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情願,但事關陛下安危,白霖江還是聽從青嵐的命令,退出了帳篷。
他看着已經被切成七八段的毒蛇,皺眉:“怎麼會忽然有條蛇鑽進陛下的帳篷裡?內侍官,你是怎麼伺候陛下的?”
內侍官垂首:“今晚陛下傳了拓拔氏侍寢,屏退了侍奉的人。所以……”
“什麼?”白霖江漂亮的彎月眸露出吃驚之色,瞪着拓拔天,“你,你和陛下……你今夜一直待在陛下這裡?”
“是的。”
“你——”
白霖江驚怒交加,“陛下怎麼可能允許你侍寢!”
這時裡面傳來青嵐冷冷的聲音:“內侍官,他們兩個再大聲說話,驚擾陛下,就全都宰了。”
白霖江哼了聲,不再說話。
拓拔氏垂着眼簾。
直到天快亮,青嵐走出來,拓拔氏才擡頭:“青族長,陛下她還好嗎?”
青嵐朝他看了眼,淡道:“陛下已經沒事了。”
白霖江質問他:“鍼灸而已,你爲何用這麼久時間?你有沒有趁陛下昏迷,對她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我便是做了,又如何?”青嵐冷眸掃過他,“難道本族長做事,還需要經過你們允許?”
“你不是說,不可以違背陛下意願?”
“那句話是對你們而言。”
青嵐吩咐內侍官照顧女皇,不允許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進去打擾後,便放下袖子,不緊不慢的走了。
白霖江憤憤道:“霸道的混賬!”
拓拔天道:“青氏族長都是這樣的。”
“陛下就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不知道這廝骨子裡是頭狼!陛下玩不過他的!”
“那是陛下和青族長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我多管。”
拓拔天說,“既然陛下已經脫離險境,告辭了。”
這時裡面傳來小女皇有些虛弱的聲音:“內侍官,讓後勤找一頂帳篷給拓拔,再去告訴沈統領,若神鋒營的人再欺負拓拔天,就免除那幾個校尉的軍職!”
內侍官看了眼拓拔天,應下。
拓拔天沉默片刻,對着帳篷說了句“多謝陛下”後,便轉身離去。
女皇陛下此時威望正重,有她親自發話,沈英親自懲罰了那幾個欺負拓拔天的校尉,然後親自送了頂帳篷給拓拔天。
因女皇陛下營帳中出現一條蛇,女皇陛下中毒,雖然已經沒有危險,但還是需要休息一天,因此軍隊暫時停留一天。
拓拔天進入自己的帳篷,正整理被褥,門口忽然進來一名士兵。
“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你從哪裡來的回哪去。”拓拔天頭也不回說。
“天哥哥,是我!”
拓拔天聞言身子一震,回頭,看到那士兵拿下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白皙的臉蛋,不由大吃一驚,慌忙衝外面看了看,把簾子放下,驚怒道,“藍鳳,你怎麼來了?”
藍鳳抱住他胳膊,欣喜說:“天哥哥,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嗎?”
“這是什麼地方?你是怎麼來的?”
“從皇城出發的時候,我就已經跟着你們了。”藍鳳得意的說。
拓拔天看着她手上帶着的薄薄手套,忽然想到什麼,忙問:“陛下帳篷裡的那條毒蛇,是否與你有關?”
“天哥哥猜到了?你可真聰明。”
“你——”拓拔天怒道,“你怎麼敢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