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死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這麼癢,真難受啊。”張雲的雙手不住的在胸口撓來撓去,皮都快抓破了,癢還是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範圍越來越大了。
說來也奇怪,張雲胸口被這寒氣盤踞,那一塊地方已經徹底麻木,沒有了絲毫的感覺,此時居然能感覺到這股奇癢,心裡雖然奇怪,但更多的卻是焦急,有了一絲恐懼,自己不會要死在這裡吧?
張雲心中焦急,暗恨自己大意,若是早早的使出法術,甚至是將戮魂幡拿出,哪會遇到這種情況,現在居然被蛇妖搞得這麼狼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呢。唉,都是自大惹的禍啊,若是現在能活下去,自己一定要謹慎謙虛,下次對敵,下手決不留情。
張雲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回憶着腦海中的記憶,不知血靈老祖當年殺死另一隻蛇妖是怎樣應對的?記憶中還是那個畫面,蛇妖躺在地上,血靈老祖立於當前,手中持着一杆大旗,旗面烏黑,散發濃濃的魔氣。
據血靈老祖的記憶,當年那蛇妖使出這一手段,血靈老祖也是手忙腳亂,只是當時也煉就了三味真火,再配合手中魔旗吸納至陰之氣,卻是慢慢地驅除了體內的蛇毒。只是張雲發現,血靈老祖所中的蛇毒,遠遠比不上自己的,不僅擴散慢,而且也沒這麼癢,最重要的是陰寒之氣沒有像這樣厲害,居然能敵擋住三味真火和離火的煅燒。
所以血靈老祖最後只是稍微費了點力,並沒有花多大的代價就化解了這寒毒,不像張雲這麼麻煩。而且張雲手上還沒有魔旗在手,不能吸納至陰寒氣。
急呀,可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胡慧兒姐妹與李新還在等自己呢,若是自己現在死了,那他們定然也活不了,肯定會被蛇妖殺死。
張雲這樣想着,頓時胡慧兒與胡娟兒,還有李新的面孔就浮上了心頭,我一定不能死,要活着回去,完完整整的活着回去。
張雲在空中,由於三味真火的圍住了那一團寒氣,所以現在周身都可以活動了,慢慢地從空中降了下來,也停在一塊大石頭之上。
蛇妖在那邊站着,見張雲中了自己的寒煙絕毒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死,並且周身放出三味真火,好似要慢慢的化解寒氣毒煙一樣,心裡禁不住的吃驚,“怎麼可能?這都不死,不會還要解了毒吧?”雖然蛇妖懷疑,但是卻不敢向前來,因爲張雲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張雲站在大石頭上,眼睛緊緊地盯着不遠處的蛇妖,寒芒乍現,好似在考慮怎麼動手一樣,臉色平靜,顯出高深莫測的樣子,蛇妖不知情況,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張雲心裡已經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知道擔心也沒有用,雖然這寒毒並沒有化解,但是這麼久過去了,寒毒還是被三味真火和離火團團圍住煅燒,並沒有絲毫的擴張。估計已經被自己控制住了情況,現在就差把它祛除掉了。
只是該怎樣祛除呢?血靈老祖有魔旗,自己可是沒有啊。若是不祛除,就這樣放在身體裡也太危險了,先不說自己的真元法力能不能支持得住三味真火,就是行,自己也不能一天到晚都關注防範着它,萬一一時不查,讓其擴張了開來,跑到心臟中去了,自己還不是立馬就死,沒了絲毫的希望。
唉,怎麼辦,怎麼辦呢?張雲心裡不住的想着辦法,但是臉上去絲毫不表露出來,就是防止蛇妖看出端倪,再來給自己那麼來一下啊,可就全完了。
不對,血靈老祖有魔旗,但我更是有戮魂幡啊,這戮魂幡也是陰煞魔寶,更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封神之寶,就算我體內這陰毒比血靈老祖遇到的更加猛烈,可我這戮魂幡比血靈老祖那魔旗可是厲害千百倍不止,定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吸納掉體內的陰寒之氣。
張雲這樣想,越來越覺得有道理,忍住心中的波動,臉色不變。靈識一動,頓時就控制着本來被元神抓在小手中的戮魂幡,漸漸地出了紫府。
戮魂幡被張雲煉化,已經認主,雖然並不能如使臂助一般,但是也能操控自如,存乎一心。戮魂幡出了紫府,漸漸的順着筋脈,在體內遊蕩,朝着胸口而去。雖然是魔寶,但是卻一點都不畏懼經脈中的三味真火,而是像魚兒一樣,在真火的浪潮之中游走着。
戮魂幡接近了胸口,還未靠近寒毒,頓時劇烈地震動起來,張雲嚇了一跳,還以爲出了什麼問題,連忙加大靈識,小心地控制着。但是戮魂幡就好像聞到魚腥味的貓一樣,在張雲小心翼翼的控制中還是不斷朝前游去,還好並未掙脫控制。
分開三味真火的包圍圈,戮魂幡頓時鑽了進去,出現在寒毒的邊上。灰黑色的幡面之上好似有一絲光芒閃過,隨就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產生。
張雲小心的關注着胸口,對戮魂幡的控制並未失去,只是戮魂幡上的那股吸力並不是張雲控制形成的,而是戮魂幡本能的反應。
吸力產生,那至陰寒氣就像遇到了剋星一般,不住的消散,投進了戮魂幡之中,眨眼的功夫,那一小團寒氣頓時就徹底的不見了,只餘點點的淡灰色霧氣在胸口盤踞。而戮魂幡的吸力也消失了,不再吸收霧氣,好似這灰霧是垃圾一般,不屑一顧。
張雲見寒氣消散,心裡一喜,那灰霧就是真正的毒氣,也是張雲身上奇癢的來源,這灰霧本不是三味真火的對手,但是由於有寒氣包裹着,所以張雲也奈何不得,此時至陰寒氣消失,灰霧顯露了出來,張雲立刻就控制着三味真火撲了上去,眨眼之間就將灰霧燃燒殆盡,徹底的從身體之中驅除了出去。
張雲緩緩的舒了口氣,終於去了那塊毒瘤,還好有戮魂幡的助力,否則自己這次恐怕真的會凶多吉少啊。
張雲去了胸口寒氣,再次定睛看向了那邊一臉驚疑不定的蛇妖,此時蛇妖斷臂已經接好,恢復如初了,但臉色卻是難看之極,驚駭欲絕,好似不相信張雲能從自己的寒煙絕毒之中解脫出來一般。
“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絕對不是普通的修道士,我這寒煙絕毒自修成以來,無往而不利,從來未有修士能夠解掉,你怎麼可能解除?”蛇妖不可置信的說道。
“哼,蛇王你這寒煙絕毒確實陰毒非常,還好貧道有保命之法,否則真的就此死於非命了。”張雲眼露寒芒,說出的話也是殺氣逼人,心裡惱火之極,之前自己對這蛇王可憐不已,並不想真正的同他拼命,更不想置他於死地,所以才連連躲避,就連還手也是最直接的肉搏之法,傷害不大。沒想到他卻是絲毫餘地也不留,居然用這陰毒殺招來對付自己,看來真的是想一舉將自己滅殺了。
張雲心裡這樣想,頓時對蛇妖的殺機,在胸中澎湃不已。既然如此,自己還何必留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對這樣的妖怪還是滅殺了好,省得夜長夢短,總是要防範着他。
蛇王感受着張雲的殺氣,臉上卻是越發的猙獰了,“哈哈哈,你還以爲真的是自己厲害麼?本王寒煙絕毒那一縷的寒煙絕毒威力並不高,才能讓你有了逃脫的希望。本來還想好好玩弄一下你的,不過你既然這麼急着送死,本王也不吝嗇,這就立刻送你上路吧。”
蛇王說着話,身形卻不動,但是卻眨眼就化成原型,依舊是一條巨大蟒蛇,“嘶嘶嘶”蛇信吞吐不絕,身子扭動之間,眨眼就朝張雲滑了過來。
在滑行的過程之中,血盆大口張開,露出兩個尖銳的獠牙,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張雲正眼看去,獠牙隱隱顯出淡藍之色,明顯是含有絕毒。
而且蛇嘴大開,一個如雞蛋大小的白色圓球被蛇妖吐了出來,這是蛇妖性命交修的內丹,也是妖怪最寶貴的東西,修煉到蛇妖這個境界,內丹已經堅若鋼鐵,可以當法寶來使用了。此時蛇妖祭出內丹卻是要將張雲一舉擊斃。
內丹一出,張雲看得分明,好似一輪圓月飛了起來,周邊寒氣大放,刺骨的寒風吹襲過來,腳下都有無數的冰晶蔓延開,不遠處的草坪上的青草原本被微風吹拂,此刻居然也徹底的化爲了冰雕,周邊溫暖如春的環境,在內丹升起的幾個呼吸,頓時變成了酷寒嚴冬,一片的冰天雪地。
張雲臉上顯出駭然之色,這也太過恐怖了些,好似改天換地一般,扭轉季節變換,這方圓幾十米的範圍之內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冰天雪地,刺骨寒風不斷地吹襲着,而那源頭就是在空中不斷朝自己飛過來的白色內丹。
見張雲臉上的表情,蛇妖雖然化成了原形,但依舊能看出眼中的得意之色,沒有絲毫的掩飾,血盆大口張開,居然有一股陰險的意味,身子跟着內丹朝着張雲不斷接近。
張雲看着不斷接近的蛇妖,臉上的駭然漸漸的收了起來,神情凝重。感受着寒風的侵襲,頓時三味真火流轉全身,驅散着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