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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生氣了！”
次日，荀易來書院找楊軒。
“我又不知道你大名，再說你模樣大變，我哪裡認得出來？”
楊軒懶得理他，荀易輕咳一聲，說起清霄靈章的事情：“關於《清霄靈章》你還記得不？咱倆當初一起編撰的。”三言兩語勾搭，楊軒提起興致。
“就是現在城裡這些武者爭奪的那本書？”楊軒嘴角一勾，不屑道：“誰愛要誰要，到時候練出事也活該。天上哪有白得的午餐？”
反正按照天庭的因果記錄，是這些人主動去拿《清霄靈章》又不是楊軒他們主動給的。
不然，那屠夫殺豬還能去怪賣刀的不成？
兩個熊孩子當初將書籍封印在青普山。外人去拿，跟他們可沒關係。
“但終究是你我惹的事不是？總要想辦法平息。再說，你我適逢其會同時出現在晴隆城，加上這件事也在這時候暴露，怎麼看也是天命如此。”
此言一出，楊軒神色微動。是啊，清霄靈章的消息怎麼會在此刻爆發？“不會是老爹又在坑我吧？”楊軒想到自家那位喜歡坑兒子的主，打了個哆嗦。
“你想怎麼做？我們把清霄靈章印刷，然後一人一本？”
“不，我準備進行武神祭祀。”面對出身神道的楊軒，荀易用神道在意的說法。所謂武林大會，在神靈們眼中是祭祀武神的比武。
武鬥競賽，血氣狼煙沖天，這是最愉悅武神們的祭祀。
“祭祀武神？”楊軒老爹就是武神，他自己也可算是武神，心思動了動。“如果能夠接引烈武上帝的神力，或許能夠打破父王施加給我的封印？”
楊軒眼睛越來越亮，玄黃道兵也趁機攛掇。
“好啊。”楊軒應下：“祭神儀式我幫你來，我對這個熟！但最關鍵的接引神念需要你上。福神對天地的敏感度最高，福神進行祭祀，纔有極大機率引上位神靈降臨。”
烈武上帝對祭祀要求極高，除卻福神祭祀外只有特定的眷屬神官巫女才能請這位神念降臨。
“準備上課！”這時韓風招呼衆人進屋。
荀易跟楊軒擊掌：“放心，我曉得。”
於是，二人進入聽課。
這節課說的是古趙曾經的歷史。講古趙末期，在多蘭和前朝絞殺下仍然奮鬥的幾個古趙王族將領。
荀易因爲自身血統原因，對古趙這邊的歷史心緒複雜。
“哼！胡說八道！”突然耳畔傳來少女聲：“趙晃那傢伙居然是什麼反抗軍的首領？當初若非他爲自身利益把多蘭大軍放進來，我們古趙怎麼會在一夜之間易主？”
幽燕郡主抱着鐮刀坐在荀易後邊的桌子上，聽韓風講古，這位古趙王族的後人異常惱火。
楊軒在另一個角落轉筆，時不時看向荀易的位置。
幽燕郡主以陰魂的形態出現。但韓風和楊軒看得清清楚楚。
少女給荀易講解古趙那段歷史。
“我們古趙當初的實力比現在你們大周要強多了。我們古趙已經具備叫板皇朝的力量。開國王神晉升先天神，更有十四位天神守護帝國。結果被人暗算，人間皇宮被人一夜入侵，天界的古趙神國也被異界神靈搗毀。”
爲對付古趙，異界派出數位先天神級別的戰力。而天庭有意引蛇出洞，藉助前朝投靠異界這件事，一口氣坑殺異界一整個神系的力量。
對天庭而言，這是一場重要的戰役。但對於古趙遺族，顯然不是那麼好接受的。古趙成爲誘餌棄子，才引來姬令德從帝陵走出。
“趙晃引多蘭入侵，後來更是他主動泄密將我們這些反抗軍的消息透露給前朝。他本想趁機謀取一個王位，結果被前朝事後翻臉。”
幽燕郡主想到曾經往事，惆悵道：“最後義父和我在幽冥建立鬼國，只求有朝一日能夠重興我趙國。”
荀易沒說話，靜靜聽小郡主發泄。他後來翻閱典籍，知曉這位小郡主的身份。古趙覆滅後不斷有遺族舉起大旗意圖振興古趙。其中就有一位少女，那是古趙某一位王爺的獨女。
割髮束胸帶領一支反抗軍守護古趙的帝陵陪都，只可惜被同伴泄密，最終被前朝十萬大軍圍城，最後焚城自殺而亡。
“當初聽人說，古趙反抗軍是被人泄密，就是趙晃？”
趙晃在本朝被稱呼爲古趙末期最著名的反抗軍統領，是古趙不屈武魂的象徵。
“哼，除了他還有誰？”幽燕懶得提及昔年傷心事。荀易見她神色，主動轉移話題：“小姑奶奶抓鬼結束了？”
“嗯，得你幫忙，已經抓完。”
福神的福運冥冥中得天地眷顧，荀易隨便指了幾下，正巧點在那些惡鬼所在。
幽燕郡主辦完事，又來這邊找荀易。似乎想要將他培養成爲古趙復興的開國之主。
不過對於復國，荀易不報太大期望。
一個國家的復興，最基本的兩點。土地和人口。
如今大周天命不絕，怎麼可能在本土進行？
人口？古趙之民滅亡，如今可都是大周子民。對隔了幾百年的王朝沒有一點認同感。
荀易暗暗詢問孫戩，孫戩輕聲說：“這一點，趙帝陛下臨死前早有安排。只要繼承傳承尋得傳國玉璽，就可將迷失在虛空中的部分古趙之民接回來。至於土地，可以在大周之外進行開拓。參與異界戰場，獲取異界的土地。”
孫戩迫不及待讓荀易進行祭武神的儀式。因爲異界戰爭進行主導的上帝就是烈武上帝。能夠對他進行祭祀拉攏關係，未來參與異界戰爭會得到一定便利。
下課後，幽燕郡主神秘失蹤，顯然又去外面幹活。孫戩和荀易主動換位，孫戩去魂武堂那邊進行打探。而荀易則投入圖書館，翻查福神一系的祭天儀式。
圖書館門口，兩位鳳凰神女翻看小說，百無聊賴等待旁人送來鳳凰蛋。
荀易上前行禮，詢問二人關於鳳凰的撫養，並且將胡曉曼的情況說了：“小子本想讓她將鳳凰送來。但仔細查看，她二人已經定下契約。”
對此，青鸞神女並不意外。這種跟人間有德之士進行契約，本就是鳳凰一族的計劃。鳳凰一族從虛空迴歸，正需要扶持一些親近關係的人。
青鸞將事先備下的單子給荀易：“鳳凰的撫養方法就在這裡。再送你一些修篁靈竹的種子以及一顆梧桐樹種。”送給荀易一個袋子，除卻種子外還有靈玉等物。
青鸞將族中備下的資源交給荀易：“這些東西足以讓我們族人進入成長期。”
荀易連忙道謝，進入大周圖書館尋找祭神之書。
老規矩，進行篩選後剩下一個個擺放祭祀類書籍的書架。
“武神……武神……”荀易眼前一亮，看到自己要的那本書，就在書架最上方。
踮着腳尖，荀易伸手去拿最上方的那本黑皮書。
“可惡，這個圖書館不容許肉體進來，不容許施展法術，完全夠不到啊！”荀易牙咬切齒，張望四周尋找用來墊腳的東西。
“你要這本書？”突然背後伸出一隻手將那本書夠下來。
仰頭往後看，荀易愣了：“龍歌殿下？”
龍歌面帶笑意，將黑皮書遞給荀易：“《烈武祭歌》，你要祭祀武神？”
“嗯。”荀易把自己的計劃說了：“說起來，殿下也是武神？”
“武福神的話，本質屬於福祉一類。我最初的神職是守護，守護平安康泰，福壽雙全。”龍歌又在架子上找了本書遞給荀易：“既然要學習祭祀之術，我們福神一脈的特有祭天大咒不得不學。”
“這本《祭天手札》記錄八十八種基本祭天的模式，你的確應該好好看看。”龍歌給他挑了幾本書，荀易方纔告辭離去。
只是剛剛走出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是大周圖書館，龍歌殿下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大周這邊又有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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