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那守城的侍衛一看到咱們兩個,就直接認定咱們兩個是殺死破軍邪的兇手呢?”三光一邊跑着,一邊對着身旁的莫離問道。
“管他呢,就算是認定咱們殺的又如何?就算對方是無敵界王又如何?連獸族先知咱們都幹掉了,我就不信這無敵界王真的就是無敵!”莫離始終不太相信三光說破軍家族怎麼強大,怎樣無敵。尤其是最近三光鎧的異變和混沌力場的領悟,讓他內心的自信心更加的膨脹,所以語氣當中自然就帶上了一絲不以爲然。
“你知不知道,那界王令一旦頒佈,我們就等於是全民公敵。在整個血域根本就沒有我們的藏身之處,而且剛纔你沒有聽到?那無敵界王所給出來的條件,就算是我聽了也是怦然心動啊。”
“怎麼?你難道打算把我抓起來交給他們去領賞?”莫離對着三光打趣道。
“這怎麼可能?我就算是在怎樣財迷,也決不可能做出出賣朋友的事情來,況且這件事情我也有份,怎樣也是逃脫不了干係的。行了,先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想一想怎樣擺脫後面的追兵吧!”
“要想擺脫很容易,直接把他們全都幹掉不就行了。”
三光搖搖頭否定了莫離的這個提議說道:“不行!這裡是詹嵐府的地界,我們已經得罪了末葉府,如果在得罪了詹嵐府那麼恐怕在血域裡面就真的沒有藏身之處了。”
“那怎麼辦?”
“你還記得我們從木之秘境離開的時候,端木晴送給我們一個令牌。這個令牌就是屬於詹嵐府血幽秘境的,我們拿着這個令牌就可以讓血幽夫人替我重塑肉身。現在我的肉身在碧血山莊就已經重塑成功,這個令牌根本就沒有用上。現在我們後面的那些追兵都是屬於詹嵐府的人,我們不如拿着這枚令牌卻直接求見血幽夫人。
我想,憑藉着這枚令牌,血幽夫人一定會聽我們解釋的。到時候有血幽夫人出面,我想無敵界王也一定會相信,並不是咱們兩個殺死破軍邪的。”
“你是說這個令牌?”莫離在聽完三光說的話之後,一翻手拿出了一枚血色的月形掛佩來。然後用着略帶懷疑的語氣接着說道:“如果對方不承認怎麼辦?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個令牌是雷紫界王送給端木晴的,我想憑藉雷紫界王的威名,那血幽夫人絕對不會不承認的。我猜,憑藉這枚令牌,那血幽夫人就算是不幫助咱們,也絕對不會再幫助破軍家族抓捕咱們了。到時候少了一個強大的敵人我們也能減輕一些壓力。而且現在我們除了找個地方藏起來根本就無處可去,倒不如搏一下。如果到時候真的走投無路,我們在大開殺戒也不遲。”
“也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莫離思索了一下,感覺三光說的也不無道理,當即就把那血色的月形掛佩直接扔給了三光。”
接過掛佩,三光停下了身形。而莫離也緊跟着收回了力量,兩個人開始在原地等待着後面的追兵。後面這些追兵都是詹嵐府的手下,而要想找到血幽夫人,他們正好是最合適的人選。
兩個人大概等待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名萬千世界的強者個一名大千世界的強者就憑空出現在莫離和三光的面前。而這兩人剛一出現,三光就一邊晃動着手中的月形掛佩,一邊對着這兩人說道:“二位,且慢動手!我們和你們詹嵐府的血幽夫人乃是舊識,這就是信物。”
這兩個人各自施展力量剛想動手,卻不想三光猛然說出了這番話。而在看到三光手中的月形掛佩之後,這兩個人都是臉色一變。這個月形掛佩他們熟悉無比,正是他們詹嵐府的和家族標誌,而這血色的月形掛佩則是血幽夫人專屬的象徵。
整個血域是沒有人敢假冒詹嵐府標誌的,對方既然能夠拿出這個血色月形掛佩,那麼就證明對方定然與自己家族有些淵源。所以這兩個人在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就開始使用靈魂號角聯絡家族管事之人。
“你們兩個稍等片刻,血幽夫人即刻就到!”在與家族聯繫完畢之後,那具有萬千世界境界的強者對着三光說了一句,然後就與另外一人分居兩側。顯然還是防備着海派莫離兩人逃走。
“我想問一下,那破軍邪到底是怎麼死的?究竟是死在何人的手中?”看着那兩個人默不作聲守候在一旁,三光上前一步假裝關心的問道。
“你們兩個殺死了末葉府的少府主,怎麼還問我這個問題?”在三光一連追問了兩遍之後,那名萬千世界的強者纔算是勉強回答了三光一句。
“破軍邪不是我們殺死的!我們確實是和他有些過節,也和他打了一場,但是我只是擊殺可他的一些手下而已,根本連他一根汗毛都沒有碰,怎麼能說是我們殺死的呢?”三光極力的辯解,但是他所說的這話,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依然的守候在兩邊防止莫離和三光逃脫。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按照靈魂影像來抓人,其他的一概不管。如果你有什麼要說的,就等着我們夫人來了以後在說吧。”看着三光一個勁的喋喋不休,那萬千世界的強者終於忍不住透露了一絲細節,而這一絲細節卻是讓莫離和三光全都皺起了眉頭。
“靈魂影像?怎麼可能會有靈魂影像呢?自己二人的靈魂影像又是誰刻畫出來的?”
正當莫離和三光兩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在前方不遠處的一處空間突然泛起了一陣漣漪。接着一名體態丰韻、雍容華貴的婦人從那漣漪當中走了出來,而在他之後還有四名絕色的侍女侍奉左右,那四名是女雖然面色俊美,看似只有二八年紀的模樣,但是所流露出來的氣息且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萬千世界的強者氣息。
不用想,看這氣勢和排場就知道來人一定是詹嵐府的界王強者血幽夫人了。三光看到這裡,偷偷地給莫離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連忙上前施禮,一邊將那血色的月形掛佩呈上頭頂,一邊恭敬地說道:“晚輩見過血幽夫人。”
三光表現的異常恭謹,但是莫離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血幽夫人並沒有上前鞠躬施禮,而這樣的情況讓那血幽夫人不禁多看了莫離兩眼。
“你們手中的這個掛佩是從何而來?”血幽夫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珠落玉盤一樣清脆動聽。
“回夫人,這掛佩是雷紫界王贈送給我們的。”三光沒敢說是端木晴送的,他認爲把雷紫界王擡出來應該會效果更好。而他這樣說卻是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血幽夫人輕輕的一招手,三光手中的月形掛佩就自動的飄到了她的手中,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後淡淡的說道:“不錯,我和雷紫情同姐妹,當年她曾經幫過我一次,而她的手中確實有我的信物。我想問問,你們和雷紫是什麼關係?她爲什麼要把這件信物送給你們?”。
“這……是這樣的……”三光遲疑了一下,然後指着莫離說道:“他是雷紫界王的親傳弟子。而我當初想要重塑肉身,所以雷紫界王就贈送了這枚掛佩,讓我們憑着這掛佩到血域當中尋找你老人家,說重要您看到這掛佩就一定會出手相助的。”
“什麼?雷紫的親傳弟子?她什麼時候收弟子了?我怎麼不知道?”血幽夫人在聽到莫離是雷紫界王的弟子之後,顯得非常的吃驚,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端詳了莫離好長時間,最終直接拿出了靈魂號角開始直接和雷紫界王聯繫起來。
隨着和雷紫界王的聯繫,血幽夫人的臉色也不斷變化。最終她收起靈魂號角,用着一絲擔憂的語氣說道:“我已經聯繫了雷紫,也知道她確實是打算收你爲親傳弟子。不過就算是你的背後有雷紫撐腰,也不能那樣莽撞的殺死破軍邪呀,我剛纔在來的時候已經通知了破軍無敵,現在估計他應該就在來的路上。這可如何是好?”
“前輩,那破軍邪並不是我們所殺死的。我們雖然和他有些過節,也斬殺了他不少的手下。但是最後我們卻沒有動他一根毫毛,這事情他的那些手下可是親眼看到的。”
“哦?如果這樣的話,那事情可能還有緩和。我剛纔已經把事情告訴給了雷紫。現在雷紫也正在朝着血域這裡趕來,如果那破軍邪真的不是你們兩個所殺,那以破軍無看在我和雷紫兩個人的情面,應該不對把你們兩個怎麼樣的。”
說到這裡,血幽夫人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着說道:“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兩個一起隨我前往我的血幽秘境吧,你們手中有我的掛佩,而且還是雷紫的準弟子,所以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
聽到這話,三光一直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有血幽夫人、雷紫界王兩個強者出面,這件事情應該能夠順利的渡過。想到這裡,他連忙對着血幽夫人深施一禮,無比誠懇的說了一句:“多謝夫人相助。”
三光的想的很好,以爲有血幽夫人和雷紫出面,那破軍無敵必定會有所顧忌,不會一見面就大開殺戒的。到時候清者自清,其中的誤會也一定會弄清楚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並不象他想的那樣簡單。縱然有血幽夫人和雷紫界王出面,他們依然無法擺脫那個正慢慢對他們展開的無形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