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靈魂崩塌

莫離進入木之秘境,見到了端木擎天和雷紫界王。端木擎天開門見山直接對着莫離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一會進入裡面見到晴兒,不管她有什麼要求,你都要答應。記住!是不管她有什麼要求!如果晴兒這次能夠成功脫險,那麼我就算是欠你一個人情!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不必客氣,我和端木晴本來就是朋友。現在她有傷在身,我們這些做朋友的自然義不容辭。如果有什麼需要二位前輩儘管吩咐就是。”端木擎天的話外之音,莫離有所察覺。不過莫離來到這裡並不是爲了得到什麼好處,而是爲了端木晴而來,所以儘管有所察覺,但是卻並沒有往心裡去。

“晴兒就在裡面,隨我進來吧。”端木擎天深深的看了一眼莫離,然後轉身返回到了屋子裡面。而在他之後雷紫界王也同樣深深的看了莫離一眼,不過他這一眼的含義與端木擎天卻是截然不同了。

進入閣樓,莫離終於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端木晴。而莫離在看到端木晴那異常憔悴、毫無血色的臉頰時,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難以表達的情感。好像是心疼,又彷彿是心酸。總之在這個難以表達的情感之下,莫離情不自禁的擡手將端木晴有些凌亂的長髮重新捋順,然後用手指背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來回輕撫了兩下。

莫離是真情流露發自內心的做出了這一舉動,而這一幕卻是讓他身後的兩名界王產生了不同的想法。端木擎天的臉色陰沉似水,上前一步就想將莫離的手推開。可是卻不想被雷紫界王一把拉住了,雷紫對着端木擎天做了一個忍耐的表情,示意他不要衝動,不要忘記找莫離來的目的。

而似乎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就在兩位界王相互使眼色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端木晴突然睜開了眼睛。當端木晴的雙眸與莫離的雙目對視在一起的時候,時間也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不過緊接着,端木晴花兒一般的笑容邊綻放開來,而靜止的時間也似乎隨着這笑容而重新的開始流淌起來。

“你來了?”

“嗯,我來了。”

端木晴輕聲的問了一句,莫離很自然的回答了一句。兩個人極有默契,就象是在一起相處了千萬年一樣。完全沒有了當初那種陌生的感覺。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嗎?”

“當然記得,當時你一見面就說我非禮你,然後用一個巨大的狼牙棒狠狠的把三光揍了一頓。”

“不,那並不是咱們第一次見面。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有成爲魂師。你剛剛進入到源空間裡面去尋找魂晶,我記得那時候小布丁還是一隻小獸的模樣。”

“呃……”端木晴提起了小布丁,讓莫離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不用擔心,其實我早就知道小布丁的存在。而且她覺醒的先決條件還是我給她的。你不必對我存有戒心,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我只是想在最後的時間裡和你說說心裡話而已。”

端木晴說道這裡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極其蒼白,並且說話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微弱,而莫離見到如此情景,當即一翻手就直接凝結出了一支翠綠色的小箭,這隻小箭在莫離世界之樹的作用之下,迅速的變成了乳白色。

莫離直接將這支乳白色的小箭插在了端木晴的身上,而這一幕卻是將雷紫界王嚇了一跳,剛要上前去阻止,卻不想反倒被端木擎天一把拉住了。這一次他們兩個角色互換了,剛纔是雷紫勸阻端木擎天,而這一次卻是正好相反。

“這是生命之力!”端木擎天此時看向莫離的目光已經徹底發生了變化,更是有些失態的低呼了一聲。

“老大,你怎麼了?”看到端木擎天的突然失態,雷紫當即用靈魂傳音的方式對着他問道。

“這是生命之力!整個三界九域我見過的,能夠使用生命之力的除了我以外,他是第二個!只是我很疑惑,他並不是修煉的木系元素,怎麼可能會使用出生命之力呢?而且看他使用生命之力好像毫不費力,而我若是想要使用生命之力則是需要以損耗自己的靈魂力量爲代價!”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這樣你何不想個辦法把他留下,你們二人合力沒準能夠將晴兒的傷勢治好。”雷紫界王關心的是端木晴的傷勢,所以並沒有去深究端木擎天話中的含義。

“很難!在此之前我已經給晴兒灌注了很多的生命之力,但是結果你也看到了。現在問題是晴兒的靈魂在經過多次的崩塌之後已經徹底的破敗不堪了。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晴兒現在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求生慾望,希望這個莫離的出現能夠喚醒晴兒的求生慾望……”

端木擎天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將目光重新投放到莫離的身上。而雷紫也是閉上了嘴巴緊張的看着端木晴。

“你知道嗎,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了太多的第一次……是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朋友,什麼是情誼,還讓我知道了如何去珍惜……甚至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嫉妒、傷心、落淚也都在你的身上得到了演釋……在源空間裡面,你爲了尊嚴寧願自爆也不願意向我低頭,而爲了朋友你也同樣可以捨生忘死。而這些正是吸引我的地方……”

莫離在將生命之力灌注到端木晴的體內之後,發現她的臉色好了很多,不過靈魂波動卻是依然死氣沉沉。而費力的說完這些話之後,端木晴的情況又變得糟糕起來。見到這種情況,莫離不禁心中焦急,當即再次凝結出了兩隻乳白色的小箭插在了端木晴的身上。

“不要再說話了,你的傷勢會好起來的。等你的傷好了,到時候我陪你說個夠。”莫離一邊小箭插在端木晴的身上,一邊關切的勸阻着。

“不……不要浪費力氣了,我的情況我很清楚。你讓我把話說完,我不想帶着執念和遺憾離開……”端木晴掙扎的坐起身來,一把拉住莫離的手臂,然後臉上閃過一種追憶的表情,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最後她毫無血色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紅暈:“你知道嗎?當初那個何雨雯和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只要你一和她說話,我的心中就會很不舒服。我明明知道她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但是我卻控制不住內心的那種感覺,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還有,你爲了你的戀人而低頭放下自尊的時候,我的心裡面難過極了。當時我恨不得上去把他們通通殺掉,而最後你和她恩斷義絕的時候,我的心情又突然好了,就算是你最後身死我也依然感到很高興。

再後來,我發現我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你了,這一點讓我恐懼無比。我是一名界者,而你當時只不過是一個連天地之力都沒有感悟的弱者,而且我的家族、我的世界和你相距太遠了,所以我害怕、我恐懼,最後我選擇了一個最愚蠢的辦法,就是封印你和我之間所有的記憶。

可是我還是低估了你在我心目當中的位置,這個被封印的記憶雖然被我扔在了靈魂的角落裡面,但是它卻依然頑強的在茁壯成長着,終於有一天再次爆發出來,讓我又重新的回想起以前的所有一切。現在我和你說起這些,你會嘲笑我嗎?”

“不!不會的!其實當初我對你……”

“你對我怎麼樣?”聽到莫離的這句話,端木晴哪個彷彿是吃了靈丹妙藥一樣,精神一下子好了起來。而這一幕則讓莫離以及他身後的兩名界王差一點掉下眼淚。因爲他們都知道,端木晴現在走到了生的盡頭,此時只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看着端木晴無比期盼的眼神,莫離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用着顫抖的聲音說道:“其實當初我對你也是很有好感的,尤其是……”莫離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的瞄向了端木晴胸前的高聳。而端木晴在感受到了莫離的目光之後,馬上就明白了莫離所指的是什麼,當即臉上那絲紅暈更加的明顯了。

“不過,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們的世界相差太遠。所以我不能、也不敢有任何的非份之想。”

莫離的這話基本上算是一半真一半假了,非禮端木晴的事情卻實給莫離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而現在所說的非份之想則是爲了安慰端木晴才說的。莫離對於端木晴,至少在今天以前,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其他想法。不但如此,莫離對與端木晴還有着深深的戒心。

“不論是真還是假,你能這麼說我已經很高興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累了,你抱抱我好嗎?”端木晴打斷了莫離想要繼續下去的話語,然後說出了自從認識莫離以來的第一個請求。

莫離的雙手有些顫抖,慢慢的將端木晴的額頭枕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而當端木晴靠在莫離懷裡的那一霎那,端木晴的靈魂象是破碎的水晶一樣開始崩塌,一雙明亮的雙眼也開始黯淡下來。

“晴兒!晴兒!”端木擎天雙目赤紅,上前一步不顧一切的將自身的力量灌注到端木晴的身上,而雷紫界王也是同樣如此,雙目含淚,拼命的施展自身的神通,以希望來挽救端木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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