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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被太子光顧的消息奇蹟般的未興起什麼風浪;反而宋家人沒死絕,讓盛都子民詫異了一番。

太子出手從無活口,宋家竟然沒被滅族?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周天也不知說自己子民什麼好,她帶走一千兵馬,千金糧草,竟然沒有一人出來罵太子,反而認爲太子只是略懲丞相府,是丞相大人受了莫大的恩惠。

周天苦笑的帶着一千人回‘演武院’,把他們交給禁衛軍江土,編入禁衛之列,看着比往日健壯聰明些的孩子,周天點點頭讓他把人帶走。

周天開始認爲把江土這孩子升任禁衛軍統領一職,有些牽強,他出身不高,作戰能力不足,在領兵上有很大的缺陷,年齡也太小,初次的頭腦發熱後,周天不是沒考慮過換上原禁衛軍統領。

但國子監衆臣和禮部衆臣對他評價都不錯,勤奮好學,很有悟性。

讓周天不禁想到當時攻擊南山大寇時,他站在二百人中,有些膽怯的說着黑胡指揮不足的問題,聽衆臣說他學習上也很能吃苦,自從她駁斥了江土的調遣令,江土一直努力學習軍事方面的知識,對禁衛軍也異常嚴格,所要求的訓練量,他都主動給自己加了一倍。

周天突然把江土叫來,面容嚴肅的道:“新人如果不合羣,跟以前一樣,直接宰幾個。”

江土擲地有聲道:“是,殿下。”訓人的手段他們沒少練,一路從繼存城到盛都,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讓俘虜最快融入團隊,不聽話的直接弄死!

周天讓他下去,看着演武場上操練的將領,周天心裡自有計較,到底是不用直接上戰場的將士,平日執行的都是皇命,江土有時間學習一段時間,不足之處有莫憑管着,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陸公公趕來,看了周圍一眼,直接報備道:“殿下,皇上的事處理好了,子車少主讓太子無需擔心。”

周天看他一眼:“他怎麼不過來?”

陸公公原封不動的道:“先生說有事,就不來打擾殿下了。”

周天奇怪的重新看向演武場,本來想跟子車世商量太子妃的事,看來只有她自己想了:“回太子殿。”

“是。”

秋高氣爽的天空湛藍如鏡,陽光普照下溫暖如春,難得的好天氣哩!宮裡堆積了一年的書籍、衣物、木製品紛紛拿出來晾曬。只有太子殿依然冷清蕭瑟,除了累累機關,只剩花草點綴,能出入太子殿的依然是固定的幾個人。

周天難得閒散的坐在八角亭裡,靠在軟榻上,薰着檀香聽戲,曲子的內容是《三戲富貴》其中有一段藥房是治療牙痛的小偏方,周天半閉着眼睛,聽着舒暢婉轉的戲文,沐浴在陽光下有些昏昏欲睡。

陸公公挑起香爐蓋,精密的龍型銅罩緩緩打開,一脂更加纖細的挑杆顯出,陸公公換了挑杆,攪動下里面的檀料,再次重新閉合,嫋嫋香氣升起,伴着日光催人入夢。

陸公公剛站定,見太子突然在打瞌睡,瞬間一驚,太子若是此刻睡了,晚上又要折騰。

陸永明看向戲臺,招了招手換上《上山打虎》的曲目,鏗鏘有力的武鬥樂器瞬間驚醒了快做夢的周天。

周天重新睜開眼,拉起滑到腰間的薄被蓋上,聽這曲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方,雖然看慣了快節奏的電影和電視劇,但周天覺的宮廷師傅編的這兩套戲曲,故事都很引人入勝,加上唱功不俗,是難得一見的佳品。

陸公公鬆口氣。

周天半躺在軟榻上,多看了演老虎角色的少年一眼。

陸公公沒什麼壓力的看眼看臺,又默不作聲的垂下頭,凡是宮廷的男子,一般沒有懸念。

蘇義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擔憂的磨蹭到太子殿,本來想偷偷看看,太子是不是因爲宋巖尰辦事不利想弄死宋巖尰,隱隱聽到太子殿的打鬥聲,蘇義眉頭不禁皺了一下,突然鑼鼓響起,蘇義自嘲的搖頭失笑,繼續向主殿磨蹭。

蘇義進來,見太子在聽戲,看起來沒有殺人泄憤的意思,厚着臉皮走了過去。

周天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痛不癢的問:“秋闈的事打點好了?”

蘇義躬身行禮:“回太子,微臣共有二十人推薦參考。”

“不會都是你家的人吧。”

蘇義主動靠過去,跪在蒲團上爲太子揉腿:“只是門生而已,微臣相信他們之中定有太子想要的能人志士。”蘇義邊說邊小心的從木質踏板上打量太子的臉色,他必須知道太子在宋家的火氣是不是針對秋闈,若是,他就該小心腦袋了。

周天看了蘇義一眼,閉上眼睛繼續聽戲,心裡卻想着現在獨有蘇家和宋家沒有私人武裝,這兩人的門生用用也無妨:“戲文如何?”

蘇義小心的爲太子按摩着腿:“言簡意賅,很適合推廣。”平日戲曲有高雅低賤之分,貴族子弟不屑聽平民戲曲,平民也聽不懂所爲的文言戲詞,但這次宮廷編撰的十部戲很不錯,雖然不是多麼經典但是聽來也不會讓人忘記,京城公搭臺白坐近日在連續唱這些曲目。

周天滿意的點頭,閉着眼隨着戲曲的高低,手指輕微的打着拍子,享受難得的午後。

蘇義偷偷的看眼陸公公,快速眨了兩下眼,意思不言而喻。

陸公公搖搖頭,他沒跟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賀惆賀悵也沒見影呢,他也沒問道。

蘇義要死的收回目光,擔心會不會再被太子打兩下,可他剛纔已經表明沒偷懶,是不是可以少挨幾下,可憐的宋家一定被太子上門嚇死了!蘇義可不想太子也光顧光顧他家。

蘇義想了想解開外袍的衣服,毅然決定舊招新用,身體先行,蘇義左移幾步,爲太子按摩肩膀,長髮滑落在周天觸手可及的地方:“太子,喜歡哪種唱法,回頭微臣唱給太子聽。”

“隨便,你唱什麼,本宮聽什麼。”

蘇義很受用的笑了,這句證明太子心情尚可,求點事也不會發脾氣,蘇義剛想說話,突然看見太子眼下的倦怠,心裡狠狠的把沈飛罵了一遍,不定用了什麼損招,才能被招寢。

蘇義冷靜的感受着手裡有些消瘦的胳膊,心想太子自從回來就沒好好用膳、休息,聽說太子在河繼縣寵幸了河繼縣的縣太爺,太子對他很好,走哪帶哪,可回來怎麼沒見那人跟着來盛都?

蘇義心思婉轉的靠近太子,胸膛劃過太子的手臂也不自知。

周天心煩的避開強烈的男性氣息,抽回了讓蘇義按摩的手臂:“沒事忙你的去。”卻沒有多看蘇義一眼。

蘇義好意的提醒:“殿下,現在是午休時刻。”

周天瞬間看向他!入目的風光頓時讓嘴邊的話收了回去,眼前的男子髮絲散落,劍眉墨目,風情灑脫,周身帶着幾分妖異的邪魅。

蘇義會看眼色的靠近周天,主動執起太子的手,放在他的耳朵上,狹長幽深的眼裡閃過一絲堅定的魅惑,蘇義依然做好了被太子折磨一番的準備,藥他都備好了,就是爲了不讓太子光臨他蘇府。

周天從不是善男信女,但卻瞬間壓下了眼眸中的興趣,把後宮感情弄的複雜,對現在的周天來說是不明智的舉動。

蘇義瞬間低下頭,捕捉到太子的脣,儘量不讓太子降低被他勾起的感覺,蘇義一路向下,吻到了周天的耳脣,舌頭巧妙的勾起,爲應付太子練就了一身‘技藝’。

周天瞬間把蘇義按躺在踏上,扯下他鬆垮的外跑,在他頸項上落下一排咬痕,手指熟練的探入,找他的敏感地帶,周天不是沒有慾望的,擱到一個男人跟吃一頓飯的差別就是飽與不飽,可當周天察覺到蘇義的感覺甦醒時,壓下身體的悸動,理智的放開了身下的男人:“出去!”

陸公公剛想升起的紗簾硬生生的停下。

臺上的戲子身經百戰的唱着,就算下面殺人放火也是同樣的臺詞,一樣的唱功!這就是太子殿唱功師父必須練就的實力。

蘇義愣了一下,身體莫名變化還沒令他不安,太子已經不想要了:“太……”

周天的聲音頓時嚴厲:“出去!”

蘇義不敢耽擱,敏銳的下榻急忙離開,屁股上的傷口裂開也沒敢停,直到退出很遠,幾乎聽不見太子主殿的戲曲,才鬆口氣,靠着走廊喘氣:“差點死了!”屁股上的疼痛直鑽他的腦海,蘇義這才驚魂未定的想起屁股上的傷!

但蘇義並未多動,反而用手摩擦着有些癢的脖子,眼裡升起一抹冰寒震驚的疑慮。

蘇義想起他進宮時,父親給他請的‘大夫’教導他的常識,他雖沒來得及跟父親安排的同房有什麼,但感覺說的應該不假!

蘇義嘴角頓時扯開一抹僵硬的表情,但又隨即恢復正常,太子往日都是打夠了、踹幾腳直接扔地上整治,不到血跡般般太子根本不會收手,但剛纔……蘇義的手上還殘留着太子身上陌生的香氣,也第一纔在牀事上,太子允許被碰觸。

蘇義想大概錯在這裡纔會有不同以往的感覺,蘇義立即給找到了問題所在,但想到沈飛昨晚的所在,蘇義眼裡恢復了慣有的猜測。

想到沈飛,沈飛端着果盤從遠處走來,只有繞過唯一的走廊才能直達太子寢殿。

沈飛沒料到會看到蘇義,突然看到蘇義身上沒有遮攔痕跡,愣了一下,隨即像往常般,退開蘇義的範圍,不擋他的去路,心裡卻清楚蘇義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麼,只是沒料到太子會吻他。

蘇義盯着沈飛,自從今早在太子寢宮見到他,蘇義就覺的沈飛有問題,他爭寵想做什麼!蘇義自然的穿好衣服,繫上帶子,居高臨下的問:“去幹嗎?”

沈飛像往常一樣,怯弱的眼睛無爭的垂下道:“爲太子送些今年新摘下的水果。”

“哦?不是去替你們家大將軍打聽打聽太子想對宋家做什麼?”

沈飛一點也不介意蘇義的諷刺,反而鬆口氣的問:“蘇大人可是打聽到了什麼?”他最近不敢見太子,唯恐太子問起聞香院的事,到時候太子光臨的就會是沈家。

蘇義把散亂的頭髮扶正,誘惑的道:“告訴你行,從天池石上跳下去就告訴你。”

沈飛不吃他那套:“蘇大人可否讓一步,讓沈飛過去。”

蘇義瞬間接過沈飛手裡晶瑩剔透的果子:“走,本大人護送你過去。”有個墊背的去死,他也好看看太子剛纔怎麼了,把他趕出來的樣子很嚇人,他擔心太子下狠手。

沈飛也不拒絕,跟着蘇義向前走,他覺的有個人分散太子的注意力也好,死也能死得慢一些。

兩個各懷心思人,重新向太子寢宮走去,漸漸的戲曲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高超的唱功如臨仙樂。

沈飛悄悄看眼蘇義,從側面看脖子上的痕跡更加清晰,沈飛一直知道蘇義很有手段,能讓太子不甩他兩巴掌且能站能走路的男寵,蘇義算屈指可數的幾位。

蘇義突然在轉彎處停下,把果盤給了沈飛讓他去。

沈飛不明就理,但不代表他傻,蘇義剛從太子那裡出來現在就不敢進去,除非他脖子上的痕跡是偷人的痕跡,但沈飛相信後宮的人沒那膽量。

蘇義推推這個空有美貌的傻子:“去!”

沈飛不走,但被蘇義推的急了,只好軟性子的趴在邊上向裡面張望!

蘇義一腳踢在沈飛身上,把他送了出去!

沈飛連盤子帶果子一起摔出去!霹靂啪啦的響了一地,此刻正值戲曲換幕,寂靜的太子殿院,只能聽到盤子的碎裂聲和水果滾下走廊掉在地上啪嚓聲!

陸公公瞬間看過去。

沈飛趕緊去看罪魁禍首,卻該死的發現哪還有蘇義的影子,沈飛第一次想捏碎了蘇義,他這個樣子怎麼敢見太子!

誰知陸公公並未說什麼的收回目光,戲曲重新拉開了大幕,唱腔聲蓋過了所有聲響。

蘇義從樑頂上下來,詫異怎麼沒聽到太子發怒。

沈飛站起來,瞪了蘇義一眼!但軟弱的目光和漂亮臉頰沒有任何說服力。

蘇義當他的恨是撓癢癢,詫異的站出來向內看去,發現涼亭的紗簾放下,隱約能看到兩個交織的身影。

蘇義心神頓驚!誰在哪裡!

沈飛也看到了落下了帷幔,已經猜到太子現在有‘正事’剛纔不方便‘弄死’他們。

沈飛看眼蘇義:“誰在那裡?”

蘇義眼裡閃過一絲銳利!

陸公公對他們打個手勢示意他們離開。

蘇義心裡說不清什麼感受,他剛從太子榻上下來,竟然有人搶他的位置!這已不是爭不爭寵的問題,而是誰在挑釁他!

敬宸是被陸公公直接擄來的,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已經看到了太子,太子脫下他外袍時,他直接反應是沒帶藥,但細微的摩擦感,讓他放鬆了剛剛警惕,身體的反應剛剛升起,陌生的挑撥走滿全身時,突然被什麼人撞飛出了太子的涼亭,噗咚落進了水裡。

子車頁雪神情渙散的盯着周天!疲憊和糟蹋的形象也掩蓋不了子車頁雪此刻的不滿:“焰宙天!你最好知道自己是誰!”

周天瞬間坐起,繫上解開的第一個釦子,眼裡無所謂的神情,頓時被子車頁雪瞪出幾分心虛:“回來了!這麼早……”

子車頁雪一瞬不瞬的盯着焰宙天,把剛被陸公公打撈上來的敬宸又瞬間一袖拍了回去!

陸公公嘆口氣,無奈的繼續撈!

剛冒出頭,子車頁雪又把人震了下去!

敬宸被打的頓時有了幾分脾氣,不等陸公公撈他,直接從水中飛身而起。

子車頁雪不動聲色的再次把他拍下去!

周天看着,眼裡的心虛瞬加淡了幾分,若不知知道子車頁雪心裡是爲她,她絕不會讓他在她的地方放肆!這裡是皇宮不是河繼縣!

敬宸瞬間衝出來,是泥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人!蘇義快速飛身按住他:“別鬧!”

子車頁雪頃刻間把他們兩個都拍了下去。

陸公公茫然的站在一旁,脾氣也上來了!他不撈了!走人!

戲臺上曲調紋絲不亂,依然依依呀呀的唱着!

蘇義被無妄之災波及,惱怒的從水裡出來就要反擊!

子車頁雪手裡的木塊打在天池旁凸起的兩個裝飾物上。

水池上空突然蓋下一方巨石,瞬間拍下兩人後,水面上立即升起兩塊透明的物質把水池全部覆蓋,巨石落在覆蓋物上彈起,重新落回原位。

陸公公張大嘴巴,驚訝天池上還有兩道這樣機關,陸公公看着在水下掙扎,不斷想出來的蘇義和敬宸,聰明的走的遠遠的不管了。

周天站起來,表情有些嚴肅,皺着眉看看掉下去的兩人,在看看神情憔悴,明顯好幾天沒睡的頁雪,周天陪笑的走過去:“累了吧。”

子車頁雪盯着她,不知說她什麼好的忍着心裡的怒火!想警告她什麼礙於這裡人多又閉嘴,子車頁雪瞬間不痛快的拎起周天向她寢宮踏去,只是跑的太猛,瞬間撞到了涼亭的柱子上!

子車頁雪氣的一掌震碎涼亭,不受阻礙的拎着周天進了她的書房,內力一掃,關上了所有的門窗。

周天趕緊堵住他的嘴,打開門,讓裡裡外外守在書房的十餘名宮女太監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是誰!身爲一個女人!你竟然毫不在乎自己的聲譽!你剛纔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不是男人!”

“可我也是太子!”

子車頁雪不能接受她這個論調,周天是女子,就算不是相夫教子,也不能如此破壞自己的名聲,她以後還嫁不嫁人!還做不做一個女人。

周天理解子車頁雪的好意,但也僅僅只能理解,她是焰宙天就是太子!是男人不是男人她都是焰國未來的皇帝,絕對不會嫁夫生子:“累了嗎?本來以爲你過兩天會回來,想吃點什麼,我讓御膳房給你做!”

子車頁雪不喜歡她無所謂的態度!身爲女人怎麼會看淡那些事!他的母親……他的母親當年……

周天看到他眼裡的怒火,安撫的道:“我知道,下回不會了行不行。”周天試着讓他坐下:“你聽我說,我心裡有數,你別擔心,再說我要是想嫁誰敢不要,不要殺他全家,別擔心我沒人嫁。”周天想安撫了他。

子車頁雪看向周天,他能理解周天的話,但不能接受她說這些話時的無所謂,似乎自始至終就不在意男人,她憑什麼不在意,哪個女人不在意!

子車頁雪拒絕再聽周天莫名奇妙的話語,突然吻住她的脣,咬了上去!然後快速分開:“你敢說你一點也不在乎!”

周天驚訝過後有些無奈,真不在乎?但這話不能說,會刺激他,他們思想不同,自然在這個問題上達不成共識!

她從小得天獨厚,向來心高氣傲再加上生活無憂,身邊又有很多這樣的榜樣,不是她無責任感,而是不覺得這些是事,尤其她又沒有結婚,沒道理束縛她的什麼,她將來的丈夫肯定不止有一個女人,沒道理她就不可以選擇那樣的放鬆方式!

若是她生在普通人家,看到的是相守相愛,在乎的是乾淨純潔,她無疑也會那樣,可抱歉,她的起跑點和受教育方式不是那樣。

母親也未給她灌輸過那是她要揹負的責任!

若是她將來倒黴的遇到了一個愛着的又在乎這些事的人,那她會坦然接受因爲她的不羈而不能走入一段感情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