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然一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好吧,我不說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還時不時的對着葉以聰拋個眉眼啥的,興許是剛纔童千石的警告管用了,又或許是已經反應過來這兒是哪了,葉以聰沒有再被他誘惑到,眼觀鼻鼻觀心的坐了起來。
沒一會兒,一個身材高挑穿着時尚,踩着小巧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彎腰把鞋子一脫,超級霸氣的往那名叫司徒安然的人身上扔去。那動作,瀟灑又精準!葉以聰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能把高跟鞋、長裙給穿出英姿颯爽的感覺!
這女人一來,童千石就吩咐人上餐了。而剛纔一直賤賤的司徒安然,這會兒老實乖順的很,將那女人往懷抱裡一摟,笑的跟白曄一樣狗腿。“早就叫你不要穿了,你看,累着了吧?”
那女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願意!”
司徒安然頓時沒話說了,認命的一聳肩,給她捶着腿。葉以聰看着他們的互動,有點沒回過神來,正好跟那女人望過來的目光撞個正着,她有點尷尬的扯脣笑了笑,心裡有點打鼓,一點底氣也沒有。
這裡的建築富麗堂皇的很,而這一男一女看上去也無比貴氣,是她……在江恆平或者林依依身上都沒感受到的那種貴氣。
尤其是這女人在打量她的時候,那種壓迫感,讓她沒來由的緊張,下意識的拽住了旁邊童千石的衣服。童千石揚眉帶笑,順勢拉住了她的手。葉以聰想掙脫,卻見他開口介紹了起來。“她,蘇傲雲。他,是她男人,司徒安然。”
這介紹真是……要多簡潔就有多簡潔!除了個名字和關係透露了一下,就沒了!葉以聰甚至都懷疑,這個“她男人”還是他特意說給她聽的,讓她知道司徒安然是有主的,別盯着一直看了。葉以聰有點囧,見童千石沒介紹自己,索性就自己開口了,“你們好……我叫葉以聰。”
司徒安然一挑眉,笑意賤賤的。“你們的關係是什麼啊?”
他剛說罷,蘇傲雲就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眼睛先是掃向他們握住的手,又掃向童千石的臉色,最後纔看向葉以聰。她爽快的衝葉以聰伸出手,“你好,我叫蘇傲雲,我應該癡長你幾歲,你可以叫我雲姐,是童四的朋友。”
葉以聰忙伸手去握,一握才知道原來她力氣好大,只是輕輕一碰,都能給她好大壓力。童千石忽然開口道,“她體質不好,身上有傷。”
蘇傲雲鬆開了手,咧齒一笑,頓時滿堂春光齊齊綻放般。“童四對你,果然很照顧。”
葉以聰頓時窘迫的腳趾都紅了,非常不自然的坐回來,手又被童千石順勢給拉住了,放在手心裡握着。司徒安然笑意連連,“怎麼能不照顧,一直都知道,童四在等一個小女孩長大,等了十多年,怎麼能不照顧?”
他話還沒說完,童千石就拿起一坨剛剛煮好的帕子,就朝着他的臉扔了過去。
葉以聰有些詫異的擡頭,等一個小女孩長大,等了十多年?這話是什麼意思?望向童千石,結果童千石給她夾了好多菜,惡聲惡氣的道:“吃飯的時候別亂看!”
葉以聰不滿的撇脣,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但好像是看到了他耳後浮起了一抹暗紅。
這一頓飯,竟吃的出奇的融洽!
一開始,葉以聰還擔心自己會跟他們格格不入,但後來在司徒安然的調侃中,以及蘇傲雲坦誠的笑意中,葉以聰一點點的融入了他們。大概摸清了他們的關係,原來童千石很早就認識了他們,而且關係一直很好。
這個司徒安然,竟然真的是個醫生。雖然長得不太像醫生不靠譜,但是醫術很好。而蘇傲雲是他的妻子,也是這廝死皮賴臉追到手的,據說那一幕追妻故事可以寫成一本血淚史。
走的時候,蘇傲雲又穿上了那高跟鞋,司徒安然在旁邊一路小心翼翼的陪着,生怕她磕着絆着。走了很遠,葉以聰還能隱隱聽見司徒安然在那唸叨,“前面有臺階,看着點啊……算了,還是我扶着你吧。”
蘇傲雲不滿的道,“司徒安然,你怎麼變得這麼聒噪了?”
“這還不是爲了你嘛,雲兒,我昨晚可內。射了哈,萬一有寶寶了怎麼辦……”
好在她們說這些羞躁話的時候,已經走遠了。葉以聰具體沒太聽清,但是看着他們恩愛的背影,又莫名的溼了眼眶……
還沒來得及悲傷,就被旁邊這男人往懷裡霸道一摟。童千石揚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很羨慕?”
“沒有!”葉以聰惱羞成怒的瞪他,用手努力撐着他的胸膛,臉紅了一大半。“你鬆開,這是在大門口,你幹嘛呢……”
童千石臉上笑意更濃,沒聽她說,反而更湊近了一分。“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不是大門口就可以?”
恰巧這時候還真有人從裡面出來,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他們的對話。葉以聰羞的脖子都紅了,“童千石,你發。情就找別人去!”
童千石哼了哼,“我可沒有其他女人,身邊雌性動物,只有你一隻!”
說完,也沒太過分,將她打橫一抱,抱回了車上。在車上被風吹着,都沒能將她臉上的燥熱給吹走掉。什麼叫雌性動物啊……有這麼說人的嗎?不過……葉以聰沒忍住仔細回想了一遍,好像,確實……從認識他以來,就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女人。就連那些打掃衛生的僕人,他都能夠讓木鷹找回一批男的來,實在沒辦法,必須要有女僕人時,他都會讓她們打掃完,連夜滾了。
所以,他那句話,似乎真沒什麼錯處……
可是!!
他身邊有沒有雌性動物,關她什麼事?
葉以聰紅着臉,快速收起了自己的思緒。
這晚上,她睡到昏昏沉沉的,做了好幾個夢,但來來回回都在夢汪美玉晚宴上,江逸宸給林依依戴戒指的那一幕。浮浮沉沉的,夢的特別累。忽然,夢裡童千石出現,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將她帶走了。又是那個陽臺,但是童千石抱着她,一遍遍的說,“我身邊沒有其他女人……”
這句話跟夢魘似得,魘住了她一整個夢境,不停的縈繞,盤旋。
葉以聰嚇了一跳,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