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上將走出門口,有警察小聲說着:“現在的孩子不學好,這一看就是家裡慣的,隨隨便便能拿出十七萬,這幫富家公子哥,現在管教不好,以後沒的管了。”
其他警察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這小子完全看不出來富家子弟的樣子,不說別的,就那紅綠相間的頭髮,還有褲子上掛鈴鐺,這都腦子進水才能辦出來的事。
幾個警察感慨完,就見警局大院外突然飛來一隻鳥,居然是一直黃鸝,然後就見到這隻黃鸝飛快落在張上將頭頂,一屁股坐在張上將頭頂那破損的鴨舌帽上,警察看的目瞪口呆,那些車主和商家也一臉驚奇,這小子怎麼還能招鳥。
衆目睽睽之下黃鸝坐在張上將頭頂放聲而歌,黃鸝音色脆鳴,婉轉入心,張上將眼前一花,頭頂一沉然後就聽到黃鸝之音,頓時哈哈大笑:“小爺我的寶貝回來了,這鳥說了,這次小爺我馬到成功。”
張上將滿嘴胡言亂語,聽他意思還能聽懂鳥語,還說什麼他馬到成功,他又沒做什麼事情,哪來的所謂馬到成功。
“這個混小子,居然還養鳥,這玩意兒都是老頭才養的,這小子不知所謂!”警察望着走出警局院落的張上將說着,說實話,這些警察也有點看不透這個小子了,腦回路很奇特,做事不着調,但沒有原則性上的錯誤。
岳陽市重點高中女生宿舍,蘇奎回到寢室,看着敞開的鐵櫃一臉陰沉,代表着江柔已經出去了,也不知誰把她放出來的,真是豈有此理,她的事也有人敢亂管。
一旁的其他女生見到江柔不見了也都嚇了一跳,她們也是關人的參與者,江柔要是出來了,她們同樣逃不開責任,有人上前看了看,不以爲意的說着:“沒什麼,出來就出來吧,她不會還敢佔着名額吧。”
蘇奎看了眼說話的女生,突然間一揚手拿起桌上的鏡子摔在腳下,“咔嚓”一聲鏡子碎成渣崩散而開,而蘇奎摔鏡子的方向就是剛纔那說話的女生處,鏡子砸到她腳面才跌落在地上的,看的出蘇奎情緒有些不穩。
這下其他女生都不敢說話了,要知道蘇奎雖說很強勢,但很少有遷怒她人的時候,這一次或許那個保送名額太過重要,才讓她失態了,還有剛纔那女生的話很不和時宜,直接導致蘇奎失態,摔碎了一面鏡子。
高考還剩幾天倒計時,保送名額的話今日就可以定了,也就是說她失去了機會,其他女生不瞭解保送的機制,以爲還要等到高考那天,實際上今日就可定成敗的,保送是不需要參加高考的。
“去問問,誰把江柔放出來的,這個節骨眼上跟我作對,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必不讓她好過!”蘇奎深深吸了口氣,冷靜的囑咐着,她也想不出來誰會這個時候跳出來,要知道蘇奎在學校聲望很高的,和她不對付的有,但都不成氣候。
當然誰也想不到放江柔出來的會是她們素不相識的張上將,至於張上將爲何會出現在一中女生寢室,目的難測,要知道張上將辦事很不着調,很少有做正事的時候,難以預測張上將去一中的女生寢室要幹什麼。
很快出去打探消息的女生陸續回來,都是統一的口徑,沒人看到這個寢室有外人進來,也就是說張上將那個大活人,大搖大擺的出入女生寢室,沒人看的到,或者說避過了所有女生的視線。
蘇奎聽了,本來平靜的臉上氣血翻滾露出驚愣之情,她可不相信江柔在鐵櫃內能自己出去,定然是有人進來過,也沒人想到當時被女生和宿管阿姨追打的張上將曾去過某寢室。
蘇奎強行壓下洶涌的氣血,頭也不回的離去,其他女生面面相覷,也不知該不該跟上,,躊躇下還是沒敢跟上去,她們知道這是蘇奎準備去校長辦公室,有些事情拿到檯面,或許會有一絲翻盤之機。
宿舍之內寂靜無聲,幾個女生看着蘇奎的背影已有風蕭蕭易水寒之意,這是孤注一擲而行險,這至於如此嗎,一個保送名額難道真的這麼重要,宿舍的其他幾個女生難以理解。
以蘇奎的成績還有家世背景上一個好大學輕而易舉,爲何偏偏盯上那個保送名額,蘇奎的標準世家子弟,官商兩界都有直系親屬,一個保送名額對她來說可有可無,何至如此,種種行爲讓人捉摸不透。
校長辦公室內,蘇奎卻撲了空,校長居然沒在,這不應該啊,她來之前沒想到這點,臉色頓時又變的難看,詢問了其他人,得到消息校長去開會去了,這下蘇奎若有所思。
“居然在這個時候開會,時間來不及了!”蘇奎輕聲自語着,拿出手機撥通的校長的電話,她這裡有校長的直接聯繫方式,她可沒時間去等校長開完會,而且校長這個時候開會,蘇奎持懷疑態度。
電話持續振鈴,校長那邊無人接聽,蘇奎也不放棄繼續打着電話,這時一個人影慢悠悠的來到校長辦公室,定睛一看是班主任老師,見到這位,蘇奎一向囂張的氣焰收斂,蘇奎知道班主任何老師是部隊出身,當年曾在邊境執行過任務。
班主任自帶一種獨特的氣質,至今臉上還留有一道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不論是什麼背景遇到這種執行過維和任務的退伍老兵都不敢拿捏,而且還是蘇奎班主任,天然就管着蘇奎一頭。
“蘇奎來了,做吧,來喝點茶,有些事情該談談,以你的成績報考十大名校也夠資格!”班主任何老師熟練拿起茶壺倒茶,這裡可是校長辦公室,班主任何老師如同自家一樣,很大方的把校長珍藏的龍井拿出來招待人。
蘇奎不敢怠慢,小心的坐在一旁,心急如焚又不好表現出來,對她這位班主任,蘇奎不敢有一點任性,看這架勢,班主任何老師是真有事情找她談談,好像還是高考報名的事。
蘇奎的成績同樣年級前三,報考十大名校問題不大,也不知蘇奎在堅持什麼,非要搶那份湖大保送名額,這個名額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茶香飄揚,煙氣嫋嫋,“轟”的一聲巨響,半晌後辦公室內發生激烈的爭吵聲,“轟”的又一聲巨響,校長辦公室的大門被粗暴的打開,爾後就見到雙眸通紅的蘇奎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份東西。
那東西似乎是一個檔案袋,裡面有什麼就不得而知,檔案袋還貼着封條,很特殊的封條上面有一片赤紅色的封紙,蘇奎出來後正好見到開完會回來的校長,或者說校長本來就等候在那裡沒有進去。
校長面露微笑說着:“蘇奎來了,這是怎麼了,想好報考哪個大學了嗎?”校長關切的詢問,蘇奎白了校長一眼,也沒回答,直接揚長而去,校長眼神微動,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也不知隱藏着什麼。
隨即校長走進辦公室,班主任何老師坐在那裡,一杯龍井還冒着熱氣,校長見到何老師也不意外,又是同樣的問題詢問着:“小何啊,蘇奎準備報考哪裡啊,這都是學校的好苗子啊,你這當班主任的就該多關心一下。”
班主任何老師低着頭在思考什麼,臉上疑惑重重,聞言擡頭望了校長一眼說着:“領導啊,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這也是邪門了,怎麼都要奔着湖大保送名額去了,難道湖大有什麼特別,又或者是保送名額有什麼特別,不應該啊!”
班主任何老師端起龍井一飲而盡,校長還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班主任何老師卻懶的看他,隨即就聽到校長很不負責任的話:“我怎麼知道啊,怎麼,蘇奎還沒定報考哪個學校,以她的成績全國十大名校都不成問題,你這班主任要多操心!”
校長還是老樣子,班主任何老師仔細盯着校長的神色,校長依舊保持和藹可親的樣子,班主任何老師直搖頭,嘆了口氣說着:“算了,這事我來擔,江柔和蘇奎的事情外人不得插手!”
班主任何老師說完,同樣離開的校長辦公室,校長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小何啊,要多上心,兩個孩子成績都很不錯的,如果一個北大一個湖大,豈不是更妙!”
校長衝着何老師的背影說着,班主任何老師頭也不回,看樣子是懶的搭理這個說話藏頭露尾的傢伙,校長見此又輕輕說了句:“現在的年輕人啊,還有小姑娘,難辦啊,難辦。”
岳陽市平江縣,縣城外有一片拆遷形成的城中村,與這城中村一水之隔有別墅區,而這別墅區內部卻有一農家院落,這個院落古樸厚重帶着濃重的歷史感,沒人敢拆遷蓋別墅,看樣子屬於百年老宅。
今日這百年老宅內來了幾位遠方的客人,據說來自海外,實際上是來自臺灣,是要來這裡考察,這種蹩腳的謊言也有人信,臺灣的人跑到這裡考察什麼,難不成跑到這來做地產生意,這可是百年老宅誰也動不得。
幾個臺灣來的客商明顯被擋在外面,這百年老宅的主人並不允許這些客人進入,怎麼看這幾個人都像沒安好心。
這會兒一箇中學生穿着校服垂頭喪氣的走回來,這是竇寇回來了,這個百年老宅居然是竇寇的家,話說竇寇的長相如同畫卷,劍眉星目,棱角均勻,年紀不大已經英氣逼人,只是此刻的竇寇卻愁眉苦臉。
竇寇的書包學習資料都在景區丟了,到了放學的時間也沒找回來,他也不報什麼希望了,只要不被父母責罵就好,反正就快中考了,考上高中後,那些初中的書都沒用了,丟就丟吧。
竇寇與這些臺灣的來人走了個擦肩而過,而臺灣的幾個來人見到竇寇的相貌後,臉上難以掩飾的震驚,有位臺灣客商驚疑的嘀咕着:“太像了,應該是那位的孫子了。”
那位臺灣客商一邊小聲嘀咕,一邊伸手摸像腰間,那裡有一黑色的瓷瓶,而另一位臺灣客商手一抖一根金絲浮現,或許沒掌控好力度,拇指處劃出一血痕,點點血珠滾落。
竇寇見到這幾個臺灣人時就覺的奇怪,總感覺這些人不懷好意,跑到自家的古宅來,果然和這些人走個擦肩而過,竇寇就知道不對勁,目光銳利的竇寇發覺了那到一閃而逝的金光,他沒估計錯的話,應該是某種兇器。
這種東西許多人沒見過,但竇寇爺爺竇天平的那本筆跡中有過記載,這東西在民國時期曾兇名赫赫,筆跡中詳細記載過這東西的出處形狀,然後就見到竇寇突然停下腳步,張嘴喊了一句:“金絲飛刀,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幹什麼。”
“咦,你小子認識這東西,果然是那位的孫子,小子有沒有興趣出國啊,我們可以幫你?”臺灣客商手一抖收回那柄飛刀,說的話讓人摸不清頭腦,竇寇和這些傢伙根本不認識,就要跟着人家去出國,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出個屁國啊,跑到我家帶我出國,莫名其妙。”竇寇很機警的退後幾步,靠在百年老宅的大門處,他真的對金絲飛刀有一定了解,那玩意而距離太近可是要命的,他隱隱能感覺到這幾個臺灣來的傢伙沒安好心。
“哦,這就是你家吧,我們和你爺爺認識,你爺爺託我來這取點東西。”臺灣商人信口雌黃,說是認識竇寇的爺爺竇天平,還恬不知恥的來這取東西,看樣子更像是來打劫的。
幾個臺商邊說邊上前,竇寇一個側翻翻進入農家院落,幾個臺商嚇了一跳,這小子屬猴的嗎,身手這麼靈敏,兩米多高的圍牆輕鬆翻越進去,隨後就聽到竇寇大呼小叫的聲音:“快來人啊,有人偷東西了!”
這片別墅區入住率不是很高,但屬於高檔地區,還是配備保安,幾個年輕的保安聞聲而來,然後就見到農家院落外的幾個臺商,對於這個坐落於別墅區的農家院落,幾個年輕的保安也知道些底細,據說是百年老宅屬於國家文物級別,沒人敢拆,住在那裡的人身份也很不一般。
幾個臺商保安也見過,進入別墅區時有過登記,這會兒聽到百年老宅內有人叫喊,急忙上前詢問,把這百年老宅內的人惹了,這可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