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賀柾提供的人員名單,莊詢也沒有了出遊的想法。
“你哪裡找到這些東西的。”邀請了賀柾到公館,莊詢看着名單,附帶的各項證據。
楊相,以及一些高官,貴胄通敵叛國的證據。
“在得知成疊關被攻破的消息後,柾也萬分糾結,是否要繼續留在尹都,因爲恩主也在尹都,恩主都沒放棄,柾又怎麼能放棄,恰逢仙人斬妖,飄然而走,死了的妖人留下一些東西和名單,疑似楊相勾結幽國。”
“於是柾就根據這個線索往下探查,發現了這些證據。”賀柾的語氣裡有一種險死環生的慶幸。
“那一定很辛苦吧,有勞了,這些東西我們該怎麼使用?”莊詢安慰了一句,拿着這些證據卻不知道怎麼用。
“不辛苦,恩主直接送呈皇上便好,晚了也就沒什麼作用了。”賀柾看得出虞國已經病入膏肓了,基本上沒得救了,這些證據拿晚了,放着就沒有作用了。
莊詢貢獻證據也不能提高皇帝對他的恩寵,只是給他不在找理由罷了。
辛苦什麼,前線功德賺的飛起,這些食人妖獸各個都是雙倍經驗,酈老將軍提到莊詢,他才猛的驚醒,莊詢怎麼還在尹都,居然沒去成國,還被封了節度右使。
於是賀柾就面對一個問題,現在怎麼去做莊詢的走狗,畢竟患難見真情,聽到成疊關被攻破的消息,自己就消失了,對方會不會認爲自己的已經解除合作關係了。
要給自己消失找理由,於是這份證據也就應運而生了,當初逼供鴉都統,這份證據內容詳實。
“莊郎,姒兒覺得不妥,莊郎你受聖上信任,聖上也知道你的背景,貿然送上這種詳盡的名單證據,會不會引起陛下的猜忌呢,雖然莊郎伱現在正得聖眷,可是君王的心思誰又猜得透呢。”
酈茹姒提出了反對意見,她對權謀方面沒什麼天賦,想不出什麼好的陽謀和陰謀,但是對人的心態把握的很準確。
“那酈小姐你的意思是?”沒有需要維護酈茹姒的地方,莊詢又改回了原來的稱呼。
姒兒這個稱呼真的是要情侶關係才能喊出,但是莊詢在熟悉的人面前,可喊不出這個稱呼。
“剛剛不是剛認識了督查衛戍的沈大人嗎?他剛剛賣了莊郎你一個人情,這種情報他應該需要,就當還他的人情了。”
酈茹姒思路靈活說,此刻聖眷在身的莊詢不需要額外表現什麼,安安心心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務就好。
“也是,保證自己現在不出錯,就是最正確的事情,聖上問了這證據怎麼來的,還不好解釋,我倒是相信秀才你,但是驗證的事情交給督查衛吧。”莊詢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這畢竟是從賀秀才手裡拿到的東西,還是需要徵求賀秀才的意見:“秀才你怎麼看?”
“恩主隨意就好,只要對恩主有用,探查這些東西的時候,柾也不好聯繫恩主,生怕牽連到恩主,所以消失了一段時間,請恩主切勿介意。”
這份證據也只是一個不在場證明,表示他其實不是忘記了自家還有個主公,只是因爲有機密的事情想,不能聯繫人。
“怎麼會介意呢,秀才爲了這份情報辛苦了,詢這樣簡單的送出去,對不起秀才了,不如我爲你聖上引薦你,這樣秀才也能獲得一份官爵。”
莊詢不是那種喜歡擋人前途的人,突然想到皇帝問情報來源,可以直接推賀柾,只是這樣需要自己做擔保,賀柾在他貧微的時候,主動送錢投靠,他是記得人情的。
“不用不用,柾已經決定輔佐恩主了,恩主莫要再言此語!”嚇死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快要成仙的葛老道被坑的要身死道消,你叫我做他手下的官,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人言否。
“賀秀才不願意做官?”莊詢略感疑惑,你不願意做官來我手下做什麼。
“上次與恩主相談已說,現在是一個大亂時代,柾覺得投靠恩主比做官還要有前途,恩主領封劍南道,劍南土地肥沃,三山一河,易守難攻,只要給予時間,收拾整理糜爛的土地,就能有爭雄天下的資本。
況且由於戰爭因素,豪強大多被幽軍打殘,或者逃走,沒有太多的治理壓力,是一個不遜色河北的基業,在恩主手下,不管是隨恩主投奔何人,或者恩主志在天下,都比隨便封一個官,坐以待斃強,請恩主切勿多言,柾已經決意輔佐恩主了。”賀柾表忠心說。
你要讓我做虞朝的官員,那我可就不樂意了,虞朝的官員是人能做的?不要功德仙緣了?
“呃,那好吧,倒是辜負了賀秀才你的一番心意了。”莊詢苦笑說。
“沒有的事情,身爲恩主的幕僚,柾謀略比不上恩主夫人,武力比不上何二哥,寸功未立,這便算是柾的投名狀。”
賀柾趕緊順杆往上爬,我就是你的人了,誰都搶不走,不是你的大腿別的大腿誰知道是不是真大腿。
“這樣嗎?”聽着賀柾說的也有道理,莊詢也就信了,原來自己這裡這麼有吸引力嗎。
想想確實,自己莫名其妙的成大樹了,大家想在下面乘涼也很正常,不過也不知道是皇帝考慮到了,還是因緣際會,不管是河北還是劍南道都是遠離尹都的地方。
確實一定程度上可以遠離爭端,特別是劍南道的位置,說是四戰之地,夾在成虞幽三國,也可以說是騎牆的好位置,因爲三面環山一面臨河,不是輕易能拿下的。
“說起來,秀才你遇到了神仙了嗎?詢有些好奇了。”正事談完,莊詢好奇的問,見過幽冥的帝君,他知道這個世界是有神異的。
“確實,一位帶着面具的劍仙,一飛劍斬殺了一個黑衣男子,之後飄然而去,黑衣男子身死,身體變化成了烏鴉,然後消散,只有留下一些名單,還有一些意義不明的話,柾尋着名單還有物品找,發現了這妖怪的身份,是幽國派來的間諜,發現這些名單上的官員貴胄私通幽國。”賀柾打量着莊詢的樣子,沒有露出失望之類的表情,心情大好。
最怕這些人間君主不知所謂的想去修道,求長生,要是莊詢想去求長生,那就完了。
“原來如此,這個過程很艱難吧。”莊詢看賀柾的目光就像是看主角,這是什麼遊戲劇情,開局發現一場兇殺,沒想到死者是妖,從遺物中抽絲剝繭,最後發現宰相通敵賣國的證據。
“烏鴉,烏鴉……”酈茹姒一旁聽着,想到了什麼。
“這就說的通了。”酈茹姒聯想起自己的弓箭不能傷分毫的烏鴉,仙人斬殺的就是這隻嗎?
“說的通什麼?”莊詢感到略感疑惑。
“之前爹爹抱恙,常有幽國探子想要知道他的情況,但是都被茹姒射殺,唯有一天來了一隻烏鴉,姒兒彎弓搭箭射殺,然烏鴉預知飛起,姒兒射出第二箭,正中,卻發出金石之聲,箭矢難以傷分毫,第三次瞄準了它的眼睛,烏鴉在空中騰挪,最後消失。”酈茹姒有些遺憾說。
“酈小姐,果然厲害。”瞄準眼睛射,一隻烏鴉還會飛,這能射中就不說了,還想射眼睛,差點還成功了,這是什麼神仙。
“再厲害不也被莊郎你降服了。”酈茹姒微微一笑,掩面無奈說。
莊詢感覺被放在烤爐燒,這女人得寸進尺的,警告語氣重點不合適,貌似真可能是自己未來夫人之一,輕一點的告誡像是耳旁風。
“幽國勾結妖族算是實錘了,難怪仙人會出現在戰場上,幫成虞兩國斬妖。”莊詢果斷轉移話題,不管怎麼回酈茹姒的話,都像是調情。
和司琴宓調情他驕傲,我夫人我寵,但是和酈茹姒調情,除了心虛,就是心虛,對不起家裡的那個溫軟可人,又剛烈無比的妻子,那是自己用紅線從冥界接來的夫人。
“之前就懷疑楊相賣國,這下算是抓住他的把柄了。”看莊詢不作迴應,酈茹姒笑意更甚。
盤弄清楚莊詢的的性格,酈茹姒就知道莊詢的底線問題,對親近友好的,通常要更加容忍和溫和一些,她就在底線上反覆橫跳,把底線拉低。
“確實,託人送給沈督衛吧,相信聖上會處理,不過他應該不會告訴皇帝這東西是我給他的吧。”莊詢擔憂說,這樣一想,貌似和直接拿給皇帝也別無二致。
“所以要修書一封,告訴他這是偶然發現,知道了就送給他了,希望他印證真僞,算是償還他爲選取這五百精騎的舉薦王校尉辛勞和人情。”酈茹姒繼續建議說。
“好,就是可惜賀秀才的辛勞和九死一生了。”莊詢越發不好意思,看向賀柾也感到歉意。
想想自己打了無數怪,解了無數謎題,獲得關底寶物,被隨手轉送給別人,想想都讓人惱火,不提刀背刺一下都難消心頭的火氣。
“恩主不必多想,也沒有恩主你想的那麼難。”其實我是去砍瓜切菜了,不知道莊詢腦補了什麼,賀柾有些不好意思說。
“我此行成國,缺個行事,秀才是否願意接受。”莊詢發出邀請,別人已經交出投名狀了,莊詢也把他納入自己人的範圍。
“求之不得,多謝恩主栽培!”終於上車了!
賀柾表現的感激涕零,真摯的情感莊詢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行事連個正統的官爵都算不上,只是出使臨時設置的一個位置,負責管理出行人員的後勤,沒必要這麼高興吧。
“我帶你去使團報道吧,這次還有一些禮部的官員,你也認識一下。”莊詢說完就行動。
“那這東西,姒兒幫莊郎你轉交給沈督衛了。”酈茹姒拿着手裡的證據對莊詢說。
“好……”自己好像也沒人使喚,黃熙的話,這種事請他去做,讓他獨溜溜一個人去,就顯得有些不尊重人了。
莊詢這裡在帶賀柾去認識新同事。
千里迢迢的成國外,司琴宓看着到手的書信不停流眼淚,她明白,她很明白,這就是莊詢給她的答案。
別人對這一封書信或許不能明白什麼,但是瞭解莊詢的司琴宓能斷定莊詢的心態,寫這封信的狀態。
將信件按在胸口,淚花像是雨珠不停下落,迸發的熱血控制不住眼淚的下流,知道他安全了,知道他準備來接自己了。
“蘭芝姐姐,你別哭,你別哭,怎麼了,詢哥哥寫了什麼。”送信的說了是替莊詢送來的,小姑娘關心的撫摸着司琴宓背,安撫說。
“妾身高興,妾身高興,他沒事了,你看,這是他的手書。”司琴宓露出手絹擦拭眼淚,把手書拿給何曇觀看。
“住進了成國公館,卻沒有說和酈家小姐的關係,蘭芝姐姐你還開心?不過這樣明確的知道詢哥哥安好也行。”何曇氣鼓鼓的,外面都瘋傳成這樣了,這信件卻一點表示都沒有,他還想瞞着人?
“所以說,妾身才是他的妻,他或許真的和酈二小姐不清不楚了。”帶着笑容,司琴宓從何曇手裡又拿過信件。
“蘭芝姐姐你還笑,不哭了?你都知道了他和酈家小姐有關係了,他都不想寫在信裡。”何曇搖着司琴宓的手臂,想把這不清醒的姐姐搖清醒。
“爲什麼不笑,曇妹妹,他不寫就是要當着妾身的面說呀,這是做什麼,尊重妾身正妻的地位,你已經輸了,妾身的蠢妹妹。”位置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就有所不同。
司琴宓太瞭解莊詢了,雖然夫妻生活只有不足兩月,但是莊詢什麼都和她說,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述的人,不避諱自己的缺點,所以她能系統全面的總結出自家郎君就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有底線的好人,能力最多做一個縣令,鍛鍊一下可以出任一郡長官,多了就不行了,但是他有一點是讓司琴宓佩服的,那就是自知之明,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來,不瞎指手畫腳,別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在情感方面,他非常專一和恩寵妻子,性子也比較軟,但是養出跋扈性格的妻子不可能,因爲他屬於那種別人對他好,他對別人好的角色,而不是一味忍讓的男人,能夠相互尊重的前提是妻子對他也好。
現在,他不在信裡說這件事,是因爲他覺得在信裡說不尊重,因爲自己回信一定是會答應的,而如同自己瞭解他,莊詢也很瞭解自己,一定會同意,不管是什麼要求。
“蘭芝姐姐,你真是,你就那麼信任詢哥哥?”何曇是真的喜歡司琴宓,她對司琴宓這種迷之自信,是真的不能理解。
“你難道不信任嗎?”司琴宓反問?
“我不……”何曇的話半截卡在咽喉裡。
望着沉默不語的何曇,想着昨天和董氏的言談,司琴宓撥弄着小姑娘的秀髮,細膩的秀髮,可愛的小臉蛋,未來也應該和董氏一樣是個出色的美人吧,甚至比董氏長得更好。
“是人家問你,你問人家做什麼!”性情溫軟的小姑娘沒有底氣說,不涉及莊詢的地方她都比較軟,行事也柔和,惹人憐愛,涉及到了莊詢的地方就這樣,像是冤家一樣。
“好了,不問了,不問了,你也別問妾身,妾身心情好,帶你去買些小吃食。”司琴宓寬容的看着小姑娘。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蘭芝姐姐。”何曇心累說,司琴宓就是把她當孩子看待。
“有什麼關係,你不想吃鬆雪糕嗎?”司琴宓小心翼翼的收起莊詢寫來的信件,露出一個寬心的笑容。
“我不是小孩子,蘭芝姐姐!”幾乎是哀求了。
“走吧,我們再買些蜜餞。”牽起何曇的小手,司琴宓無視了她的意見。
“你可別你忘了,你在妾身手下學手藝,妾身出去買東西,你不幫妾身提嗎?”司琴宓問何曇說。
何曇啞口,學人手藝別說是提個東西了,打罵你,你都要忍着。
主要是司琴宓也不是單純的去讓她提東西。
就是這種經常投喂,關心,司琴宓人太好了,她才忍不住擔心司琴宓和莊詢的婚姻狀況。
也是也是被司琴宓軟化了,才說那麼多真心話。
“咚咚……”敲門聲響起。
打斷了有想要出門想法的司琴宓。
“衛夫人,我家主人來看望您了。”蘭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姜夫人嗎?快請進。”司琴宓走向前,推開房門。
夫人和侍女,美貌的容顏隱藏在斗笠白紗下,隨着司琴宓推開門,姜嫺婌也將白紗揚起,覆蓋於額頭後面,露出傾國傾城的姿容。
至少第一次見到的何曇瞪大了眼,天下怎麼會有這種尤物。
略帶豐腴,眼帶星光,華美的衣衫鑲嵌珍珠,亮點的寶石,雲紋的絲綢泛着亮光,她的氣質高貴,雍容富美,邁開的步伐因美腿的修長而步步生蓮,明明被裙裝遮掩了全部大腿,但是就是能感覺到她有一雙修長的美腿。
一時間何曇感覺自己像是醜小鴨,感到格格不入,小家碧玉在這種金碧輝煌之前無所適應。
倒是因爲見過幾面,司琴宓早已免疫了姜嫺婌的國色天香,邀請着兩人進來。
“這位小妹妹是?”姜嫺婌看到了何曇,看她拘謹的樣子笑了笑。
“郎君朋友家的女兒,妾身無聊了陪妾身說說話,姜夫人快請坐。”司琴宓介紹說,一邊招呼着姜嫺婌坐下。
“曇妹妹,能幫忙去廚房燒兩杯茶嗎?”司琴宓分不開身,請求何曇說,何曇聽了三步作兩步,逃一樣逃出房間。
“蘭香園住的還習慣嗎?有什麼困難嗎?”姜嫺婌日常的寒暄說,畢竟她是此地的主人。
“還習慣,多謝姜夫人關心,也沒什麼困難,就是有些思念郎君。”在來成國的途中,姜嫺婌倒是看望了她幾次,但是來成國後就沒了,都是蘭秋送些用物吃食。
“不愧是莊御史稱讚的四德人妻,衛夫人對莊御史的真是盡到了人妻之德了。”姜嫺婌誇讚說。
“夫人謬讚,是妾身愛戀郎君,與德行無關。”司琴宓現在能大方自然的對所有人說,自己愛戀莊詢,或許是合巹之後,放下了所有心結。
“愛戀夫君郎君確實也是女德之一,衛夫人,相信你也知道成虞聯軍大獲全勝的消息了,莊御史賭贏了。”
說到這裡姜嫺婌就有些不知道什麼情緒,說高興吧,挺高興,自己投的股保住了,不僅保住了而且上升空間巨大。
生氣吧,也有,看莊詢和酈家小姐現在的關係,當初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還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一副忠貞之臣的樣子,所以姜嫺婌才說莊詢是賭贏了。
不過不討厭,誰能討厭這樣一個勢頭高漲的股票呢,只要莊詢不喪失初心,她就能一直支持。
“確實知道了,天佑成虞兩國,取得大勝,這下又可以獲得很多年的和平了,蘭芝也能和郎君團聚了。”司琴宓在姜嫺婌面前沒有展露才能的衝動,只能拿出大衆的語調。
“今天奴家來,也是爲了告訴衛夫人一個好消息。”鋪墊的差不多了,姜嫺婌開始道出今天的主題。
“姜夫人請說,妾身聽着。”見姜嫺婌切入正題,司琴宓正色。
“莊公子受封督查御史兼河北道節度右代領劍南道,負責出使成國,談劍南道和河北道的歸屬,很快便能與夫人相見。”姜嫺婌一字一頓說,確保把官職和事情都一次講清楚。
“代領劍南道?督查御史?”司琴宓驚訝的說,怎麼平白無故多了兩個職位,都還不是那種榮譽性的。
“沒錯,很快御史和衛夫人你就能團聚了,同時還有一個壞消息,也是今天才被奴家探查到的。”姜嫺婌看着司琴宓驚訝的表情很滿意。
“夫人請說?”司琴宓的心揪緊了,莊詢不會有危險吧。
“衛夫人可聽說御史與酈家二小姐傳聞否,經過調查,此消息來源於酈家,這番酈家來者不善。”姜嫺婌想從司琴宓殘破的臉上看到擔憂害怕的神情。
可惜讓她失望的是,司琴宓沒有任何表情。
表達直接的意思就是:“就這?”
回家了,沒有電腦校正錯字,大家擔待一下,對不起,算加更,6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