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母吃過飯後,張雲四人帶着小猴子從家裡走了出來,在鄉間小路,池塘邊上,松林之中走着,感受着家鄉的風景,鄉土氣息,卻是體會到了張父的不捨。
這等美好的風景,清新的空氣,如畫的山水,任是誰都不願意去城市裡啊,張雲感受着,心裡不由的涌起一股愧疚。
“大哥,這鄉下比城市裡實在好太多了,雖然靈氣也不濃郁,但是空氣清新,山清水秀,確實美啊,我都陶醉了,難怪現在無數的有錢人都喜歡往鄉下跑,原來是因爲這個呀。”李新感嘆着。
“確實不錯,不過修道界隨便一個靈氣寶地都比這裡好太多了,等以後修爲高了,完全可以塑造一個更美的地方來。”胡慧兒說着,卻是看出了張雲心情。
“是啊,張雲,我們這次帶着叔叔阿姨去合安市,是爲了保護他們,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等以後叔叔阿姨也修煉就知道你的苦心了,你不用愧疚的。”胡娟兒也說道。
“嗯,我知道,只是有點過意不去而已,現在沒事啊,呵呵。”張雲笑了笑。
“這纔對嘛,修道纔是我們的真正目的,其他的都可以先忍一忍,說不定以後我們也有一個靈氣寶地呢,到時候叔叔阿姨住在裡面,可比這舒服多了,嘿嘿。”李新笑着說道。
“不錯,修爲提高了,什麼都會有。不過最近我到了一個瓶頸,除非是得到一些頂級的五行之寶,用來輔助,否則靠自己領悟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你們也是一樣,現在都到了煉氣化神階段,可以慢慢感悟五行了,積累到足夠,便可以厚積薄發了,到時候突破進階便會無比的容易,有時間我給你們講一下我自己的感悟,你們可以借鑑一下。”張雲說道。
“而且,在這個地方,我打算傳一點東西給小猴子,畢竟我這個師傅也太不負責了,不能丟下不管啊。”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小猴子,張雲慢慢地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小猴子靈智未開,橫骨未話,不懂人言,也不能交流,你怎麼傳他東西呀?”胡娟兒疑惑的問道。
“這個沒關係,我這次煉器靈識雖未突破,但是無比的穩固,卻是可以進入他未開化的識海之中將修行之法傳給他了,雖然他不能領悟,但是卻可以模仿,今天晚上我打算先替他摸一下骨,看看筋脈走向,再做定奪。”
“不過,至於具體的修煉之法我還要仔細想想,也不一定適合他。”張雲皺着眉頭說道。
“那也沒關係,總比小猴子天天跟着我們荒廢時間的好,而且在近我還發現他好像能聽懂不少的人話了,我說的不少話,他好像都能理解,雖然不能回答。”看着猴子,李新說道。
“是啊,那就更好了,他也不知是什麼品種,肉身強橫,靈性驚人,肯定以後的成就不小。”胡慧兒點頭誇讚着。
“嘻嘻,那感情好,等小猴子厲害了,我就帶着他,看誰不爽就打誰,不過千萬不要再殺人了,太恐怖了點。”想到上次當街殺人,胡娟兒依舊心有餘悸。
“是啊,那眼睛血紅色的,看着都無比的滲人,差點沒嚇到我。”李新也說道。
“是嘛,有那麼恐怖?”看着人畜無害的猴子,張雲相當懷疑,朝胡慧兒看去
只見胡慧兒重重的點着頭,隨後便將那天的情況仔細地說了一遍,聽得張雲臉色越來越差,表情無比的凝重。
看着張雲的樣子,胡娟兒心裡有點害怕,小聲說道:“張雲,你不要這個樣子,小猴子可能當時是爲了保護我們,所以才衝動了一把。而且那些人都是人渣,確實很該死的。”
“嗯。”張雲點頭,臉色不變,繼而說道:“那些人卻是該殺,居然如此欺人太甚,難道以爲我們散修好欺負不成,小猴子做得好,那些人就該徹底的殺,不僅他們該殺,就連師門就該殺,能教導出那樣的弟子,師門長輩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哼,那迷神道人說他徒弟被打死了,我還可惜了一下,看來確實是該死。不過這種弟子都有,他也該殺,畢竟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啊。”張雲冷冷地說着,帶着殺機。
“啊?大哥,感情你不是怪小猴子呀,虧我還捏了把汗呢,那些人卻是該殺,不僅說小猴子是他們的,就連美女也不放過,也不知道糟蹋多少了,實在是渣滓。”李新也罵道。
“是啊,居然連本美女也不放過,真是瞎了狗眼,活該死。”胡娟兒恨恨說道。
聽完胡娟兒的話,張雲更是重重的點着頭,殺機在心中激盪,恨不得當時自己也在場,大殺一番,用戮魂幡收了那些人的魂魄。
只有胡慧兒沒有說話,看着一臉殺氣的張雲,眼中若有所思。
過了半晌,幾人心情漸漸平靜,張雲將小猴子抱起,“看來你還是不厲害,否則就憑那幾個人,絕對是一拳一個死呀,我一定要讓你強大起來,什麼赤巫教,什麼迷神道人,敢惹我,讓他們統統死去。”此時張雲修爲強大,自然是無懼那些個修士。
“不過,那迷神道人說的事情值得琢磨一下,他那麼熱衷,肯定是對他無比有利的事,想利用我。我也不管他,正好同他周旋一番,看看到時候誰玩誰?”張雲心裡想着。
“走吧,去我那個嬸子家看看,順便把事情說了。”張雲抱着小猴子,帶着三人,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張雲這個嬸子家在村子的最東邊,也是獨自一戶在此,臨近着隔壁的村子。
四人不緊不慢,一路看着田野,看着白雲,走了幾分鐘才慢慢地走到。
這是一座樓房,高有兩層,外面還有一個院子,裝修的也不錯,不過看外面裸露的灰色牆壁,應該有了些年頭了。
院子門是敞開的,張雲也不客氣,帶着三人徑直的走了進去。
院子挺大的,還有不少的花草樹木,在一塊水泥空地上,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正在揚着簸箕,微風吹過,帶出一片灰塵。
張雲四人出現,中年婦女立刻便注意到了,停下了手中的農活,看了過來。
“嬸子!”張雲親切地稱呼着。
“原來是小云呀,你怎麼也從學校回來啦?”婦女笑着問道。
“呵呵,我不上學了,所以就回來了,難道還有別人回來了?”張雲也笑着說道,順便問了一句。
“是啊,我家小霞前些天也從學校回來了,就在家裡呢。”婦女答道,“咦,這幾位是?”
好似才注意到李新三人一樣,婦女問道。
“這是我的同事和朋友,到我們這邊來做客的。”張雲說道,“對了,霞姐姐不是在學校準備考研麼,怎麼回家了,難道也有什麼事?”
“唉,她生病了,回家來養病呢。”中年婦女說道,繼而又道,“來來來,別站着了,到這邊來坐吧,我去端幾個板凳過來。”
“不用了,我這次回來是有事,這次來找您也是相同您說件事的,說完就走了,不用坐了。”張雲連忙說道。
“有事,什麼事呀?對了,你剛纔說不讀書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打算休學?”婦女站起了身子,疑惑的問道。
“額,是啊,我和朋友一起做生意賺了點錢,覺得唸書挺浪費時間的,還是專心事業的好,這次回來是打算接我爸媽一起去那邊住的。”張雲說道。
“我爸媽他們也同意了,只不過我爸捨不得那幾塊地荒下來,所以我纔來對您說一聲,您家地不是正好少了嗎,以後就種我家的吧,正好不荒了它。”
張雲邊說邊朝中年婦女走了過去,懷裡抱着猴子。
“那怎麼好呢,那地是村裡分給你家的,我怎麼能要呢。”婦女連忙拒絕,搖頭說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我爸媽他們也不打算回來種了,荒在那裡也是荒,還不如您拿來種,也可多些收成。您就別拒絕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了。”張雲笑着說道。
此時中年婦女終於看到了張雲懷裡的猴子,眼中現出疑惑的神色,但是卻沒有問,而是繼續同張雲說着話。
“額,那好吧,還是你爸媽好啊,有你這麼一個出息的兒子,以後也可以享清福了。我家就不行啊,你大寬哥找個工作還是那種苦力,小霞生個病也不去治,整天窩在家裡讓我擔心,唉。”看見張雲這個樣子,中年婦女感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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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霞姐生什麼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呀。”張雲也不知道怎麼答話,連忙問道。
“唉,誰知道呀,回來後身子冰冷,那臉白的嚇人,連眼睛都泛黃了,但我怎麼說都不去看醫生,這幾天實在氣死我了。”中年婦女苦着臉,抱怨道。
“你來得正好,你平時和她玩的挺好的,去樓上幫我勸勸她吧,這樣下去哪行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呵呵,嬸子你先別急,我去幫你勸勸,會沒事的。”張雲笑着安慰道。
“嗯,那就好,你們都是年輕人,都是大學生,有共同的話說,一定要幫我勸勸她啊。”中年婦女朝着四人說道。
張雲四人上了樓,直接朝着其中的一個房間而去,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誰呀,進來吧,門沒關。”
張雲推開房門,立時便看見了躺在躺上的一個青年女子,這青年女子鵝蛋臉,但是無比的蒼白,大大的眼睛明顯的凹了下去,使得眼眶無比明顯,長長的頭髮披蓬散着。此時正朝這邊看來。
“霞姐姐,聽說你生病了呀,怎麼不去看醫生啊,讓嬸子擔心。”張雲還未進來,聲音先傳了進去。
“原來是小云呀,你怎麼也回來了,快進來,把門關上,光刺眼睛。”女子皺着眉頭,縮到被子裡面。
“嗯?好濃的陰氣……”剛走進房間,張雲四人並感覺到了明顯的陰氣,撲面而來。
“好的。”四人進門,連忙將門關了起來。
門關上後,屋子裡頓時一片漆黑,“霞姐姐,你怎麼不開燈啊?”雖然疑惑,但是張雲還是問道。
“我睡覺不用開燈,開關就在門口,你開一下吧。”女子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傳來,說道。
“啪”,張雲開了燈,房間陡然亮了起來。
“小云,這些是你朋友吧,你們自己找椅子坐吧,我身子軟,起不來。”牀上的女子說道。
“嗯,知道。霞姐姐,你怎麼了,到底是什麼病呀,這麼嚴重都不去看醫生?”張雲疑惑的問到。
“唉,這不是病,醫生看不好的。”女子嘆了口氣,說道。
“哦?”張雲心裡一動,“那是怎麼造成的?”
“說了你也不信,你過來看看我脖子上就知道了。”女子探出頭,對張雲說道。
張雲站起身,將頭探了過去,在那雪白的脖子上,兩個猩紅色的疤點,好像被什麼野獸咬了一樣。
張雲還感覺到,兩個疤點之中有強烈的陰氣蘊含着,這陰氣極其霸道,在女子體內不住的破壞,然後又修好,好似在改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