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艾益成並沒有急於離開。兄弟之間有很多的話要說,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這個世界不光是女人喜歡八卦,男人們也喜歡八卦。比如說坐在艾益成對面正對着他笑得很猥瑣的陳天宇。
艾益成: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陳天宇:我先問你個問題。
艾益成:什麼問題?
陳天宇:你是不是和溫晴……?
艾益成:什麼?
陳天宇:還不承認?
艾益成:噢,你——沒有的事啊!
陳天宇:還不承認,昨天的事我們都看到了。你小子,上高中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她有些問題。
艾益成:真的沒有這回事!
陳天宇:沒有?真的沒有?你確信?
艾益成:真的沒有。
陳天宇: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不老實了?還是咱太中人嗎?那時候我就坐在你們後面,經常看到你們來回遞紙條,有這回事吧?
艾益成:沒有啦,我們只是討論些問題而已。
陳天宇:討論問題?哦,我理解。男人嘛
艾益成:好了好了,我承認。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承認,行了吧?
看着陳天宇一臉的淫笑,艾益成決定不再爭論了。每次爭論,陳天宇總是把他搞得很無語。長痛不如短痛,這次乾脆趁早承認,以免再受折磨。
他和溫晴?他們之間是純潔的。雖然艾益成不承認他和溫晴之間有那種關係。但溫晴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一個讓他感覺很溫暖的女孩。和她坐同桌的那些日子讓高三枯燥無味的生活變得充滿了樂趣。
溫晴的確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這個女孩帶給了他很多美好的回憶。他們是很有默契的同桌,經常在一起交談,有時候下課了都不捨得出去,甚至在早晚讀的時候,彼此傳紙條來交談。這些他都還記得。
還記得高中畢業分別的那天,溫晴跑到艾益成旁邊遞給了他一個紙條:
“聚會的時候你要爲我唱《同桌的你》哦”然後就羞澀的跑開了。
想起這些,艾益成微微笑笑,她就像是自己的妹妹那樣可愛。回味着這些溫馨的畫面,愛益成似乎有些無法無法自拔了。
“說好的,你要爲我唱《同桌的你》哦?”艾益成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自己當初只是看到她給自己的紙條,並沒有答應她什麼。現在,溫晴發短信過來要求自己唱歌。看來這些她都還記得啊。艾益成苦笑,怕是要做無賴了。其實,艾益成並不是不願意唱歌,只是自己唱歌太難聽,記得上初中的時候音樂老師就說他唱歌像只公鴨。這下有人要趕鴨子上架,他還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麼樣?是溫晴的短信吧?”陳天宇笑得更猥瑣了。能不猥瑣嗎?這是她和溫晴商量好的。溫晴雖然算是頂級的美女,但也絕對是一個美女。曼妙的身材,溫婉的性格和艾益成的稍帶羞澀卻也是天作之合。溫晴喜歡艾益成,自己這個班長自然要幫一把的。只是她沒有想到,昨天下午他赤裸裸地問溫晴是不是喜歡艾益成時,溫晴竟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頭。他也不得不感嘆這小妮子真的長大了。
按照計劃,陳天宇把艾益成待到了“金碧輝煌KTV”。推開門,包間裡已經坐好了昨天晚上沒有回家的同學。艾益成打量了一下座位,只有溫晴的身邊空着一個位子。正在艾益成考慮要不要做到那裡是,趙天宇已經把他推向那個位子了。這時,隱約可以看到溫晴的臉上有一絲笑意。
雖然以前是同桌,但是好久都沒有在一起了,艾益成還是有些不適應。這小子越來越倒退了,反而是溫晴比較主動。大家先合唱了一首周華健的《朋友》,然後又長了幾首比較經典的歌曲。
孔子說: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
荀子說:言無常信,行無常貞,惟利所在,無所不傾,若是則可謂小人矣。
趙子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兄弟你還是唱吧。
麥克風已經被衆人簇擁到了自己的手裡,溫晴坐在一邊等待着他的決定。看得出來,她對這首歌是滿懷希望的。
艾益成看這架勢,不唱是不行了。身爲一個大男人,不能像別人提議的那樣要溫晴爲自己唱這首歌吧?於是他舉着話筒艱難地開了口。結果並沒有像他原先預料的那樣糟糕。有溫晴默契地合唱,他不再擔心自己的歌聲對大家的摧殘。有了自信,唱的自然也就好多了。一曲剛完,艾益成還是滿頭大汗。
剛唱完,熒幕上出現下一首歌曲《今天你要嫁給我》,看大家的樣子,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樣子.艾益成此刻深深意識到這是一場陰謀,而他正是這場陰謀的“受害者”。
唱還是不唱?如果唱了就等於承認和溫晴是有曖昧關係了,如果不唱該怎麼脫身呢?想到這裡,他的額頭不自覺地伸出一層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