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羅信在長孫湘兒面前微微蹲了下來,長孫湘兒抿着紅脣,將自己的雙手環過羅信的脖子。
甫然接觸間,羅信的心兒不由得蕩了一下。那一份特有的綿柔,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
長孫湘兒的身子比羅信所想象的要輕很多,這同時也是羅信第一次背長孫湘兒,一開始羅信僅僅只是感觸到長孫湘兒的身子很軟,很輕,而且還很香,鼻頭總是能夠聞到一陣接一陣,那淡淡的幽香。
隨着羅信慢慢用盧友高所傳授他的壁虎遊牆功爬上巖壁,耳鬢廝磨間,羅信覺得那股幽香似乎濃郁了一些,而且自己的耳邊,總是有一陣陣熱風輕輕吹拂着。
當羅信爬到頂距離頂部只有不到兩三米的時候,他還特意微微側頭,而就在這一刻,羅信的臉頰則是貼在了身後長孫湘兒那綿軟水潤之處。
長孫湘兒可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弟竟然這麼無賴,在這個時候想到佔自己便宜,而且還是用這樣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
“小壞蛋,都這個時候了,還整這些,快上去吧。”長孫湘兒用一種略顯嬌媚地聲音橫了羅信一眼。
羅信嘿然一笑,接着就揹着長孫湘兒,攀着巖壁,慢慢爬到了頂部。
對於這個壁虎遊牆功,儘管羅信是剛剛纔開始學會,但他對這一招運用得已經相對比較成熟。
接下來只是缺少一些真正的磨練,在使用過程中,羅信認爲真的能將這一招用在武技方面,只不過眼下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空間來運用,等眼前這件事情解決之後,羅信回到門派裡面則會花一些時間修煉,他認爲這一招如果運用得當的話,會有奇效。
羅信和長孫湘兒站在山坳頂部,此時他們距離地面大概在三四十米左右,恰好能將山坳裡面的一切看得仔細分明。
盧友高告訴羅信,房遺英一行一共有12個人,這些都是他的家將,其中還有兩名侍奉的女人。
房遺英爲了實施這個計劃,也算是煞費苦心,可以說,他也算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只是沒想到半路上會殺出羅信這麼一個“程咬金”。
羅信看得要比長孫湘兒清晰許多,他甚至能夠將這些人的面孔看得非常仔細,儘管他不會讀脣術,下邊這些人說話聲音挺大,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哎,你說那幾個江湖雜碎能把事情辦成嗎?”
“問題應該不大吧,他們畢竟是羅門的人。”
“我看未必呀,要知道,那個長孫湘兒可是長孫無忌的女兒,聽說她現在已經是“人榜”上的高手了。就那幾個小雜碎過去,還根本不夠她一個人砍的。”
當羅信在聽到自己的師姐竟然是長孫無忌女兒的時候,不由得面露驚詫之色。
他緩緩轉頭看向長孫湘兒,卻發現長孫湘兒早已經盯着自己,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不過羅信驚訝歸驚訝,他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神色,見師姐看着自己,他則是聳聳肩,伸手指向下方是一長孫湘兒,繼續傾聽他們下面的人在說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羅門裡面的人可以說是什麼樣的雜碎都有,這些人明刀明槍地來,沒準連幾個健碩的農夫都打不過,但是他們耍的那些小手段可厲害着。特別是那個小眼睛的男人,聽說這傢伙特別喜歡用迷香,他特製的那些迷香,以前還曾經把一票人都弄暈過,而且還把一個女人給污辱了,也就是因爲那件事情,觸怒了楊瘋子。楊瘋子大發雷霆,差點就把他給閹了,後來是因爲門派裡面的長老求情,才饒了他一命。”
“我有你可千萬別提楊瘋子,我心裡難道她的名字就感覺脊背一陣陣發涼。”
“可不是嗎?放眼整個長安城,現在誰敢提她的名字呀,女人簡直比當年的遼國公還要恐怖,她簡直就是個瘋子!我之前聽說,她身邊有一個婢女,好像被崔家偏房的一個公子哥看上,那個婢女不願意跟他,那個公子哥就用迷藥把她給弄翻了。”
對方這麼一說,就連邊上的兩名侍衛也都靠了過來。
“後來呢?”
“後來楊瘋子知道之後,連人帶家一把火給燒了,而且他還把那個公子哥清潔溜溜地掛在了東城門口,那物件就放在邊上用細絲穿了起來,哎呀呀呀,那物件更是切成一片片的,薄得都能透光!你說你是背後涼颼颼,我自從看了那玩意兒之後,到現在還是下面涼颼颼的。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唉,不說了,不說了。我只喜歡這一趟能夠順利一些,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是啊,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右眼皮老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你說,那幾個人過去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呢?”
“吵什麼,吵什麼?沒看到本公子正在營帳裡面醞釀情緒嗎?等會兒,那長孫湘兒來了,本公子還要面對他臉上那塊大紅斑呢。本來,本公子還堅硬似鐵,你們一提到楊九兒那個瘋婆子,馬上就柔了!”
一衆侍衛年垂下了頭,不敢跟這個房遺英對視。
當房遺英提到長孫湘兒臉上的那個紅色斑塊時,羅信立馬伸手抓住了長孫湘兒的手,儘管羅信沒有看到長孫湘兒作出多少反映,但羅信還是下意識的這麼做了,因爲羅信知道這對於長孫湘兒來說也算是一個曾經的傷痛,畢竟這塊紅斑也讓她在旁人異樣的目光當中生活了許多年。
儘管現在長孫湘兒臉上的那塊紅斑已經去除了,但長孫湘兒還是習慣性的戴上了當年羅信爲他雕刻的面具。對於長孫湘兒來說,這是羅信贈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無論如何,她都不會丟棄。
不過長孫湘兒並沒有如羅信所想的那般生氣,她臉上仍舊是那一副淡淡的笑容,儘管羅信看到的只有她一半的臉,但其實在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羅信感覺自己已經看到了她的全部。
而這個時候,長孫湘兒卻不如同在卿雲宗裡那般對羅信進行指派或者分配任務,她則是農羅信的追隨者一樣,用一種較爲清淡的口吻對着羅信說:“師弟,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師姐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