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發現!”齊然快步穿過院,直接闖入了周牧澤的書房,看清書房裡正同自家主話的人之後立馬停了腳步,微微一抿嘴,帶着些許的不甘,朝着那人鞠了一躬,“兄長好。”
齊晟轉頭看過來,瞧着自家兄弟微微凌亂的衣衫,忍不住皺了眉頭,沉聲:“又是這般沒有規矩,上次的責罰還不夠麼?”
齊然低頭,不話,而是將求救的眼神拋向周牧澤。
周牧澤好似沒看見一般,故意端了面前的茶碗,遮了自己的眼睛,側身品茶去了。
“主,我有發現,關於孟老闆的!”奇然握握拳頭,賭氣地又提醒了周牧澤一遍。
周牧澤知曉,自己若再視而不見,這傢伙該炸毛了,所以便放下手裡的茶碗,溫和地朝着對面做的男人:“我要與你交代的就只有這些,最近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便不要往這裡來了,來的多了,讓人起疑。”
“嗯,下官明白!”齊晟起身,往後輕退一步,恭敬地朝着周牧澤一拜,“那下官告退。”
“嗯。”周牧澤輕輕點頭,忽又眯眼一笑,拿手拖了下巴,戲謔道:“你最近見過頤和嗎?”
齊晟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彎下腰身:“前幾日惇親王妃做壽,下官見過一次。”
“哦,你若再見她便同她孟公府的三姑娘詩文不錯,她若是真想在京城辦詩社,少不得這位!”周牧澤話的時候嘴角一直帶着一股笑意,只是讓人讀不懂就是欣慰之意還是戲謔之意。
不過一旁站着的齊然倒是興致滿滿,擡頭望着自家兄長,到想看看這個永遠都恪守成規的兄長會如何反應?主可是跟他了其他府裡的姑娘啊。
“此乃閨怨女之間的事,下官實在不適合過問。”齊晟直接便拒絕了。
齊然癟癟嘴,暗想自家兄長果然是迂腐不堪,定是時候讀書將腦讀壞了。那頤和郡主是他未過門的妻,偶爾見了,傳這麼一句話又有什麼不可的,至於那孟三姑娘,不過也就是個名諱罷了,誰會跟他計較這些細節。
“不合適麼?”周牧澤止了笑,擡眸望着齊晟,“我原想着由你給頤和帶話是最合適不過的,畢竟你二人有……”
“既是主的吩咐,下官必定帶到。”齊晟突然轉了態度,低頭答應,打斷了周牧澤的話,他最怕的,就是旁人總是提起他和頤和的婚約。
“好,你先回去吧。”周牧澤拿開拖着下巴的手,坐直腰身,一臉滿意。
齊晟再拜,便直起腰身出了書房,經過齊然身邊時微微頓了一下腳步,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在主身邊多少留一些,莫要再闖下大禍了!”
齊然知道他的是上次周牧澤落水之事,頓時羞愧的低了頭。
“有什麼發現?”周牧澤清脆的問話身將齊然拉回神來,齊然這才注意到身旁的人已經離開書房了,頓時覺得周身舒暢,笑嘻嘻地湊到周牧澤面前。
“主,那孟老闆從府裡出來,帶了一個廝模樣的男去了翰軒茶樓,不一會兒二人出來,那廝搖身一變,便成了翩翩公!”
“什麼時候的事?”周牧澤立馬追問。
“就剛纔,不過這二人已經離開翰軒茶樓了,也不知往哪裡去了?”齊然直起腰身。
“果然是出來了!”周牧澤勾嘴一笑,側頭看向齊然,“去打聽下二人的下落。”
“是!”齊然高興地應了一聲,便趕緊歡脫地離開了周牧澤的書房。
孟毓曉再一次從馬車出來,擡眼看看周圍,這附近十分的安靜,面前是一處宅,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大宅院,連個牌匾都沒有,硃紅的兩扇門大開着,現出裡面寬敞的庭院,卻不見人影。
孟銳隨即下車,瞥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微微皺了眉頭,“這人果真是生氣了!”
孟毓曉看了一眼孟銳,有些好奇他嘴裡一直唸叨的這個人是誰,見孟銳已經擡腳進了院,便趕緊跟了進去。
“丁茂,你家爺呢?”二人在宅中走了好一會兒,才瞧見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孟銳一下變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丁茂見了孟銳,好生欣喜,連忙上前一拜,“孟二爺,您可算是來了,我家公等你不着,自去茶廬了。”
“也好,他提前去泡好茶,我們去了正好有得喝。”孟銳得意地一笑,擡手指指身後的孟毓曉,“孟三爺!”
“孟三爺好。”丁茂連忙朝着孟毓曉問好。
孟毓曉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我自去茶廬就可以了,”孟銳又朝着丁茂開了口,“你去廚房交代着多添幾個菜,午飯我們留在府裡用。”
“得嘞,前面路滑,二位爺心着。”丁茂答應一聲,便徑直從另一邊的廊走了。
孟毓曉看了一眼丁茂的背影,又狐疑地看向孟銳,越發好奇這家宅的主人來,爲什麼孟銳在這宅院裡就好似在自己家裡一般?
“走吧,我們喝茶去。”孟銳笑着看了一眼孟毓曉,帶着她沿着廊繼續往裡走,走了一會,又進了一處僻靜的院。
院四周皆是茶花,這臘月天,茶花還開了不少,豔紅豔紅的,一大朵一大朵地藏在墨綠色的葉叢中,樹底下還殘存着前些日下雪沒有化盡的殘雪。
孟毓曉跟着孟銳穿過院,上了臺階,手搭在門簾上的時候變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茶香味,待整個人進了屋之後,更是被這茶香味勾了神識。
感受過花香、薰香、果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濃郁的茶香,就好似這整間屋就如同一碗沏好的茶水一般,令人沉醉。
“三姑娘這是還未喝便醉了麼?”一個男人的聲音裹着茶香味瞟來,將沉醉在這一大碗茶水裡的孟毓曉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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