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聞話後。
卻是並不知道怎麼迴應鍾文了。
雖說。
她早已是知道九兒乃是冰女的體質。
但在墨離的心中,卻是依然把自己的祖父放在第一位。
甚至。
墨離認爲如果鍾文不願意救治自己的祖父的話,那如何轉換冰女體質之事,她也會選擇不會告訴鍾文。
有道是。
各有所需。
鍾文想從墨家人嘴裡探聽關於冰女之事。
而墨家人的期望,乃是希望鍾文把墨幽治好。
好半天之後,墨離心中終於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九首,冰女之事,天下人或許沒有辦法,但在我墨家,卻是知道的。”
“什麼!!!”當鍾文聞話後,直接就震驚了。
是的。
是震驚了。
墨離所言,天下人對冰女的體質沒有辦法,但這墨家卻是知道。
這不得不讓鍾文震驚不已。
頓時。
鍾文落了地,看着落下地來的墨離後,緊張,且又興奮的望着墨離,“墨離,只要你墨門能把九兒的冰女體質治好,你們說什麼,我都答應。”
着實。
在此刻。
鍾文這個父親,爲了自己的女兒,完全可以拋卻任何一切外物,甚至生命。
九兒對於鍾文來說,太重要了。
重要到連鍾文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計了。
而且。
鍾文甚至連自己剛纔所編的謊言都已是自己拆穿了。
什麼自己三師傅診治的病人,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女兒九兒來。
墨離看着帶着請求的口吻的鐘文,心中也是明白,“九首,我不要什麼,只要你把我祖父治好,我就告訴你如何去除冰女的特性。”
“真的?好,好,好,我一定治好你祖父,無論花多大的代價,我都治好你祖父。”鍾文聽完離的話後,完全不考慮所謂的以後了。
什麼東西,都比不得自己的女兒來得重要。
“那趕緊趕路吧,要不然,我祖父可堅持不了多久了。”墨離此時到像是一個長者一般,說起話來ꓹ 都像是向着鍾文吩咐了。
不過。
此時的鐘文卻是完全沒有在意這些。
得了話的鐘文。
二話不說,以墨離最快的速度ꓹ 往着東北方向縱去。
而追隨在後的墨羅,看到鍾文與自己的孫女突然說話,還以爲有什麼事。
本想追上去問上一問。
可這一轉眼之間ꓹ 二人又是以極快的速度往前趕去了。
丟下疑惑的墨羅,到也沒有想過別的。
五六千里的距離。
從清晨出發ꓹ 到了下午申時時分之時。
鍾文他們終於是來到了白山墨水之間。
來到了墨門的外圍之地。
“九首,你跟着我ꓹ 不要走錯了ꓹ 我墨門現在已經封山了,所有的機關都已是最大化的開啓了,即便你是武道之境的高手,說不定也會受傷的。”墨離一落地之後,就出聲向着鍾文言道。
此時的鐘文。
哪裡還在意不在意什麼機關。
他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墨門,好把那曾經敗在自己手下的墨幽治好,自己也就可以從墨離的嘴中知道關於如何去除冰女特性的法子了。
鍾文並沒有懷疑墨離。
爲何?
因爲墨離從不說謊。
雖說墨離曾經做過一些出格的事情ꓹ 但也絕不會說謊。
再加上墨家本就屬於一個神秘且悠久的宗門。
就憑這兩點。
鍾文都不會懷疑墨離。
“好,你前面帶路ꓹ 我知道如何做。”鍾文聞話後ꓹ 心雖急ꓹ 但到了此地ꓹ 也只能聽從對方的話了。
墨離也不再多話,一個縱身ꓹ 就往着密佈機關的從林裡縱去。
片刻之後ꓹ 就已是到了一塊空地。
“九首ꓹ 從此地開始,你可就不能隨意了。”駕輕就熟般的墨離ꓹ 指了指周圍,又是交待了一聲。
鍾文點了點頭。
隨後。
墨離帶着鍾文,開始有章法,又無章法般的開始往着墨門所在之地行去。
而鍾文緊隨其後。
鍾文並不知道這裡的機關最大化開啓之後,有多強。
但對於鍾文來說。
再強,也只是機關罷了。
就憑自己的實力,想來完全可以駕馭的。
機關。
鍾文不陌生。
而且天地宗的機關,鍾文都完全可以破去。
唯一不好破的,就是在地下被困住了。
後面的墨羅,一到墨門的外圍之後,也是如墨離一般,熟門熟路的進入了機關之地。
在墨羅的心中。
他知道。
即便墨門的機關最大化開啓了,估計也攔不住一個比他還厲害之人的離開。
這也讓他墨羅心中思量着,墨門以後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了。
雖說。
到現在爲止。
墨門還未與太一門發生敵對。
但就曾經發生的,或者今日發生的。
以及未來將要發生的。
這不得不讓墨羅心中開始思量起這個問題來。
半個時辰之後。
隨着天色漸晚,墨離帶着鍾文,終於是來到了墨門之外。
“九首,這裡你曾經也來過,到了我墨門後,還請你不要多說話,省得發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來,就如中午我與你說的那般話,你也不要多說,只要你能把我祖父的傷治好,九兒之事,我必當告之於你。”墨離見已是來到了墨門外,突然駐足,輕聲的向着鍾文交待道。
這讓鍾文聽後雖有些不解。
但思量一下,也就明白了。
這是墨離看在他們之間的情份之上。
同樣。
也是看在九兒的份上。
突然。
鍾文覺得自己在墨離求上龍泉觀之時,自己懲處墨離的做法,出生了內疚來,“墨離,對不起。”
墨離聞聲後,看着鍾文,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的笑容。
不再多言的墨離,擡步往着墨門之內行去。
鍾文緊隨其後。
而墨離帶着鍾文一入墨門之後,墨門之內的人員,就開始紛紛奔了出來,警惕的看着墨離所帶回來的這個人。
甚至。
還有一些人手裡的兵器,都不由自主的亮了出來。
如果不是因爲有墨離在。
說不定他們早就已是動了手了。
擅闖墨門之人。
不是屍體,也是屍體了。
着實。
不要說墨門不得隨意擅闖了,就連江湖之上的宗門,都不是能隨意擅闖的了。
況且。
這墨門可以說禁止任何外人入內。
就連墨家其他的兩門的人,想要進入墨門,都是難上加難,就更別說突然闖進來一個陌生人了。
見到的。
未見到的。
或者接下來要見到的。
鍾文都不會問,也不會說。
只是閉着嘴,跟隨着墨離。
而墨離也不說話,徑直的帶着鍾文往着她那祖父所在的屋子行去。
衆墨門弟子,紛紛圍了過去,想知道墨離爲何突然帶着一個陌生人進入墨門。
而此時得了消息的墨乙。
見自己女兒並未出事,而且還真的帶着鍾文來到了墨門。
心中即驚,又緊張不已。
當墨乙正想說話之時,墨羅已是縱身而至了。
“父親,我把九首請來了,九首,還請幫我祖父的傷治好。”墨離向着自己父親行了一禮,又是指着那間在屋外已是能聞到臭味的屋子,向着鍾文說道。
鍾文二話不說,直接入了那間臭不可聞的屋子。
而屋外。
墨乙瞧着自己女兒並沒有任何的問題,直接走向墨羅,“伯父,這……”
“先看看。”墨羅向着墨乙壓了壓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對於自己兄弟的傷,墨羅心裡最爲清楚。
自己兄弟的傷。
除了乃是屬性功法造成的,基本就沒有第二種可能。
至於在東極島所受的傷,那隻不過是引子罷了。
而這一道引子,直接就把自己兄弟幾年前受鍾文襲擊,且由着他壓制的傷給引爆了。
而屋中。
鍾文一入屋內之後,這股臭味,鍾文可以說最是清楚不過的了。
木牀上墨幽的胸口,早已是腐爛得不成樣子,無法下眼了。
但鍾文深知。
如果自己不治好墨幽,自己必然是無法從墨離的嘴中,知道冰女體質去除之法的。
所以。
鍾文一入屋中之後,直接擡手往着墨幽的手上搭去。
片刻之間。
墨幽身體內的所有腐蝕內氣,均已是被鍾文給驅逐出體外了,一絲不留。
但是。
鍾文卻是留了一個心眼。
腐蝕內氣可以驅逐,但陰陽生死內氣,鍾文卻是留了一絲在墨幽的體內,封存在墨幽的某處。
到不是鍾文太過陰險。
而是自己女兒的命,在鍾文的眼中,要高於一切。
否則。
鍾文也不至於做這般陰險之事。
隨着腐蝕內氣一從墨幽體內一驅逐出體外之後,木牀上的墨幽,突然一聲悶哼聲漸起。
一轉眼之間。
墨幽胸口處所腐爛,就成了沒有任何水份的枯木樹皮一樣,貼在他的胸口。
而屋門口的墨羅,直接閃了進去。
“幽,如何了?”墨羅瞧了瞧後,出聲問向木牀上的墨幽來。
“大哥,我感覺好了很多。”墨幽睜開眼來回應了一聲。
可當墨幽瞧見屋中的鐘文後,先是一驚,隨後才反應了過來。
鍾文知道。
治傷已是結束,自己也不便再待在這屋中了,只得轉身出了屋子,來到屋外。
而此時。
衆墨門弟子依然緊張不已,緊盯着從屋內走出來的鐘文。
“九首,可治好了?”墨離見鍾文出來,又聽見自己祖父的聲音,緊張出聲的問道。
“算好了吧。”鍾文說一半留一半。
自己驅逐了腐蝕內氣,但卻是留了陰陽生死內氣在墨幽的體內,只能說是算好了了。
畢竟。
這事也只有自己知道。
墨離聞話後,直接衝入屋中去了。
屋外的墨門弟子。
輩份稍高得,也是紛紛往着屋內衝去。
而輩份低的,基本也都紛紛往着屋門口過去,想看看墨幽的傷是不是真的好了。
Wшw⊕Tтkǎ n⊕¢ 〇
墨幽。
乃是他們墨門的長老。
而且還是墨門唯二的武道之境高手。
對於墨門來說,其重要程度,何其之大。
反觀此時的鐘文。
卻貌似如一個旁人一般,站在屋外,心中思索着一會墨離會告訴知己什麼樣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