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安城的富貴之家派人四處尋找四海香酒樓的廚娘韓小七,想試試藥膳的神奇之處。幾天過去了,卻依然不見蹤跡。
小七與雲陌然兩人各種裝扮、掩人耳目數次同進同出小七之前所買的城東新宅院。
新宅院眼看着已經修繕完畢,再過幾日待到六月出頭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搬進去了。
就連之前在陵安城南郊所買的那座山林,也開始在小七的計劃之下修建了莊園。
山邊的水田裡邊種植的那些水稻已經快要收割,地裡的果蔬也長勢喜人。
看着這一切,小七的心情不免又好了許多,如今已經着人去給王家村的家裡人那邊去了信,要求明溪留下一些護院看着王家村裡的產業,然後帶領另一些護院護送着她的家人前來京都陵安城與她團聚。
近些日子的天氣也像是小七的心情,一直比較好,日日裡都是大晴天。
夏日的陽光,不似春天的暖陽,照得人心裡去,清晨的陽光從稀疏有致的枝葉間照射下來,在地上印滿圈圈點點的粼粼光斑。
儘管朝陽初升,但是已經散發出了它的熱量,陵安城中的百姓都已經換上了簡深薄的絲綢衣物,一大早的,時有人穿梭在街道之上。
小七每日裡有的事情要忙,晨光熹微之時便已然走出了慶隆客棧。
昨日裡雲陌然前往城外狩獵,她正好跟雲陌然約了在城外相見,兩人約好了一道去規劃莊園。
明月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小七輕紗長裙,剛要坐上馬車,想要出城去,就碰到了一大早前來堵在門口的文之遠。
“小七,這是要上哪兒去?”文之遠緩步走過來,在離小七五步遠的距離處站住了,傾身相問。
小七循着聲音看過去,文之遠仍舊穿了白色的長袍,就是那衣服的料子變成了輕綢細紗,那身白色長袍的衣領和衣襬上,繡着精緻的雲紋,此時他長身玉立,站在朝陽之下,陽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身上,渾身散發着銀白色的光芒。
小七也是這會兒纔想起來,文之遠近些日子好像都不曾來找過她。小
七想着自己這些時日她也是忙着新宅子和莊園的事情,一日日的,早出晚歸,忙得是腳不沾地,也不曾想起來去找他。
如今掐指一算,兩人已經堪堪有近半月的日子不曾見面了。
小七一開始在心裡便盤算了一個事情,打算在見到文之遠的時候好好跟他協商一番,這些日子卻是沒趕得上。
此時見文之遠出現了,連忙迎上前去,想着那事既然時機已經成熟了,自然也該好好的約一個時間,然後把這事這敲定了,免得自己幾頭掛着,耽擱了正事。
打定了主意,小七臉上的笑容又更真誠了幾分:“這好些日子的,倒是不曾見過你,可是在忙?”小七隨意的打了一個招呼,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
文之遠本來笑着的臉,卻是一凝,心頭有些異樣,低了頭看着腳尖上的青色皁靴:“小七,對不起。”
小七被文之遠這一番突然而來的道歉給震暈了,勉強笑着道:“文公子這是何意,小七倒是看不明白了。”
“好些日子前,呃,就是端陽節那日我去宮城外接你的時候,在馬車上跟你說的話,希望你不要過於介意,若是小七……若是你不太願意的話,那咱們還是可以按照以往的形式來。”
小七聽文之遠這般一解釋,才驚覺道:“哦,就是這事啊,我並不覺得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這事咱們已經是協商好了,就只差一紙協約的事情了,文公子如何就這般說話了。”
那事就算文之遠不提,小七想着,她也是會說的,便又道:“那日,我看到太后娘娘戴的那去簪子了,那去飛鳳的金簪,非常的般配。況且你所提的那個要求,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只是你先開口說了出來。”
文之遠有些驚奇的看着小七:“我以爲小七生我的氣了,昨日,前日,還有好些日子,我都有來找過你,卻每次都不曾看到你,以爲你……”
小七“噗嗤”笑出了聲:“就這事啊,如此你就認爲是我故意對你避而不見嗎?”
文之遠沒有開口,但是面上的神情很明顯的便是在認同這種說法。
小七擡起頭,指指馬車:“阿姐,你說說看,這事是怎麼回事,免得我親口說了,文公子倒覺得我是在找藉口。”
文之遠以爲馬車中是小七的親姐姐,臉上的神色更加驚奇了,看着馬車,拱了拱手,只見藍色車簾輕掀,露出一張極其熟悉的臉,那不是小七往日裡稱呼的菊花嫂子是誰?
“文公子客氣了,阿姐這個稱呼是小七憐我無親無故,無牽無掛,這才與我焚香結拜了的。”菊花嫂子探出頭,看見文之遠在看到自己時,臉上略顯的遲疑之色,便溫柔的出聲解釋。
“阿姐不可如此妄自菲薄,你的好,我知道便可,況且又有你從前真心待我的恩情在那裡,這一聲阿姐你斷然受得起。”說着,小七抿抿脣,指指菊花嫂子,臉上的神色一凝,極其鄭重的再次介紹道:“這是我的阿姐,蝶衣,文公子若是覺得我們姐妹倆值得相交的話,倒是可以喊一聲蝶衣。”
文之遠從善如流的朝着新改名的菊花嫂子拱拱手,行了一禮:“蝶衣,取自蝴蝶破繭成蝶之意,之遠素來敬仰小七的爲人,如何不能相交?”
蝶衣也照着小七教給她的禮儀朝着文之遠彎彎腰肢,福了一禮:“文公子確實是誤會小七了,這幾日裡,小七早出晚歸,都在忙着城東新宅子和郊外莊園的事情,這日日裡頭都是披星戴月的,這不,瞧瞧這天色,才這會子,就又要沐着晨陽去城郊了,若是文公子再晚個一刻半刻鐘的,只怕仍舊還是會錯過了。”
菊花嫂子之所以會變成蝶衣,是小七在心裡原諒雲陌然之後,自那倚紅樓中回來之後,與菊花嫂子商量的,小七當時道,若是老是菊花嫂子這樣叫,會讓菊花嫂子永遠都擺脫不了以前的生活,讓她找不到享受不到新生活美好的感覺。
菊花嫂子自從見識到小七的能力之後,對小七說的話,那是執行再好不過了,如此聽小七這般說,沒有多做掙扎就同意了。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蝶衣這個名字替代了菊花嫂子那個名字之後,菊花嫂子的整個人真的變得不一樣了,有時候說人如其名,倒不說是名如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