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寧搖頭:“不是。”
“那個人呢?”
“他死了。”
“人死不能復生。陛下,難道您要爲了一個死去的人,而不管眼前人嗎?”白霖江的眼眸氤氳着水氣,“那麼陛下對青嵐呢?”
“他……”
“陛下猶豫了。”白霖江眼角滴下一滴眼淚,“陛下終究還是喜歡他,勝過了臣。”
“我也沒有讓他侍寢,你們在我心裡,其實差不多。”櫻寧只得安慰他,“小江,你先好好養傷,一切等打完仗,回去了再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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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霖江問:“陛下不趕我走了嗎?”
“只要你不作死,我不攆你。”
“陛下,臣想問您一個問題,您能不能如實回答?”
“你先說說看。”
“陛下要如實回答。”
“好,我一定誠實回答。”櫻寧隨口說。
白霖江問:“臣吻陛下的時候,陛下討厭嗎?”
櫻寧一愣,猶豫了下,說:“不討厭。”
白霖江眼底出現了亮光,脣角彎起,眼眸也變成了兩個小小的月牙兒,眼眸中的水光,變成了星光。
他實在漂亮又惑人。
尤其他此時帶着傷的模樣。
“陛下,你心裡是喜歡我的,也是可以與我圓房的。”他說。
“……你別想太多,好好休息。我走了。”
櫻寧起身。
白霖江趁機探身過去,在她耳朵上,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下,很快便退回去,說:“陛下,我只這樣,絕不纏着您。”
櫻寧看他縮回去像只受傷的貓,搖搖頭,沒說什麼,跳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馬車上,青嵐還在。
他自己跟自己下棋,擡頭朝櫻寧看了眼,便又平靜的低頭看向棋盤。
“去了這麼半天,該乾的事兒,也都幹了吧?”他說。
“胡說什麼。”櫻寧坐到他對面,觀察着棋盤,隨口說,“這白氏還真是個神秘的家族。”
“其實,八大家族的每個家族都有與衆不同之處,否則,你以爲憑什麼八大家族能夠統治蒼瀾這麼多年?”
“那你們青氏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櫻寧上下打量他。
“陛下想知道嗎?”
“想!”
“不如陛下先把自己嘴上帶來的痕跡洗乾淨了,再與臣說話。”
“什麼?”
櫻寧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嘴上竟沾了一些血。
青嵐放下棋子,淡道:“陛下就這麼受不住白氏的誘惑嗎?”
“不是,你誤會了,是他非要……”
“他非要,陛下就縱容麼?”青嵐反問,“你們兩個在一處廝混的情形,臣也不是沒見過。卻還要帶着行跡出來給別人看。陛下是覺得臣很大度嗎?”
“你怎麼不信我?”櫻寧用袖子使勁蹭了蹭嘴脣,“他受傷了,我總不能再跟他動手。”
“陛下可以選擇不去見他,離他遠些。”青嵐看着她,“剛纔陛下一聽說他吐血,便着急的趕過去看望。若說陛下心裡沒有白氏,臣是不信的。這倒也不怪陛下,白氏選出來的這男子,對女人的確很有吸引力。換做其他男子,陛下會一而再的容忍他的那些放肆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