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拓拔氏不是被選中了一個人麼?”白族長翻了個白眼,“虧你們也好意思把人送進宮,哪個小姑娘會喜歡五大三粗的粗魯漢子?蠢貨。”
拓拔氏語塞,半晌,說:“你們白氏送去的倒是溫柔多情的美少年,不照樣沒入女皇的眼?”
“入沒入眼,可不是你說了算。”白族長意味深長。
“怎麼,你們的人已經侍寢了?”拓拔氏靠過去打聽。
“憑白霖江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但凡他投懷送抱,曲意奉承,我可不信這世上還有能堅持不動心的女人。”
“切!”
拓拔氏不屑。
白族長又笑道:“咱們爭這些,有什麼用呢。如今反正是青族長佔了先機了。”
“也不知這小女皇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
“她射出了黃金弓,你沒看見?”
“看見了,但這天命之女的說話靠不靠譜,我還是持懷疑態度。”
“你別懷疑了,就算她不是,如今她成了女皇,她也是了。”白族長說,“你看小女皇這迷倒衆生的模樣,若是前線打仗失利,恐怕百姓們願意傾家蕩產支持吧?”
童老族長沉聲說:“作爲一個皇帝,她有這樣的勇氣和能耐,已經足以證明,她就是傳說中的天命之女。”
拓拔氏忙問:“天命之女的血脈真的能夠傳下來嗎?”
“當然可以。”
“孃的,這樣的機會被青氏捷足先登,實在是……”
“拓拔族長,你少得了便宜賣乖。”阮氏陰陽怪氣,“你們家不是被陛下選中了一人嗎?早晚天命之女的血脈能流入你們拓拔氏!小女皇纔多大,你急什麼急?”
拓拔族長冷笑:“那你們急什麼?”
“小女皇年紀太小,不能操之過急。”童族長沉聲說,“女人年紀太小生產,難產風險大增,難道你們不知?何況現打仗要緊!除了女皇現在已經有的三個人,其餘五族暫時不許暗中送人到女皇身邊,都記住了沒?”
“知道了!”
“誰不遵守規矩,到時候可別怪其他幾族不客氣!”
幾個族長相互翻白眼,各自走開了。
出了城,櫻寧便立即從馬上下來,鑽進了自己的那輛華麗的大馬車裡。
這輛馬車又寬又大,八匹馬同時拉動,裡面有牀,有小餐桌,甚至還有盥洗室,以及兩個溫柔體貼能幹的小宮婢,專門侍奉她飲食起居梳洗。
櫻寧一進去,兩個宮婢便立即圍過來,她的發冠,披風,靴子等物,便全都離開了身體。
她只需要攤着不動,便有溫軟小手拿着巾子爲她擦臉,溫度正合適的茶水送到嘴邊。
在大宣她是皇后,出行也從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準確來說,她做皇后後,便幾乎沒什麼出門的機會了。
難怪古往今來的男人都想當皇帝。
當皇帝比當皇后爽多了。
她這還只是個受到八大家族控制的傀儡皇帝,可想而知,做大宣那種真正的主宰萬民的皇帝,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側躺在柔軟的牀上,享受着小宮婢的按摩,櫻寧忽然就理解了什麼叫權利讓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