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餅這幾天心中悲傷,回來後和萬吉公主也沒有多說話,正好藉此休息,去外面散散心,等到他倆商量好行程準備出發時……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劉二餅打開一看,原來是燕飛雪,不過她的神色不是太好,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
“你怎麼了?”劉二餅看到燕飛雪臉上的表情,關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你。”燕飛雪低沉的說道。
“快進來,屋裡坐吧!”劉二餅謙讓道。
“不了,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燕飛雪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請求道。
劉二餅爲難的看了看萬吉公主,又看了看眼裡滿是乞求之色的燕飛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去吧,你陪飛雪姐姐散散心吧。”萬吉公主看到劉二餅左右爲難的樣子,大度的說道。
“那好,改天我們再出去玩,萬吉你先在家裡看看電影,好不好?”劉二餅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萬吉公主點點頭,就催促他倆趕緊出去。看到萬吉關上門,劉二餅和燕飛雪沒說話,默默的朝樓下走去。
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兩人只是沉默的往前走着,遠處的夕陽,將他們的身影長長的拖在地上……路邊的行人匆匆而過,晚高峰的汽車慢慢向前移動着,不時傳來急躁的鳴笛聲和怒罵聲,幾隻小麻雀,小心翼翼的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尋找食物,看到人來又驚慌失措的飛到旁邊的樹上……
半晌,劉二餅開口了,“飛雪,到底出什麼事了,可以給我說一下嗎?”
燕飛雪身子一頓,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可以陪我喝點酒嗎?”
看到燕飛雪落寞的神情不像是在說笑,劉二餅想了想沒有拒絕,就把她帶到了最近的酒吧。
“來五杯血腥瑪麗。”燕飛雪坐在吧檯上,對裡面的調酒師說道。
片刻之後,酒調好後倒進杯子裡,燕飛雪直接拿了一杯就一飲而盡。劉二餅嚐了一口,嘴裡頓時發苦,連忙吐了出來,這麼苦的酒,簡直是要人命啊!不知道燕飛雪怎麼能咽的下去?
不到兩分鐘,上面的三杯酒就全被燕飛雪喝光了,她再次開口讓調酒師給她上酒。劉二餅阻攔了她。
“讓我喝,好嗎?”燕飛雪說着,兩行清淚就從臉頰上滾落了下來。
見到燕飛雪這幅難過的樣子,劉二餅也不忍再阻攔,揮揮手讓調酒師倒酒。
燕飛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直到喝的去衛生間吐了一回,她才暫時停了下來,劉二餅扶着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慢慢醒酒……
“二餅,你知道嗎,我沒有爸爸了……我恨他,但我也愛他……我恨他,他把我和妹妹賣給了別人……”燕飛雪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醉話……
啊?!聽到燕飛雪的話,劉二餅吃了一驚,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父親。他看着兀自喃喃不休的燕飛雪,不由得憐心大起,拿着餐巾紙仔細的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穢物。
“我,我知道他很痛苦很無奈,但……但我那時就是不肯原諒他,後來……後來……等他被人殺了以後……我才發現自己還愛着他,我……我不要他走……他走了我徹底變成孤兒了……”燕飛雪說着眼裡的淚滾滾而下……
“被人殺了?到底是誰,我幫你報仇!”劉二餅連忙出聲問道。
燕飛雪難過的搖搖頭,咬着嘴脣沒有說話,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落……
劉二餅看到燕飛雪悲傷的不能自已,不禁感同身受,她還好歹見過自己的父親,可是自己卻連父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在上學的時候他一直被人叫做野孩子,這個稱呼也成爲了心中一個難於癒合的傷疤,不時隱隱作痛。
等燕飛雪發泄完自己的悲痛,就沉沉的睡着了,任劉二餅怎麼叫都不醒。劉二餅無奈,去前臺結完帳,就將她背出了酒吧。
“吆,運氣不錯啊,小子,竟然撿到了這麼漂亮的一個‘死魚’,要不要請兄弟們一起玩玩啊?”門外幾個痞子,看到劉二餅揹着燕飛雪出來,淫笑着說道。
“滾開!”劉二餅惱怒的說了一句。別人不清楚“撿死魚”是什麼意思,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高三畢業那年到酒吧做客服務生,有人就給他講過這裡面的道道:
酒吧或者ktv深夜通常都有很多喝的爛醉如泥的女孩,因此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就駐守在旁邊,看到已經喝的神知不清的漂亮女孩子,假裝搭訕要送她們回家,結果往往送到了酒店和他們開了房。更有卑劣者,還在開房之後,將女孩的錢財等物品洗劫一空。所以說,女孩最好還是不要單獨一個人去喝太多酒,畢竟四周的狼太多。
“哎呀,小子嘴還挺拽嗎?”其中一個理着雞冠頭的青年說道。
“MD,不想死,就快滾!”劉二餅耐煩的罵完,就朝前走去。
“小子,嘴巴乾淨點,你以爲這是拍電影呢?還死不死的,來,你能耐大了,弄死哥?”那個雞冠頭,攔住了劉二餅,伸出脖子囂張的說道。
劉二餅眉頭一皺,將燕飛雪從背上放下來,一手小心的扶好,另一手曲指閃電般的就朝雞冠頭後面的脖子上點了兩下。
片刻過後,只見雞冠頭嘴裡流着涎水,就軟綿綿的倒下了……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不由恐懼的望着劉二餅,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就報了警。
劉二餅見狀,毫不在意,又重新背起了燕飛雪走向馬路對面去打車。劉二餅心裡暗喜,黑龍交給自己的這一招還真實用,果然將那小痞子打昏了,雖不能傷及性命,但嚇唬人還是綽綽有餘。
“前面那位小兄弟,請等下!”劉二餅聽到後面有聲音好像在叫他,止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只見一個上身穿着白背心,下面穿着大褲衩,手裡還提着一個酒瓶子的大叔正望着他。
“你有什麼事,想爲他們出頭?”劉二餅冷冷的問道。
“不是,你誤會了,我剛纔看你出手,和我以前見過的一位大師有些相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招式是誰教的?”大叔擺擺手,連忙解釋道。
“對不起,不方便!”劉二餅說完就準備轉頭要走。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