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的人,依舊如同在其他宮殿一般,搜查的仔仔細細,不願意放過任何地方,但搜查結束後,得出的結果卻是一致的。
沒有尋找任何可疑的金屬物品,公公看着使者頗爲無奈:“這裡可是皇后的坤寧宮,現在這裡搜查了,也沒個線索,那繼續往其他宮殿去?”
使臣蹙着眉,看着公公:“你不用提醒,今夜必須將宮殿上下每個房間都給搜查完了!你若累了,自己走吧!不攔着你!”
哼了一聲,邁開步子走了,那表情,看上去極爲不悅,甚至有些惱火了。
宮殿一間間的搜查過後,逐漸到了冷宮地界。
公公依舊不厭其煩的守在旁邊,使臣令人搜查,人,擴散開去。
經過一番搜查,公公以爲會如之前一般,毫無所獲,在院子搜查的人,卻大聲嚷嚷了起來:“有發現,有發現,快,來人!”
使臣聽聞後,快速而去,趕到後,就見士兵指着一棵大樹,“這裡,土壤明顯是新翻的,還妄想用雜草蓋過所有,簡直太拙劣了。”
公公訝異的看着,“這裡是冷宮,此處無人管,若有什麼異常之處,那也沒什麼好稀奇的,畢竟這裡不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使臣懶得聽公公多說廢話,對一旁的侍衛命令:“將鋪的雜草都給丟了,看看下面究竟有沒有古怪!”
侍衛上前將雜草全部揭開,在地面上出現一處木板,木板上空覆蓋着雜草......
“打開,統統打開!”
使臣的話語中難掩興奮,公公開始有些不安。
他目睹着,衆人將木板給揭開了,果不其然,地下別有洞天,是一處地道。
使臣接過燈籠朝下走去,公公也趕緊緊隨其後,在地道中,只覺得四處陰暗潮溼,只是一眼看去,黑漆漆的,不知究竟有多遠。
越是這般深不可測,越是讓人感覺到詫異,覺得裡面還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
直到走到了好似倉庫一樣的地方,打開了木箱,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
金色的,好似帶着光暈,打開的那麼一瞬,只覺得眼前一亮,待看清楚是什麼時,皆是詫異。
那是......金!
金燦燦的黃金!
粗劣做工的金色佛像!
跟在使臣身後的公公,臉色變了變:“這,這怎麼會......”
瞧出對方臉色變的精彩,使臣冷聲道:“公公,還請前去通稟皇上,這裡發現了可疑金質佛像。
待皇帝聽到稟報時,很是意外,真正的佛像早就被他轉移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皇宮內?
“沒關係,待朕過去,揭穿這僞造之人!”
金佛像被一件件一樣樣的擡出了地道,使臣發現了這些金質佛像後,心裡覺得十分氣惱,還在想着如何找皇帝算賬呢,皇帝已經帶着宮人而來了。
見到皇帝他也不願意行禮,只嘲諷般的質問一聲:“皇上,不知道你作何解釋?”
皇帝神色十分淡然,甚至帶着一抹謙和的微笑,開口應道:“還請稍安勿躁,也不知道這是誰的惡作劇,朕來看看!”
見皇帝十分淡然,原本要發怒的使臣,只好先收斂了收斂,看看這位皇帝如何證明清白給他看。
皇帝上前,淡淡掃過一衆佛像,之後開口:“朕瞧着,這些金佛像,做工粗糙,明顯是趕製出來的,若說是朕的人所爲,朕倒是有些無從抵賴。”
“只是朕爲何將這些東西放在冷宮?朕乃閒常皇帝,挖地道,哪裡不能挖?偏偏選擇冷宮這地?”
皇帝一臉鬱悶,彷彿瞧不起這陷害之人的智商。
使臣開口,反脣相譏:“皇上,此處地道土質明顯是新翻的,像是這幾天所爲,而這幾天也正好是我搜查的日子。”
皇帝依舊神色淡漠,只是那雙眼,眸光逐漸犯冷:“大人,你豈可故意將朕想的這般不堪!朕乃閒常皇帝,何苦將東西轉移至冷宮而不是宮外?”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陷害朕,皇宮之大,冷宮人流蕭條,就算有人動了手腳,朕也無從知曉!”
皇帝喊冤,看上去帶着許些憤怒,但使臣不相信,只冷漠道:“皇上不妨讓人下去探查探查,看看這地道究竟通往何方!”
皇帝眉頭蹙着,但還是讓人下去查看了。
使臣和皇帝便坐在一旁默默等着,等人從裡面出來,稟報道:“皇上,這地道有點長......”
皇帝蹙着眉:“再長也給走到底!”
侍衛爲難的說:“是走到底了!只是這最終通往的地方有點不太好說......”
皇帝皺着的眉,蹙的更加深了:“在朕面前也吞吞吐吐?”
皇帝的表情明顯是不悅的,侍衛爲難的低垂着頭:“通往了皇后的坤寧宮!”
使臣聞言哼了一聲:“皇上,就算本官不是閒常的人,可這坤寧宮本官還是知曉是何地的!坤寧宮不但是皇后住的地方,更是皇上你和皇后夫妻之間的寢室!”
“這宮殿,對於皇上來說,難道還不算是常駐之地?皇上還一口否認嗎?”
他看着皇帝,眸光帶着質問,甚至說,是嘲諷,皇帝則是訝異不已。
皇帝沉着臉,厲聲道:“將皇后叫來!”
皇帝惱怒喝了一句,宮人立即退下去傳。
很快,苗晴畫朝皇帝走來,對皇帝跪下,無比誠惶誠恐:“皇上,臣妾不知道宮內會出這樣的亂子,但地道能挖出來,絕非一日兩日便能完成的!或許在臣妾還沒有入住坤寧宮之前,便已經有人開始挖了!”
使臣聞言,哼了一聲:“那就是前皇后所爲?前皇后與皇上夫妻多年,按照皇上你的命令辦事,在坤寧宮挖地道,倒是十分正常,皇上你和前皇后真是唱了一出好戲!”
使臣站了起來:“這裡的一切,我都會如實稟報給大王聽,閒常便不逗留了!”
說着朝外走去,懶得再多待。
皇帝卻是神色凝然道:“大人,等等,這完全不合理,朕若是很早之前,將地道建在坤寧宮,朕圖什麼?圖着節約國庫的空間嗎?朕那不是吃力不討好?”
“皇上,你的想法,我不知道,但現在我親眼所見,這地道通往坤寧宮和冷宮,你說冷宮此地無人管轄,被人動了手腳,無法察覺,我相信,可坤寧宮呢?罷了罷了,我回圖梵了!”
說着,使臣揮揮衣袖便要走,皇帝立即出聲阻攔道:“大人且慢,你在閒常已經逗留不少時日,倒不如,查清楚了再走,也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使臣斂下眸中的詭譎光芒,提議:“若皇上覺得冤枉,倒不如將前皇后傳來,讓我在旁聽聽審問。”
之後,廢后被人扶着而來。
雖然被廢的時間不久,但冬日冷宮這地太過嚴寒,不過短短時日,臉頰生了不少凍瘡,戴着面紗,才能出來見人。
而且發了高熱,生了重病,整個人十分虛弱,被人攙扶着,之後恭順行禮:“見過皇上!”
那聲音有氣無力的,讓人聽去,讓人不由皺了皺眉。
“朕且問你,當初你居在坤寧宮,可聽見過什麼異常響動?可曾讓宮人建過地窖,後被人利用,成了挖地道的俱佳地點?”
廢后一聽這話,原本精神有些恍惚,立即精神了些許:“皇上,臣妾不知皇上此言何意,但臣妾知曉,宮中地段,不可......肆意更改建造 臣妾一直恪守本分,不曾改造過!”
這回答,聽上去十分冤枉委屈,使臣捋着鬍鬚,默默聽着,最後哼了一聲,等着皇帝繼續解釋呢?
皇帝臉色微微沉着:“你沒有,難道你身邊的宮人也沒有?”
“皇上,是誰要陷害臣妾了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沒有!”
皇后這般堅定,皇帝神色愈發的凝重起來了。
苗晴畫忍不住跟着喊冤:“皇上,那地道豈會是短短時日便能挖成的,一定是在臣妾入住之前!”
二人皆將責任推的乾乾淨淨,皇帝聽着只覺得心中惱火。
使臣哼了一聲又一聲,顯然沒有聽見滿意的答案,心裡傲嬌着。
皇帝沉着臉:“將坤寧宮闔宮上下的人,皆給朕叫來,朕要一一盤問,一定會給使者一個說法!朕沒有做過的事情,朕是不會承認的!”
使臣看着皇帝,無奈嘆息一聲:“皇上,這冷宮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瞧不見,沒管着,那倒情有可原,但坤寧宮,我便不看戲了,沒意思!”
使臣這話明顯是不相信他,皇帝臉色沉着:“朕在證明給你看,你何苦不信?”
使臣卻是神色冷漠道:“事實擺在眼前,有些事情容不得相信,皇上若是真覺得冤枉,其實也簡單,那便查查這金,是不是出自於圖梵!”
皇帝也想弄明白一切,最終鬆口了:“那便徹查!”
有了皇帝這話,很快熔煉爐便擡來了,同時來的還有金匠。
經過一番查驗,金匠準確回稟:“這金中卻是存在不少雜質,皇上,這金內含了山石過多,實在太雜了,還需要好好提煉才行,是否需要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