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一!”什麼,你要給我剃度。壞耍讓我心口刁寺的主持?這話從何說起”。
念苦指了指王平安的胸口,道:“就從這裡說起!不瞞小觀音,你和老衲少年之時,極是相似啊,那時老衲的恩師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佛緣,從而收我入了門下,爲老衲講解佛經,又傳我衣鉢,讓我做了這白馬寺的主持”。
王平安急忙打斷他的話,搖頭道:“不一樣,我和妾持你大大的不一樣,你六根雖有。但卻已淨,而我卻六根不淨,所以沒法出家當和尚的,你就饒了我吧”。
念苦卻道:“是有些不一樣,老衲我當初聽恩師的話,並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便出了家,而小觀音你卻執迷不悟,始終不肯放我門下。需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苦海挺好的。我還是在裡面繼續待着吧”。王平安一舉手,做出送客的姿勢,便想請念苦離開。
念苦急道:小觀音,難道你不願做我白馬寺的主持?你要知道,白馬寺乃是中原佛門祖庭,你如做了本寺主持,便一躍可成爲中原十大高僧之一,這是何等的成就,何等的風光啊!”
王平安心想:“我可不敢做你的徒弟,你以後的徒弟,或是徒孫,要論成就確是大的驚人,都成就到女皇的牀上去了。我算個啥呀,可不敢有這種成就!”
念苦一臉的誠懇。又問道:小觀音,你再考慮考慮?。
王平史當即點頭。鄭重地道:“這是件大事,我確實得好好考慮一下,主持容我兩天時間”。
念苦老臉之上露出笑容,道:“好好,兩天之後小觀音你一定要給我個準信兒”。再不羅嗦,起身開門,走了出去。臨回身關門時,還衝王平安咧嘴一笑,想來是要和王平安來個心有靈犀一點通!
王平安一哆嗦。心想:“今晚就這樣吧,明天可的趕緊離開。兩天之後,哼,你能再見到我再說吧!”
他將屋門閂緊,又再回到牀上休息,睡了沒多久,天便亮了,陽斃,透過窗紙,照射進屋裡。王平安睜開眼睛。心想:“還是趁早趕緊走吧,莫要在此多待。免得老和尚又來勸我出家”。
他起身穿衣。來到哈米提等人的精舍外面小卻見精舍的門全都關着,找來僕人一問。這才知道,原來大夥兒昨天晚上太興奮了,談天說地到了好晚,這才上牀休息,估計今天得到中午才能啓程去洛陽。
別人能耽誤的起時間,可王平安拖不起啊小他深怕再被念苦堵着,老和尚羅嗦起來。簡直都嚇人!他趕緊到了歐陽利等人的房前,將自己的小衛隊叫起,又將兩個小丫頭也叫了起來,別人叫不動,但這些人他卻是能叫得動的!
兩個小丫頭忙了大半宿,睡得也晚,此時睡眼朦朧,歐陽利等人卻沒什麼,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體力遠勝常人。
王平安對他們道:“咱們先走一步,不和大隊一起走了,行李什麼的也不用收拾,哈米提會照應的
歐陽利等人大是不解,爲什麼要走這麼早啊,又不趕時間。王平安只好把事情大略地說了一遍,爲免麻煩,咱們還是先進城吧,反正車隊人多顯眼,找起來也方便,等進城再匯合也不遲!
見主人被老和尚逼得竟要跑路,隨從們無不好笑,也不多說,各自穿戴整齊,牽出座騎,跟着王平安從側門跑出了白馬寺,一路向洛陽
!
卻說米小苗等人。一直睡到中午這才起身。洗漱之後,正要啓程,卻發現少了王平安,正在尋找間,念苦跑幕了,說要見王平安,和他共研佛法。
米小苗等人哪有糊塗的,略微一琢磨,便知王平安先進城了,爲的就是躲這個老和尚。隨口敷衍一番,不理會老和尚的刨根問底兒,留下了幾貫香油錢,趕着馬車,徑自進城去了!
念苦茫然苦失。在王平安的精舍外呆站了好半天,這才一跺腳,對寺中僧人說道:“師父決心已下,定要說服小觀音入我白馬寺,我這便跟着他們進城,去尋小觀音,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他不可!”
寺中的僧人自然也明白原因,無不勸解,有的僧人勸道:“師父,就算你跟着車隊一起走也不成啊,那些人明顯不願意帶上你,而且你一出現,那小觀肯定是不肯再露面了,你總不能一直跟到長安去!”
念苦卻道:“我會在暗中跟着的,如果小觀音一直不肯露面,我跟着去長安,又有何妨”。
卻說赴京車隊。一直向西,過不多時,便已臨近洛陽城門,忽見城中出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中間有幾輛大車,而車旁護衛着幾個名士兵,士兵們全身甲冑。手持兵器,看服飾竟是京裡的府兵。而非地方上的郡兵。
出了城門,中間一輛馬車裡下來一人,是今年紀輕輕的漂亮男子,看年紀不過二十五六。這今年輕人長得極是漂亮,頗有些男生女相,粉裡透紅的一張臉,長眉入鬢,杏核大”鼻子直直的,嘴脣紅潤,如果他換卜女裝。幾耳亂引的人都得稱他一聲美嬌娘!
這年輕人身材修長。穿着一身黑色綢衫,當真是男要俏一身皁,女要俏一身孝。這身黑衣更襯托得他齒白脣紅,俊俏無比!
年輕人走到隊後。衝馬上一人拱起了手行禮,嘴裡說着什麼,看樣子似乎是在告別,而馬上那人翻身下了座騎,對年輕人拱手還禮,兩斤,人的表情都不怎麼樣。好象碰到什麼大不開心之事一般。
說了會兒話,年輕人又再上車,士兵們護着馬車離開了城門,向西而去。而那送客之人卻呆呆地站在城門口,半晌不動,看他的年紀還不到四十,雖稱不上漂亮。卻也相貌端正,而且眉宇之間氣勢非凡,一眼望去,竟有股手掌生殺大權的感覺!
車隊越行越近,哈米提望着門口這人,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啊,好象以前在哪裡見過!呀,不會是那人吧?”
他趕緊來到隊中。到了米小苗的車旁,用鞭子敲了敲車窗,問道:“米大人,你出來看看。認不認得城門口那個人?”
米小苗在車中打了個哈欠,他正睡回籠覺呢,聽哈米提問話,打開車窗向前望去,一望之下。頓時叫道:“啊,這不是馮大人嗎?”打開車門,蹭地就從車裡竄了出來。一溜煙似地向那人跑去。
哈米提道:“果然沒有認錯人,竟真的是洛陽留守啊!”
阿依丁湊了過來,道:“姐夫,你說那人是誰?”他沒有見過洛陽留守,所以纔有此一問。
哈米提低聲道:“那人便是洛陽留守馮寧榮,京中長孫大人的得意門生!”
阿依丁一愣,看向城門口那人,奇道:“我倒是頭次見到他,聽說這人很是傲慢無禮啊。怎麼竟親自送人出城?剛纔他是在送人出城吧?”
哈米提默默地點了點頭,轉頭向那遠去的馬車看去,那隊車馬早已走得不見蹤影!
米小苗連跑帶顛地到了馮寧榮的跟前,叫道:“馮大人,你還記得小的不?”
城門口之人,正是洛陽留守馮寧榮?
洛陽留守應該被稱爲東都留守,對於皇帝不在洛陽時,城中沒有分司機構,管理洛陽。長官稱之爲留守。這個官職以後會被淡化,原因是李治和武則天經常到浩陽居住,並改洛陽爲神都,皇帝皇后總在洛陽待着,自然也就用不着誰替他們留守了,所以這個官職逐漸會變得有名無實,但現在還是很有實權的。
馮寧榮是長孫無忌的得意門生。深受信任,長孫無忌在京中亨權,洛陽這麼重要的地方,當然要派自己最信得過的人鎮守,於是便啓用馮寧榮佔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所以馮寧榮年紀不老,便做了地方官中的龍頭老大。
馮寧榮聽有人喊他。微微一愣,看向米小苗,心想:“這人是誰啊?”
就象聽到他的心聲一般,米小苗叫道:“馮大人小的是米小苗啊!”
見對方這麼親熱。明顯是認識自己,不能太失禮,馮寧榮忙啊了一聲,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米賢弟??世兄!”沒弄明白對方是何等身份,稱呼上便不太好把握。
米小苗再次“提醒”他,叫道:小的在東宮當值,常聽太子殿下提起你!”
這個混帳東西,原來竟是個宦官!馮寧榮臉上笑容更盛,在他心中,宦官全是雜碎兒,一個好餅沒有,但卻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連忙緊走幾步,迎上前來。拱起手,非常客氣地道:“原來是米公公啊,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嗯。看米公公紅光滿面,想必日子定走過得很是舒
!”
堂堂馮留守,怎麼可能記得住自己這個小宦官,這純屬是在自己的一步步提示下,硬擠出來的客套話,米小苗豈有不知之理。他上前衝馮寧榮行了一禮,問道:“馮大人,你怎麼出城來了?”
馮寧榮臉色立現不快。道:“出來送個人,哼,徒有虛名之人!”顯而易見,他對剛纔那個漂亮的年輕人極其不滿,但又有些得罪不起,就算心中不快。也還是親自送出城門,禮數到位。
米小苗問道:“能勞動馮大人親自送出城來,那自是大有來頭之人啊小的可認識他?”
馮寧榮道:“是個醫生,米公公定然認得。”
歪着頭,米小苗想了想,道:“能讓馮大人這麼個送法的醫生莫非是老神仙孫真人?他。他在哪裡?”他緊忙四下張望,想看看那傳說中的神仙人物。
馮寧榮嘿然道:“孫真人是何等身份,凡人哪會那麼容易見到,如果是他,我至少得送出城外一百里!是他的弟子,就是那個自稱是天下第二名醫的人!”
米小苗一愣,道:“一指定生死?”
“可不就是他嘛!”說罷,馮寧榮重重地哼了一聲。(未完待續