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博衆是離家旁支的一名弟子,今年四十五歲。以前是離家四大軍團當中,玄武軍團裡面的一名大統領。
離家的直系與旁支劃分非常簡單,只要能夠開啓天賦的就算是直系。不能開啓天賦的就算是旁支。不論是你的天賦如何的出衆,若是不能開啓隱之瞳,那麼離家的一切將與你無關。
這一切包括身份、地位、權利甚至是九陽訣這樣的高級魂技。不論你的天賦如何的出衆,只要沒開啓天賦就決不可能進入離家的核心。離家的一切重要位置也決不可能落在旁支的手中。
大統領就算是離家旁支的最高職位了,離博衆在小時候進入聖器殿的時候並沒有開啓天賦,所以他自然就被劃到了旁支一脈。
離家象他這樣的人很多,從小他們就被選爲離家直系的陪練而進入到離家府邸,從六歲開始他就與那些離家的直系一起進入通天學院學習。每天他們除了要當陪練之外,還要照顧那些少爺小姐的生活起居。
離博衆當年跟隨的是少爺就是離家離博光的兒子離遠山。離博衆雖然與離遠山同齡,但是按照輩分上應該是與離博光一輩。不過離博衆在給離遠山當陪練的時候,並沒有享受過長輩的優待,同樣離遠山也並沒有將他當成自己的長輩。
離遠山的性格繼承了他的父親離博光。奸詐、狡猾、唯利是圖,而且待人及其刻薄,所以離博衆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了。
都是同齡人,人家每天都有用不完的魔晶,可以修煉九陽訣那樣的離家不傳之秘。甚至連每一級別的魂器都早已經準備好了。可是自己只能充當人家的沙包,每日給人洗衣疊被,還要時刻迎接着惡毒、刻薄的話語。
所以離博衆再很小的時候,內心當中就已經埋下了一顆怨恨的種子,只不過當時離家正旭日東昇、如日中天,家規極嚴。縱然心中不滿他也不敢表露出來。
所有怨恨和不滿就自然的化成了修煉的力量,雖然離博衆並沒有開啓天賦,但是在他堅持不斷的努力之下,他的境界居然與大量使用魔晶的離遠山不相上下。
在二十歲的時候,離博衆九域離遠山一同進入到了火系聖地修煉。等到三十歲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達到了紫級三段的境界。而離遠山也不過纔是紫級五段的程度,只比他高兩段而已。
雖然只相差兩段,是裡面所包含的意義卻是截然不同的。雖然聖地裡面看似公平,但是實際上大世家的子弟還是有着極大的優勢的。離遠山之所以能夠達到紫級五段,很大程度上都是依仗着離博衆的。
再聖地裡面凡是擊殺魔獸獲得的魔晶或是材料,離博衆都是第一時間交給離遠山的。所以離遠山的成就可以說是離博衆供養出來的。所以雖然境界上比離遠山低上兩段,但是在內當中離博衆是瞧不起離遠山的。
離開聖地之後,離博衆不再跟隨離遠山了。而是被到了玄武軍團。以他紫級的境界很自然的就擔當了統領的職務。可是這個統領一當就是十幾年。縱然是立下汗馬功勞,離家賞金賞銀,但是這個統領的職務卻十幾年也沒有變化過。
這種現象讓離博衆內心深處那股怨恨愈發的深刻,當離家遭到鉅變,皇天賜改朝換代,並且將離家所有直系全部囚禁,開始重用旁支的時候,離博衆內心的這股怨恨終於爆發出來。
他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皇天賜的,而在他之後那些與他有着同樣遭遇的其他離家旁支自然也都紛紛跳出來。
因爲離博衆是第一個跳出來支持皇天賜的,所以他自然就得到了皇天賜的賞識和重用。以前他只是軍團裡面一個小小的統領,而現在則是離家玄武軍團的軍團長。鎮守通天城護衛整個離家的安全。
這個職務以前是應該是獸欄營焦大總管的,但是在離家族長換成皇天賜之後,焦大總管由以前的紅人一下子變成了跑龍套的。以前的烈焰咆哮團也被打散分配到了各個軍團當中,而焦大總管則是真正的成爲了飼養魔獸的管家。
焦大總管由以前的紅人變成了無人問津,而離博衆則搖身一變成爲離家炙手可熱的大紅人。不但大權在握,甚至很多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這使得離博衆在離家的風頭更勁,地位也更加穩固。
地位的改變讓離博衆從小隱藏在內心的那股怨恨得到了發泄,但是他依然不滿足。長久以來的那種壓抑,已經讓他的內心發展成了一種病態的瘋狂。
自從在離家的地位上升之後,羞辱離遠山就成爲了他最大的樂趣。每天他都會帶人去地牢裡面“探望”一下離遠山,以及那些他需要仰視的離家直系的老爺們。
當然,羞辱的話甚至嚴刑拷打是滿足離博衆變態心理的必須,可是就算是如此,離博衆依然沒有感覺到心中解恨和高興。而其中的原因就是離遠山的那一句話。
“你再怎樣變,也沒有開啓天賦!永遠也不會成爲離家的直系!”
這句話是離博衆心中永遠的傷,爲什麼他們就能夠開啓天賦,而自己卻無法開啓天賦?
在這之後,離博衆就將羞辱離遠山的樂趣轉移到了如何成爲離家直系的問題上面來。可是天賦豈是說開啓就能夠開啓的,在年歲小得時候沒有開啓,年紀大了以後自動開啓的幾乎沒有任何先例。
就算是少數的幸運兒,也是經歷幾番生死,突破自身的極限、激發自身體內的潛能才能後天激發天賦。離博衆顯然已經過了那個年歲,他的這個想法是註定無法實現的。
不過離博衆可不這麼認爲,他們內心對於成爲離家直系的那種執念已經瘋狂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程度。他想了很多辦法,先是偷偷的從離家直系的身上抽取血液,然後直接飲下。
他知道,凡是開啓天賦的都是血脈純正的,而他之所以沒有開啓天賦就是因爲血脈不純。既然不純那麼就每天喝一些純正的血液,久而久之自己的血脈不就純正了嗎?
離博衆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愚蠢,但是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爲。依然每天都會派人去地牢給他取血。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半年多的時光,離博衆依然沒有開啓天賦,這讓他對自己的這種方法產生一些懷疑。
當然他並不是懷疑吸食血液能夠開啓天賦的事情,而是懷疑自己吸食血液的方法不對。直接飲下血液並不能吸收血液內的精華。自然也無法增加自己體內的血脈純度。
後來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自然就是有着嗜血狂魔稱號的莫離了。莫離以前在離家被人稱作十少的時候,離博衆曾經見過莫離一次,也曾聽人提起過莫離的事蹟以及嗜血狂魔的恐怖。
離博衆想起莫離不爲別的,爲的就是莫離能夠吸取他人血液的這一項本領。在離博衆的眼中,吸取血液要遠比直接飲用高級的多了。所以他再想到莫離之後,就非常想要學到莫離吸取他人血液的本領。
可是想歸想,莫離並沒有象其他離家直系一樣,被關在離家的地牢當中,所以離博衆也不可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最後離博衆退而求次又想到了一個禽獸不如的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既然自己不可能成爲離家的直系了。那麼就讓自己的下一代成爲離家的直系。
這個想法讓離博衆的目光一下子放到了離家直系的那些女性身上。尤其是一直沒有嫁人的離博雅。
離家人口衆多,分支也很多。所以族內通婚的事情也經常發生。離博衆從小就喜歡離博雅,不過因爲身份的關係所以離博衆一直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但是此時那種強烈的佔有慾望卻不可抑止的在他的內心裡面升騰起來。
強烈的慾望終於讓離博衆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那一天他喝的大醉跌跌撞撞的就來到了*離博雅的地牢當中。
佩戴着禁魂枷鎖的離博雅怎麼可能是離博衆的對手,沒有幾下就被離博衆扒光了衣服。就在離博衆準備發泄自己獸慾的時候,恰巧被查看地牢的皇天賜撞了個正着。
當時離博衆嚇得魂飛魄散,喝的酒水全都變成冷汗流淌下來。離博衆以爲皇天賜定然不會放過自己。可是沒想到皇天賜不但沒有懲罰自己,反而還命令自己繼續。
就這樣離博衆當着皇天賜的面,強暴了離博雅。而皇天賜從頭到尾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看完了整個過程,離博衆在強暴離博雅的時候曾偷偷的觀察了皇天賜,他發現皇天賜在看他強暴離博雅的時候,眼睛裡面所閃現的慾望更加赤裸、更加的瘋狂。
皇天賜的縱容讓他更加的膽大妄爲,那天之後他自己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女性犯人的地牢當中。而且不但他去,他還縱容自己的親信和心腹也去。
離家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離家了,雖然在表面上是皇天賜帶領着離家同意了大陸,但是現在的離家不論是個人戰鬥力,還是整實力都已經今非昔比了。
現在離家除了皇天賜之外,整個離家就只有一個飼養魔獸的焦大總管具有魂聖境界。而且皇天賜的心思好像也並不在離家,對離家也處於不聞不問的狀態。四大軍團在離博衆這樣人的帶領之下也是軍心渙散,整日遊手好閒。
所以離家現在基本上已經算是名存實亡,甚至連一些二流勢力都比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