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尋黎被突如其來的柔情和擁抱整的有些懵,卻還是把手放在了沈知文的背上,輕聲安慰沈知文。
沈知文把頭靠在燕尋黎的肩膀上,原本暴躁的心此刻安靜下來。
在他離開京城之後,腦海中卻一直都是燕尋黎,只有在處理事物時,他不會想起燕尋黎,可沒到夜深人靜或者是他一人獨處時,沈知文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燕尋黎,想和燕尋黎的點點滴滴,想和燕尋黎說的每一句話,以及燕尋黎留給自己的那兩個青澀的吻。
他以爲他不會喜歡燕尋黎這種嬌滴滴的公主,可在分開之後,他才發現他早就把燕尋黎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面。
在看到陳芷意時,他有一瞬間的私信,或許他只是太久沒見過女人,也從未嘗試過愛情,纔會對燕尋黎念念不忘,他救下陳芷意,在陳芷意再次尋來自己時,把陳芷意帶回京城,可他對陳芷意依舊沒有感情,心中對陳芷意更多的便是懷疑。
“你怎麼了?”
燕尋黎聞到空氣中瀰漫出的血腥味,連忙從沈知文的懷抱中退出,沈知文胸上的傷口已經浸出血來,原本帶着幾分白色的衣裳已經帶上幾分紅色。
燕尋黎連忙要放開沈知文的手出去尋大夫,卻被沈知文攔下,沈知文捂住自己的傷口,便道:“不能去找軍醫,我受傷的事情不能宣揚出去,否則南蠻將士在這個時候襲擊惠州,惠州抵擋不住。”
“若是惠州被圍困了,南蠻和大燕的邊境算是沒了,若是南蠻繼續襲擊大燕,大燕怕是一點都不能抵抗。”
沈知文拉着燕尋黎走到牀榻盤,叫心腹打上一盆水上來,便要自己處理自己的傷口。
衣裳半解,沈知文露出精壯的胸膛,在將染血的繃帶一一拆除,沈知文的上半身便出現在燕尋黎的眼中,還有那猙獰的傷口。
沈知文的胸膛上正是一處刀痕,傷口處的血肉都往外翻着,一看便是沒有專門的人處理,縱使沈知文一個在戰場度過許久的男子,依舊不能忍受這種疼痛。
沈知文臉色發白,嘴脣也沒有一點血色,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燕尋黎連忙走上去,雖說她從未學習過藥理,但也可以幫沈知文處理一下傷口,上下藥。
“以後你便留在我身邊吧,陳芷意不簡單,若是你跟在輕容的身邊,太子殿下不一定能護住你和輕容兩個人。”
待處理好傷口後,沈知文穿上自己的鎧甲,看着燕尋黎,眼中有幾分期待,燕尋黎本想尋個理由拒絕,下一刻卻又聽到沈知文道:“如今你是第一個知曉我受傷的人,你也看到了我一個人處理上傷口是多麼的困難,若是你還是不願意幫我,豈不是想讓我死於傷口感染?”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我留在你身邊便是,但是你不能叫我公主,不能讓別人知曉我的真實身份。”
燕尋黎臉上有些紅,禁不起打趣,沈知文笑了笑,便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抱着燕尋黎的手卻越來越緊。
而另一邊,待陳芷意帶着白芷熟悉環境回來後,營帳內便只剩下沈輕容和燕尋臻。
“給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請安。”
兩人一道給沈輕容和燕尋臻請安,沈輕容點了點頭,便道:“阿黎已經跟着沈將軍走了,日後沈將軍身邊有人也不需要你的伺候了,你便跟着本宮的身邊好好服侍本宮。”
“軍營裡面本就是物資短缺,營帳也不多,聽四哥說你是一個人住在一個營帳?”
陳芷意跪在地上,點了點頭,腦海中卻閃過一絲不好的想法。
果真,下一刻便聽到沈輕容說道:“既然你是一個人住,那便不要在勞煩軍中的將士在爲白芷搭建一個營帳了。”
“你們都是伺候在本宮的身邊,爲本宮做事,說來也巧你們的名字裡面都有一個芷字,那以後你們便住在一起吧,也算互相有個照應,怎麼樣?”
沈輕容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口,餘光卻一直看着地上的陳芷意,軍營中女子不多,陳芷意一個人睡一個營帳,倒是不得已而爲之,只不過陳芷意一個人住,的確很適合傳遞消息出去。
如今白芷和陳芷意住在一起,她倒是要看看陳芷意還有沒有那個膽子。
陳芷意臉上意味不明,她想拒絕卻沒有拒絕的理由。
沈輕容沒一點都說的合乎情理,自己又該如何拒絕,陳芷意嘆息一聲,眼神中劃過一絲狠厲,很快又恢復平常的樣子,道:“一切都聽娘娘的吩咐。”
“既然如此,那你便帶着白芷下去看看住的地方,若是缺什麼儘管來和本宮說,本宮從來都不會虧待身邊的人,自然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滿足你們。”
陳芷意和白芷應了一聲,便要離開,在兩個人走到門口時,便又聽到沈輕容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之見沈輕容坐在後面 眼睛卻一直盯着前面的陳芷意,帶着幾分冷意,紅脣輕啓,便道:“既然現在你都是服侍本宮的人了,日後便要待在本宮的身邊,不需要在軍營內四處找有沒有需要幫助的人了。”
“畢竟軍營中還是少走動好,若是有什麼東西被傳了出去,別人第一個懷疑的便是陳姑娘呢。”
陳芷意的手微微握緊,她回過頭臉上依舊是之前馬那副表情,淡淡道:“是。”
在回頭時,臉上卻帶着幾分猙獰,她看着身邊的白芷,眼中帶着幾分狠厲,若是沈輕容執意不放過她,那她也只能對白芷動手了。
只不過她如今在軍營還有事情沒有做完,自然是不好離開,若是沈輕容把她逼急了,她會讓沈輕容看到她的厲害之處。
“陳芷意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你讓白芷跟在她身邊,怕是白芷以後會有危險。”
燕尋臻嘆息一聲,只不過沈輕容自會有她自己的安排,他相信沈輕容所以不會干預,只是提醒沈輕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