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雲閉目修煉之後,崔婷雖然心裡焦急但也不能太過催促,更不能打擾張雲,否則走火入魔就嚴重了。
所以只好自己也坐在張雲旁邊的蒲團上,調息,努力恢復體內真元,同時也做着爲張雲護法的職責。
過了一會,崔婷靈覺感應到洞府中的靈氣迅速地朝張雲涌去,洞府中的靈氣急劇的消耗着。
還好不一會,張雲就停下了吸納靈氣。否則崔婷回覆真元都沒靈氣可用,崔婷暗舒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崔婷感到一陣的難受,再次睜開了眼睛,發現張雲渾身都變成了紫色,渾身真元搬運之間放佛能聽到大河奔涌的聲音,而且坐在他旁邊,只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坐都坐不住。
崔婷大吃一驚,張大着小嘴,心裡驚起萬重浪,暗自咬了咬舌頭,“哎喲”突然疼得一叫,豁然站了起來,摸着嘴退到牆壁邊上。
心裡嘆道:“這還要不要人活呀,真元鼓盪如大江大河,而且看樣子還能遊遍周身每一個角落,這得要多強的靈力,多麼龐大的真元,多麼高級的功法呀?簡直就是……簡直就是欺妖太甚呀。”
“看他的樣子可能連引氣入體都能直接省掉了,煉氣化神,多麼厲害的境界,不過越厲害越好,那樣救出姐姐就更有把握了。”
崔婷嘴裡發苦,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又羨慕,又高興,總之是難以說清。
又過了一會,張雲體內靈力運轉成真元,最後體內的靈氣跟不上消耗,快要消失殆盡了一般。
突然之間,崔婷只感覺張雲身上出現一股絕大的吸力,洞內的靈氣頃刻就被一掃而空,而且還不夠,吸力迅速地朝外擴張而去。
透出洞府,盡情的吸納着外界更爲稀薄的靈力,瞬間方圓數裡的靈氣就被吸食一空,如同狂風一般朝洞中涌去,而張雲好似渾身長了無數張嘴,都在吞噬着靈氣一般,再多靈氣也能吞噬的下。
崔婷感到一陣害怕,這真不是人了,也知道外界靈氣這麼大的波動肯定會引起修道士的察覺,正要考慮自己要不要先退走。
但轉念一想,張雲是自己帶來的,如果真出事了,自己也不會好過,還是等等吧,而且張雲還是自己救出姐姐的希望呢。於是站在洞府牆邊,看着張雲不停地吞噬靈氣,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樣子。
過了半晌,此時靈氣已經完全被張雲吞噬一空,崔婷感應到洞中已經沒有絲毫的靈氣。
原先的那些動靜也已經消退了,只有洞中被狂風吹散的稻草蒲團和壞了的電燈能告訴崔婷剛纔那一幕確實存在。
張雲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紫光一閃,然後整個人猛朝崔婷猛的撲飛過來,嚇得崔婷連連後退,大叫道:“張雲,你要幹什麼?難道你走火入魔了?”
“傻妞,剛纔的動靜你又不是沒看到,已經有好多人朝這邊來了,不要反抗,我帶着你走。”
張雲暗喝一聲,速度不減,到崔婷身邊摟起崔婷的腰便飛速朝洞外掠去,眨眼便不見了。
崔婷聽到張雲的聲音後,也不再反抗,任由張雲抱着,只是臉上一片通紅。
在張雲的懷裡,雖然被張雲骨頭硌得生疼,但還是感覺全身火熱,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也不管張雲要帶自己去哪裡,連救自己的姐姐都快忘了,閉上眼睛任由張雲抱着,飛掠而走。
張雲在運功完畢之時就知道壞了,惹麻煩了,在自己的靈識中,四面八方許許多多的修道士或是御氣,或是架風,還有更多的馭使飛劍朝這邊飛快的靠近。
心中大驚,也不說話,睜開眼便見崔婷躲在洞府牆邊,此刻心裡只想着立刻就帶着她走,先躲開那些人再說。
哪知崔婷會反抗,略一思索,便知道崔婷誤會了,立刻大聲喊道。果然崔婷不再放抗,於是立刻抱起崔婷朝洞外飛奔而去。
到了洞外,張雲透過靈識尋找,找了個修士比較少,而且有一個小森林的方向,邁開步伐,閃電般消失不見。
爲什麼不用飛呢?其實是天上目標太大,更主要的是張雲不會飛。
不過雖然是奔跑,但憑着深厚的真元,強大的身體,張雲的速度也是快若閃電,迅疾無比,比之前崔婷帶着還要快數倍。
且不管張雲逃向何處。而此時方圓數十里內是鬧翻了天,那一陣的靈氣激盪,形成的狂風宛如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周邊的修士瘋狂的涌來。
“周伯父,等等我,你可知道前方是發生什麼事了?靈氣匯聚的如此厲害,難道是有高手前輩在打鬥?”一個身材瘦弱的中年人朝前面的一位老人喊道。
“原來是鮑賢侄呀,你父親呢?你遠在城北也感應到這股靈氣聚集?”身穿唐裝,精神抖擻的老人停了下來,等中年人靠近,問道。
“父親前些天閉關了,小侄引氣初期的修爲,哪能感應到這個,而是家父閉關中,傳音叫小侄過來看看。周伯父可知是什麼情況呀?”中年人苦笑着說道.
“你父親閉關了?是打算突破煉氣化神那道坎吧?看來他還是走到了我前頭啊,老夫達到引氣後期已經二十餘年,這些年來修爲更是再無寸進,若無機遇,估計也算是到頂了,唉……。”
“你也莫要不好意思,老夫在你這年紀,還在引氣初期徘徊呢,在這些個世家中,你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將來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老人先是苦着臉嘆氣,然後又是笑着鼓勵着中年人。
隨即又道:“這次靈氣異動,情況並不明瞭,估計就算不是前輩高人交手,也必定是異寶出事,還記得十三年前秦省始皇假陵現世麼?那時方圓幾百裡的靈氣都被一掃而空,動靜比這個大多了。”
老人說着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中年人聽後,眼中一陣精光閃過,嘴上卻笑着說道:“小侄哪能和您比,還需要您多提攜提攜呀!小侄修爲低微,本打算不妙就退走,這次就跟您一起去湊湊熱鬧,長長見識。”
“你小子最滑頭,既然你想見識,那就跟上一起走吧。”老人也笑罵着,也不多言,運轉身法,急速而行。
中年人見狀,嘿嘿兩聲,也連忙跟上。
而在張雲修煉的小山上空也迅速出現了幾道劍光停了下來,顯出七八個年輕男子的身形,都穿着潮流的現在裝束,御劍凌空,俯瞰着腳下的小山。
“陳師兄,靈氣匯聚正是下面這座小山,不過此時並無動靜,難道寶物已經被人取走?”一個男子朝另一個明顯是領頭人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路師弟,不要着急,此處靈氣消散一空,雖然有其他地方補充了過來,但還是略顯不足,這說明此處不是有陣法排列,就是有高人修煉,所以才導致靈氣消耗劇烈。而一般陣法佈置不是守護洞府寶物,就是修士打鬥,而此處明顯沒那特徵,所以只可能是有高人在此修煉。”
被稱爲陳師兄的男子,站在飛劍之上,雙手靠背,款款而談,自有一股氣度,而且說的條理分明,一下子就推導出了大概的原因。
“師兄,那就是說這裡沒有寶物,我們白跑一趟了?”那路師弟大聲的問道。
“師弟,也不能這麼講,我們奉掌門之命,在此地調查五行劍的蹤跡,此地有任何風吹草動我等都要關心,否則耽誤了掌門的命令,罪過不小啊。”這時又有一穿着藍色上衣的男子道。
“嗯,五行劍奉命追殺血靈老祖,已經好些時日無消息傳來,連靈劍師叔祖都已經感應不到遁天寶鏡的存在,必是出了事情,惹得掌門震怒。”
“此地乃五行劍消失前最後與血靈老祖交戰之地,掌門派我等前來調查,我等自不能辜負期望,徒叫崑崙,龍虎山的人嘲笑,所以寧願麻煩點也千萬要大意。”那陳師兄接口道,卻是點出了蜀山此次搜尋全城的原因。
“是,師兄,小弟知道了。”那路師弟點頭道。
隨即又疑惑的問:“據被抓的那幾個散修說,五行劍那天晚上在此城外與血靈老祖爭鬥,那血靈老祖一路往北而去,還說那些世家的也有人追上前去過。師兄,我們爲什麼不去那些世家問問?憑我蜀山如今的威勢,諒他們也不敢不說。”
“師弟,你可不要莽撞,那些世家的人雖然修爲大多不高,但是他們在俗世之中還是很有根基,如果強勢上門詢問,與打臉無異,引起反彈也是麻煩,而且若被崑崙等派抓到把柄,在正道盟中我等也落個仗勢欺人的名頭。長老臉上也無光。”之前的藍色上衣男子此時又說道,也是無奈。
“好了,那些事還是不要再說了,我們按掌門的命令做好自己的職責便是,五行劍失蹤,我們不是調查的主力。”
“路師弟,知道你平時和浩歸關係最好,也是關心則亂,不過五行劍五人修爲不低,更是會五行劍聚合陣,五人佈陣戰力不輸於煉氣還神中期,所以你也不要擔心,掌門他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就跟着我們好好處理這邊的事吧!”
那陳師兄拍着路師弟的肩膀說着,隨即又下令道:“大家都小心些,我們下去見見此處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