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酒吧門外,費月嬋搖搖晃晃的從酒吧裡面走出來,因爲秦七律和馬宏勝PK後又安然無恙的消息,讓她心情不爽,於是獨自來酒吧買醉。如今這般模樣,一看就是來酒吧買醉的。費月嬋在酒吧門口望向不遠處的街道旁,試圖尋找出租車,幾秒後,便朝街邊走去。
還沒等費月嬋走到出租車位置處,就見一道黑影從旁邊迅速衝了出來,擋在了費月嬋的身前,那是一抹嬌小的身影,看身形,明顯是個女人。儘管那抹身影並不魁梧高大,卻散發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堅毅。
只見那抹身影站在費月嬋身前,一隻手用力的抓住了費月嬋的肩膀,然而,另一隻拿着鋼筆的手,毫不留情的就朝費月嬋半裸的肩膀刺去。
這一切似乎來的太過突然,當費月嬋反應過來時,便對上了楚憐那雙冰冷的眼眸。楚憐用力的將鋼筆插進了費月嬋的肉裡,眼神裡沒有一絲絲溫度。
楚憐冷冷開口道:“有本事你就喊出來,事情鬧的越大越好,我不怕跟你魚死網破。我說過,若是秦七律因你傷到一分一毫,我定會讓你加倍奉還。費月嬋,我的命賤,所以我不怕死,若是不信,你以後儘管再去找秦七律的麻煩試試,你看我敢不敢拉着你一起下地獄……”
費月嬋見楚憐如此瘋狂可怕的模樣,心在抑制不住的瘋狂顫抖,她甚至有些不能的怕了,在她的印象裡,楚憐就是個懦弱膽小的人,她沒有想過楚憐會這個樣子對待她。她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弄走楚憐這件事情,她必須得從長計議,是她把秦七律和楚憐想的太簡單了。
費月嬋強忍着疼痛並沒有叫喊出聲,而是不屑的開口道:“楚憐,我一直以爲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沒想到你這麼能裝,是我費月嬋小看你了。不過,你也不要忘了,若是你敢動我,我媽定然不會放過你,當然,還有你在永愛鎮的外婆,我勸你還是想明白一點,早點滾出京城,只要你離開京城永不踏入京城半步,我定然不會再去找你的麻煩。”
楚憐聽言,將插在費月嬋肩膀上的鋼筆迅速拔出,費月嬋疼痛的同時,內心也在竊喜楚憐聽言後的退縮。還未等費月嬋高興幾秒,就見對面的楚憐眼神如刀,表情如魅,握在手裡的鋼筆,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插進了費月嬋的肩膀上,費月嬋被鋼筆刺入帶來的疼痛驅使,本能的大喊了一聲。
喊聲刺耳,傳到了那些男男女女們的耳裡。衆人聞聲紛紛朝費月嬋兩人這邊看來,只不過,看了一會兒後便又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無所謂的回過頭去。
在他們眼中,像這種兩個女人在酒吧門外鬧矛盾的場景在酒吧街經常出現。無非就是誰搶了誰的男友,誰對不起誰而已。
楚憐看着費月嬋驚恐的雙眼,冷冷開口道:“你覺得我這次來找你只是因爲我的衝動嗎?我早就跟你說過,畢業後,我自然會離開這裡,這大學是我自己努力考進來的,我不會退學。更不會去找費遠山,可是你呢?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威脅我,爲了外婆,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現在,你覺得我還受你的威脅嗎?若是你覺得我只是在開玩笑,你大可再試試,你看我敢不敢拉着你一起下地獄。”
言罷,楚憐毫不留情的鬆開了費月嬋的肩膀,轉身離去。
只剩下費月嬋一個人捂着肩膀在風中搖晃。費月嬋望着楚憐瀟灑離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才憋屈的大喊道:“啊!…………!賤人!你們這些賤人!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酒吧街周圍的男男女女,看着在街邊不遠處獨自發怒的費月嬋,均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嘲笑。
醫院,馬宏勝和馬尚英被安排到了同一間病房,馬尚英看着自己一向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父親,此時消極又狼狽不堪的樣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無能爲力。
然而,馬家所面臨的噩耗纔剛剛開始。馬宏勝拳擊館的幾個學員匆匆趕來,焦急的跟馬宏勝訴說着拳擊館的事情。一個資歷較深的學員看向馬宏勝,焦急的開口道:“教練,不好了,就在剛剛不久,拳擊館被查封了。上頭的人說我們拳館受到舉報,他們派人來人檢查,檢查出我們拳擊館的運營手續不全,還存在多處違規,涉及到消防和改建,現在,拳擊館也被封了。”
馬宏勝聽言,不禁謾罵起來,怎麼這個時間去檢查,是誰沒事找事舉報我們!沒事,等明天我回去解決。…………”
還未等馬宏勝說完,馬宏勝的電話就接二連三的響起。電視和網絡上關於馬宏勝的新聞鋪天蓋地,馬宏打假賽的證據也被爆了出來。拳館原來的贊助商全都撤資,古今會社更是通報了馬宏勝永久不能進入古今地下格鬥場的消息,馬宏勝徹底被古今會社封殺。一個地下格鬥選手,被古今會社封殺,也就意味着地下格鬥生涯的終止。
馬宏勝和馬尚英看着一個接着一個的噩耗接踵而至,猶如晴天霹靂,短短兩日而已,馬宏勝和馬尚英像是經歷了這輩子所有的風風雨雨。
幾日後,馬宏勝的兒子馬尚英的黑料也被廣大網友全部扒了出來,馬尚英上學期間不僅有暴力史,還曾經教唆他人打架鬥毆,調查下來,被馬尚英打成重傷的人不計其數。在各方證據和輿論的壓迫下,這個昔日風光無限的散打王如過街老鼠一般,馬尚英最終選擇了退學,跟着馬宏勝離開了京城,回到了西北老家。
秦七律拿着她和馬宏勝PK前簽訂的協議,不禁暗暗苦笑:“原本只是想教訓教訓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得罪了那麼多人,所謂因果報應,你們應該也沒想到,你們不僅沒讓我滾出京城,反而,最後滾出京城的竟然是你們父子。”
自從上一次畫皮酒吧門外,楚憐刺傷了費月嬋,費月嬋就請了幾天的假,變得異常老實起來。
春天,萬物復甦,百花盛開,這一天,美術社團的社長找到秦七律,通知秦七律下午去美術社團開會。
美術社,是秦七律剛上大一的時候就加入的社團,除了美術社團,秦七律還加入了演奏社團和舞蹈社團。
美術社團的團會內容除了要在本週日安排校外寫生活動,還要在社長的主持下,選出一位副社長,協助社長的工作。
令秦七律沒想到的是,大家的投票結果。秦七律竟然是得票數最高的那個人,秦七律見此,自然無法推脫,畢竟她和美術社的衆人關係還不錯,以前天氣好的時候他們也經常在社長的組織下一起去野外寫生,便順其自然的當上了美術社團的副社長。
其實,美術社團的社長張予也是看中了秦七律的人氣,希望她能在下半年新生到來之際,有秦七律這樣的風雲人物坐鎮,幫忙多招幾個人過來。
這次的週末寫生,社長張予已經安排好了寫生地點。不過,他臨時有事,把這次組織寫生的任務交給了副社長秦七律代爲安排組織,寫生地點也在大家的一致同意下選在了京城外不遠處的渭山。
渭山,是京城附近一帶位置比較偏遠的山,因爲渭山附近的交通不便,渭山也沒有被當地相關部門開發,導致渭山一直都沒有客流,就算是週末,我只有星星點點的人羣去爬山觀賞。不過走到山腰處,大多數人都會因爲路不好走的關係,選擇退縮。不過渭山的壯美景色,未經任何修飾的傳統又淳樸的山景,絕對會令你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