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就罷了。”
白綾站起身準備要走,忽然想到什麼,又頓住,笑道,“你知道,今兒小女皇都受到了些什麼折磨嗎?”
白霖江沒有反應。
白綾接着說:“昨兒拓拔家的人,給了她一頓鞭子。可今兒輪到阮家族長,卻用刀子在她身上劃出傷口,然後把大量的鹽撒到新鮮的傷口中。嘿,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就如此了吧。”
白霖江躺着一動不動。
“還有,你知道小女皇被折磨的撕心裂肺慘叫的時候,叫的是誰的名字嗎?”
白霖江看向她。
白綾哈哈笑道:“看來你也是心存期盼啊。可惜了,人家叫的人只有青族長,可一聲兒沒提起你呢。說到底,女皇真正喜歡的男人,只有青嵐。不管她嘴上說着多麼喜歡你,還是要看她做了什麼。”
“是啊,她把守宮砂給了青嵐。”
“哼,枉費白氏培養你這麼多年,你與小女皇廝混這麼久,連侍寢也沒有做到,我還期盼着小女皇能誕下一個擁有白氏血脈的女孩子呢。”白綾靠近他,低聲說,“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壓低聲音:“小女皇懷孕了哦。”
白霖江吃驚的擡起眼,呆了會,又慢慢垂了下去,淡道:“青嵐知道這件事麼。”
“目前除了我,應該還沒人知道吧。”白綾道,“咱們白氏擅毒,人人會一點醫術,我先前無意中碰到小女皇的脈象時察覺到的。一個懷着孩子,身體虛弱的女人,還被酷刑折磨了兩天,孩子竟然還沒流掉,也是奇哉。”
白霖江說:“你想讓我做什麼?給她下藥,打掉那個孩子?”
“你敢做麼?”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不敢的麼。“白霖江淡道,“小女皇擁有催動黃金弓的力量,她和青氏生下的孩子,也許同時擁有力量和智慧。我就問你,你怕不怕?”
“哎,真是可惡啊。怎麼什麼好事都讓青氏佔去了?”白綾滿臉糾結,“爲什麼小女皇愛的是青嵐,不是你呢?你說你,哪兒比青嵐差?如果小女皇肚子裡的孩子咱白氏的,本族長拼了命也要護下來的。”
“我願意進宮。”白霖江說。
“那就去吧。”
“你要讓我進宮找到國璽?”白霖江問。
“國璽麼,隨便吧。”白綾看向窗外,彷彿在自言自語,“要變天了。”
白霖江也看向外面。
暖陽燦爛,天空無雲,絲毫沒有要變天的意思。
白綾也沒解釋什麼,甩袖子離開後,去了一間茶肆。
她一進去,便看到一個身穿月白長衫,脊背筆直的俊美少年。
“青族長爲什麼要約我在這種地方見面呢?瞧這桌子髒的,我都坐不下去。”白綾有些嫌棄的拿出帕子,撲在凳子上,才小心翼翼坐下來,又看了眼茶葉,“這什麼東西,也能喝?好歹你也是如今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了,這麼不挑剔的嗎?”
青嵐端着茶杯,不緊不慢喝着,淡道:“打仗的時候,你可能連自己的尿都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