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派的追查繼續着。
青青的擔憂也持續着。
龍灘村的村民們,同樣繼續着他們每日的生活,勞作。
沒有人會去在意什麼,更是沒有人會去想今日過來的那幾個道人之事,他們,只在意自己的生活,或者,今日吃什麼,吃多少的問題。
時過一日,小山洞裡的鐘文,此刻終於是能活動了。
但他身上的麻勁依然,但卻是減少了一大半去了。
鍾文此時心中卻在想着,只需要再過一日,身上的這股無力之感,想來應該可以去除了。
而他身上的兩處傷患,也包紮了起來。
而在這一日之內,那救他的小姑娘,卻是沒有再一次的出現,使得鍾文心中疑惑重重。
救了自己的小恩人,難道只是純粹簡單的救他而已嗎?
當然不是。
此時的青青,心中正糾結着要不要去那小山洞去呢。
她不知道自己救的那小郎君是好人還是惡人,更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救錯人。
畢竟,昨日過來的幾名道士探查,使得她心中確定不了。
雖然,那小山洞遠離着龍灘村。
ωwш▪ тTkan▪ ¢ o
少有人知道。
能知道這個小山洞的存在,也只有青青她自己,以及她那弟弟。
這是她們姐弟二人幾年前發現的。
只是,當時發現這個小山洞之時,沒有這麼大,那麼深罷了。
後來,姐弟二人總會時不時的過來,稍稍挖大了一些,挖深了些,要不然,就鍾文的身高都不一定能完全藏匿其中。
又是一日,龍灘村中,又折回一些玄真派的道人,進到村中,再一次的探問起來。
只是可惜,他們的探問,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當然,如果他們探問的對像是那小娘子青青的話,說不定能查探到一點消息。
可是,這些玄真派的道人,查探的對像,基本都是一些婦人,或者老人。
隨後,這些道人沒有確切的消息之後,只得離去。
兩次的查探,無任何的消息,他們追查的小道士,基本也就沒可能在龍灘村了。
而此時,鍾文他身上的麻勁,終於是去除了,終於是可以全身活動了。
他沒有離開那小山洞,只是靜靜的坐在小山洞內打着坐。
身上的傷,在敷了白藥之後,也漸漸有了起色。
什麼時候能好,他也不知道。
但只要敷了些藥粉,想來再過些時日,應該能全愈的。
可是,此刻的鐘文,肚子之中,卻是餓的快要不行了。打坐都無濟於事,使得他無法靜下心來,更別提這肚子的咕咕亂叫了。
“那小姑娘爲何還不過來?這都兩日了,也不見她來看看,不會是去報信了吧?”
鍾文沉思着,心裡想着,救他的那個小姑娘,不會去向誰報信去了吧。
正當鍾文心中編排着救他的那個小姑娘之時,青青正拿着幾個飯糰往着小山洞而來。
此刻的青青,正緊張的東張西望,就怕被人發現了一樣。
確實,那些道人兩次來龍灘村查問,使得她心中擔心之及,就怕被那些道人知道了。
好在沒有人過來向她問話,要不然,就她那緊張之色,估計早就把鍾文給賣了。
其實,這兩三日以來,她也是倍受折磨的。
她擔心自己所救的那小郎君是個惡人,可心中卻又不忍告發,心中又想多看幾眼那好看的小郎君來。
說來,這也算是鍾文的長像救了他。
要是換成一個大漢的話,說不定青青早就告發去了。
人嘛,對美好的事物,總會抱着一種憧憬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再加上鍾文長得確實不賴,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的,難免會讓別的小姑娘心中有所幻想。
“小郎君,你在裡面嗎?”
青青來到小山洞口,向着小山洞裡輕聲的喊了起來。
“小娘子,我在裡面,你進來吧。”
鍾文心中剛纔還正編排救自己小恩人,卻是沒想到,那小姑娘此時到是來了,這到也打消了他懷疑之心了。
“小郎君,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飯糰,你兩日沒有吃東西,給,你先墊墊肚子吧。”
青青進到小山洞後,警惕的看着坐在乾草之上的鐘文,心中又緊張又害怕,但眼睛卻是又想多看幾眼這個小郎君。
“小娘子無需緊張,我不是惡人,我是一名道士,被衆多道士追殺,要不然,我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境地。”
鍾文接過青青遞給他的兩個飯糰,出聲解釋道。
鍾文已然是看出了,救自己的小娘子有些緊張的神情。
畢竟,能救自己的,自然是自己的恩人,真要使得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自在了,那也說明,自己給別人的感觀肯定出問題了。
鍾文的心事,或許是出於解除這種誤會,纔會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
真要是這眼前的這個小娘子恩人告發了自己,自己現在還有傷在身,可真不好逃命。
兩人的心事各有不同,但都是相互的。
一個是害怕緊張,一個是解除這種害怕緊張。
不過,隨着鍾文的這句解釋,到是使得青青有了些許的變化。
“你是一位道長?可沒騙我?”
青青聽了鍾文的話之後,心有疑惑。
爲何眼前的這個小郎君沒有身着道服,又爲何被人追殺?又爲何落入江中?隨江水飄入到她們龍灘村江邊?
此刻,有着諸多的疑問,在她的腦海之中閃現。
“我真沒有騙你,我真的是一位道士,其中原由,我也不便告知於你,我怕你知道了是害了你。”
鍾文着實不好過多的解釋什麼,畢竟,他這一身的傷,可不好詳說,真要是把自己的事,告知了眼前的這位小恩人知道了,可就要牽涉其中了。
或許,鍾文有着他的擔憂。
如果,把自己的事情,告知了這個小姑娘的話,說不定會泄漏出去,更有可能自己將會再一次的遭受到追殺。
況且,鍾文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玄真派的人,是如何在黑夜裡,能夠追查到自己的。
雖說眼下已經過去了兩三日,但在鍾文的心中,還是擔憂着玄真派的追殺。
身上要是沒有傷,他到是不怕,可身上畢竟有傷在身,行動也稍有不便,真要被眼前的這個小恩人給泄漏出自己的行蹤,那可就不是太好過了。
青青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郎君說的是否是真的,真要是真的,可那些來村裡來打探的道士,又爲何要追殺眼前這個小郎君呢?都是道士,難道有仇嗎?
雖說眼下那些道士已是離開去了,但她心中,還是有不少的疑惑。
但聽了眼前的這個小郎君的話,也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知道的好,畢竟,那也不屬於她該知道的。
“小郎君,那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該回去了。”
青青隨既向着鍾文說道。
她此次過來,只是給鍾文帶兩個飯糰而來的,當然,也是過來再看看這個好看的小郎君幾眼。
“多謝小恩人。”鍾文點了點頭,向着青青感謝道。
隨後,青青轉身離開小山洞,往着家中快步而去。
鍾文坐在小山洞內,手裡拿着兩個飯糰,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飯糰雖小,但也是那小姑娘的一片好意。
鍾文隨既,拿着飯糰吃了起來,往着嘴中塞去,沒兩口,一個飯糰已是下了肚。
吃完飯糰的鐘文,肚子還是餓的很,就兩個飯糰,怎麼可能填得住他那肚子。
但眼下卻是沒有法,只得暫時忍着,看看明天腿上的傷,能否稍好一些。
如此這樣的話,他也可以去山林裡獵只動物野獸回來填一填肚子。
打坐,修習師門功法,已是成了鍾文此時需要去做的事情。
在無法離開的情況之下,他只能如此。
再者,多修習,也是可以增加內氣的,雖少,但總歸比無所事事來的好。
夜再一次的來臨。
鍾文停下靜修,兩眼無神。
不過,此時他的腦中,卻在想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來。
打自己下山來後,所碰到的事情,就偏離了自己原先的設想,更是偏離了自己對道門的想法。
原本以爲,自己下山來,除了能增加一些見識之外,也可以訪一訪一些道門什麼的。
現在到好了,見識到是長了,道門也算是訪過了。
可這道門卻不是那麼好訪的。
如果,沒有靜心門之事,鍾文真心不知道玄真派是這樣的一個宗派,更是不知道,玄真派如此的不要臉。
好吧,反正都已是如此了,鍾文也辦法去改變。
殺,成了鍾文心中堅定的事情。
而此時,遠在百多裡之外的玄真派內,諸多的玄真派道人聚集在一間大殿之中。
一位鬚髮皆白,滿臉皺紋的老道,坐在最前端的中央蒲團之上,宇敬與宇蘇二人,站於他的身邊。
“高林,可有人傳回那小道士的消息。”
宇敬開口向着站於首位的高林問道。
“回稟掌教,眼下沒有任何那小道士的消息。”
高林向着那坐着的老道行了一禮後,開口向着那老道以及宇敬他們迴應道。
“殺我玄真派幾十名弟子,如此一個惡道,誓必要找到,從道門之中剷出。宇敬,宇蘇,你們二人可要盡點心。”
坐在蒲團之上的那老道,聽了高林的迴應之後,沉思了一會兒,這纔開口說道。
蒼老的聲音,在這大殿之中,顯得異常的沉悶。
更是帶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這位老道,就是玄真派輩份最高的青木,同樣,也是玄真派的長老。
玄真派那日被鍾文襲擊之時,死了二十來個道人,青木自然是不可能靜得下心來修道了。
被門下的弟子請了出來主持大局。
原本,青木是不知道玄真派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的,要不是那位弟子去後山請他出來,他青木估計還矇在鼓裡。
這兩日,掌教宇敬,執事宇蘇二人,本就在到處追查鍾文,一直也沒有回玄真派。
而今日,卻是被弟子通知回去了,這纔有了今夜這個場面。
“弟子謹尊師傅之命。”
宇敬宇蘇二人,向着老道青木行禮道。
“此事要儘快,身死的弟子,要好好安頓好,莫要寒了他家人的心。”
青木說完之後,從蒲團之上站了起來,離開了大殿,留下諸多的道人,站於大殿之內。
“大家都聽見了吧?好生辦事,都散去吧。”
宇敬向着大殿中的諸位道人隨口說道。
“是。”
道人們迴應之後,開始退出大殿。
至於他們要幹嘛,其實,宇敬他們早就有所安排了。
而且,留在觀裡的道人,其實都是一些輩份小的弟子罷了,他們除了處理後事,想要去追查鍾文,那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至於追查鍾文的蹤跡,自然由着高字以及志字輩的弟子行事,哪裡輪得到他們去啊。
不過,玄真派之中,還是留有幾個高與志字輩的弟子的,如那高林,就是留在觀中主持大局的。
宇敬宇蘇二人隨後也離開了大殿,往着居住的屋子行去。
他們二人,各有心思,至於是何心思,估計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了,別人,是不可能有所知曉了。
心事也好,心思也罷。
如今,玄真派被鍾文這麼一鬧,任是誰也睡不着了。
人沒被圍住,放了冷箭也沒抓住,還被人家給跑了,這放在誰心中,都覺得這是一件大麻煩。
而且,對於宇敬宇蘇二人來說,他們想追,都不一定追得上。
真要是再來一次,估計能擋得住那小道士的人,也只有他們的師傅青木了。
至一他們的師弟宇節的身死,他們最多也只是難過一會兒罷了,他們纔不會天天悲傷痛苦的。
一切,以那隕鐵寶劍,以及那劍法密技爲主,其他的,全給我閃開吧。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龍泉觀中,李道陵與着陳豐二人,坐在屋前,說着一些話。
“觀主,你剛纔說九首此行一是去長安,二是去尋找太一門丟失的典籍?”
陳豐在聽聞了李道陵所說的一些秘事之後,心中開始對李道陵把太一門的秘事隱瞞了如此之久,有些驚呀。
確實,陳豐跟隨他李道陵也有不少的年頭了,他只知龍泉觀,卻是不知道,李道陵還是太一門的門主。
雖說他不是太一門的弟子,但今日卻是從李道陵嘴中得知了太一門的秘事。
對於太一門,他不甚瞭解,而今,李道陵與他說着太一門的秘事,心中必然是驚呀連連。
陳豐到也不會怪李道陵不與他說太一門之事,畢竟,他不是太一門的弟子,知道了又如何?他也理解李道陵的隱瞞,如此的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如他的身份一樣,估計,也只有幾人知道罷了。
今日李道陵不知怎麼的,突然把太一門之事說與陳豐知曉。
其實說來,李道陵心中對鍾文的下山遊歷,還是掛着心的。
畢竟,他自己只有一名弟子,太一門之事,也只有他們師徒二人知曉,真要是鍾文出了什麼事的話,太一門也將再無弟子了。
而今日,李道陵把太一門的秘事,告知陳豐。
他的心中,也是想再多教一位弟子,而這個人選,只能是陳豐了。
雖然,陳豐的天賦資質不夠好,但他能相信的,也只有陳豐了。
“是的,九首此行,必然會去太乙門尋回我太一門的道法典籍,至於能不能成,我也不知。”
李道陵點着頭回應道。
李道陵已是年老,他自覺自己年歲越來越老,同樣,也怕自己的唯一弟子發生什麼意外,想着把太一門的秘事告知陳豐。
當然,他想把太一門的功法傳給陳豐,也好做一個太一門的備用人選。
天賦資質什麼的,他暫時也不去想這麼多了。
眼下,他李道陵雖還在考慮當中,只是先給陳豐提個醒,以備鍾文發生一些意外之後,由着他陳豐來接替自己太一門門主之位。
當然,他李道陵也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尋回師門的典籍回來,如此這樣,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有些事情,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觀主,九首的武功這麼好,劍法槍術什麼的,就算是我們也打不過,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打得過呢,觀主,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陳豐的話,雖是一些安慰的話,但有些事情,可不說說就能成的。
就好比鍾文遇見了玄真派一樣,照樣被追殺,甚至差點喪了命。
玄真派如何,鍾文不知。
但只要鍾文的傷養好之後,必然是要再打上門去的。
不過,再一次的打上門去,那就不再是那麼騷包,那麼自傲了,那必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而對於龍泉觀李道陵與陳豐的談話,鍾文更是不知。
就算知道了,鍾文也會贊同的。
李道陵的這種做法,並無過錯,而且還是替太一門着想,他這個弟子,怎麼可能會反對自己的師傅的。
要是沒有自己的師傅把他收入到龍泉觀,他這一生,是不可能接觸什麼武功道法的。
更是不可能學會什麼武功道法,更別說他的身手如何,縱身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