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統領,姜內侍,你們怎麼樣了?”當李山與姜衛二人回到營地之時,尉遲敬德他們見到他們均是有傷在身後,立馬驚了起來。
他們這纔來到扶桑國一個來月,李山他們二人就受了傷。
這已然不是他尉遲敬德能想像到的了。
尉遲敬德他雖說也有一些武藝在身,可也只是一個大成境的罷了,對於先天之境高手的拼殺,可謂是明白兇險異常。
而且。
他們一路行來。
只有他們殺人的份,何時輪到被人傷的地步。
“我們不要緊,尉遲將軍,你趕緊傳信下去,把所有的將士和匠人收籠,另外,銀山的開採暫停,扶桑國有高手出現,我與姜內侍二人無法應對,還有,取筆墨來。”李山一回到營地,見着尉遲敬德後急道。
李山不急都不行。
對方說是十天。
那估計真就十天。
十天裡,要把己方散出去的人全部歸籠回來,而且還要把一些痕跡暫時抹掉,不讓扶桑人發現他的目的。
至於把唐國將士撤出扶桑境,李山沒想過。
他不相信,扶桑國敢真的對他們進行圍殺。
況且,普通的將士開戰,先天之境的高手,絕不允許介入。
如扶桑國不計後果的話,那李山相信,李世民會爲此而憤怒,說不定會真的去信給各宗各派調人過來了。
至於那些宗派會不會派人出來,李山也不好往下細想。
但李山肯定,唐國的各宗各派,無論如何都會派出幾個人出來,也算是給李世民一個交待不是。
所以,李山決定,只是先把人歸籠回來,也好應對接下來十天後的事情。
隨後。
李山寫了信,又是把好一些培養好的信鴿放飛了。
隨之,他就只能靜等消息了。
“李統領,到底是何人傷了你們?難道是那扶桑國的高手出現了嗎?”尉遲敬德見李山處置好事情之後,急向着李山打探道。
“是的,扶桑國出現了高手,我與姜內侍二人不是對手,所以只能傳信回去求援,希望我師兄能前來。而且,那扶桑國的高手更是讓我們十天之內離開扶桑國,否則會對我們痛下殺手。”李山一邊受着軍中大夫的包紮傷口,一邊向着尉遲敬德回道。
“看來此事不好辦啊,信鴿回去也需要一些時日,這十天也不一定能把信送回長安,說不定我們放飛的十二隻信鴿,不一定有一隻能回到長安,唉,看來我們得做準備了。”尉遲敬德其實早就猜到了。
對於他們前來扶桑國,尉遲敬德在出長安之前,李世民把李山調派過來,他就知道扶桑國會有高手出現。
可他沒想到。
這高手出現的這麼早。
他們這纔來扶桑國一個來月,到現在爲止,登入扶桑國的唐國將士和匠人,都還沒開始適應,更是連銀山的開採也只是剛開始,這就讓他們要歸籠,這不得不讓尉遲敬德鬱悶不已。
“好不好辦也得辦,希望十二隻信鴿有一隻能回到長安吧,如真當回不到,十天後,就由你出面去談,我與姜內侍也不便再露面了。”李山也是無奈的說道。
至於李山所說的話,尉遲敬德也明白。
李山與姜衛不再露面,這代表着江湖的高手不介入到俗事當中去。
至於退不退兵,那也得看尉遲敬德怎麼去談。
如真當談不了了。
到時候再看情況了。
反正當下也只能如此,李山也好,還是姜衛也罷,更或者尉遲敬德他們,均是沒有辦法。
離着唐國兩千多裡的距離,又隔着大海,李世民就算是真想要對唐國開戰,那也得有船才行。
即使是有船,這戰事也不是那麼好開的。
這後勤就不是那麼容易維護的。
就尉遲敬德他們這幾萬人的吃喝拉撒,得依靠着船隻的運輸。
好在尉遲敬德前期把那這一路之上的島嶼給佔了,這才免去了運輸糧食的麻煩。
況且,島嶼上的原住民們,也存有不少的糧食,也夠尉遲敬德他們維持三五個月的時間。
如真要到了無糧的境地,海里的東西還是有不少的。
幾天後。
從扶桑放飛的十二隻信鴿。
也僅有兩隻回到了長安城。
當那兩隻信鴿一回到長安城後,就立馬引起了那平日裡管理信鴿的信吏的注意。
“嗯?怎麼多了兩隻信鴿?”那信吏瞧着多出來兩隻信鴿,而且還不在籠子裡後,心中生疑。
當他走了過去,抓住信鴿後,發現其腳上綁着一個片小小的絹帛後,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隨即,信吏取下兩隻信鴿腳上的絹帛後,連看都未看,直接奔向他的上司去了。
隨着一層層往上遞之後。
絹帛終於是抵達了李世民的手中。
“大膽,敢對我唐國將士圍殺,看來扶桑國這是狗急跳牆,準備對我唐開全面開戰了。”當李世民瞧過那絹帛上的字後,大怒的拍着案桌。
其實,李世民也知道。
如扶桑國真的圍殺尉遲敬德他們。
唐國暫時也只是無法。
船隻太少了。
又相隔一片大海。
真要全面開戰,唐國必將吃大虧。
“去把影子請來,就說我有事尋他。”李世民雖怒,但也得認清現實,只得派人前去請影子了。
隨着影子的到來後,看過絹帛的字之後,也是有些失了言。
唐國派兵前往扶桑國,原本影子是反對,也不贊同。
可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連李山以及姜衛都受了傷,這事還真得需要派人前去處置應對了。
“聖上,李山所言請他師兄前去處置,我到覺得可行,畢竟,扶桑國的高手也不少,就算是我前去,也只是徒勞無力。”影子未等李世民開口,直接說道。
“可如今九首在何處,也無人知曉,此事又如此的緊急,我們又上哪去尋九首啊。”李世民聽了影子的話後嘆道。
李世民一直有關注利州,以及龍泉觀。
他從百騎司的人員當中,也得知了鍾文最近一直未曾出現,更是連龍泉觀都不在。
而此時李山傳信回來,自然也就無法急時把此事傳達至鍾文的手中,更是無法派鍾文前往扶桑了。
“聖上,這樣,我離開長安一段時間,尋些人探查一下九首所在之地,儘快把此消息傳至九首手中。”影子知道,此事重大,如鍾文前去一趟扶桑,那是最好不過了。
而他自己,去了也是白去。
扶桑國的情況,還是他告訴李山他們的。
以影子目前剛剛突破至先天之境五層的身手,如真要去扶桑國,那也只是去送死罷了。
“好,那就有勞你了。”李世民聞言後,只得如此了。
他到是想去信至別的宗門去。
可他也知道,那些宗門的高手,不一定會派出更高的高手出來。
而且,他也聽聞影子所言,扶桑國的流雲宗,可是有着先天之上的高手。
而唐國的那些宗派,李世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派出這般的高手前去扶桑的,甚至最多也只是派出先天之境的高手出來罷了。
哪怕是雲羅寺,李世民都能猜出他們最多也只不過過來走個過場,說不定還會與他李世民勸說一番,少動戰事,多爲百姓謀福云云的。
銀山太過重要了。
這對唐國來說太重要了。
錢。
一切都是錢惹的禍。
隨着影子離開長安之後。
隨後兩天裡,又相繼回來了三隻信鴿。
再往後,信鴿基本就沒有了。
十二隻信鴿回來了五隻,這個概率還是挺大的,至少,沒有全被丟失,或者全被吃掉。
當下,那天上飛翔的鷹類以及大型的鳥類,那絕對不在少數。
反觀此時的龍泉觀,今日卻是迎來了幾位稀客。
“老夥計,真是好些年沒有見了,你還活着啊,哈哈哈哈。”當李道陵瞧着來人後,急忙拐着腿奔了過去,大笑道。
“你都還不死,我怎麼可能會死,你看我,身體好的不行,這才尋了個機會,前來你這龍泉觀看一看你,哈哈哈哈。”一老道哈哈大笑的迴應道。
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藍田縣一陽觀的張衝張道長。
當然,他還帶了兩個弟子過來,正雲與正林二人。
“快快裡邊請,那些禮節就先免了。”李道陵突見老友,甭提有多高興了,走近張衝,拍了拍肩膀,大聲的喊道。
“你們兩個兔崽子,還不向你們的李師伯行個禮,一點規矩都沒有。”張衝到也沒有急着入龍泉觀,而是向着他身後的兩個弟子喝道。
“正雲見過李師伯!”
“正林見過李師伯!”
二人瞧着自己師傅與李道陵如此的高興,哪敢說話啊。
這不,他們二人不敢說話,卻是召來自己師傅的一頓大喝,使得他們師兄弟二人頓時有些尷尬。
“你看你,這一來我這裡就充起了師傅的面子來,你這是在怪我弟子沒給你行禮吧。陳豐,還不見過你張師叔。”李道陵見自己的老夥計還這般計較,與着以往如常一般,心中到也懷念以前曾經的日子來。
“九豐見過張師叔!”
一旁的陳豐,趕緊走近張衝,拱手行禮道。
“好了,老夥計,現在可以入觀吧。”李道陵瞧着自己的老友,笑了笑說道。
張衝見雙方都已算是行過禮了,也算是不落了面子,隨之也笑了笑,與着李道陵步入到龍泉觀當中。
不過,張衝他們一入龍泉觀後。
李道陵剛纔說的話,基本都沒聽進耳中。
依然堅持要崇奉道君後再到後面去敘話。
李道陵師徒也無奈,只得隨行。
說來,李道陵是一個相對比較隨意之人,反到是張衝,隨着年歲越大,這對道君的崇敬之心越發的重了。
或許是因爲某些原因,更或許已是知道了自己活不了多少年了,這思想也越發的對道君存有寄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