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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唐伯虎身後的青年男子輕輕用手扶了一下自己那粗厚的眼鏡框,自以爲一針見血地分析道,頓了下,又加了一句,“又或者,這恐怕是夏瑤的一次炒作的手段,因爲這世上,不管是矯情或者自作多情的人,都不可能拒絕夏瑤的演唱會邀請,除非……”
青年男子沉思一下,一字一頓地道,“他極度的自卑。”
唐伯虎額頭已經滲出了涔涔的冷汗,按照此人的邏輯分析下去,自己可能很快便要身殘體廢了外加神經腦衰了,甚至更嚴重。
輕咳了一聲,唐伯虎沒有繼續跟青年男子對話下去的意思,急忙轉過身來,同時眉頭輕輕一皺,“夏瑤宣傳中所說的嘉賓……該不會是自己吧?”
唐伯虎此刻也不知道該什麼什麼心情了,不滿?或是感動?
半響,苦笑搖頭,自己也確實是一時技癢,也不忍讓一琴雙音的絕技就此失傳於人間,所以答應了夏瑤參加她的演唱會,但如今這麼一鬧,唐伯虎可以想象,到時候自己若是出現在璀璨的聚光燈下,恐怕會立即成爲全國的焦點。
唐伯虎嘆息一聲,雖然屢次成爲焦點,但這實在非我所願啊。
冰晶古船內,飽吃了一頓的貝塔斯好不容易緩回神來,頓時又忍不住雙眼翻白,腦海迅速飄過‘無恥’二字,隨即再次暈厥了過去。
不過,讓唐伯虎感到的是,爲了一琴雙音,夏瑤竟然能夠頂住那麼大的壓力,一再推遲演唱會的行程。雖然在外人看來有炒作的嫌疑,但是根據唐伯虎對夏瑤的瞭解,她是個真正愛音樂的人。
“夏瑤的演唱會哇!”唐月此刻雙眼發光,搖搖頭,“可惜是在香港,要是她來杭州開演唱會多好。”
唐伯虎心裡輕動,“月月,你想不想去看夏瑤的演唱會?”
唐月眼睛一亮,不過,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瞄了眼窗外,“夏瑤的演唱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段時間月月有點累,只想待在杭州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唐月似乎比以前有點不同了。
唐伯虎微微一笑,沒有再出聲,半響,掏出了手機,搗鼓了幾下,旋即苦笑着將其塞回口袋,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已經沒電了,剛剛還打算給夏瑤發條短信來着,想了想,唐伯虎覺得還是親自去找她比較好點。
夏瑤的這個人情,唐伯虎不想再繼續拖欠了。
沒有手機聯繫,唐伯虎也一時間找不到人來接自己,唯有一行六人走出了汽車站後,攔下兩輛出租車,直奔蓮月莊園。
“終於快回到家了。”唐月滿臉的欣喜,對她來說,蓮月莊園,才真正可以說是她的家。在桃源谷,始終不太習慣那樣的生活。唐伯虎與母親妹妹同一輛車,三女的車子則在後面。
“咦?哥,你注意到沒有,這一路竟然有不少的門店被破壞得挺嚴重的。”唐月的視線四處瞄着,突然驚聲說道,“而且,有一部分都被封上了封條。是這些鋪面違規還是發生了什麼地震之類的變故嗎?”
順着唐月的視線,唐伯虎投目過去,瞳孔連連緊縮!
那被封的鋪面,大多是酒吧KTV或者一些休閒的娛樂場所。
如果唐伯虎沒有記錯的話,現在,自己應該已經回到了軍魂幫的地盤了,那麼……
“這些,都是軍魂幫的產業?”唐伯虎心頭一震,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
自己離開之前,不是已經將事情解決了嗎?
難道那所謂的四公子,竟然還敢繼續對付軍魂幫?
唐伯虎眼眸一抹厲色閃過,對於一個已經警告過卻一再犯錯的敵人,唐伯虎由始至終只有一種手段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唐伯虎的猜測罷了。眼下手機沒電,唐伯虎強忍着內心突兀升起的焦慮,若是那神秘四公子再對付軍魂幫,軍魂幫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唐伯虎臉色慘白了幾分。
“你們是剛剛從外地回來吧。”此時開車的中年司機突然開口了,道,“這一帶雖然不是發生地震,但是這幾天,可跟地震沒半點差別啊。”
“大叔,發生了什麼事嗎?”唐月頓時好奇地詢問。
中年司機道,“看到路邊被封的鋪面了嗎?都是先被嚴重的破壞後再被封的!據說,這幾天這一帶的黑幫勢力越來越猖狂了,直接大白天的打架砍人,所以,終於觸碰了有關部門的底線,因此,一場黑道上人人爲之膽顫的肅黑風暴颳起了!”
“聽說是軍區的部隊親自出動,全副武裝,雷厲風行,短短的三兩天,已經查封了這一帶無數的酒吧夜店,同時還抓走了不少人。我們這些每天奔走的人,也只知道個大概,聽說還驚動了中央,中央都有大人物下來了。這下,杭州可真的是熱鬧了。”
中年司機知道的不多,但是,唐伯虎卻是聽出了點貓膩出來。
恐怕,是那神秘的四公子通過官場的能量,針對性地血洗軍魂幫!這一招,比通過黑吃黑來抹殺軍魂幫更加火辣,若是就這麼下去,或許,無數的軍魂幫兄弟,將會因此染上一生的污點,坐穿牢獄。
而國家機關的能量,又豈是軍魂幫能夠撼動的呢。
“說到底,可能是近來黑幫的大戰太過猖狂了,聽說前兩天在臨府街還死了不少人。”中年司機又是嘀咕了一聲。
“猖狂?”唐伯虎雙眸輕輕地眯起,一抹寒光醞釀而升,普通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認爲是軍魂幫太過猖狂,殊不知,整件事,真正猖狂的人只有一個,那位神秘的四公子!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唐伯虎心底冰冷,至於中年司機說的什麼驚動了中央,他完全沒有記在心上,他只知道,自己的兄弟,此刻正遭到強權的無理逼壓,當兄弟無力抵抗的時候,自己考慮的,不是值不值得站出來,更不是應不應該站出來,而是……
“我需要怎麼做……才能比他更猖狂?”
唐伯虎眼眸已經掠過了一絲的瘋狂的血色,他的骨子裡,就融化着這樣的血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倘若犯我兄弟,那唯有……血債血償。
“到底多大的心,才能夠承受得下我這次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