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人卻是緊張兮兮的抓住沈輕容的手,懷疑的朝着四周看了看,輕聲道:“不瞞太子妃說,臣妾一直都覺得總是有人在盯着臣妾,可是臣妾讓人上上下下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可疑的人物。”
沈輕容微微頷首,便道:“這些事情都是蕭貴人自己的錯覺,蕭貴人不用想這些。”
沈輕容臉上閃過一絲暗芒,便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便要離開,卻被蕭貴人拉住,蕭貴人抓住沈輕容的手,臉上帶着幾分猶豫。
沈輕容看着蕭貴人拉着自己的手,朝着蕭陌的寢宮看了看,卻沒有看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也沒有鬼魂存在的跡象。
“不知道蕭貴人拉住輕容到底所爲何事?”
蕭貴人鬆開沈輕容的手,輕聲道:“臣妾只是想生下肚子裡面的孩子,從來沒有想到到底要做些什麼。”
沈輕容臉上爲凝,似乎是沒有想到蕭陌會說這個,輕聲道:“蕭貴人自有貴人保護,肯定是可以生下肚子裡面的孩子的。”
“再加上蕭貴人聰慧,如今又有了皇嗣,日後定然是有福之人,說不定輕容還需要仰仗蕭貴人來說話做事。”
沈輕容說完,朝着蕭貴人福了福身子,便道:“東宮裡面還有事情,如今出來這麼久了,就先回去了。”
說罷,再也不用管身後蕭貴人的叫喊,直接離開。
沈輕容剛剛回到東宮,燕尋臻便迎了上來,見沈輕容便道:“聽說是去拜訪嘉妃娘娘了?”
沈輕容點點頭,主動走到燕尋臻的身邊坐下,開口道:“不知道你對這位嘉妃娘娘有多少印象?”
燕尋臻微微頷首,搖了搖頭,便道:“如此說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嘉妃娘娘了,的確是沒有多少印象。”
“哦?”
沈輕容挑眉笑了笑,看着燕尋臻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燕尋臻輕笑一聲,便開始回憶以前的事情,輕聲道:“嘉妃自從主動走到清寧宮住以後就很少出現在衆人面前,開始還會去給母后請安,後面就連去給母后請安都很少了。”
“再到後來,父皇母后都默許了嘉妃娘娘這個樣子,嘉妃倒也是樂的清閒,每日都在自己的屋子裡面倒弄東西。”
沈輕容點點頭,回憶起清寧宮主殿的詭異之處,到處都是寫着經文的經幡,還有每個角落裡面染着的犀角香味。
她一直以爲清寧宮主殿裡面的禪香味會很濃重,卻完全沒有外面的味道越大,甚至悅靠近嘉妃的主殿,禪香的味道反而會越來越小。
“你還是懷疑這件事情和嘉妃有關?”
燕尋臻眼中閃過一絲暗芒,若是沈輕容還是懷疑這些都是嘉妃所爲,皇上如此敬重嘉妃,自然是對沈輕容說的有些意見。
沈輕容微微頷首,她已經在宮中搜查這麼多時間,都是一無所獲,如今也只有一個嘉妃值得懷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自然不會和父皇母后直接說,這些事情都是嘉妃所爲,否則都是顯得太刻意了些。”
“在且說父皇都已經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和調查,自然是希望我能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
沈輕容臉上閃過一絲暗芒,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第二日,沈輕容和空寂法師雲清源便帶着一些狗在各宮開始搜索起來,帶着一些狗,這些狗雖說是看着溫順,擔各宮娘娘還是有些憂心,看着沈輕容臉色是越來越不善。
沈輕容沒有辦法,只能在一旁賠笑,待搜查了別的宮殿之後,沈輕容便帶着所有的狗去了清寧宮,衆人以爲都沒有希望,可那些狗到了清寧宮便都開始叫喊起來,沈輕容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便讓身邊的諾一去叫皇上。
皇上此時原本是和皇后在用膳,聽到諾一來稟告那些屍油可能藏在清寧宮,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清寧宮裡面就是住着一個常年都和青燈古佛相伴的嘉妃,另外一個便是懷有身孕不久的蕭貴人,不管這兩個人到底是何人藏有屍油,都是皇上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皇上和皇后對視一眼,沒有聲張便朝着清寧宮走去,希望這件事情只是一個誤會,目前不告訴別人,到時候若是搜查出來什麼,在說也不遲。
待皇上皇后一同到了清寧宮時,清寧宮主殿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從外面看,裡面的陳設很是簡單,一尊佛祖,一張桌子,還有幾個墊子,嘉妃好像是沒有看到外面的一切一般,依舊跪在地上唸佛。
皇上見此,臉上閃過一絲動容,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把目光放在沈輕容身上。
沈輕容往前走了一步,給皇上皇后福了福身子,便道:“輕容給父皇母后請安。”
“起來吧,太子妃說說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皇上臉上帶着幾分嚴肅,看着沈輕容的眼中也帶着幾分探究,似乎是在懷疑沈輕容一般。
沈輕容環顧四周,點了點頭,便繼續道:“之前輕容在宮中找了一圈卻沒有查到什麼,後來聽空寂法師和國師大人說,我們雖是看不到屍油也聞不到屍油的味道,但是不代表別的東西聞不到。”
說罷,沈輕容頓了頓,把自己的目光放在那些狗上面,嘴角上扯出一絲笑容,繼續道:“輕容想着狗就是嗅覺十分敏感的動物,便讓太子給輕容尋了一些狗來,在後宮中搜查,在其他宮中這些狗還十分正常,不叫也不會停留原地,可是到了清寧宮這些狗就狂吠不止,輕容和國師大人便覺得屍油就可能藏匿在清寧宮中。”
“但是清寧宮裡面住着的兩位娘娘都是情況特殊,輕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便叫了諾一去叫父皇母后,希望父皇母后可以給輕容一個主意。”
皇上點了點頭,對沈輕容的做法還算滿意,自己雖說是全權把這件事情交給沈輕容處理,可沈輕容還是會過問自己,皇上心中自然是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