻多少個?”芸兒看着人海壞笑道,她雖然沒了毒功,但是用毒已經成了習慣。
“枯草……”芸兒發覺自己的話枯草並沒有應,覺得奇怪,轉身看時,枯草早已經走出去好遠了。芸兒喊了聲等等我跟隨而上。
枯草疾風一般的向前趕,忽然似是一道光一般,一樣物事吸引到了他。
“爲什麼那麼着急去,坐下來喝一杯如何?”人流依舊,在這種時間,茶攤是幾乎沒生意的,但是枯草身邊的這個茶攤還有一位客人。白髮如雪,身披黑斗篷,揹負數劍,翹着二郎腿,手中拿一茶杯正不緊不慢的喝着,同時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着枯草。他的桌子上擺着一件兵器,正是它,才吸引到枯草的注意,那便是枯草的寶劍飛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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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南之地邊緣,魂飛等人一路跋涉,如果以他們的輕功來說,在人流的最前面是沒問題的,最起碼也不會落於人後,但是因爲帶着小白,魂飛等人只能看着被人超越了。
“那個臉上塗了膠水的人哪裡去了?”小白偶然發覺蟄兒不見了。
“蟄兒?”人實在太多了,而蟄兒又不愛說話,所以紅菱也是才發覺蟄兒不見了。
“隨他去吧,又不是第一次。”魂飛無奈搖了搖頭,蟄兒在鈞中的特立獨行是誰也管不到的,無論什麼任務都喜歡自己一個人做,而不喜歡和人分享勝利。對於一個以集團來說,最怕這種人壞了事不過,可是蟄兒還不會,因爲他還從未失手過。
“難道咱們就這麼回去叫其他人看笑話嗎?我們又不是蟄兒的墊腳石。況且他蟄兒如果不是在荒南之地解決的話,有意義嗎?難道他把鈞主的話忘腦袋後面去了?”紅菱憤怒道。
魂飛笑了笑,道:“他什麼時候又記得過?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相信這次任務肯定會圓滿完成的。我是不會看錯的。”
“喂,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小白看不懂二人,只見二人也不張嘴,但是二人面部表情千變萬化,彼此象在爭論着什麼,但是自己卻聽不到。
魂飛笑容依舊,對小白道:“沒什麼,先休息一下吧!”三人在路旁找了處矮牆,開始休息,其實累的人只有小白一個,那兩個精力卻是旺盛的很。
“我就想不通了,鈞主怎麼會叫你們這三個人位列三劍,一個被人打敗後再無音訓,一個整天只會笑的廢物,還有一個桀驁不遜,老子天下第一的人,反正就是沒一個能徹徹底底聽從鈞主命令的人。這樣下去,鈞還有什麼前途?”紅菱還未坐下就滿腹牢騷。
魂飛沒有因爲紅菱叫他廢物而生氣,因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依舊微笑着道:“也對,也對,這就是鈞主的不是了,爲什麼不在江湖中找那些又蠢又笨,只曉得爲令是從的人做三劍呢,那樣才能保證鈞的前途麼,是不是?”魂飛看了看紅菱沒反應,續而繼續道:“可但是有一點,武功好的人不聽話,聽話的人武功不好,那麼鈞不就和那些小蝦米幫派沒區別了麼?你說是不是,紅菱?”
“你在譏笑我武功不如你嗎?”紅菱怒道,手伸向腰間,便要動武,如果這她都聽不出來,那真的是魂飛所說的又蠢又笨的人了。
魂飛自然看的出紅菱的憤怒,似是輕描淡寫般道:“哎,你可是要知道現在動武的話,可是要把任務搞砸的,你的無失手記錄便要破了,你願意嗎?”在鈞中,只有紅菱和蟄兒是無失手記錄的,而失手最多的,便是魂飛,當然魂飛的理由也是最多的,往往都能逃掉懲罰,雖然失手連連,但是仍然位列三劍,其實這也許就是紅菱看魂飛眼不順的緣故。
“任務結束了,我再和你算帳!”紅菱怒氣填胸,坐在地上氣呼呼的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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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兄,既然來了,爲何不坐?”那發白如雪的人說道,枯草見此人名字,便已經知道他是鈞中人物--“戴草人稱萬戶侯。”其實這人非別,正是鈞之三柄利劍的蟄兒,戴着面具而已,畢竟江湖中知道鈞存在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鈞並非是幫派,每一鈞的成員,都有自己的身份,比如說魂飛,他便是不敗神話的堂主之一,不過他爲人懶散,否則的話,以他的武功又如何超越不了月夜。
枯草拉了一張凳子,坐在蟄兒的對面,倒是要看看這自稱是“戴草人稱萬戶侯”的人想耍什麼把戲。
“想你肯定認識魂飛和亦蕭了?”枯草冷冷的問到,直奔主題。
“認不認識他們很重要嗎?你不如直接問我是否是鈞的人。”蟄兒十分乾脆的說道,同時扔給枯草一個杯子,道:“我暫時是鈞的人,未來是不是鈞的人還不一定!因爲鈞這個名字太難聽了,我想叫夕會更好一些。”蟄兒笑着,笑泯杯中茶。
“鈞既然對異寶也有興趣,那爲何要告訴平一指,自取不就是了?”枯草問道,這條來自鈞的異寶的消息本來他就帶着懷疑的,試問假如某個人知道了寶藏的秘密,又如何會與別人分享。
“我也沒想會有這麼多人來觀看葬禮,平一指那隻豬竟然把他弄的滿江湖都是,即便枯草兄不要他的性命,我亦要殺他,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地點並不重要。就在這裡又如何。”蟄兒已經將茶喝乾。
“葬禮?”枯草一怔,片刻既醒悟,站起身來道:“原來那八個字是這個意思!”枯草所說的八個字,自然便是那“西域樓蘭,狼星隕落”,按照卦紙上的解釋,狼星是指紫薇中的貪狼星,因爲貪狼有代表財富之意,貪狼隕落自是有財寶出現的意思,枯草也一度認爲是這個意思,至此方纔如夢方醒,所謂狼星的狼,指的便是自己,因爲自己的綽號便是崑崙狼。他並不知道而這一切都是平一指和鈞規劃好的,幸而枯草先下手爲強,先將平一指殺死,但是這個計劃依舊執行,地點之所以選擇在西域樓蘭,是因爲西域樓蘭的荒南之地比較奇特,是一塊與世隔絕的土地,很少有人去那裡,殺了人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而且如果人死在那裡,會原地復活,換句話說這塊土地可以把人徹底殺廢,而剷除枯草只是剷除衆多殺手的第一步,至於爲什麼要剷除衆多殺手,那是後話,不談。
“着什麼急?你可否想知道我是誰?”蟄兒笑道。
“知道你是誰又有什麼用嗎?”枯草欲拔紫電出鞘。心亂如麻。“難道芸兒所說是真的,師傅真的和鈞有關係,否則的話師傅在長安留給我的一琴一劍,那劍中爲何有卦紙,巧合也不是如此巧合的。”枯草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何足道會和鈞有任何的瓜葛。
“當然有用……”蟄兒看了看枯草背後的紫電,目光變的犀利起來,道:“想不到你又得到一把寶劍,你的福氣並沒有傳說的那麼差麼!只是不知道你那把寶劍比起我這些來又如何?”蟄兒說着話,從背後將所有的劍依次排列在桌子上。
“瀝血劍,三尺二寸,劍不沾血,原主不臣,隕鐵所鑄,出自心滅之手,戰不臣一百五十五招後所得。”蟄兒將一把劍身赤紅的劍放於桌子上,枯草吃了一驚,並非是因爲劍有多強多好,而是因爲不臣,不臣是誰,恐怕江湖中半數以上的人都應該知道,他是現在的武當首席弟子,傳聞他會太極劍法,這樣的人物枯草又如何不知。而後面所說的心滅枯草只是略有耳聞,是一個江湖中出名的鐵匠,以給人打造兵器爲生,現以絕壁爲倚靠。
“殘陽,斷日雙劍,均長三尺一寸五,青紅情侶劍,原主江南雙雄,寒鐵所鑄,出自劍僕之手,戰君無恨,醉紅塵兩百一十一招後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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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兒一一介紹着他的劍,枯草不禁有一點吃驚,這些劍無一不是寶劍,而劍的主人,也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一不是天下用劍的高手,非名即宿,一共六把劍,最後,蟄兒將飛去來拿了起來,瞟了枯草一眼,道:“飛去來,三尺三寸,劍舞如流螢,原主枯草,湖底玄鐵所鑄,出自劍僕之手,平地拾得,着時心有不甘,諮以爲此劍我還沒有擁有他的資格,不過,我想那只是暫時的。今日之後,此劍我便是它的主人!”
枯草淡淡微笑,道:“想不到江湖中如此臥虎藏龍,有如此的高手我卻不知道,真是可悲的很。”枯草已經拔紫電出鞘,知道此戰已經避無可避,而且象蟄兒這樣的人,枯草倒是非常想和他一爭高下的。
“之所以給你看劍,是想告訴你,今天爲了你,我是安排的很排場的,相信很適合你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帶如此多的劍,如果是別人,我想三把已經很奢侈了。”蟄兒的話枯草並不太懂,但是依然以劍指蟄兒道:“此劍名爲願君惜,但是我更願意叫它紫電。今天是我第一次用它,我想對你來說,也應該是很合適了。”
“飛虹劍,親手所鑄。”蟄兒將所有的劍一下子收起,拔出背後的那一柄長劍,以手濾劍之鋒,指血染劍鋒。“此劍曾飲五百五十七名成名劍客之血,可惜這五百五十七人並非是我所願意殺的人,我想殺的人,只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