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啊,你娘和虎頭在哪裡呢?還不叫出來讓我見見,虎頭現在多大了,哎!可憐我那二弟走的早啊!”韓友東看到小七不答話,只能再生一計。
這個韓小七變了很多啊,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懦弱的只會哭的孩子了。
小七一聽他要見馮氏,暗道一聲不好。馮氏的性格擺在那裡,一定會受委屈的。
“大伯,我娘這幾日身體不好,不適宜待客,虎頭在私塾,不在家裡,也沒有辦法過來。”小七隨口找了個理由。笑話,讓你看到人還了得,她可不想辛辛苦苦建的家,被他們這些人給弄散了。
“既然不方便就算了,改日我讓你大伯孃和嫂子過來看看也是一樣的。”韓友東並沒有爲難小七。
“小七啊,我聽村子裡說你嫁人了,又被休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韓友東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的問道。
小七暗道一聲終於來了,她還以爲他這個大伯要一直的和她繞迷魂陣呢?
“大伯,當日小七與母親弟弟無家可歸,只能帶着母親和弟弟嫁人了。”小七緩緩的開口,雙眼緊緊的盯着韓友東。
韓友東聽到小七的話有那麼一瞬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被他給掩蓋了。
“可不想那王老實一家也是個心黑了……這三年小七與母親三人吃盡了苦頭,還被他們以莫須有的理由休棄了。”小七簡單的說了一下,就不再開口了。
弄得韓友東不上不下的,剛纔還想着以長輩的身份教訓一下小七不守婦道。但是小七話裡句句不離她們受盡了苦楚,還用當年的事情噎他。
“哦?那王老實家確實可惡,你將他們告到衙門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韓友東頓了一下,眼裡泛起了凌厲的光芒,盯了小七一會兒。
見小七完全沒有反應,他方拿起手旁的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只是小七啊,你們的鋪子和田地是怎麼回事兒呢?大伯不是
說了,虎頭還小,大伯先幫忙照顧着。等將來虎頭長大了,再還給他嗎?”韓友東用凌厲的眼神盯着小七。
“大伯,那些都是爹爹給我的嫁妝,他留給虎頭的東西,我們可是都留給您照顧了啊。”小小淡淡的說道。
“胡鬧,二弟也是病糊塗了,怎麼會給你那麼多的嫁妝呢,這比留給虎頭的可都要多了啊。”
“大伯您誤會了,父親只留給我一個鋪子,三百畝地而已,哪有虎頭的多呢?我畢竟是一個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嫁妝以後都是我的了,怎麼能越過虎頭去呢?”小七嘴角噙着笑意,對着韓友東說道。
韓友東一聽小七的話,頓時覺得一口氣出不去又上不來的。心裡不信他那個死鬼二弟就給他們留下這麼點東西,別的不說,單說他們住的房子,還有那山還有院子裡的僕人和作坊,以及來來往往做工的人,怎麼看都是個大戶之家了啊。
但是小七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如今他們銀樓的生意不好做,被文記頂得的是一點生意都沒有了。而那成衣鋪子也不好,現在就酒樓還不錯的。
“哦?是嗎?那罷了,我這次來就是來看看你們,順便來認認們,大家都是親戚,以後好多走動纔是啊。”韓友東站起身來,打算回去了。
這件事兒得要和家人好好的商議一下,看看怎麼才能把這些東西拿到手。
那丫頭能把王老實他們家告了,難保不會再來一次,這次得從長計議!
韓友東帶人回到了韓家,把妻子李氏和兒子韓平都叫了過來。
“我今日去韓小七家看過了,沒想到我那二弟心眼這麼多!給那娘三個留了不少的好東西啊。”韓友東感嘆道。
“哼!我們既然能攆她們一次,就能攆她們第二次,直接叫人過去把她們趕走,把東西拿過來不就是了。”李氏滿眼鄙夷的說道,就好似小七的東西都是他們家的似的。
“你以爲要是這麼簡單,我還叫你們來做什麼呢?那韓小七三年前嫁人了,後來被趕了出來,被人吞了所有的東西。”韓友東說道。
“什麼,都沒有了?老爺,這件事兒可不能這麼算了,我們快些去把東西拿回來吧,我們家的東西怎麼能給外人呢?”李氏一聽韓友東說東西沒了,一下子就喊了出來。那些東西可都是他們家的,怎麼能給別人呢。
“你喊什麼,聽我說完行不!那韓小七被趕出來之後,就把王老實一家告到了衙門,縣令把東西又判給了她。”韓友東責怪的看了一眼大驚小怪的李氏。
“我今天和她說讓她把東西交給我保管,她卻說那都是她的嫁妝,我們無權管理。”
“爹,我們和她客氣什麼呢?直接動手不就行了,哼!實在不行……嘿嘿!!”韓平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意。
“你們懂什麼?我怕她也同樣對我們,那個死丫頭和以前都不一樣了,現在精明的很。”韓老爺想着今日和小七說話的場景說道。
“那老爺你說怎麼辦呢?”李氏看着韓老爺,他們家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這兩年生意虧損嚴重,已經入不敷出了。現在突然知道那丫頭有錢了,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小七說馮氏病了,你明日帶着閨女和兒媳婦過去看看,我今日看着她們生意做得好像不小,你明日過去探探底。看看她家現在到底在做什麼,然後我們再從長計議。”韓友東想了一會兒對李氏說道。
然後他又囑咐了李氏去的時候,態度要軟和一些,先不要把關係弄僵了。又叫她約束一下女兒和兒媳婦。
李氏聽了連忙答應。她也想去看看這馮氏現在生活的怎麼樣了。以前馮氏生活的不錯,樣樣都比她強,可是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死了男人,被趕出家門了。如今享受着這榮華富貴的人是自己!
就馮氏那樣的,自己一個小指頭都能把她壓得死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