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細思極恐
雖說他自小跟着六皇子，經常出門辦事，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間慘景。
難怪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沉默不語的。
顧長淵說：“你回去歇幾天吧。陳洪，你差人去給高閣老和戶部尚書張新鄭送個信。”
陳洪忙應了，顧長淵又道：“你親自再去一趟太醫院, 讓他們提前準備好應付瘟疫的藥材，到時及時放發下去。凡洪澇過後，必有瘟疫，一定要提前準備好。”
丁春芳聽着他有條不紊的吩咐，心頭的那一絲陰霾不安和鬱悶，也平復了一些。
他坐直身體, 問：“爺，爲什麼還要特意去通知高閣老呢？”
賑災這種事, 無非就是放發錢糧, 這都是戶部的事兒。
顧長淵道：“沒有高老點頭，即便是戶部尚書，敢隨便動國庫的銀子？”
陳洪走了幾步又回頭，請示道：“爺，這件事要不要讓紅兒姑娘知道呢？”
但於那些達官貴人，高門大戶來說，這卻是個十分要緊的消息，事關他們的前程和家族的興亡。
“不必特意去告訴她，也沒必要瞞着。”
之前只是隱隱約約的風言風語，現在卻是被不少人親眼證實了，引起的軒然大波，更勝先前。
丁春芳慨嘆：“一個女子，要怎麼承受這樣的喪親之痛啊！何況還懷着孩子呢，倒不如瞞着的好。”
“有什麼必要瞞着？設身處地的想，換做是你，你不想知道嗎？”
對於京城的普通百姓來說，這隻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何況天災人禍，瞞也瞞不住。”
“奴婢明白了。”
豈能不看重。
丁春芳行了禮，默默走出去，久久不能回神。
他們都說，那女子看打扮只是個鄉野村婦，孩子是剛會走路的年紀，又黑又瘦，約摸着也是在鄉下養起來的。
“……爺說的是，若是我的話, 我還是寧願知道的。”
顧長淵揮手。
“這爺就說錯了，這妥妥是天災呀，可不是人禍。”
不少人都言之鑿鑿，親眼看見了那對母女。
……
丁春芳意識到了什麼，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難道……難道是因爲紅兒姑娘？”
“春芳，這幾年, 你跟着我歷練不少了。難道你真的認爲, 這次僅僅只是天災？”顧長淵淡道。
瑄王殿下天潢貴胄，論容貌更是出了名的神秀俊美，竟然會跟這樣的村婦生孩子？
別的不說, 瑄王殿下幾個月前才納的側妃, 不管脾氣如何，好歹是嬌門貴女, 容貌姣好的。
“爺，您說會是誰做的呢？”
“你自己想吧。出去。”
雖說各人口味不同，但瑄王殿下這口味，未免過於奇特。
瑄王府接回了一對母子的事情，迅速在整個京城蔓延。
陳洪這纔出去，
最後連皇帝也坐不住了，忍不住主動召喚兒子：“朕聽了不少風言風語，你在外頭養了個外室，還生了個兒子？這是怎麼回事？朕不叫你來，你就不會主動告訴朕？”
高橋也在旁。
因他年紀大，腿腳也不太好，皇帝特意賞他坐着。
顧長淵與高橋對視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