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容低頭看向那手鐲,顯然是有了一些年份,上面還有一些劃痕,可不管是上面鑲嵌的寶石,亦或者是做工等都是一等一的精緻,彰顯主人身份上的華貴。
沈輕容想要推脫,太后卻已經把那手鐲戴在了沈輕容的手上,沈輕容無法,只能收下。
“今日的事是哀家有不對之處,皇上都說了你是一個好孩子,品性純良那就不要怪哀家。”
太后一臉慈祥,早就沒有之前那副囂張氣焰,沈輕容心中雖是不喜,面上依舊是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反倒是低着眉眼,一臉乖順溫柔,輕聲迴應太后。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沈輕容的肩膀,便故作不舒服的樣子,咳嗽兩聲,道:“哀家也乏了,自從哀家生病以來,服侍在哀家身邊的便一直都是貴妃,不知道的還以爲貴妃纔是我名正言順的兒媳呢!”
“照顧哀家這麼久,想來貴妃也累了,皇上便送貴妃回去吧,讓皇后留在哀家身邊伺候。”
“至於太子和太子妃,明日便要歸寧,還是早些回去準備一番,多多檢查勿要漏下什麼東西。”
說罷,太后便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不在看衆人,皇上無法只能按照太后的安排行事 本想送錦貴妃回宮,卻在剛剛踏出宮門後被錦貴妃推開。
“太后娘娘向來不喜皇后娘娘,獨留皇后娘娘再此,太后娘娘必定刁難,皇上還是留在長壽宮等着皇后娘娘吧,臣妾先告退了。”
說罷,給皇上行禮後便要離開,卻被皇上抓住衣袖,錦貴妃回頭,便看到臉上有些動容的皇上,皇上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一般,眼中還含着一些淚水,道:“貴妃還是如同之前那般善良,朕實在是不相信當初那些事情會是貴妃所爲。”
說罷,一滴眼淚便從皇上的眼角滑落,錦貴妃扯回自己的衣襬,只覺得心中刺疼,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皇上都認定當初那件事情是她一人所爲?
都認定了是自己害死了他最愛的妃子?那自己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還有什麼用?
錦貴妃壓抑住心中的怒火,退後一步給皇上行禮後便退開。
被一個妃子拒絕,皇上的臉上有些黑,他何時遇到這種事情,冷哼一聲便回了太后的寢宮。
而已經踏出宮門的錦貴妃放慢了腳步,豎着耳朵聽着後面的聲音,身邊是茉莉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家主子心中的想法,臉上帶着幾分沮喪道:“娘娘,皇上沒有追來,如今天氣正熱,我們還是早些回宮吧,等時間一長中了暑氣可怎麼辦?”
錦貴妃點點頭,便朝着一個延禧宮所在的方向走去,卻看見了走在自己前面的沈輕容和燕尋臻,想起之前太后給沈輕容的鐲子,錦貴妃的眼睛暗了俺。
停在原地思慮再三,最後還是選擇朝着沈輕容和燕尋臻所在的方向走去。
“給貴妃娘娘請安。”
錦貴妃稍微頷首,眼睛卻一直看着沈輕容手上的鐲子。
沈輕容有些怪異,見錦貴妃並無惡意,便把自己的手伸出來,道:“貴妃娘娘可是有什麼問題?”
燕尋臻也湊近一步,想要知曉其中玄機。
錦貴妃卻久久都未言語,最後卻是無奈一笑,拉起沈輕容的手道:“太后賞賜的東西應該收起來,別總是戴着。況且你還年輕用不上這些東西。”
說罷,錦貴妃放開沈輕容的手,又道:“宮中的事情沒有太子妃想的那麼簡單,萬事都要多留一個心眼,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便不打擾太子和太子妃了。”
看着錦貴妃離開的背影 沈輕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鐲子,皺了皺眉。
她初入宮,對宮中的情形不是十分熟悉,也不知錦貴妃到底是何意。
“這手鐲裡面應該有故事,還是不要久戴。況且你喜歡首飾我都可以給你尋來,不需要戴着你不喜歡的物件。”
燕尋臻拉起沈輕容的手,便朝着東宮走去,到了東宮後,便把沈輕容手上的手鐲取下,便放置在一旁。
“明日便是你歸寧之人,你可有準備好了帶些什麼物件?”
燕尋臻拉起沈輕容坐在一盤,把自己幫沈輕容列的禮物清單拿了出來,沈輕容看了看見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便把東西放置在一旁,她看着燕尋臻,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一般,卻又問不出口。
見此,燕尋臻主動問道:“輕容可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見燕尋臻主動問自己了,沈輕容皺了皺眉,還是把自己心中所想一一問出:“尋黎公主可是看上了我四哥?”
“我總感覺最近尋黎公主來找我都是來問我四哥的消息,昨日尋黎公主便更是奇怪的,問我四哥若是娶了公主會如何,你說是不是……”
“輕容,這件事情我正要和你說,若是不出意外,賜婚的聖旨便會隨着我們一同到鎮國公府,我也不知道尋黎這丫頭什麼時候看上你四哥的,這也說不上是一件好事,也說不上是一件壞事。”
“我娶了你,你四哥娶了父皇母后最爲疼愛的公主,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看不下鎮國公府,我們以後的一言一行都會至關重要!”
太子妃歸寧之人,皇后太子早就有所準備,光是禮物便備了兩車,足以證明皇后和太子對沈輕容的喜歡。
鎮國公府從昨日便開始準備,無論是府中的佈置,還是太子殿下太子妃來使所用的傢俱椅子都從外面購置新的,就連吃食都是檢查再三,生怕出了什麼差池。
鎮國公府所有的人早就等在了門口,見皇宮內的馬車從遠處駛來,最後停留在鎮國公府,先是燕尋臻從馬車上下來,而後便把手搭在一盤,方便沈輕容下來。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沈輕容回過頭來,一身正紅色的宮裝,臉上的妝容也略顯成熟,她望着鎮國公府,前幾日她還是鎮國公府的小姐,如今便已經變成了大燕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