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聞如他們數人已是落至龍泉觀觀外之後。
他們四人的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而且。
對於他們來說。
眼前的這座龍泉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道觀罷了,根本連一個宗門的樣子都沒有。
在別的宗門。
怎麼着也會豎上一方牌坊。
要麼上書某宗某派。
可對於眼前的這座普通的道觀來說,除了龍泉觀三個大家之外,一切都太過平常了。
平常到他們都有些不相信。
這裡就是太一門的所在之地了。
“這裡就是太一門?”天折着實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座普通的道觀,就是太一門的所在之地。
而此時被聞如扔在一邊的龍玉,眼神之中閃動着期望,“是,這裡就是太一門。”
到了龍泉觀。
在龍玉的心中,可以肯定自己能活命了。
她一直不說這太一門之中,還有着別的高手存在。
這也是她龍玉的一個小心思。
如果在靈州之時。
她龍玉說了太一門之中,還有着天地宗的二位存在的話,說不定自己指不定在靈州就給滅了。
不過說來。
這一切都得看聞如的心思。
對於聞如而言。
龍玉的死與不死早已不重要。
只不過聞如想把龍玉扔回到苦寒之地的下幾層去罷了。
要不然。
龍玉也不可能活這麼久。
隨着龍玉的迴應後,天折雖依然不解。
可得了話的他卻是看向一旁的地巖二人問道:“如何?”
地巖二人看了看周圍,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的異樣,只得向着天折點了點頭。
地巖的點頭。
不外乎是想讓衆人一起進入龍泉觀當中了。
而此時。
龍泉觀內。
理竺突然驚醒。
隨即拿起兵器,來到隔壁伯溪的屋中。
而此刻的伯溪,也如理竺一般,感受到了一股異常壓抑的感覺。
“師兄,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怎麼感覺有些心不安呢?”伯溪小聲的問向自己的師兄理竺。
理竺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感覺到了一股異乎尋常的氣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文去了墨門導致的還是別的原因。”
“那我們到處看看。”伯溪拿起兵器後,隨之與理竺出了屋子。
二人輕步來到廣場。
可當他們二人來到廣場之後。
卻是聽到了龍泉觀外的動靜。
“師兄,有人!”伯溪聽到外間有聲音後,心中這才確定,這股不安來自於哪裡了。
二人二話不說,直接縱身從龍泉觀內縱了出來。
隨着二人從龍泉觀縱身而出之後,落至龍泉觀觀門外。
可當他們二人一落地之後。
發現觀外空地前站着數人,還有一個躺着的人後,心中大驚。
就在理竺二人落地之後。
觀外本欲入龍泉觀內的天折四人,突見兩名高手出現,先是一驚。
可這一驚之後,定睛一瞧。
惑然發現眼前的這二人,乃是他們追查的天地二荒兩名叛徒。
頓時。
天折他們四人心中頓時擺開陣勢出來。
“哈哈,幫來你們兩個叛徒躲在這太一門,我道這太一門哪裡來的高手呢,原來是你們二人在作怪。”天折見到二人後ꓹ 雖驚,但一想之下ꓹ 也覺得以前發生的種種,估計就是這二人所爲的了。
就好比他天荒中派來查探太一門的幾個天荒中人。
到如今,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想就知道。
肯定是被理竺二人聯手給圍殺了。
“原來是你們二人ꓹ 看來當年你們還真能逃命,沒死在天地宗ꓹ 而今卻是要死在這太一門了。”地巖瞧見理竺後,心中大怒。
對於眼前的這兩人。
地巖哪有不恨的。
要不是當年伯溪反水ꓹ 理竺反水。
那一場三荒亂鬥ꓹ 也不至於導致他地荒中人死的死,傷的傷。
到了如今。
他地荒更是隻剩下兩人了。
就不說地荒如何了。
就連天荒也是如此。
天地二荒四人,緊緊的盯着理竺伯溪二人,心中早就怒火中燒了。
“原來是你們,我道是誰呢,毀我天地宗,現又追查到太一門ꓹ 看來這世界還真是小啊。”理竺也沒有想到。
所來太一門的人,乃是這天地二荒中人。
而且。
還是兩位荒主同時出現在此地。
這讓理竺即便如此說話ꓹ 可這心中卻是擔憂不已。
而伯溪知道一會必然會有一場大戰ꓹ 對於龍泉觀人的安全ꓹ 他卻是不敢小視了ꓹ 隨即壓着聲音,向着伯溪交待道:“你通知觀裡所有人趕緊離開ꓹ 莫要被牽連了。”
此刻的伯溪。
眼中早已是閃動着火光。
對於天地二荒中人ꓹ 伯溪最怕的ꓹ 莫過於天折了。
當年。
要不是天折逼迫他加入天荒,也不至於他與自己的師兄背道而馳。
而自己最後雖說是反了這天荒的水。
可依然止不住伯溪對天折的恨。
而當伯溪突聞自己師兄之言後ꓹ 也知道今日這場大戰必是不可能免去了。
龍泉觀有着不少的人員。
而這些人員,卻是不能出事的。
隨即。
伯溪直接縱身往着觀裡奔去。
可就在伯溪縱身返回觀裡之時,地侍卻也是動了。
理竺見伯溪去觀裡通知之時,地侍動了身,他不得已只得出手,縱身而上,截住地侍截擊伯溪的地侍追勢。
“砰砰”兩聲。
地侍被理竺截下,紛紛落了地。
一落地的理竺,冷冷的盯着地侍他們,“要打,也不是現在吧?龍泉觀有着不少的普通人,你們這是要違了這江湖規矩不成嗎?”
對於剛纔的出手。
天折與地巖二人到是沒有介入。
不是他們不想介入,而是他們想看看理竺在這幾年裡,有什麼張進而已。
就從剛纔理竺出手之下,天折與地巖二人也是震驚不已。
僅僅幾招。
理竺就把地侍給截了下來,甚至,還把地侍給打退了好幾步。
可見理竺在這幾年之內,其身手也是沒少增進。
“理竺,看來你這幾年躲在太一門之中,也着實努力啊,不知道你能不能抗得下我們二人的連手。”天折已是瞧出理竺的身手比起原來要高出不少。
曾經。
天折可以完全不把理竺當一回事。
可如今嘛。
他天折就算是再託大,也不敢隨意動手了。
況且。
還有着地巖在一旁。
想要對付理竺與伯溪二人,那完全很簡單的。
而此時。
龍泉觀內李道陵他們已是得到了消息。
衆人誰也沒想到。
在鍾文不在觀裡之時,這天地二荒的人已是找到了太一門來了。
這讓李道陵心中甚是緊張且恐懼不已。
到不是李道陵害怕。
只不過李道陵不希望龍泉觀的人出事罷了。
衆人在李道陵,鬼手的指揮之下,開始紛紛往着龍泉觀的西北一側退去。
“師叔,我能做什麼?”此時,曼清抱着睡眼朦朧的九兒。
“你也走吧,帶着九兒離得遠遠的,小花,你好好跟隨,切莫讓九兒出了事。”伯溪搖了搖頭。
伯溪知道。
今日這一場大戰。
肯定與曼清有關。
要是此時的曼清出現,到時候可就真無法周護她們母女的安全了。
“是,師傅。”小花得了令,拉着曼清離開。
片刻之後。
伯溪縱身而回。
對於伯溪返回觀中,天折他們相信伯溪是不會逃的。
而且。
天折也願意遵守這江湖規矩。
江湖紛爭,最好還是避開一些普通人,或者一些還未達到這個境界的人。
至於伯溪想逃,就當下這個情況,天折自信伯溪也逃不了的。
隨着伯溪一人獨自返回,聞如卻是大聲喝道:“曼清那小賤人呢?把這小賤人交出來,還有,那個九首的小道士,也給我交出來,否則,我聞如定要平了這太一門。”
“哈哈,平了太一門?你當你是誰?而今九首不在,要是九首在,也輪不到你在此大放厥詞。”理竺一聽聞如所言,大笑一聲。
而此時。
龍泉觀中,正欲抱着九兒離開的曼清,卻是聽到了慈航殿老殿主的聲音後,這離去的步伐,卻是停了下來。
“理竺,伯溪,你們二人最好還是跪下認錯吧,省得我們聯手廢了你們。”一旁的天折,對於九首不九首的,根本不在意。
“理竺,看在你我相識這麼多年的份上,只要你跪下求饒,我地巖絕不爲難於你。”一旁的地巖,也是出聲言道。
天折與地巖二人的心思,可以說基本都是如此了。
對於當下的三荒來說。
人才是最重要的。
真要是如天折與地巖所言那般,理竺與伯溪二人跪下認個錯,迴歸於天地二荒,這事就當是揭過了。
誰讓天地二荒到如今已是沒了幾個人呢?
況且。
天地二荒還有着要對付的墨家人呢?
“哈哈哈哈,跪下認錯?不要說我師兄弟不會認錯,就算是你們聯手了又如何?我天地宗的弟子,從來就沒有跪下之理,當年要不是你逼迫於我,我伯溪絕不會跪你天折的,來吧,今日要麼你死,要麼我亡。”此刻,聽到跪下二字的伯溪,卻是怒氣沖天了。
一想起當年之事,伯溪的恨意,可以說直達天庭了。
話一說完的伯溪。
根本不顧自己打不打得過天折,也沒想過今日自己能逃得命去,拿起寶劍,就攻向天折。
而此刻的理竺,也是拿着寶劍,縱身而上。
天折他們見理竺師兄弟二人殺將過來。
雖說並未放在眼中。
但這手中的兵器,也隨之出了鞘。
“嗆嗆嗆”
伯溪對戰天折,理竺對戰地巖與地侍二人。
唯聞如這個武道之境六層的她,卻是成爲了旁觀者一般。
當然。
不遠處手腳齊斷的龍玉,也是這旁觀者中的一員。
而此刻。
隨着大戰一起。
龍玉的心思越發的開始活躍了起來。
她着實不知道。
這太一門得九首,爲何不出現,現在又去了哪裡?
二對四,這明擺着就是被滅殺的下場啊。
對此,龍玉心中開始盤算着,該如何讓聞如的注意力,從當下的拼殺場,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也好讓自己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